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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环,戒指等等几乎身上一般会佩带的首饰都有,而且都是一对对的放在一起,耳环就是以两对的形式放在一起。柜子里也有小张的纸写着标语,“要一对对的买回去哦”“两个人一起买一对戒指回去会得到爱的保佑”“本是一对的被拆开会很难过的,不是吗”等等。首饰的的用料虽然不是顶好的材质,但是做工很考究,每个细节都像是经过反复的考虑才得到的形状。
“老板……”玛笑得很幸福。
“怎样,看到喜欢的吗?”
“都好漂亮哦!你是从哪里进的货,我们看了好多间都没有看到这么漂亮的。”
“这些都是我和我丈夫从台湾带过来的手艺,都是我丈夫设计的,我就负责在这边看情侣们对哪些款式会比较喜欢,又或者是对首饰的要求,把意见收集起来再告诉我丈夫。摆出来的都是一般情侣们比较喜欢的款式,也有一些是情侣们自己做的。”顺着老板的指点,慈和玛看到了一对显然是人手做的形状有点古怪的戒指。
“可以自己做?”
“对啊,我们这边有银黏土玩。客人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形状用银黏土捏出自己喜欢的形状,然后我们烧制出来。”
“哦……”玛像是如获至宝的神情让慈觉得好可爱。
“我看到店外边的标语,说东西都是一对对地卖?”
“嗯。我们希望来的人都是一对对的,一起把一对饰品买回去,好好保存,通过这样记住一个人,不要忘掉自己爱的人。”
“可是价钱都不低啊,这样不会少人买吗?”
“利润不是重点,而且除去成本之后利润其实已经很低的,再说价钱高是因为两件加在一起才高的,单件来看的话不高,不是吗?在台湾那边我们的店已经赚了不少钱了,所以赚多少钱不是重点,而是希望可以通过这样的一家店,把这样的一句话传开。”老板指了指墙壁正中的“ForeverIsForEver”,“两个人再怎么闹矛盾也好,一看到自己身上的首饰就要想到,这个人是自己爱的,不可以轻易放弃掉。”
听完了老板的一番解释之后,玛低着头盯着柜子里的戒指好久没有说话,慈连忙帮她向老板道了声谢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慈看着玛,看着她盯着戒指的眼睛,忽然觉得里面有种什么光,那是一种他没见过的眼神,很深邃,同时又清澈见底,可是无法确定在想什么。
“想要哦?”
“嗯……”
“买下就好啦。”
“不要。”让慈觉得意外的坚定。
“为什么?”
“戒指不可以乱送的,知不知道?”
“喜欢就买啊,想那么多干什么?”
“不是这样的问题啦……唉跟你说不清楚。”
“那就不要说呗。”慈抛了个不屑的眼神。
“看看手链吧,手链也蛮好看的。”
玛又把注意力集中起来了。慈仍然觉得不解,可是再问又好像得不到答案,他也不懂玛刚刚注视着戒指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最后他们选定了一对银制的手链。“你家的冰箱里肯定什么都没有吧?”
“怎么会,有汽水啊零食什么的。”
“就是什么都没有啦,走啦,带我去你家附近的商场。”
“喔。”
到达商场的时候是五点刚过,人还不算多,但是陆续地有车开过来,大概人也开始多了。说是慈的家附近的商场,可是慈几乎不知道玛想买的东西在哪里——要买的是做饭要用的蔬菜和肉类,慈都不知道,他只依稀记得好像是在地下一楼,其他的就摇头说“无可奉告”,玛的心情和她的表情一样不知道是笑好还是哭好。向售货员询问后俩人乘扶手电梯往低下一楼去了。
“我说慈,你可真够笨。”
“这跟笨没有关系好不好。”
“这是你家旁边的商场哎,你竟然不知道哪里有卖菜?”
“少来就不知道啊,不是跟你说过我很懒动手煮饭吗?”
“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啊年轻人……”玛一手搭在慈的肩膀上,有意像是很用力其实是很轻地,很是语重心长的口气。
“不就大我一岁半嘛,怎么都快成我长辈了……”
“我就是你的长辈!怎样?姐姐现在要照顾你。”
听到“照顾”两个字,慈看着玛回过头来的笑容楞了一会,然后才“喔”了一声。
把需要的东西购齐回到慈家以后,玛就开始在厨房里忙开了。厨房里应该有的物品倒是比较齐,玛固然觉得奇怪,问慈他就说是上手业主留下的,说是移民这些东西反正也用不上,就留在这里了,看上去也比较干净,想必是因为少进厨房,器具也少碰,除非是要进来取饮料什么的。
“这些东西干不干净啊?”
“可以确切告诉你的是热水壶是干净的,因为常用来煲开水。”
“那么就是别的东西很少碰?”
“基本上可以这么说。”
“搬进来的时候这些东西有没有洗过呢?”
“应该洗了吧,路对面的家政10块钱就什么都包办了,价廉物美啊!”
“我还是洗一下吧……”玛的脸忽然阴森起来,慈就吹起口哨到客厅去了。
电视看得无聊了慈就开门闪进厨房,玛就一个劲把他往外面推。“出去啦!我不喜欢人家看着我煮东西。”
“让我看嘛,有什么所谓,在外面很无聊啊。”
“出去出去……”
一开始慈还是依着玛,可就是喜欢跟玛闹,频繁地闪进厨房,玛忙着把他推出去险些把菜都弄焦了,就不管他随他看。全神贯注地看着锅里,手拿着铲子仔细地翻着菜肴,调整火候之后把锅的盖子盖上;把菜甩掉水之后铺在砧板上,一根一根地从菜头开始熟练地切好之后,用刀子一齐把不要的部分送进垃圾桶;打开在熬汤的煲的盖子,用带长柄的勺子勺了很少的一点,吹了热之后吮了一小口……看着玛在忙的时候一语不发专注的样子,慈也一语不发,顾着看甚至视线都一时忘了移开。看着玛,慈心里忽然有一种已然相当久远,俨然是旧照片上发黄的痕迹一般,却又如此莫名的亲切和温暖的感觉。他眼里甚至感觉到热……“怎么了?看到这么庞大的工程吓到了?”眼前是玛的笑容在晃着。
“……”
“慈?”
“啊?”慈缩小的瞳孔一下子放大。
“怎么啦?在想什么东西?都走神了。”
“在想什么?喔……”
“自己在想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哦,还喔。”
“真的不知道啊,莫名其妙……”
玛没有把话接下去,笑笑又继续她的烹调。
晚饭是三菜一汤,汤有紫菜汤,然后有扁豆炒肉末,清蒸桂花鱼,水煮小白菜,旁边还放了一小锅冰糖银耳西米露作为饭后甜点。左手捧着饭碗右手举着筷子,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下手好。
“动手啊,怎么不动?”
“喔……”
“你怎么这个烂表情!菜的样子很难看吗?”
“不是。”
玛赶紧用筷子每样夹了一点试了味道,“都还可以啦,放心没毒,吃吧。”
“喔……”
“慈,你又是怎么了?”
“没有啦,只是……唉没什么啦,吃吧。”
“就是,吃吧,可是特意给你弄的哦,不好吃也不可以吐出来。”
“好。”都出声地笑了出来,然后一起开动了。
所有东西一点不剩地被清光,玛吃的不多,基本都是慈在“清理”,就差没把鱼骨头给整条吞下去。“慈……有那么好吃吗?”玛的表情就像是在看怪物,还要是很怜惜。
“啊?还好啦。”
“我说……好干净哦。”
“什么东西?”
“你看啊……”玛的手指缓缓地扫过盘子的桌子的上方。
“肚子饿了啊,今天陪你逛了一整天。”
“我也逛了一天啊,怎么不见我可以这么开胃?”
“那是你的问题。”慈点燃一根烟,松了口气一样地呼出一口。
“讨厌,吃了饭就吸烟。”慈忙把烟气往另一边扇。
慈主动要把洗碗的工夫接过来,可是玛硬是不依,慈斗不过就只好让她去洗。慈怀抱起手臂把夹着烟蒂的手移往另一边,靠在门边,又出神地看着玛在水池前边的背影。慈摸索着自己的感觉,顺着那模糊得几乎消失的线索,好歹明白过来——那是家的感觉,尽管微弱得如同眼前飘忽的烟雾,但那的确是家的感觉,久远却又如此亲切和温暖。
待玛把碗筷洗好,慈的烟也早已吸完了,而距离慈上班的时间还有好一会,俩人并排坐在沙发上说话。
“慈,满意吗,这顿饭。”
“嗯,满意。”
“呵呵……”
“你也笑得好久。”
“高兴啊!”
“喔。味道都不错啊,哪里学来的?”
“也没有特意地学或是怎样,就是常看妈妈煮啊,慢慢地就学会了,再说,一个女生都快20岁了不懂得手艺怎么行?”
“谁跟你说的?”
“妈妈啊。”
“幸福的小孩。”
“干吗叫我小孩,我比你大好不好。其实你喜欢吃什么?”
“我哦,除了苦瓜和有骨头的鱼肉,其他的都不挑食。”
“有骨头的鱼?”
“对啊。”
“那今晚的鱼呢?”
“哦!今晚的没问题,再说你见过鱼没有骨头的吗?我说的骨头是指那些很小的掺在肉里的骨头。小时侯爸妈都会把鱼肉挑好骨头送到我碗里,可免不了还是会有一点骨头,结果就就着饭一口吞下去,卡在喉咙好痛,从那以后就有阴影,不要吃有骨头的鱼肉。”
“哦。有多久……没有吃过家常饭了?”
“啊?”慈并不是没听到,只是觉得好像说错话把话题引向一个不想提及的事情。
“我说得很清楚的。”
“喔。”
玛见慈不愿意说,只好把话题往别处说,“你家的厨房很干净啊!”
“是吗?”
“嗯,连蟑螂都没有看到一只,这很神奇哎。”
“至于吗,神奇?”慈的眼神是“你什么意思?”
“看你就是不下厨,地方都那么干净。一个人住都多久了?”
“啊……”慈在心里算了下,“大概也有六、七年了吧。”
“才这么小,怎么过的日子啊?”
“能怎么过?就这样过呗。”
“我想听,说嘛。”
慈又点燃一根烟,呼出一口,别过头看了玛一眼,转头盯着电视机上闪烁着的屏幕,“那时候我还在读小学,父母离了,我随父亲过了一段日子。他在家的时间用小时来算,爱理不理的丢下几块钱让我买饭吃,自己就不知道到哪里快活去了。后来我受不了了就跑到亲戚家去住,他倒好,也没过问,收到亲戚打过去的电话就算了,就说了句拜托好好照顾我。”
“没来接你?”
“来过两次,我有意躲开他溜了出去。结果他以后就都没有来了,不定时地给些钱亲戚,等于就是把我托给亲戚照顾了。后来连钱都没有给了,简直就好像我不是他儿子。”
“后来呢,也没有见过了?”
“再见到面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我也长大了。照顾我的阿姨跟我说,我父亲这样的人太不应该了,儿子就这么丢下不管,她教我拒理力争,去告他,夺回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在阿姨和她的朋友帮助下,我向法院提出了申请,要把他名下的房产、股票一类的财产转到我名下,理由就是他长期置我于不理。可谁知道,他后来都堕落到那个地步了!最后就剩一套烂房子!”
“给人做假房产证,然后人家拿着证到银行抵押贷款才知道证是假的,就把他告上法庭了。连着他在外面混着那些猪朋狗友鬼混时欠下的债,房产、股票等等都拿去还债了,还不止,人还去坐牢了。”
“他出来的时候,就是我向法院申请成功的时候,我没有给退路他,即使他说那里是他唯一的住处,因为我知道不是。我带着法院的人封了他的房子的第二天晚上,我带了几个朋友要把那房子里的东西清掉,首先就是想把家私电器一类的东西清出去,卖掉,放着碍眼。可上天有意要让我们父子——可以的话我不想叫他做父亲——团聚。”
“看了有灯光就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很凶狠地。然后一群人冲了上来,叔父表哥还有两个我不知道怎么称呼的首先冲了进来,然后就是我父亲。见到面少不了吵,我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父亲吵架,儿时对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