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有我是谁 1-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东的胡子足有寸余,我刮了几下,小潘哭喊着扑过来,“让我给他刮吧!”

    我给她剃刀,她的泪水滴满向东那张铁青的脸上,颤抖的手把向东的脸划出一道道口子。我叫艳艳她们几个女人把她劝开,接着把胡子刮净,向东的脸变得年轻许多,甚至还有点幼稚,我几乎能看见小学时的他。扔掉剃刀,我径直往外走,身后传来凄惨的哭声。

    高仕明狠狠地把烟头扔出窗外,大声说:“太不公平了!小罗,你们检察院怎么搞的?向东大小也是个副处长,才来个办公室主任,还是副的。你看今天这场面,寒心不寒心?殡仪馆的人问我,死的是不是个大师傅?我无话可说。”

    罗征一声不哼,好象没听见。周玉也说:“我数过,检察院就来了七个人,还包括你在内,早知道这样叫我们系的人来,好多人听说路处长不在都流了泪。”

    他们三个坐在后坐,幸亏罗征和周玉瘦小,都象高仕明这样最多挤得下两个。

    我说:“计较这些干麻,隆重不隆重,人多不人多,又有什么用?

    我死了才不想有太多人来看我被烧呢!死人不用去操心,活人还得想法子活久一点。说点别的吧!“”对!“高仕明附和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去我那里喝几杯。

    老文,我也要和你商量我们那件事。“

    “是不是打官司的事?”艳艳刚才忙着查看她那双肿眼,对这个话题来了精神,和高仕明聊到省大已是兴高采烈。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给女人管是件爱恨交加的事,尤其是掌握我所有的经济命脉,那不等于失去一切自由了吗?

    “往这边走,”高仕明说,“搬家了,正想让你们来认个门。”

    他引路来到一幢新楼,我说:“这回你的洋人朋友来,找不到攻击我们的素材了。”房子虽然没有我那里经过装修包装,倒也朴素典雅,还真有点书香门第的味道。高仕明搬来他的功夫茶具,“先提神,我弄些香肠火腿,一会就好。”

    罗征从殡仪馆出来还没开口说过话,若有所思地呆坐在沙上,我给他递茶他也没看见。我推他一把说:“你不至于想不开要舍身陪向东而去吧?”罗征好象没听见我说什么,接过茶抿了一口问:“你去找过那人啦?”我弄明白他话中所指,才说:“找过了,人家赏我一屁股。在人家眼中我不过一跳梁小丑。”

    “不会吧?”罗征说,“他们局里好多人都知道你是他的好朋友。”我苦笑不说话,曾经我也有过这种想法,甚至拿盘新华和向东相提并论,我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他又说:“你相信向东是给人报复的吗?”这个问题出自罗真之口,让我很恐慌。我望着他严肃的脸说:“这就怪啦!你是检察官,我还想问你呢!”

    他又沉默,拿起紫砂茶壶很有耐心地把所有的杯都斟满。

    昨天的报纸已登出向东被杀案告破的消息,凶手是个劳改场跑出来的逃犯,是以前向东逮进去的,特意逃出来找向东寻仇。盘新华第二天就抓住,证据确凿,凶手也供认不诲。我也觉得错怪盘新华,罗真这个问题,自然让我不寒而慄。

    “哪有钱呀!”艳艳在一旁和周玉说话,“他住那里每月交物业公司就得八百多,还有什么电话、手机、上网又要过千,这还没算伙食呢!这部车他哪养得起,他是见便宜买来倒卖的。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想,整天都是只出不进,他一点也不急,又不愿去找事做,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办?”艳艳成管家婆了,我听得更心烦意乱。

    晚上睡时,艳艳说:“我们去登记吧!”我想不到她会在这时候提这事,就说:“你不嫌我又穷又没工作?”她今天的唠叨我仍耿耿于怀。她认真地说:“有什么办法?最多我养你。只要你乖乖听话。”看样子她还真是个不重钱财的女人,盘新华的话没错。

    我兴奋地跨到她身上,“好极啦!我会象李莲英伺候慈禧太后一样伺候你。”她骂道:“去!死太监我才不要呢,我要小宝宝。”

    她揪住我的下身。

    第四章

    五头的“早一轩”门上贴有张红纸,歪歪斜斜写着“旺铺转让”。

    这家伙看来真的要溜了。

    粉店的生意依然不错,门面实在太小,等买粉牌的拥到了人行道上。五头满头大汗地忙于收钱给牌,连阿曼也帮着打下手。我也是来吃粉的,不愿凑热闹,跑到公园去下了两盘棋,饿得顶不住才转回。

    “临走还想大捞一把呀!这店怎么个卖法?”粉店吃早餐的人已稀少,我坐到一张刚清理过桌子旁。

    五头端来米粉,应道:“现在有人出五千,再等几天没更高的也给了。”

    “你这么着急回去干麻?”我奇怪他舍得下这么好的生意,压低声音说。

    “莫非阿英敢来找你麻烦?”

    “不是的文哥,你不知道。”五头坐到我对面,摸摸脑袋,瞄了一眼在里屋织毛线的阿曼。“来吃早餐的人有好几个认出阿曼,话太难听,我受不了。回家过几年,要是没事做我再来,那时就认不出了。”找从良“小姐”做老婆,确实害怕见到以前的“客人”。‘ 吃完米粉,我突然有个念头闪过,想了想问道:“要是把店卖给我什么价钱?”

    “你、你开玩笑呀!文哥,这活又脏又累哪是你干的。”五头很吃惊地看我,“少废话,怕我不给你钱吗?说吧!多少?你他妈别趁火打劫。”我很认真。

    “你说什么呀!嘿,嘿,那、那就五千吧,你给两千可以了,以前我还欠你三千。你是帮哪个买的吧?”五头还是不信。

    我马上从包里点出两千块,这些钱还是艳艳给我“暖身”的,我在想她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

    和五头做完交易,又回公园去。徐老头不知从哪学了几招,赢得我无话可说。

    “什么哪学的?”老头吹牛了,“那是因为我现在功力深厚。我的法眼能看出你要走哪一步,叫你跟我练功你不干,知道利害了吧?”真他妈邪门,我推乱棋盘走人,老头则大肆冷嘲热讽。

    艳艳已经开学,我去接她下班。在车上,她兴致勃勃地说起学校领导如何器重,学生们怎样和她打成一片。回到家,她津津有味地吃我做的饭菜,赞不绝口。

    见她心情极佳,我说出买下“早一轩”粉店的事。

    “你犯贱呀?”艳艳猛地把碗筷扔在餐桌上,“你真想做事我和钟校长说一声,一块去上课多好!”我心想你不也开过发廊吗,我买粉又犯贱啦?当然,我不敢说,端坐恭听她训导,直到她气顺。对女人就得这样,忍一忍海阔天空。

    五头走了。“早一轩”一点没变,那幅被我烧了一个角的“金字招牌”仍旧挂在原处,连打工的小妹也是他以前的,唯一不同的是换了衣冠楚楚的我在卖粉牌。

    第一天下来,竟有好几百的营业额,大大出我意料之外。五头在时我从不留心这些,难怪他做不到两年就在家乡起洋楼。我尤其佩服这小子能为个“小姐”

    抛弃“早一轩”,看来还真的是人比钱重要,找钱容易找人难呵!

    “早一轩”买的是烧卤肉配的粉,五头那几招,对别人保密对我却时常卖弄。

    凭着我以前开饭店的手艺,做起来一点不比他逊色。这小子抠惯了,肉切得象纸片不说,而且还给的很少,全赖他的汤料确有独到之处才吸引人。我不但加了肉,作料还敞开供应,不到一星期,每天的营业额几乎翻番。“早一轩”平稳交接,在我的努力下顺利完成,我也不象先前那么热衷于挖掘潜力,循规蹈矩地在店里卖了一段牌,日子又无聊起来。

    艳艳对“早一轩”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那辆高尔夫车我一时找不到买主,也不打算卖了。学校离家有十几公里之远,我总不能让她骑单车去上班。“早一轩”的生意就足够我养两部车,更别说还有老曾的修车行分红。艳艳也不提卖车,她还积极去报名考驾照,我乐得相安无事,唯独感到生活过于平淡。几次想去找盘新华,罗征那个问题又还在耳边,奇怪的是盘新华也不找我。

    又到了要做新烧卤的日子,以前我每做一次可以卖四天,现在到第三天下午就买素粉了。早上送过艳艳,开车到常去的市场,原先已经和肉贩打过招呼,我的车一到,肉贩就把肉背来放进后箱。

    回到店里正是吃早餐的高峰,五张桌都挤满人,门外还站着、蹲着不少。我提肉进去,打工小妹叫道:“你才来,好多人买不到牌都走了。”这种现象不是第一次,我加了两个小工还是忙不过来,明天要和隔壁那家半死不活的饭店好好商量转让的事了。

    忙到日头登顶人才少。艳艳中午在学校开饭,和四个小妹吃过饭,我进里屋调配料做卤肉。两小时后,装好锅,吩咐小妹看火。满头大汗,光着膀子出来,徐老头早就等在外面,桌上摆好了棋子。

    “输急了?老爷子,竟敢找上门来,你不是功力深厚么?”我近来在棋谱上下了点功夫,这老头已经有一星期没赢过我了。他白我一眼,一声不哼地先走一子,我站着回应。今天怪了,以前那几下老头都会化解,我一点便宜都占不了,还处于下风。

    正僵持不下,手机响,我一听就抓件背心往外跑。

    “你上哪去?我快将死你了,不许走,喂!你听见没有?”我发动汽车徐老头还在叫。这盘僵局时间太长,连过了艳艳下班的时间也不懂。

    匆匆赶到旅游学校,艳艳站在操场边和几个人说笑。我接送她都是一到就走,和学校的人从不交往。她们谈得起劲,似乎一时还走不了,我干脆下车去看起校园景色。

    这所学校说是旅游学校,其实就是那几年前兴起的贵族学校。据艳艳讲,这里是全省最好的私立学校,在全国也名声显赫。

    “喂!你过来一下。”艳艳向我招手。我快步过去,她旁边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让我想起KK的黎老板,细皮嫩肉浑身光鲜,同样散发很浓的香水味。女的胖胖墩墩,和我早上在市场见的肉贩差不多。也许是当老师时和校长打过架,我对学校的人有偏见。

    “这是钟校长,我和你讲过的,还有王主任。”艳艳给我介绍,我伸出手发现手很油腻,急忙用汗迹斑斑的背心擦。

    “文先生是生意人吧?是做哪行的?”钟校长不情愿地碰了我的手一下,触电般的缩回去。我不假思索地说:“买米粉的。”钟校长干笑几声,“好!好!

    小本生意赚大钱麻。“艳艳的脸变得真够艳的。

    发动车时,隐约听见钟校长的声音,“……鲜花插在……上。”

    艳艳不说话,我也不说,按下车里的音响按键,响起激烈的摇滚乐。

    “是哭吗?其实是笑,是笑吗?其实是哭。哭哭笑笑,笑笑哭哭…………”

    他妈的,都唱些什么玩意。艳艳气恼地关掉,正合我意。

    进家门艳艳就把鞋子踢掉,这是她耍脾气的热身,老实说我很爱看她踢掉鞋的姿势。

    “你没衣服穿啦?活脱脱一个民工,还有脸告诉人家是买米粉的,你要我以后在同事面前怎么抬头?”艳艳气鼓鼓地瞪我。

    我先是开冷气,又从冰箱里给她拿水,才笑道:“我真是卖粉的呀!不过今天没换衣服,确实犯了严重的错误。”

    “还说是大学毕业,英语比我还好,收入也不错呢!”艳艳象是在自言自语。

    “对呀!你又没说谎,有什么抬不起头的。”我张罗着饭菜摆上餐桌,她眼睛直愣愣地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把晚餐准备完毕,艳艳慢吞吞地坐到餐桌旁,眼睛仍不离我。我笑着乘饭给她,她接过饭碗,扒了两口又用力放下。

    “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啦?整天就会卖粉、做家务当司机。

    你、你又不是女人!“

    “男女平等麻,我乐意做。”我赔笑道。

    “我就不爱!”艳艳提高嗓门,“你怎么就不能象别的男人一样做点你们男人的正经事?”“我觉得伺候你比什么事都正经。”

    我仍在笑。

    “我求求你啦!你有点志气好不好。你也见钟校长看你那眼神了吧,连条狗都不如,你也忍得?我那时想钻到地下去你知不知道?”她哀怨的神情,我有点心惊。

    “我爱做我老婆的狗,谁管得着?”我搂住她的肩。她挣开我,“明天就去把粉店卖掉!我宁可养你在家,也不愿你在外边丢人显眼。”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早一轩”,我正想扩大呢!

    “何必呢?”见她认真,我笑不出了,“我以后保证衣冠楚楚在你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