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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新华和帕蒂的老总洋民在别墅后面的草坪上聊天,还有好几个我不认识的男女,各人手里都拿着酒和饮料,象个派对。盘新华一身白色,戴付时髦的墨镜,我想象中的雅皮就他这模样,真后悔自已没刻意打扮一下,以为是就来钓鱼呢!
“先喝点,等下再和洋民先生比试比试。”盘新华不提我迷路的事,我准备好的词用不上了。接过他递来的酒,我说:“是开派对还是钓鱼?”盘新华笑道:“兼而有之,就看我们三人钓鱼的水平如何了,要不你可得做东呵!”这话让我不安,我这个冒充雅皮,请一大群真正的雅皮可不是闹做玩的。不熟悉人,不敢乱讲话,只对一个身材比帕蒂还要火爆的洋妞多看了几眼。盘新华跑到没人的地方,又是对讲机又是手机忙了好一阵,才过来说:“开始吧!”我早就等不住了。
老天有眼,两个多小时后,我已钓上了五条一斤多的鲤鱼,五头这家伙做粉人爱吃,做鱼饵鱼爱吃,还是我英明,知道去他那里要鱼饵,不然今天就惨了。
“有收获吗?”盘新华来看我的鱼篓,“哇!你不是带鱼来的吧?
我和洋民一条都没钓上,这鱼难道是你家的?“洋民听见也跑过来看,他不看鱼,只看鱼饵,”你用什么鱼饵?“他的普通话讲得比我还好。蛮懂行的,一看就知道是鱼饵不对头。我说:”你拿点去试试。“
盘新华干脆坐在我旁边看,没多久抽上一条比原先的还要大。盘新华直摇头,“服你了,这种老头的玩意你也会?想放你的血还真不容易。”我说:“我这号人,无依无靠,不学好找吃的本领,迟早挨饿死。”“你饿死?酒厂就破产了。”
他说完的手机又响,刚才他在也是不停地忙,根本无心钓鱼。
洋民在那边大喊大叫:“我也钓上啦!他奶奶的,我就不信鱼也会认老外,这不上来了吗?”老外和我学英语一样,骂人话最记得牢讲得好。我和盘新华都过去祝贺。“老文,你的鱼饵在哪买的?”洋民异常兴奋。我告诉他实情,他说要去找五头学。
盘新华和我走回放钓的地方,问道:“你那个美人钓上手了吗?”
我叹口气答道:“追女人和钓鱼一样容易就好啦。”“还不是一样?放对鱼饵就行了。”
他说着边给我开罐饮料,我说:“就怕她吃光鱼饵也不上钓。女人虽然重要,也得保证自已吃饱了再追。”“你搞什么鬼的,老和我哭穷,不会‘‘‘‘‘‘”他说到半手机又响。
这时水库迎面开来一辆摩托艇,盘新华听着电话站直身,两眼盯着水面,表情又恢复到他穿制服时的威严。摩托艇在另一别墅前停下,有四个男人走进去。
洋民换鱼饵后大有收获,已赶上我。盘新华却不见了,日头西沉时才见他满面春风地出现。“该收工啦,渔翁们!女士已经等不住了。”洋民仍意犹末尽,盘新华说:“再不走,我要叫人开船来给你们捣乱,看你们怎么钓。快点!我有瓶58年的茅台。”
说是鱼宴,其它的菜可不少。我是钓鱼不爱吃鱼的人,加上老外做的菜不对口胃,我更是挑食,不过那瓶58年的茅台酒我是不拒绝的,可惜只有一瓶。
回家时,已是皓月当空,我多看几眼的那个洋妞就坐在我车上,看情形是我的奖品。麻烦的是她只会讲几句英语,又是东欧的。
我问得满头大汗,才知道她叫什么什么“科娃”,干脆不和她说话,任由她的媚眼多勾人。
进城时,盘新华打来电话,“选择题,一,酒。二,女人。十秒考虑。”
“选一。”我马上说,“我还没到想得爱滋的年龄。”他大笑。
洋妞似乎很不甘心,下车时给我一张名片,一半手势一半语言叮嘱我要找她,还搂住我亲,我去到和盘新华约好的地方还在擦口红。
“今晚、明后天我都有空,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花样和我玩。你不是喝酒利害吗?先让你见识下什么才叫利害,一小时内让你醉个心服口服。”盘新华坐在榻榻米上,叫穿和服的服务员端来十瓶啤酒。
我讨厌日本人,从不来日本餐厅吃饭,也打起精神来说:“我也很想看看公安局长醉起来是什么样?先声明,打架可以,不能动枪。”他大笑着朝外喊:“张立荣!”接我进渡假村的那个壮汉无声无息地钻到他身后。“你先回去,把我的家伙拿走,不用来接我了。”那人又消失。
我说:“你的保镖走了,我看你怎么回去?”
“你关心你自已吧!到派出所做客的话,我交待他们给你留个干净的地方。”
盘新华满满地倒了两杯酒,“来,少废话,比赛开始。”十瓶啤酒只花一小时,他比我想象的利害,我已有晕头的感觉,他还面不改色。我说:“喝啤酒到天亮你也弄不醉我,除非换白的。”
他犹豫了一下,“行,就听你的。”
才喝一杯白酒,盘新华的脸变红了,看样子白酒不是他的强项。
“我今天要喝个痛快,换大杯。”他豪迈地叫道,这是醉的前兆。
我暗自高兴,换大杯倒满,心想,这杯过后,我可以回家睡觉了,但愿他的保镖会来接他。
盘新华一仰勃子,把空杯重重地放回桌上,“你叫文革,你知道什么叫文革吗?”喝得急,我压住往上涌的酒才开口说话:“我只知道我叫文革。”“你不懂!”他抢酒瓶又倒酒,“我也不懂。
我讨厌文革,不是说你,你不错的,没‘‘‘ 没要我办事。我说的那个文、文革,害我成孤儿。不过,我感激文革,不是说你。
来!再干。“他已语无伦次,居然还能喝下去!我喝完后和他也差不多了。
“你知道吗?”盘新华接着说,“我‘‘‘ 我十五岁,就失身,是我们学校女校长,他妈的,好丑陋的女人。”我说:“我二十岁看女人还脸红,第一次碰女人才开始就结束。”“我当过律师,你知道吗?还当过法官,我到今天容易吗?”
我说:“我买过羊肉串,拉过皮条,到今天还是难。”“我要当就当大官,我不用贪污受贿,我有钱,你要钱吗?我给你。”
“要!我想钱快想疯了,我不要你的,我不当你的狗。”“我不要狗,狗我多的是,我要有人和我玩,他妈的,个个都不把我当人看,不和我玩。”“我和你玩,我当你是人,你不是我‘‘‘ 我的狗。”“‘‘‘‘‘‘‘ ”
我买了一辆自行车,既能锻炼又可当交通工具,当然最主要还是能省钱。
“我这里很吵,你大声点,你说什么?谁打官司?我?我几时打官司了?你在哪?怎这么吵?公共汽车上,在公共汽车上你打什么电话呀?下车再说。”放下手机我才想起叫高仕明打的官司,一定是有什么结果,要不他不会在公共汽车上给我打电话。
“五头!你他妈的你躲那去了?我正问你呢?”五头从“早一轩”
匆匆跑出。
“来了来了,文哥,你不正打电话吗?”我一把揪住他衣领说:“那晚上你跑那去了?他妈的,害得我给人扒光了也不知道。”
“喂!喂!你先放手,你是说哪天?是‘‘‘ 是那天去KK的事呀!
你你你忘了?是你自已把我赶走的,还还打了我一把掌呢!“
我确实忘得一干二净,已过几个月,才想起要问他。只记得我还吸了一些白粉,吐得半死。我放开手说:“你那晚是不是和阿曼勾搭上啦?”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的手机又响,这回声音清晰了,还是高仕明。
“好消息!想让你知道早一点,你没福气听。那家大公司同意私了,赔偿一切损失,再加百分之三十,你说怎么样?”高仕明非常兴奋,我已语无伦次:“你说是全赔?还加百分之三十?我把单车送你,不对,你拿多少了?我好象那个说过三人分的,是吗?
三人分就人分,强过没有分。几时兑现,我等不急了,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有点后悔答应给高仕明那么多,事到如今不充好汉也不行了。
放下电话我对五头说:“今晚请你泡洋妞,我出钱!”没想这家伙不领情,笑而不答。好事不说二遍,我已上单车离开。
和盘新华玩了几个月,开始是玩些斯诺克、保龄球之类的小玩意,后来发展到潜水、滑水,再到高尔夫、网球,能想出的花样玩得差不多了。怪我嘴臭,瞎吹,说是上香港买马,澳门赌钱都行。
那料这人居然当真,说他五年没请公休了,还真要去,我只好硬头皮。回来一算,银行里只剩一万多。每天不在老曾那里混吃,就去五头的粉店白食,难怪五头不信我请他。
今天是第五次来艳艳的发廊,还是不见她的影,耻于问人,跨上单车要走。
被什么撞了?我趔趄地掌稳车头,总算没摔倒。扭头想大骂却张口骂不出,劳剑笑嘻嘻地开着车门,艳艳从车里钻出来。我没说话,跳上单车踩得飞快。
满腹心事回到修车行,向东居然也在。“怎么啦?刚从澳门赌钱回来的大款居然踩单车?”向东和老曾在喝酒。我有些时日没看见他了,在他身边坐下。小云给我放好餐具嚷道:“你拿去打官司的两万块还没报帐呢!这么久了,你贪污了是不是?”我本想把好消息告诉他们的,已心灰意懒,干脆一言不发喝闷酒。
“一边去,再去拿瓶酒来,大人讲话,少插嘴。”老曾朝小云挥手,小云不服气地嗍着嘴出去了。向东冷笑道:“跟公安局长玩得热火朝天,和我们在一起就象死老妈一样,你小子不是搞同性恋吧!”“我说:”搞同性恋你也管不着,总强过你怕老婆。“
“那不一定,”向东端起杯喝酒,“你自已心里有数就行,别进了不该进的圈子里去。”他又要教育我。我说:“听你这意思,警察头子也不是个好人?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吧!”老曾插道:“这难说,我看当官的没一个是好人,尤其是穿制服的。”
“对!”我说,“先把路向东抓起来再说。”向东大笑。小云伸头进来,“文革,有人找你,女的!”点名道姓的,一点礼貌也没有,这丫头越来越不象话了。
哪个女的会来这里找我?莫非是她?我想的是刘卫红,出门一看竟然是艳艳。
小云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眼神望了一下我,才远远走开。
“你生气啦?这么小气的,我叫也不听。”艳艳的笑脸象是在可怜我,我说:“我简直是生气得不能再生气了。好不容易找到条中意的狗,可是狗恋旧主,想想我连自已也难养,何必去为条狗生气呢?”我实在恼怒她的朝三暮四。她脸变得很红润,挺拔的胸急速地起伏,良久才吐出几个字:“原来我是条狗。”说完就飘然而去,我也不追。
“你真搞同性恋呀?对女人这么刻簿。喂!老曾,你有伴了,这小子自以为了不得,没人嫁的。”向东偷听我在外面说的话,老曾却说:“我不要他陪,我也不陪他,我是要讨老婆的。”我苦笑着和他们每人干了一杯,“说点别的好不好?向东,你上回和我说的那个捡到领导五万美元的案子呢?后来怎么样了?这么久了,也该破案了。”
向东听我说完,直瞪我,老曾问是什么案,我简单地和他讲后,他也来了兴趣。“一定是个大官吧。我说呢!没一个好人,向东除外。喂!向东,查得出吗?
讲点来听,我不乱说的。“向东又瞪我一眼才说:”你就是想乱说,我也真的没什么和你讲的,人家照升官,随你查,工作上无可挑剔,经济上清清白白,连我也佩服这个人,老实讲我比不上他。“这家伙从小就是头犟牛,对谁都不服气,能让他讲好话的人不多。
心情不佳,喝了几杯就吞不下。向东和老曾讲起足球来又没完没了,我插了两句中国队的坏话,被他们张牙舞爪地吼,气不过我就开溜。
我现在看起本市新闻,可能是和盘新华玩以后有这习惯的,画面上出现他,我的虚荣心也有所满足。看到新闻结束,今天不见盘新华在露脸,在家里走来走去一阵子,就出来敲对面的门。
“今天什么日子?这么早就回来,香港好玩吗?”刘卫红开了门,又继续进厨房洗碗,我在各房间都看了看,“就你一人?”“你想我几人呵?”她应道。
一人就好,我冲进厨房一把扯她的睡裤,她笑着嚷道,“从香港回来要消毒,轻点,呀‘‘‘‘‘‘,”我裤子也不脱就从后面进入她体内,她自觉地躬下身扒在洗碗池上,让我畅通无阻。我从不管她是否得到满足,我总是想尽快地使自已达到兴奋的顶点,而且几乎都能如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