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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谁风流快活去了?秦沁你可别冤枉我。”秦沁嘴里的我“那心肝宝贝”笑眯眯的踏进门来,手上
提着个方便袋,一样一样的拿出来给我看,“宝贝,看这个。”他献宝,我盯着那个古怪的帽子琢磨半天
也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后天是圣诞节。明晚我们一起过。”他诞着脸贴过来在我脸上“波”的亲一口。秦沁看他进来马上就出
去了,留下他对着我这个病人胡作非为,肆无忌惮。他胡乱摸着我额头:“怎么还没退烧啊。”
“明晚的烛光晚餐看来要泡汤喽。”他低下头,额头对着额头,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嘴巴……
对着嘴巴。
“咳、咳。”倏地分开,秦沁站在门口斜着眼睛看屋顶的日光灯,我知道他在向雷走了以后一定会说“我
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我咳嗽一声:“我们什么都没做。”
向雷邪笑,秦沁举手:“是我眼花,看错了。”
“明天一定要好起来啊。”向雷拍拍我,潇洒的走掉。不忘对秦沁打个招呼:“谢啦,再照顾他两天吧。
”
秦沁绷着脸:“祈愿是我哥们。”
圣诞前夜我又活蹦乱跳起来,跟了向雷去吃他所谓的烛光晚餐。拘于金钱,晚饭其实很俭朴,自己买了蜡
烛在15103点起来就算是浪漫过。烛光下我与他都笑得十分鬼祟,因不能忍受这所谓的浪漫气氛。晚
饭在狂笑和狼吞虎咽交错中完结。之后向雷提议去A大参加圣诞舞会。我们去了A大,没有参加舞会,都
不会跳舞。A大在那天晚上放了很多漂亮的烟火,我和向雷在烟火下牵了手散步,在那个据说闹鬼的湖边
拥吻,互相取暖。
晚上是睡在15103,向雷的宿舍,毋庸置疑。经过08楼时依稀听见秦沁在阳台上叫“迟杭柯桉出来看上
帝”。向雷就是我的上帝,我握住他的手如此对他说,只有在完全的黑夜里,才不会为自己居然拥有这种
肉麻的小女人心态羞愧。我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纵然他并不出色,纵然他自私霸道,纵然他不是最好
,最染他不是我最初爱上的人。
向雷的回馈是在晚上分外的热情努力,圣诞后我继续感冒,直到寒假。
寒假时我见到方芳,自高考后第一次见她。暌违两年半的第一次见面。我和向雷一起去的,三人坐了三方
。方芳和向雷谈笑风声,独我如坐针毡,不停扭动。我偷眼看方芳,她是完全的镇定自若,浑似遗忘以往
。向雷看我数眼,眼眼都是嘲讽,我在桌下掐他。他微微吸气,转了头仍是和方芳相谈甚欢。原来有心结
的只我一个,其他人都可将过去当作他人故事对待。
春节时向雷父母回老家过年,向雷坚持留下。老妈得知后邀他来我家过年,整整三个星期,我们厮混在一
起。光明正大的吃一锅饭,光明正大的睡一张床,光明正大的从同一个人手上接过压岁红包。沾了他的光
,在他父母回来后,我收到份超过我老妈送出的红包。眉花眼笑到老妈以为我不慎中了体彩,不知老妈知
道我那么高兴是因为向雷说那个红包就算是他父母给媳妇儿的见面礼会有何感受。一路喜气洋洋到开学,
逢人就笑,融霜化雪。
大三下学期的课排的有点紧,但我还是忙里偷闲和向雷出去玩。祈欢一直叫我去南京探望他,以前一直推
忙不想出去,这次向雷建议五一前一起出去玩一次才终于得以成行。
按惯例,五一、十一的假期我都是不回去的,但今年形势不同。大三暑假就要开始实习,老妈要求今年五
一假一定要回家待着承欢膝下。向雷同样是暑假实习,我们商量了一下就决定五一一起回去,在此五一前
一周,我们约好跷掉周五的课程,搭乘周四晚班车去南京玩顺便探访祈欢。三天旅程祈欢全程陪同,陪玩
陪吃陪喝,晚上虎视耽耽只差说要陪睡。如果不是因为祈欢在保姆和保镖的职责之外还兼了活动提款机一
职,向雷早就不顾我的劝告发飚赶人了。
祈欢算得上是有风度,对着向雷也能表现的彬彬有礼,进退有节。对我们的关系不闻、不问、不说。但是
眼光里偶尔流露出的担忧和责怪足以让我警惕,怕他在向雷面前问出不该问的问题,说出不该说的话。这
三天我基本寸步不离向雷身边,祈欢到底没有找到机会询问我们现在的情况。
等他问出那一句“你打算以后怎么办”的时候我已经回到合肥,上了火车站到大学生公寓的公交车三分钟
以上。早上八点,上班高峰时期,车上挤满人,对面有公交车擦过的时候可以从对方车的拥挤状况猜测自
己所乘车的满载程度。火车站是首发站,我和向雷抢到一个座位挨在一起挤了一站后被迫发扬精神让给位
拿着老年证上车的老婆婆。
短信铃声淹没在嘈杂的人声里。被我们让座的老婆婆一直冲着我笑,我回她一个笑容眼神游移数周后发现
她仍然盯着我,我开始毛骨悚然,以前看的鬼片情节都在老婆婆菊花一样的笑纹中浮现出来。双方僵持了
一分钟后,老婆婆先开金口:“你的手机在响。”
向雷研究了我们的对峙半天,哈哈大笑,手臂环过我腰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我的手机。屏幕上显示“1条新
消息”。
发信人祈欢。简单的几个字。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我扭头看后面的向雷,他一手抓着吊环,一手搂着我腰,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小小的打了个嗝,猪头,明
明早上什么也没有吃。
我靠着向雷,颈旁是他的呼吸,他硬硬短短的头发蹭在耳边,痒痒的。
耷拉在我肩上的头动了几下。我握住他拿手机的手,稍稍用力。
“打算怎么回?”他把手机交到我手上,笑呵呵的问我。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句话里绝对是看好戏的成分
多于疑问。
“你说呢?”我回眸给他一个笑容,唇擦过他的。搂在腰上的手紧了紧。公交车恰在这个时候来个紧急刹
车,红灯。
由于惯性,我整个跌到他怀里,车上的人骂骂咧咧。趁着混乱我们接吻,蜻蜓点水一样的一触即分。刹车
时没有拿稳,手机掉了出去。老婆婆把掉落到她身上的手机递给我,笑眯了的眼似乎表示她一直在看我们
。我接过手机后她还在对我们东打量西打量,我一阵心虚,生怕她看出我和某人见不得光的奸情。
“俩孩子感情真好。”老婆婆感叹。
身后的某人回她一个礼貌的野兽派微笑,用鼻子蹭蹭我的脸。抓吊环的手改抓车窗上方的扶手,双手一起
搭上,将我圈在他怀里。我看看老婆婆,她依然以少年人感情真好的眼神对着我们,我嘘口气,放心的往
后靠,享受人肉沙发的服侍。
向雷从后面看我怎么回祈欢的短消息,我瞪了他N眼他也装做不懂得人权和隐私这回事的存在。写写删删
,都不满意。忽然想起以前存的一个搞笑的短信,立刻调出来迅速加几个字发给祈欢。
向雷不满的用牙磨我头发:“怎么这么快就发送完?我还没看到。”
“你要看。”
“当然。”
我鬼鬼祟祟的笑:“那我发给你。只能我发给你。”我着重后一句话。这是只能我发给你的短信,他人都
不可以。向雷,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么?
向雷的收信箱里一排排都是“祈愿”。看着自己的名字在别人的手机上排列的那么整齐很有成就感,尤其
是知道对方是看完短信就删的人的时候。我冽着嘴笑。向雷拍我一下:“你有毛病啊。傻笑个P。”
“看短信看短信。”我不理会他的脏话,笑没了眼的叫着。
“从现在开始,老子只会恨你一个人,答应你的每一件事都要放鸽子,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要违心,一定
要欺负你骂你,要鄙视你,别人欺负你,老子要在第一时间出来一起欺负你,你开心呢,老子要弄得你不
开心,你不开心呢,老子就让你更不开心,永远都要你觉得我是你梦里面最万恶的的男人!!!”向雷轻
声念出来,吐纳的气息弄的我耳朵痒痒,心也痒痒。舔一舔嘴角,回味在火车经过隧道时紧密的拥抱急切
的亲吻。在南京的几天,碍于祈欢的全程陪同,白天又都是在公共场所,游人众多,根本找不到机会亲热
。晚上累了一天更是倒头就睡顾不解决睡眠以外的其他生理需要。一定是被这头万年发情兽传染了病菌,
才会有这种欲求不满的病态思想。
“你发给祈欢的也是这样?”他话里的醋味和我刚才那句有一拼。
我窃笑:“当然不是。你不是看见我加了句话吗。”
“我没看清你就删了。”
“……我只会这样对向雷。”
“什么?”
“我加的那句话。”
过了一会,我问:“你不回短信?”
“回。”他很认真的把手机拿到我看得见屏幕的地方,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上去。开始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不
直接写完发给我,等全部看完心底开始弥漫着名为“感动”的情绪。真难得向雷也有打温情牌的时候。晚
上一定好好回报他,我舔舔嘴,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下流的想法?
“你那一付要笑不笑的脸算什么?”
我身子往下滑,头枕到他肩上,然后歪头看他。他的脸臭臭的。
我看看四周,趁着到站前的混乱和人口流动拉下他的头就是一吻。“其余的晚上再说。”我眨眨眼。他眼
一亮,期待某些事的不光我一个。
小心的把这个短信保存下来,就算知道它的原始作者不是向雷,我还是同样感动。他肯记得,肯把这句话
说于我听,我就很开心很满足。我其实比自己以为的好打发的多,他一个不经意的示好就可以让我傻乎乎
的念叨到天荒地老。
旁边的老婆婆已经下车,座位空出来过一次。我和向雷都没兴趣去坐,宁可搂抱着站在车窗边。向雷轻轻
咬着我的耳朵,我反手掐他的腰。耳垂是我的敏感带,再咬下去我真不敢保证会出什么事。
和向雷用眉眼交流,忍不住想若世间真有“郎情妾意剑”,也许我和向雷真的能达到双剑合璧的境界,以
我们这一刻的默契。
拿在手上的手机响起来,切断我们之间的眼神交流。
“我为你穿过高山,我为你越过海洋,亲亲我的宝贝……”我听着手机铃声,跟在后面哼唱。
身边的人用怪异的眼光看我。
“你他妈不接电话发什么疯?接啊!”向雷替我按了接听键。
“秦沁……”我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祈愿,你他妈现在在哪?”秦沁问的很急。我答:“在南京。”
“少给我胡说,到底在哪?”秦沁有气急败坏的倾向,我很诧异,和向雷对个眼光。“在公交车上,到三
孝口了,很快就能回宿舍。怎么?急着要你的礼物?”
“什么?”秦沁大喝,“你不是打算赶中午的车回来的吗?”
“计划变了。”我耸耸肩,难道我还能跟你说因为在外面有祈欢监视着我和向雷没法亲热欲求不满所以急
着回来吗?
“你们快回来吧。直接到宿舍,我们几个已经都在宿舍。”那边换了柯桉讲话,不象秦沁那么气急败坏,
可是语调中透漏出来的担心还是让我警惕起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今天是周一,上午有课,秦沁迟杭也许会无故跷课,但是柯桉不会。
“回来就知道,电话里不方便多说。”柯桉切断电话。
“只好等回去了。”
“向雷……柯桉说‘你们’,看来出的事跟你我都有关系。”我脸色倏地一变,跟我跟向雷都有关系的事
。
“别杞人忧天。”向雷搂搂我肩,“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要不是心有挂虑,我会表扬下向雷的成语造诣。
直奔回公寓区,在路上遇见几个熟人,不见异常,我松了口气,看来没有发生什么毁天灭地的大事件。
柯桉秦沁迟杭都在宿舍,面色凝重。我很不习惯,随口开个玩笑缓和气氛:“谁失恋了还是谁有私生子了
?这么严肃可真不是我们417的风格。”
“你自己看。”柯桉让开一直挡着的电脑屏幕,我走过去。极大的一张照片占了整个屏幕。我定睛一看,
惊讶。
“怎么会有我们的照片?”
“你仔细看。”
是从网上存下的网页,我一皱眉,认识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和向雷的合照居然流传到网上去。关键是
我们并没有照过这样的照片,我的记忆里,除了高中毕业合影,我和向雷还没有在同一张照片里出现的经
历。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先说下事情经过比较好。”迟杭开口,“上午第一节课的时候我有个在乌合之众当管理员的朋友打电话
给我问你是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