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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 1-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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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你小声点。” 刘卫红把我半拖半抱进卧室。她给我脱衣服,我也拉下她裤子,她说:“喝太多了,不要来。”我说:“喝多才有劲。”我不由分说地进入她体内,动了一下,睡着了。 
身上怎么湿漉漉的?我醒过来,以为是昨晚喝多了尿裤子,我真的老了!睁开眼,看见儿子红红的小脸蛋,正坐在我身上,是他尿了我一身,这臭小子还冲我笑呢!刘卫红把他拎起,笑道:“明明真乖,知道你老爹昨晚没洗澡,帮他洗了。” 
头痛得利害,和八字倒没喝多少,是酒保给我尝的酒太多。 “以后你喝多,别开车好不好?出事了怎么办?” 刘卫红把儿子抱出去又进来。我也有点后怕,口中仍说:“我哪醉?我记得昨晚还金枪不倒呢!是不是?” “还有脸说。”她一脸鄙夷,“没两下就不会动了,象头死猪。”我哈哈大笑。 从卫生间里出来,喝杯热牛奶,已是精神焕发。我对刘卫红说:“要不要把昨晚没做完的事补上。”她却叹道:“你还不了解你老婆,她选日子出门的,你忘了我们是同时来那个的,昨晚还行今天不行了,谁让你喝那么醉。”我注意到陈姨面露喜色。 
和儿子玩了一早才出去,路过一家广告牌很大的保龄球馆,心痒难耐,停车进去。 太久不玩了,球艺十分生疏,嫌摆球时间长,我要了两个球道,打到两手发酸才罢休。交钱时,却碰上了劳剑,想避开,他也发现我。 
“文老板,不认识老友了?”劳剑身后不跟着几个不象善类的人。我说:“大球星我哪敢不认识,我是怕你老人家太忙,没空修理我。”他笑道:“你还计较那件事呀!女人都是你的了,我已经认输,上次确实对不住,因为那事我连球也没得打。喂!你们几个知道吗?这位文老板,早一轩就是他开。” 
“不好意思,还有事先走一步。” 这王八蛋人多势众,老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说:“这么忙呀!还想和你喝一杯呢。”我礼貌地道别,走得有点狼狈。 哪也不愿去了,开车满城瞎逛,电话响也不接,路过早一轩分店也不进去,天快黑了也不想吃饭。在公园附近见有几个算命的,我停下车。 
几个算命的都向我招手,我走到一个老和尚模样的人跟前,他递给我一张凳,上下打量我,双眼微闭,慢吞吞地说:“施主虽是个大人物,不过呢,你近期的劫难也不小呵!” 
还蛮危言耸听的。我说:“那就请师父给我讲讲。” 老和尚捻着下巴稀疏的白须,说:“施主仪表堂堂,眉宇间透出英气,是官场上的人,而且是少年得志,前途不可限量。但施主血气方刚,持才傲物,得罪人不少呵!”我想笑,还是忍住。他又说:“施主非但仕途得志,且财运亨通,只是女色太多,不日定有大变。” 
我说:“能不能讲明白点,我到底有那些劫难,如何去化解?” 老和尚郑重其事地说:“施主劫难有二,一为天灾,一为人祸,天灾乃施主上司所赐,人祸乃施主酒色引带。化解之法自然是有的……。”他突然停口。我不愿扫兴,拿出一张五十元,放进他脚边的钵里。 
“施主若有不解,可再来。” 老和尚转身写了一张纸条给我。 回到“早一轩”总店,赶上吃晚饭。 李启明他们没想到我会来,手忙脚乱地给我添餐具。方姐也招呼四川加菜,老吴去拿我爱喝的啤酒。“早一轩”其实现在更象是属于他们的,我常有来做客的感觉。 
翘起腿,看老和尚给的纸条。上面写:天灾以财色化,人祸用真情解。我自个大笑起来,几个人都给我弄糊涂了。 方姐问:“什么好玩的事?让我们也笑笑。”李启明说:“是彩票中奖了,几等奖?”老吴已给我倒好啤酒,我拿杯喝了一口说:“开饭。” 
“文哥,你要不要出来看看我们刚做的霓虹灯,象樱花一样。”李启明兴高采烈地走进酒吧,坐在我对面的高凳上。 “你还是先留心那边的几朵花吧!”我指着正在和日本人搭讪的几个陪酒小姐。李启明说:“正想和你说这事,她们来找我,我见日本人从外面带人来更容易乱,就睁只眼闭只眼,要不,我马上撵她们走。”他怕我责怪。平时我很少过问,凡事都是他做主。 
“你最好了解她们的底细,”我并不想追究,只是有些担心。“别带进一群吸毒的,我不想惹麻烦。”李启明说:“文哥,他们妈咪说认识你,说你和一个叫英姐的是朋友。”他妈的,阿英跑我这里赚钱来了。 
“去,把她们妈咪找来。” 我有些恼火。李启明见我脸变,不敢再说话,跑过去拉来个戴眼镜的女人。 “文老板可能不认识我了,我以前是跟英姐坐台的。”戴眼镜女人扑吧巴台上。我冷冷地说:“你叫阿英来,我和她说。”她说:“好吧!我先给她打电话。”她拔通手机和阿英讲了几句,又说:“文老板,英姐问在电话里说行吗?” 
我拿过她的手机,“好大的架子,我五分钟内让你的人消失。”阿英淫笑道:“别生气了,我们可是患难之交呀!我的人不去,肯定也有人去,你愿给我的人去还是愿别的人去?有财一块发麻,是不是,好老弟?” 
“你保证不准吃‘粉’的来。” 我还是有些担心。阿英说:“不会的,我也正在戒呢!。”我说:“你够利害的,想把全市的小姐都收归帐下,还是怎么的?”她大笑,“都是跟你学的,我们也搞连锁店。”我听了忍俊不禁。 
戴眼镜女人没走,悄悄对我说:“文老板,我们不敢惹事的,一个月给你三千你看行吗?”我摆摆手说:“这个算了,只要有点什么事,你们就马上走人。”她以为我嫌少,又说:“五千怎么样?”我不耐烦了,“再罗嗦,我就叫阿英换人来。” 
女人刚走,李启明凑过头来,说:“文哥,不要白不要,我看见过鬼子一赏就是五百美元,要她们五千够少的了,刚好可以交房租。”我白眼看他说:“你以为这钱好拿?万一给逮住要吃官司,坐牢是你去还是我去?”他低下头,一脸不屑。 
“我警告你,你私下敢拿她们一分钱,我非但要你滚蛋,还要你在这里任何一个地方也没得混,甚至要你坐牢。你信不信?”我说得色声俱历。李启明这下才紧张,“文哥,文哥,你‘‘‘你放心,打死我也不敢拿。” 
我叼上烟,李启明掏火机伸过来,却有另一个火机比他还快,竟然是艳艳学校的钟校长。我十分意外地说:“钟校长!怎么也来我这种地方?不会是我太太给你添什么麻烦了吧?”他笑得很媚,“哪里,哪里,文老板请看,我把谁带来了。” 
我顺他的手望去,王一州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张桌旁,朝我潇洒地挥挥手。他身边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秘书果子,另一个不认识,样子很冷艳。 
“今天我去王总的公司,”钟校长说,“拿出你的名片,人家才肯往楼上打电话,连秘书小姐也认识你,我和王总把事一说,他就答应了。”我这才记起,他找王一州是想让日籍学生到他们学校上学。 
王一州叼着雪茄,微笑说:“你闭门修心,我不敢打扰。今天听钟校长说,你太太不在家,我是来看看你闷不闷,怎么样?老和尚打坐也有出关的时候。” 
“你和我太太的上司说我什么坏话?想破坏我婚姻是不是?”我在他身边坐下。钟校长抢道:“没有、没有,谁不知道文老板是模范丈夫,赵老师还说做家务也有一手,更别提事业有成了。我们学校的教师谁不羡慕,就是想挑毛病也挑不出。” 
“还以为这家伙在家修心养性,原来是怕老婆不敢出门。” 王一州逗得两个女的发笑。钟校长又说:“文老板,你叫赵老师多陪她母亲几天,学校都安排好了,她玩个把月没事。”我说:“那要谢谢钟校长了。” 
“只听王总说,文老板是个奇人,没想到还是个模范丈夫。这年月奇人太多了,模范丈夫可少得很,我敬你一杯。” 那个冷艳的女人毫爽地和我干了一大杯啤酒,敢在王一州面前随便说话的女人,肯定不简单。 “介绍一下,”王一州说,“我们的广告部经理陶洁。”他从不向我介绍女人的。陶洁说:“我们还还合作过,就是没见过面。”我茫然看她,她笑道:“我们王总和公司的形象,不是文老板一手策划的吗?”大概她讲的是我叫王一州造新闻的事。 
我说:“我们‘早一轩’在电视上的广告,一定是出自陶小姐之手了。”王一州曾给我在电视上做广告。陶洁笑得更甜了,“那算什么?文老板给我们策划的,什么广告也比不上,既省钱又收益大。”我说:“没想到我这么有广告天才,等‘早一轩’破产了,我改行做广告去。”她说:“那样的话,我要失业了。”这女人有点意思。 
“好啦,好啦,你们别对吹了。我还有正经事要说。” 王一州插不进话,不耐烦了。他转过头向钟校长说:“你的事我答应过就行了,还有事吗?”神情十分无礼,象在下驱逐令。 我有些不忍,钟校长赔笑道:“打扰王总了,我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小姐,麻烦帮埋单。”他拿出钱夹子。我起身说:“不必了,钟校长给次机会,平时想巴结你,你又太忙,你要买单的话,我太太知道了,我非睡一月地板不可。”众人都大笑,他也开心地收起钱夹,我把他送出门外。 
回头坐下,陶洁说:“难怪文老板和市长都称兄道弟,连太太的上司也恨不得变女人嫁你。”王一州和这女人关系不一般,和她说我这么多事。我说:“主要是你们王老板面子大,人家是冲他才对我客气。”王一州叹道:“还说什么面子,我现在是臭名昭著的大汉奸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向盘新华转达他的话后,潘大山和起哄的传媒停止攻击王一州,转而骂火轮功。但以前的狂轰滥炸,让王一州公司形象大跌,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子汉奸公司,我已决心不理此事,故意听不懂。 
沉默了几分钟,我扫了一眼在酒吧里嬉闹的日本人,说:“你来我这里,是想监督你手下的业余生活吧?”我有意转题。王一州把雪茄捻灭,“我才没闲心管这帮王八蛋,找你是真的有事。果子,你和他说说。” 
“文先生,这是希望工程发来的传真,请过目。” 果子秘书递给我一份传真,她的汉语进步很大。原来是我捐的那笔钱,已经在我们家乡建好一个希望小学教学点,想请王一州去参加落成典礼。 
我放下传真说:“这可是改变形象的好机会,就看陶小姐大显身手了。”王一州又燃上一支雪茄,慢吞吞地说:“问题是,你那位向东向西的朋友,我老人家是素昧平生呀!”陶洁也说:“是呀!人家问不了两句就非穿帮不可,不过路向东是个有争议的人物,很有新闻价值。”他妈的,向东成别人的赚钱工具了,他要知道不杀了我才怪。 
可这事由我而起,款也是我捐的,不得不管。想了一下,我说:“这样吧!我叫他内弟和你们一块去,有什么事就问他。” 
“他内弟是谁?和你很熟吗?外人知道内情就不好办了。”王一州说。我说了潘大山的名字。 “那个王八蛋,”王一州拍桌而起,“老子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奶奶的,我给他姐夫立碑树传,他却天天在报上骂得我一无四处,弄得现在老子十分被动,亏你想得出让他和我去。”陶洁说:“确实不行的,潘大山去了没准还起反作用,路向东再伟大也不能让内弟去吹,朋友吹就不同了。我和电视台的主持人也说,我们王总和路向东是朋友,如果能找一个是路向东朋友的人‘‘‘‘。” 
“你不用说了,今晚不准再谈这事好吗?”我发现这两人在开口袋给我钻,心里十分懊恼。王一州已达到了目的,眉花眼笑地看我,端起杯说:“不谈,不谈,我也烦了。喝酒,喝酒,我和你翻牌喝敢不敢来?他奶奶的,我确实需要大醉一场,就怕你没本事成全我。” 
“成全你太简单了,不准给人帮。” 我也想醉,叫李启明找来扑克。阿正和阿胜象哼哈二将一般站到我身后。' 四处都是酒,红的、黄的、绿的、……五颜六色的,摆在我周围。“红桃老K,喝吧。”王一州手中的牌在我眼前晃,很多人在笑,怎么盘新华和向东坐在一起,连孙副市长也来了,我一杯接一杯的喝。 
不行,我要吐了,马桶真好,象小时学校的苏式课桌,我扒在上面,老师讲什么我没听见。老师在叫我啦!哇!老师真年轻,她居然没穿衣服,我要看清楚点。 
我几时掉进海里?老师呢?口真渴,我要喝水,海水真难喝,又要吐了,给我马桶,李启明!你他妈死哪去了?快拿马桶来。刘卫红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你没穿衣服,赶快躲起来,艳艳到了。又是个方块A,不行,我不来了,我要去睡,睡了,抱老婆睡太舒服了,谁帮我去呕吐,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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