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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那你试试看,除了我还有哪个要你。”
“别以为你会脚踏两只船别人就都不会劈腿了。”我撩下句狠话。
“有本事你勾个回来我看看。”他跷着二郎腿,浑不在意。不信我会劈腿怎么着。我冷笑,一把推开他,
霸占了他小电。
刷上个聊天室,我开口就说419。XX地带是我以前某次无意间冲上去的一个同志网站,刚开始时我不否认
我被同志这个词吓着,但后来想想同志又不杀人不放火有什么可怕,再到后来的某一天忽然联想到我和向
雷的关系,喜欢男人的我按一般的定义不也是同志吗。这样想着,对同志的排斥也就少了很多,但后来却
一直没有在去过这个聊天室。
“我只做1,如果有愿意的,可以和我联系。”我说的很嚣张,刚和我搭话的人看到这句话后“切”了几
声就不再理我。我继续刷屏,刷了几分钟,一个叫“合肥三里庵”的和我说话:“要是你长的够帅我就跟
你见面。”
“我保证很帅,我哥们都说我长得像王力宏。”
“真的假的?”对方不信,“五里飞虹长江西你可别骗我,你要真的长得像王力宏我今天还真非见见你不
可。”“五里飞虹长江西”是我在上面说话的名字。
“我传照片给你。”我登陆搜狐,调出我上次扫描后存在E里的照片传给他看。
合肥三里庵看完照片立刻说好,问我见面的地点。我告诉他就在三里庵的城建医院门口等我。他又说好,
我们一起下线。我抓起桌子上剩下的苹果就出去。向雷在后面骂:“妈的你真的敢去给我搞一夜情看我不
打断你狗腿。”
我冷笑:“你是我什么人?小爷别说去搞一夜情就是出去卖也轮不着你管。”我把胳膊往外套里伸,他拽
住我袖子,眼神凶狠。“我和个女人吃吃饭你就发飚,那你现在和个男人出去乱搞我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我不耐烦从他手里拽衣袖,“大不了自己搞就是。DIY你不会啊?别说你这么大没自己
做过。”
“妈的。”他把我压在地上,两耳光抽在我脸上,打的我眼前金星直冒,“老子花了你的脸看你还敢不敢
出去发骚。”
我要回手打他,但是手被衣袖绕住一时挣不开来。脸上辣辣的疼。我开始冒火。“向雷你他妈给我放手!
”
他的回答很简单,用舌头堵住我的嘴。
后面就是我们在大二暑假之前最常做的打架斗殴。我处于下风,一如往常。从15103爬出来的时候浑
身骨头都疼,他下手还真够狠。脸上青青紫紫,不能出去见人。我在公寓区晃来晃去,时间慢慢就过去。
十二月底了,今冬的雪花还没有半点滑落的迹象。风足够冷,吹在脸上阵阵的疼,小学时课本上总是形容
这种感觉说象刀割一样痛苦。
“大学生公寓广播站,英语时间结束,在广告后是点歌时间。”后面接着的是一窜废话。“妈的。”我挑
挑眉,刚才不小心咬到舌头。,我丝丝的吸着气。远远看见一个独立的小房间,挂着个牌子——广播站。
我快步走过去,踢开门。里面的人吓到。
“点歌。”我杵在门口,堵住能溜出去的的唯一出口。
“现在是点歌时间,第一首歌是……”播音的女生声音颤抖,偷偷看我。我提着凳子往地上狠命一摔:“
叫她快念。”站在隔间门口的男生吓的一哆嗦,对玻璃里面的女生比个快念的手势。
女生害怕的看着我,我对着她狞笑,我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她垂下眼睛,声音发抖。
抖什么抖,有什么好抖的,我又不是不付钱,缺了她点歌费。我用眼神和她交流片刻,不耐烦的大叫:“
快点。”她又哆嗦一下。
“下面这首歌是工大02自动化的祈愿送给A大02应物的向雷的。张信哲的《过火》。祈愿说他再也找不到
比这首歌更能表达他对向雷最真实的心声的了,如果向雷听到,希望他能够好好听着,仔细体会。”她战
战兢兢看着我,开始播放歌曲。我做个满意的表情。掏出五元钱扔地上,对那小男一努嘴:“点歌费,拿
去。”他连忙摆手,我一瞪眼:“你们当我是土匪怎么着?”他忙跑过来捡起地上的钱。我摔了另一只手
的凳子,开门出去。
张信哲清亮的声音飘荡在公寓区的各个角落。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向雷向雷向雷,我是否也给你太多自由?我是否该拿绳子绑着你捆着你让你再也不敢离开我再也不敢说分
开?从没有这样在意一个人,从没有这样害怕一个人在我面前消失,从没有现在这样的无力感,从没有现
在这样的不舍,从没有这样……爱过。
我在公寓区转悠半天,又跑到农大的树林里看天空的颜色,到天黑透,再看不到别的颜色才从地上爬起来
。肚子饿的咕咕叫,我在农大后门口吃了份炒饭,又干又冷又硬。堵在胃里全化作一股寒气猛然飚升,回
去车棚推了车子出来一路骑到工大再骑回来累得一身汗情绪才平稳下来。
回到417时,大家都已经躺下了。秦沁一看见我就爬起来怪叫:“祈愿你今天真是出风头啊,保卫科的叫
你明天过去一趟。”
我点点头,无精打采去洗手。
“你没事吧?”秦沁避开迟杭和柯桉跟着我到洗手间。看我洗完手出来在衣橱里找衣服。
“没事。保卫科叫我去做什么?”
“还不是播音室那小男把你告去了。是男人吗?一丁点事就找保卫科的替他们出头。”
“知道啦。我去洗澡,出了身汗臭死了。”
“那快点吧,公共浴室快关门了。”秦沁回床上躺着去。我走到门口他又叫我,“祈愿,你可别在公共浴
室又来这一招。”
我啐他一口。笑着出去。一出门刚才撑出来的笑脸就垮掉。胃里面塞的炒饭像石头一样硬,胃都隐隐作痛
。如果现在让我看见向雷,我非把他当胃药吃下去不可。我说真的。如果他不能做我的胃药还不如让他做
我的毒药毒死我算了。
第二天上午有课,中午吃完饭懒懒睡了一觉才在秦沁的陪同下去保卫科解释昨天的“误会”。说好说坏陪
尽了笑脸又听着他们打了一个多小时的官腔才被放出来。临了还加一句“如有再犯一定通知学校”的威胁
。出来时外面已经是晚上的光景,其实才不过是下午时光,冬天就是黑的早。
昨天那个女生嗲嗲的调子在广播里扩散着。原来五点了。公寓区统一的播音时间。
秦沁说:“靠!大学生公寓这边是没人才了怎么着?天天就这么个货色在那叽歪,简直有损形象。”
秦沁陪着我回宿舍。到417门口,秦沁眼尖,推我看倚着门抽烟的人。我装着看不见,拉着秦沁走回头路
。秦沁使劲推我一把:“有什么话说清楚。”把我推门里去。向雷跟着进去房里。秦沁在外面把门带上:
“你们俩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要抽耳光要打架要杀人要放火都一次性解决了,别再闹什么事了。算我怕
了你们了。”
“秦沁,你给我开门。”我火大,把门踢得怦怦响。向雷拉开我,顺手把门反锁上。“怎么了,不敢见我
?昨天掐着我脖子要杀了我的是谁?还点歌给我,恶不恶心你?祈愿你别说你睡了一觉什么都忘记了。”
“你说你点什么不好,要点过火。这下真的很过火,连我们宿舍那两个从来不到宿舍睡觉的都听说了,看
这消息流传的多快。”他痞痞摸我的脸,像调戏他们家的小猫。我恼火,一脚踹过去。“怕了?小爷一人
做事一人当,决不连累你被人骂变态同性恋。”说着心头一酸。同性恋?他跟我恋过吗?不都是我一直一
相情愿的挑衅他,再一相情愿的喜欢上他。向雷他从来没有什么表示过的,纵然在暑假时他说过“我们以
后就这么在一起吧”。
“今天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人了,不说清楚你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地方。”就这么在一起?床伴
?情人?
他看着我,深深黑眸情绪变幻万端,快得我来不及揣测。好象有些东西是我没有抓住的,我其实并不了解
他,虽然我是关注他最多的人,虽然我高中时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观察他。我等着他说话,差点心跳骤停。
他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
“你说呢?我和你一个男人纠缠了这么多年,上了这么多次床,你问我把你当作什么人?我该怎么回答,
祈愿你告诉我。”他的手指托着我下巴,眼睛半眯着,平时调情的时候我最喜欢他这个姿势这个神态,多
半还会装出羞答答的表情来迎合他满足他大爷的变态趣味。可今天我只觉得我是被侮辱被损害的,我张嘴
就咬住他的爪子表达我的愤怒和反抗精神。他手指借势插进去,在我嘴里搅动,嘴巴也凑上来,牙齿轻轻
咬着我下巴。“我们算是情人还是床伴?祈愿……你喜欢哪个称呼就选哪个好了。”
“我都……不喜欢。”我含着他的手指,吐字不清。颈边都是他呼出的热气。膝盖抬起来,打算来个出其
不意直捣黄龙一了百了让他再也风流不了让我再也烦恼不了。
他灵巧闪过。“你怎么这么不长进,这招你都用多少次了。”他笑着怪我,像宠爱一只不懂事的小宠物。
我气恼,伸手就要打他耳光,我就是不长进怎么着。他搂住我,别住我的手,下巴搁我肩上。“乖,别动
。听外面。”
“下面是点歌时间,向雷同学点歌送给昨天点歌送他的祈愿同学。”外面广播传来的还是那女生嗲嗲的声
调,没了昨天那颤音听起来还像是正常雌性动物会发出的音调。
我以为我听错,可那女生又重复一遍。向雷送给祈愿?
“什么歌?你会点歌送人?”我惊讶的程度不亚于唐朝人来到现代,而且是来到现代的美国。
“你不会自己听。”他懒懒的,赖在我身上。我集中精力听外面传来的歌声,一时不察,就让他把手摸到
我后颈上。冰的我一哆嗦,这人一到冬天手就象鬼爪子,冰凉冰凉的。
外面的老男人在唱。
“如果这都不算爱
是否爱就是忍耐不问该不该
都怪我没能耐转身走开
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
要为你流下泪来才证明是爱
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有什么好悲哀
谢谢你的慷慨
是我自己活该
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有什么好悲哀
你只要被期待
不要真正去爱 oh no
还要怎么的表白才不算独白
都怪我没能耐转身走开
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
要为你流下泪来才证明是爱
你的感情太易割爱
把未来转眼就删改
我的心却为你空白了一块
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有什么好悲哀
谢谢你的慷慨
这都是我活该
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有什么好悲哀
你要的是崇拜
并不是谁的爱 oh no”
我看着他。
“这都是我活该……我有什么好悲哀……”他轻轻哼着,眼睛在黑暗里发着光,幽深幽深的,猛烈的好象
能吞啮我。白白的牙齿慢慢张开,我不怀疑他是要吸我的血吃我的心,我自觉奉上。我抱住他的脖子昂起
头。他的嘴唇压上来,贴住我的,舌头伸进嘴里来搅拌。嘴角的口水沿着下巴一路滴到贴在一起的衣领上
,又顺着衣领流到脖子里。我张着嘴,拼命喘息,摇着头想摆脱他的舌头争取自由呼吸的空间。他不肯放
过我,腿紧紧夹住我的腰固定住我的身体压制在墙上。“祈愿,舒服吗?”他邪笑,手掌不安分地钻到我
衣服里,拉住我扎在裤子里的衬衣下摆就往上掀。皮肤猛然暴露在冷空气中,我一个哆嗦,起了一身的鸡
皮疙瘩。连忙打开他冰冷的手。“好冷。”现在是十二月底啊。“那我怎么办?”他无辜地问我,勾住我
的腰贴向他下身,紧密结合的躯体让我很容易就感觉到他的状况。我的脸烫的厉害,外面的老男人还在唱
着。
“……还要怎么的表白才不算独白
都怪我没能耐转身走开
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
要为你流下泪来才证明是爱……”
“还要多久?”
“很快。”他拉着我的手往下摸。
“我说外面那歌还要放多久。”我不耐踢他,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混蛋。手被他抓住,牢牢按到他胯下。
“一直到广播时间结束,我包了整个点歌的时间段。不喜欢这首歌?要不要换首?”他空着的手又摸进来
我衣服里,在我胸口游移,“我这手怎么样?”
“滚,小爷不喜欢十八摸。”手在他下身一捏,他抽气。亮亮的眼睛看着我,无辜又纯洁。我才是那诱奸
他的恶少。恶少一咬牙,推着无辜小绵羊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