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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知道。他一直相信这个世界邪不压正,可是现在,他连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都已分不清了……
难道狼真的就该死吗?还是,这是所有猎人的愿望?看来,他真的已经不适合做一个警察了……
漫不经心的坐上车,旭无力的趴在方向盘上,紧绷着弦突然一下子松了,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算了,多想无意,旭无奈的发动了车子。
警局外
影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时不时把目光转向警局门口,焦急,渐渐地从年轻的脸上浮现出来。
一个瘦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影松了口气,向他鸣了鸣喇叭。
民不动声色的打开门坐进了后座,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刚刚看到影的时候心里还是暗惊了一下。
“白叔让你来接我的?”
“是。”影看了看后视镜,有点忐忑不安:“白爷说这次事件影响不好,不要张扬,所以让我来接你。Vic,这次……”
“别问那么多。”民打断他:“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好像没有了,白爷把消息封锁了。”
民心中一动:“影,你跟了我多久了?”
“十年了。”影笑笑:“从我九岁进狼帮开始,到现在刚好满十年。”
“十年……”民沉吟道,这么快就十年了啊~~想了想,拿出一张信用卡递给影:“这是瑞士银行的账户,里面有一笔钱,算是……你十年的工资吧。”
“吱——”汽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抖动了几下后,在路边停了下来。
“Vic……”影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民沉着的脸,嘴唇微微发着抖。
“拿着这笔钱,有多远你就赶快走多远……”故意无视影越来越苍白的脸,民继续说出安排。
“大哥!”影打断他,用这个他十岁后就再也没喊过的称谓。
民微微一震,这个称呼他已经很久没听过了。
“大哥信不过我了?”影咬了咬嘴唇,眼睛里隐隐闪过泪光。
“不是……”民微叹了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只是不想你枉死。”
“不明白!”影倔强的抬了抬下巴。
“我知道你明白的。”民也不动气,只是淡淡地吩咐:“开车。”
影无言的发动了车子,良久,突然很坚定的说:“我不走!”
民没有回应,只是带笑看着后视镜里那张年轻气盛的脸,无论经历过什么,十九岁还是十九岁啊~~所有的心情都写在脸上。
车子无声无息的停在了车库里,影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还在较着劲。
微叹了口气,民伸手拍了拍影的肩膀:“相信我,这个地方,走永远比留好。”说完,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影目送着民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信用卡,突然领悟到了什么……
第二十三章 暗斗
站在高大的别墅前,民不禁思绪万千,一晃眼十六年了,还记得七岁时第一次站在他的面前是多么茫然而无助,当时的他,根本不会想到会有怎样的命运在等着他,不会想到他的将来会如何,更不会想到,他的生命里出现这样一个女子,让他永远难以割舍……
站立了好久,民才硬生生的转过身子,希望……珊不会再哭了吧~~~
转弯,又一栋别墅出现在眼前,跟刚刚的风格相近,感觉却完全不同。如果说前者给人的感觉是威猛的话,眼前的这栋就是阴柔的,纯白的墙面在阳光下却让人感觉更加阴沉,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窗前,一条青色身影在欣赏着风景,风吹乱了他的短发,乌黑的发丝里不经意的飘扬出几缕白发。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慢慢的品了口茶,一声叹息若有似无的飘逸在空气中。
“叩叩。”
“进来!”
门打开,又关上,屋子又恢复了安静。
觉察到不对,青色身影缓缓转过头来,宽阔的额头,刚毅的下巴,一副宽边墨镜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也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怎么?进了趟警局连基本的礼貌都忘了?”
“白叔。”民微微一鞠躬。
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白狼的声音平稳有力:“你做事一向很小心的,这次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太大意了。”
“哦?你也有大意的时候?”白狼的口吻里尽是揶揄。
“天……死了。”民的眼睛紧盯着白狼,不动声色的向前移动了两步。
“哦。”
“就这样?”民又静静地往前迈了一步。
“那你认为我应该怎样?”
民黯然,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个瞎子,能力却绝不能忽视。
明知道在这时候应该集中精力,思绪却不自然的飘远了,他想起天训练的日子,想起他每天从隔壁翻过来的那面墙,想起天在被鲜血染红的石台上安静的沉睡,而这个一手把天训练出来的杀手头子居然只是说了一声“哦”!一声“哦”!!就把这十六年一笔带过去了……难怪天会为了蕾不惜背叛狼帮,因为在尝到了幸福的滋味以后才会发现狼的可悲,才会这样坚定的逃离。可是……民细细打量着白狼波澜不惊的面容,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对于天的背叛,居然大方的既往不咎了,实在让人想不通啊。
'你的铃当呢?'
'我……把它送给一个人了。'
'蕾?'
对啊~~天的铃铛没有让蕾带走,那会送给谁呢??
'对你来说,那个铃当代表什么?童年的回忆?爱情的见证?还是一个忠心的印记??'天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忠心的印记?难道……可是,不对啊~~一个人眼睛看不见行动肯定会受到影响,怎么可能逃得过他跟旭的追击,可如果那天那个人不是他,又有谁可以这么轻易的狙杀天?
民的内心在沸腾,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不让白狼感觉到异样,迈开步子缓缓地向他靠近。
“你在想什么?”白狼突然开口。
“没什么……”民凝神看向他,希望能从白狼深厚的黑色镜片后看出什么端倪:“只是在想白叔要怎么处罚我。”
“哦……你马上就可以知道了!!”白狼突然猛地摘掉了墨镜。
民不由一呆,接着心里叫糟,而就在他发愣的这一秒钟,子弹就已经从天花板上漫天的射下来了,民敏捷的往后连翻了几个跟斗躲过袭击,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白狼。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白狼摘下墨镜,一条细而褐红的疤从左眼皮跨过鼻梁到达右眉端,不长却足以让整张脸看起来阴森恐怖,但真正恐怖的还不是这条疤,是疤下的眼睛,带着恨带着疯狂的眼睛就这样死死的盯着民,有着明显的焦距,他居然不瞎!!而他这么突然的动作要的就是民这一呆!
各种各样的机关暗器从夹门里发射出来,民已失了先机,只好凭借自身的灵敏躲过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一个转身,民跟一排麻醉针擦身而过,突然脖子一痛,抬眼,看见白狼持枪对着自己,紧接着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往痛处一摸,摸到了一根针头,接着,眼前一黑,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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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赌局
镜子里映着一张精致的脸,乌黑柔亮的长发直达腰际,晶莹剔透细腻的皮肤,完美无缺的脸上现在却是一片愁容。
“唉~~~”珊拖着腮坐在梳妆台前,叹了已经不知道第几口气了。
摸着右手腕,珊只觉得手在微微发抖,当时一时好玩而学的针灸,就在昨天差点成了伤害人的武器,还是伤害民的武器!也是在昨天,她第一次感受到痛彻心菲的寒冷,那种冷从手铐上一直窜到骨子里去,冻得她直打哆嗦。
他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给她消息?
才过了一天,她就仿佛经历了一世,焦虑、担忧、思念、害怕……所有的感观加在一起,最后只让她一直想哭。
民……珊忍不住祈祷: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小姐。”一个低沉的男音在珊的背后想起。
“啊?”珊从思绪中惊起,慌忙抹掉已经滑到眼角的一滴泪珠,抬头,只看见一张慈祥的脸庞出现在镜子里。
“仲叔?”珊惊讶的回过头:“你不是在澳门吗,怎么回来了?”
“我听说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在赌桌上哪还坐的住啊!”仲叔(lulu偶插个嘴啊~~~这个人大家是不是已经忘了他了?说实话,我都快把他给忘了。。。)笑眯眯的递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来来来,仲叔的招牌,西洋菜羹粥!”
珊慢慢的接过来,虚弱的对他笑笑:“谢谢仲叔。”
仲叔在旁边坐下,他是看着珊长大的,她心里想什么他当然知道,也知道她现在没什么胃口,只不过,无论怎么样,该吃饭的时候还是得吃啊~~(老人家语)
慢慢的划着粥,珊压根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仲叔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又故意的拔高了声音:“一定要吃完噢~~我可是牺牲了好大的血本呢~~本来都快赢了的~~”仲叔又开始絮絮叨叨,其实他也没啥不良嗜好,就是隔三差五的手会痒,可这次刚到澳门,从小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姐就出岔子了,急得他连送上门的钱都不要就赶了回来。回来一看,可不是嘛,人瘦了不说,连笑容都没了。
“仲叔。”珊了解的把他往外推:“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它全喝完的!你赶快去忙你的吧~~”
“真的哦~一定要喝完哦~~~你不可以骗我这个老人家噢~~~我会检查的哦~~”唠叨的声音被珊用力关在了门外。
唉~~~~~珊叹了今天第n+1次气。
食不知味的勉强把最后一口粥咽下肚,珊只觉得一阵虚脱,像是完成了一件大差事似的,无奈慌神的眼睛随意的瞟向窗台,突然想起民每次从窗外跳进来的样子,她最爱看的就是他跃进来的那一瞬间,矫健的动作,完美的跳跃,脸上带着笑,那种满足的笑容也只有那个时候能看到,那样的放松、自然,只是单纯的因为快乐而快乐……
轻轻地打开窗,珊从窗口跳了出去,感受到一瞬间的飞翔,一瞬间的自由,原来,这就是民有门不走偏要走窗户的原因。
细碎的脚步飘散在草丛里,珊慢慢的走到了小花园,那个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一阵风吹过,扬起了珊的层层青丝,也吹落了片片落花,吹散了思绪……
不知道在小花园里坐了多久,只觉得阳光越来越强烈,接着慢慢的转淡,转淡,淡得像是无数个云淡风轻的下午,他们就这样并肩躺在草坪上看着蓝天,勾勒着天边的那一片片云彩。
眼神在转,看到了那间已经变得破旧的训练房,曾经,她就是在这面墙上发现了一个小洞,继而看见人生第一次的血腥场面,也是在这里,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缓慢的走到那面墙的面前,仔细寻找着那个让她窥见事实的猫眼,赫然发现,原本垫着脚尖才能勉强瞟到一眼的地方,现在只能蹲下或是跪着才能舒服的看了。看着这个角落,珊不禁笑了,这里就是他们第一次拥抱的地方啊~~当年她好像就是这样往里面一看……珊若有所思地蹲下了身子,往小洞里看去,一抹白色突然在眼前晃过,吓了珊一跳,差点叫出声来!
跌坐在地上,珊有点发抖,但她还是勉强的定了定神,反复的告诫自己:大白天是不会有鬼的。
顺了顺气,珊又慢慢的把眼睛贴在了“猫眼”上。
屋子里很黑,珊眯了眯眼睛尽量让自己适应黑暗,可看清屋里的情况后,珊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有叫出声来!里面的人是民!!
民双手都被绑着,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形站着,头低垂着,刘海挡住了半张脸,似乎已经晕过去了,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民的侧脸,可是,他怎么会在这儿?而且怎么会……不过,还好,看起来似乎没受什么伤,只是晕过去了,因为民的白衬衫几乎一尘不染……等等,白衬衫?民今天出去的时候明明穿的是黑色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吱呀~~~~”开门的声音引起了珊的注意。
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了门口,“啪”的一声灯开了,瞬间的强光刺的珊恍了恍神。
“白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珊这才知道民的后面还站着一个人,只不过,民的身子正好把他挡住了,她没看见他。
点点头算是表扬心腹大将的耐心和忠心,白狼一步步踱到民的面前,仔细看了看他,又慢慢走到民面前的一张桌子前,端起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茶水悠闲的喝了一口。
“睡好了吧?该起床了!”把空茶杯放回桌子上,白狼闲闲的开口。
“是睡得不错。”民抬起头,看得珊一惊,原来他早就醒了。“这还要谢谢白叔送的衣服啊,穿起来挺舒服的。”民对白狼笑笑。
“不客气,不客气。”白狼转过身,又慢慢走到民的面前,笑得像是见到了多年的好友:“知道我为什么给你穿白色的衬衫吗?因为……”白狼伸出他干瘦如枯柴的食指,缓缓地滑过民的脖子:“因为当白色沾染上鲜血般的红色时是最漂亮的,胜过世界上一切艺术品。”
感觉到他话语里的疯狂,民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是吗?荣幸之至啊,居然有幸成为你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