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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期末考考不好你也要赖我头上。”他把苹果砸到墙上去,啃了一半的苹果反弹回来掉在我床上,“
你整天在我面前摆付受害人的脸,好象我欺负你似的,也不想想每次有什么事都是你闹的,最后被老师叫
去教训的人还都是我。到后来你看见我你还跑,老远看见我你就跑得不见人影,你还跟老师说你跟谁合作
也不跟向雷合作,搞得学校老师都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老教训我要搞好同学关系,也不想想都是你找来
的事,凭什么要我担着?你做的事你不敢负责,你扮受害者。”他挑着眉头,拧着嘴角,眼神凶狠。
我扮受害者?我一口气喘不上来,险些吐血。“是谁跟我抢方芳是谁强奸我是谁害我高考失利是谁害我差
点连工大都没的上?我扮受害着?我本来就是受害者,你这个强奸犯!”还有脸在这里说这些,好象他无
辜纯洁堪比天山雪莲。我抓起枕头砸他,输液架一阵摇晃,手上的吊针戳破皮肉,血液迅速倒流回输液管
。他看着变红的输液管和我的脸跺脚出去。不一会就进来一个护士对着我吼:“都住院了还不安分点,想
多住几天怎么着。”快速地替我拔下针头简单处理后重新输液。向雷没有跟进来,跟进来的是迟杭。
“怎么样了?”迟杭坐在他刚刚坐过的位置。
“死不了。”我看门口。
“走了。刚又发脾气?你们两到底什么仇,见面不是打就是骂的。”迟杭耸肩,挑了个红彤彤的苹果开始
削,刀法拙劣。
“秦沁呢?还有柯桉知道这事了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是阶级仇恨深如海重如山,昨晚打成那样,还吐血,秦沁都快被你吓死。那个…
…向雷是吧?脸都白了,估计他以为是他打得你内伤了,就傻站在那让秦沁打也不还手。谁知道你就是个
酒喝多喝急了胃出血。”迟杭晃悠着腿,放弃削苹果的伟大任务直接把削的像八卦图半边有皮半边没皮的
苹果递给我。“我说你们两到底怎么回事?”
我颓然,床上还有向雷刚刚砸过来的半个果核。
“我喜欢的人喜欢他不喜欢我,我一直一直喜欢的人……”
“就为这啊?原来祈愿你是这么长情的人。”迟杭收回我拒收的苹果自己咬了口。
“我一直一直喜欢方芳,从初中就开始……”
“我是真的很喜欢她,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方芳之外的第二个女生……”
“方芳是除我妈之外我最喜欢的女性……”
“好啦。”迟杭拍我的肩,我抬头看他。他眼里有不明显的同情。“秦沁昨晚发飚的厉害,你要看见他打
人那架势绝对想不出来那么瘦弱的秦沁也能有那个爆发力,向雷昨天吃的几拳头大概不轻,我看他下巴上
一块都是青紫色的,不过也不知道是你打的还是秦沁打的就是了。向雷昨晚留在这照顾你,所以我就叫秦
沁回去了,免得他们俩犯冲。等中午他会过来,还有柯桉昨晚也来看过你,早上才走。回去时过了门禁时
间我们可是翻墙过去的,祈愿你这次可对不起柯桉这好学生,估计这还是他第一次不遵守公寓区的门禁呢
。”迟杭笑得开心,“我可是跷了课过来陪你的,你也得谢谢我。”
“谢了,我肚子饿,你去帮我买点吃的吧。”
“再等一会吧,上午只有两节课,秦沁他们等会来时会带中饭过来。医院的饭可不是人吃的,祈少爷你那
么挑食一定是吃不下的。”
“迟杭。”我叫他,“你听过一首歌吗?歌词有一句是‘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
。”我唱给他听。
迟杭皱着眉头想半天:“好象听过,你问这个做什么,知道歌词的话回去上网搜一下不就行了。”
是啊,我怎么这么笨。我躺回床上,迟杭玩手机上的游戏,不时发出笑声。窗外的阳光透过阳台照射进来
,我无聊地研究它们在被子上形成的光斑。开始唱歌自娱自乐。
秦沁很快就来了,风驰电掣地杀进病房。幸好这间房只有我一个人,要是有心脏病人在还不得被他吓死。
“人呢?人呢?”他四处看,叫的嚣张。我没好气地回答:“在床上。”秦沁邪恶地眯着眼睛:“那个向
雷呢?昨晚没打死他是他好命,今天躲哪去了?看小爷怎么教训他,居然欺负我们家祈愿,打得我们家祈
愿吐血。”
“走了。祈愿是喝酒喝到胃出血不是得了内伤。”迟杭制止了他上窜下跳的举动。
秦沁转盯我:“祈愿你还有力气唱《奔跑》啊,我还以为我得来你房间唱‘你的坟前开满鲜花’呢。”他
说着说着还真唱起来,我哭笑不得。
“我不介意你来唱小寡妇哭坟。”有秦沁的地方就是有人气。他对着我嘘寒问暖,上摸下捏。到后来我都
怀疑他不是来探病而是想把我弄病了,我和他四处爬的爪子奋斗,以免晚上洗澡的时候发现身上多出几道
青紫。
稍微晚一点进来的柯桉拎着几个饭盒,走近来看看我的脸色,问了几句。提高手上的饭盒给我看:“都是
你喜欢吃的菜,今天我们417跑到医院来聚餐了,也算难得的经历。”
我闻一闻香味,想伸手接过。柯桉稍稍沉了下脸:“可惜没有带酒来,反正这边是医院有什么事也方便连
120电话都不必打。”我讪讪低下头,柯桉向来好脾气,说这样的话已经是很重了。我装可怜,按着肚子
。好饿。偷偷瞄一眼柯按,没有现在就开饭的意思。
迟杭开口:“祈愿还没吃早饭吧?不如中午吃早点,现在也快到十一点了,吃中饭也行了。柯桉怎么不舍
得把饭给祈愿?大老远从学校拎来不就是给他的吗。”柯桉这才把其中一份饭盒递给我,大家围在我床前
吃起来。我是病人得到优待,好料的比秦沁多。
“对了,这是哪家医院,住院费怎么算?能不能报销?”
“医大一附院。报销的事情你就别想了,上面问下来什么病你怎么说?喝酒喝趴下了还是打架打趴下了?
到时候不记你一个处分就不错了。”柯桉瞪着我,我干笑。
“说到医院我倒想起个笑话。”秦沁忙自告奋勇要求说笑话缓和气氛并顺便帮我们开胃。
“有个私人医院,主办者在取名的时候煞费脑筋,一直都寻不出合适的词,推敲许久才决定了两个字。健
仁,健康的健,仁爱的仁,当然就是取的健康仁爱的意思了。”
“废话,长话短说。”迟杭翻白眼,抢走秦沁一筷子菜表示抗议。
秦沁摸摸头,不予计较:“医院有个护士是负责接电话记录预约回答询问之类事情的,每次一接起电话对
方就叫‘贱人吗?’。”秦沁做个夸张的鬼脸,示意我们注意“健仁”的谐音。我慢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
,笑的差点打翻面前的饭盒。“那护士小姐很不满,后来就想了个法子反击。每次一抄起电话就先发制人
,抢着在对方没开口之前问‘贱人,你找谁?’”
“还好她没说‘我是贱人,你找谁?’”迟杭感慨一下。
我喷出饭来,赶快手忙脚乱整理床单,把上面的饭粒弄下去:“真够损啊你们。不过迟杭你怎么就能憋住
不笑?”我看着和我一样笑的前俯后仰的柯桉。
“昨晚就听过了。”
“耶,秦沁你昨晚就说过了啊?以前在宿舍怎么没听你说起来过?”
“什么啊。”秦沁很不屑,吊着眼睛想,“还不是420成小川那SB说的,那小子昨晚就凭这笑话把旁边医
大那护理系的几女生逗得脸上粉都掉光了,他还楞是嘴都没咧一下,一本正经的好象他不是在说笑话一样
。”
“昨晚什么时候说的?我错过了。”我在心里惋惜自己冒掉那么精彩的场面,成小川啊,那是跟秦沁一样
的活宝,没心没肺到极点的人物。
“还不就是你去洗手间的时候?”秦沁生起气来,“你看见向雷那小子怎么不回来叫哥们一声?哥们帮你
出气,就不信我们几人还揍不死他。”
柯桉苦笑:“秦沁你不要再火上加油了。还有祈愿你以后要是一定要和人打架也要记着告诉我们一声,让
我们做个心理准备。免得你被人打到医院我们还没人知道。”
“对不起。”
“自己兄弟计较什么。以后别那么冲动才好,闹到学校要被记过以后麻烦的是你自己。”
“恩。”
吃完饭,柯桉叫我休息,带着秦沁和迟杭走了。临走前告诉我他们会帮我记笔记,加上我以往的底子,一
个月后的期末考试不会有大问题。
我一个人在房间,护士小姐来给我换输液瓶后就走了。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我哼着歌,一个人很快乐。
向雷……
对我来说,向雷是什么,光、电,还是神话?恐怕都不是,如果一定要回答,只能说是祈愿在少年意气的
中学时代树立的最大敌人。
方芳,一直一直都喜欢的方芳,到现在还喜欢着。那么喜欢她,喜欢到因为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而和那个
人对立,寻时挑衅,事事阻挠,一直弄到势同水火。因为方芳,一直一直的在暗里明里看着向雷,想看看
他有什么好值得方芳喜欢,想看看他有什么坏可以让方芳不再喜欢。一直一直看着,不知道到什么时候,
眼里面就只有这个人的存在。再没有其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做春梦的对象是向雷时,我差点被自己骇死。
我从此避开他,我五米外看见他我就逃,逃出他视线所及。在别人眼里,我仍然是不屑看见向雷不屑听说
向雷这个名字,狂傲到有人不小心提到“向雷”二字都能当场翻脸的祈愿。只有我自己知道深夜的梦里每
每让我心旌摇荡的都是向雷,只有向雷,只是向雷。
( ps:时间背景是大一暑假前,03年6月,这个时间这上面提到的几首歌可能还没有推出,但是情节为主
题服务,所以~~~就用啦~~还有,胃出血后吃好料的是不应该的。但是鸟为食亡~~~对啦,祈愿就是这种鸟
人嘛~~啊哈哈哈哈)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左右,出来后有逃出生天的感觉,也更加坚定了护理系的女人还是少招惹为妙。我
把这血的教训传达给420的几个,可恨他们猪油蒙了心听不进我的血泪史。在医院时护士小姐给我挂点滴
时针头总会有意无意间插错位置,两只手都被扎得很过瘾,像足吸毒分子弄出的痕迹。我光明正大的用这
样的两只手写试卷,在监考老师疑惑的眼光中扬长而去。从出院到考试结束我都没再看到过向雷。听说他
在我住院期间去看过我一两次被秦沁遇见赶跑了就懒得再发扬风格怜贫惜弱了。A大比我们先考完试,等
我们开考时他们已经收拾起行李回家了。我考的还好,多亏了柯桉整理的笔记和考试重点,也多亏了这学
期前段时间的悬梁刺骨,老师对我印象都很好,蒙混不过去的也愿意多给我几分。所有成绩都在考完试没
几天就知道了,我请柯桉他们去吃了顿饭表达谢意,在417其他几人的反对下没有再喝酒。
工大的老规矩,大一新生在暑假时军训,为期四星期。我打电话回家向老妈告假,老妈听说是军训连说好
啊好,小愿你一定要好好训练,提高体能,做健康的大学生。我笑个半死,觉得老妈太小题大做了,而且
军训跟提高体能有什么关系?老妈一直觉得我太瘦弱,总怕我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时时刻刻都不忘记灌输
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的知识。7月份应该是夏天最热的时候了,我们整天在工大的操场站军姿,走方步。
很快就倒下几个。教官恨铁不成钢,挂在嘴上念的最多的就是“你们这些温室里的花朵”,语气怏怏,不
知道的听见还以为他在说自家的小孩。可是事实上我们的教官多不过20岁的年纪,正该是活泼好动的时候
。秦沁说幸亏他们是给我们工大军训,要是给那些美女一群一群的学校军训,万一把持不住出些生活作风
和违反纪律问题就是罪过罪过了。
为了节省资源,也为了便于管理,学校把参加军训的大一生集中到学校内住宿。体验了四个星期的学校宿
舍,我和迟杭哀叹无数回,为那些古怪的有历史意义或者人文意义的遗留物。我们睡的宿舍是刚毕业的大
四生的,我们刚搬进来的时候,还有好多东西散乱的放着。开始我们还庆幸可以不必带被子热水瓶什么的
过来,这边都很齐全。后来稍一整理,发现自己床底下塞的都是不知多少月没洗的臭袜子脏内裤,还有吃
了一半发霉的泡面盒后,就当机立断地把所有的遗留物抱外面扔垃圾箱去,回来用香皂洗N遍手后再大老
远从417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