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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偶尔熬个汤让男人感动一下倒是不错的,何况多喝汤水对自己的身体也好。因此,除了熬汤外,我会的就只剩下一些极其简单的西式菜色了。可现在……
叹了一口气,我有些认命的从那些食材中挑出最容易“处理”的,花了近半个时辰才弄好,再看了一眼被我“糟蹋”的有点惨不忍睹的厨房,我悄悄吐了一下舌头,赶紧端著食物往自己的房间里“逃”去。
“你去哪里?”冷冷的声音在身後响起,我有点为难的停下脚步,摆出一个自认最友好的笑脸缓缓转身:“你好了?”
他耸了耸鼻子,目光落在我拎著的食盒上:“你做饭了?”
“嗯。”硬著头皮点了点头,我趁势垂下头。
“到这边一起吃好了,你的朋友应该也饿了。”他转身带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犹豫了一下,终於追著他的脚步往相反方向而去。诶!希望他不会要我回去把厨房整理干净!
奸妃 奸妃(二) 第37章 牢笼
慕容轻云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对比起之前他躺着不能动的情况,可见谷雨的医术确实高明得不可思议。
“慕容,你还好吧?”明知他死不了,我还是要意思意思关心一下。他不语,只是狠狠的盯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撇撇唇,我转过头把食盒放在桌上,不理他了,这个提早更年期莫明奇妙的男人!谷雨冷冷的坐在一边,像是看不到般拿出我做的莱,眉头再次蹩起:“这是什么?”
“炒鸡蛋,蒸水蛋,盐水青莱,蛋花汤。”最简单的做法,三莱一汤,算是很不错了。谷雨的眉头越蹩越紧,“你确定这些能吃?”这什么话?!瞪了他一眼,我懒懒的说:“不能吃你就别吃了。”反正我也没准备你那一份,至于慕容轻云,敢瞪我,继续饿着去吧!不管神色各异的两人,我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见我每样莱都挟过一次后,谷雨终于伸出手勺了一小块蒸水蛋放入口中,小心翼翼的品尝着,仿佛那是多么危险的东西似的。冷冷的瞟他一眼,我再看慕容轻云,没想到他居然还在瞪我!“你干嘛?”实在忍不住了,这人不会是伤到脑子以致性情大变吧?“谷神医,他的伤都好了吗?”
“没全好,不过要死是死不掉的。”他又挟起一箸炒鸡蛋放进碗里。
“他的脑子有没有受伤?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不要过个三两天突然就暴毙了。
“后遗症?”谷雨不解看了我一眼:“他没有伤到头部,内伤虽然严重,但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如常。”没有撞到头?那他干嘛这么怪异?算了,不理他,我吃饭。
“你似乎除了鸡蛋就不会做其他了。”谷雨放下碗筷,神色平淡。我一笑:“鸡蛋很有营养的,多吃有好处。”不置可否的瞟了我一眼,他站起来转身离去。我一愣,才突然醒觉他居然把一桌子的“残骸”留了给我,这个不负责任的“主人”!撇了撇嘴,我转向慕容轻云:“你吃不吃?”不吃我就收桌子了。他不语,正在我准备站起来时他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我茫然看着他,不明白他想问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他神色复杂,眼中隐隐着希冀。恍然一笑,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残忍,不准备接受他却总是给他希望,到底是他太笨还是我太不经意呢?“我救你的原因不是说过了么?你也听到的。”
“不要拿那套来哄我,”他压低了声音:“我不信你见过天机子!”笑了笑,这男人似手真的可以看穿我,“我确实有一百零六年的阳寿,”不等他说话,我继续道:“不过我救你确实易有目的。”他一怔,双眼紧紧的盯着我,明媚的眸中光华流转,我竟有点不忍心看它们黯淡的模样了。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你帮我,如果你死了,一时半刻我可找不到这么合适的人选。”强笑着用云淡风轻的神态看他双眸随着话语而黯淡惨然,我的心不觉一紧。
“是这样……那,我明白了。”他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放心,我不会误了你的事。”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不忍,我站了起来,用一种不知道还算不算是笑着的声音道:“那就好。”转身,我逃也似的出了房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绝望与伤痛是我无法面对的沉重。月色下,花圃里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朦胧的景致令我停下脚步,良久,那个仿佛披着银色辉光的男人转向我微微一笑,我一震,那笑竟是如此极致的美丽,没有了平日的冰冷,带着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美的足以令人窒息这么纯粹的绝美,无分男女的杀伤力,我想我可以想象得到当初那些有幸见到他的人是如何的无可自拔了。
“你就这样把一堆碗筷留给一个病人,似乎不太厚道。”看我走过来,他似笑非笑的调侃。瞪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是推得一干二净!“你还好意思说,真是不知道你这个主人是怎么当的,煮饭收拾这些事不都应该是你做的吗?还是你根本不知道何为待客之道?他不以为意的说:“你们不是客。”
“嗯?”我一愣。
“你们就算是客,也只是‘不速之客‘,何况根本就是你们有求于我,我为何不可支使你们做事?”
“呃……”好像确实如他所说,不过……“就算是这样,那你这里怎么不准备仆人?我怎么看也不觉得你是个喜欢自己动手的人。”他那形于内的懒散我相信自己绝不会看错。
“你以为,这是我自愿的?”他的声音一冷,我的心也随之一沉。“你知道要在这个荒芜的地方种活一棵草药需要耗费多少精力吗?你知道面对着这个毫无乐趣的地方十四年是怎样的感受吗?十四年了,如果不是有外面的那个阵式,这里早就是一片荒漠了,可是我们却只因为一个誓言,就被困在了这里,呵!’’他冷冷的笑着,我却看到了那笑容背后深藏的疲惫以及对自己或是对命运的讥嘲。这个人……
“你以为一年只救三个人真是我的意愿么?如果可以离开这里,就算要我救三千人我也毫不犹豫,可是……”他抬起脸看着头顶的明月,不让我看到他的神情,话峰突然一转:“告诉我,天机子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他的声音迫切,甚至掺杂了一丝兴奋,仿佛一个绝望了十四年却又突然看到希望的人,兴奋之中又透着一股恐惧的压抑,就像生怕自己所看到的希望只是一场自以为是的梦,一片随时却可能消失的海市蜃楼。犹豫了一下,我决定要编造一个完美的“真相”,一个可以令他逃出这个牢笼的“真相”。因为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感受,因为我曾经也同他一样,被困在一个牢笼里,不同的是,我的牢笼华丽,他的荒芜,我只困了八年,他却己被困了十四年,甚至如果我不帮地,他可能还会继续被困下去。就当是我突然“良心发现”吧如果我还有“良心”的话。
奸妃 奸妃(二) 第38章 庄生梦蝶
“你知道我是什么女人吗?”既然要完美,自然就力求详尽而真实。最完美的谎言就是在九句真话中夹杂一句假话,这是韦小宝的至理名言,不但适合小人,同样也适合女人。
“你?”他睨了我一眼,“一个天生富贵的千金小姐,嫁的是有财有势的夫婿,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人间疾苦的少奶奶。”
……“勉强算是对了一半吧!”抽动了一下嘴角,我继续问:“那你可知天魄皇朝的当朝帝君是谁?”
他想了一下才说:“应该是仲孙炽颢的儿子吧……”
嗯?他不知道仲孙煌铘却知道他的父亲?难道他们相识?“你认识先皇?”
“嗯,一面之缘。”呃!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起了一个龌龃的念头。“不是你想的,仲孙炽颢的无情和痴情都是天下罕见的,但那与我没有关系。”
“哦……”有点不好意思被他看穿了心事,我移开眼,平静的扔下一枚炸弹:“其实我曾经是仲孙煌铘的妃子
他一愣,开口说出来的话却令我哭笑不得:“不对啊!慕容轻云并不是大监。”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我说的是曾经,现在已经不是了。”
“不是?我记得天魄皇朝好像没有遣散宫妃的先例呀?你.....’’
“我是逃出来的。”在他惊愕的目光中轻轻一笑,“一把火烧了行宫,我就这么在仲孙煌铘的眼皮底下逃出来,逍遥自在。”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大概他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女人吧。
“出宫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被老头给救……”
“老头?!”
“嗯,就是一个全身灰色的老头,你不是说他是什么‘天机子’吗?不过他没有告诉我,所以我一直都叫他老头。”故意无视他的惊讶,我继续编:“老头一见我就说我是什么天生福贵的长寿之相,唯一不足的就是我的冷情令我在情感事上总是不尽如意,还说我天生与花有缘,要我切记。最后,他说了两句我不大明白的话,也就是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两句,以及说了一个故事给我听。”
“故事?”他的眼睛一亮。
我点点头,清了一下嗓子,用一种深沉而沧桑的声音道:“昔者庄周梦为蝴蝶,翱翱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话落,我静静的看向他,只见他一脸茫然的喃念着:“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暗暗一笑,我轻声说:“我曾问他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他却只是笑着飘然而去,不过我想了很久,却觉得这个故事着重在于……‘梦’。”
“梦?”他看向我,似乎还没从这个故事里醒转过来,眼神茫然,却更透出一股惹人怜惜的美丽。
“人生若梦,醉梦人生。庄周不知是自己食化蝶抑是蝶化自身,其实不外是因为醒醒梦梦,世间万物本无道而己
“世间万物本无道……”他低着头,细细思索着,我笑笑,转身离开。
庄周梦蝶,这样一个流传千古的寓言,比之外国的伊索寓言什么的有着更深奥含蓄的意义,可惜现代的孩子们媚外严重,把老祖宗们留下来的瑰宝弃若糟粕,真是可惜啊!日落,日升,又是新的一天。
坐在床上静看旭日初升,我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自由的空气是如此的美好,特别是当我想到自己可以活着享受这一切的时候,感觉更是舒畅。
“叩叩!”敲门声响起,我一笑:“进来。”
推门而入的人是谷雨,当他看到我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时,眉宇间竟露出一丝笑意来:“还不起来?今天要为你疗伤了。”
我眼前一亮,看他的样子似乎想通了很多事,冷漠的神色不再,反尔平添了几许醉人的风姿。
“马上来!”从床上“跳”下,很快的整理好一切,我随着他来到一间没有窗只有门的石室。
石室中并没有太多的杂物,一张石床摆放在石室正中,旁边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摆放了一个小箱子,他让我躺到石床上,然后打开箱子,拿出几支银针向我走来。
“现在先为你施针,施针后可以减少你疗伤时的痛苦
我点点头,又皱眉问道:“可不可以干脆让我昏迷,什么都不知道好了。”不是我害怕,只不过看别人为自己疗伤并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相反会有一定的心理压力,也很无聊。
他想了一下,点头道:“好吧。”话落,手一扬,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当我恢复知觉醒来时,我知道自己已经没事了。
很奇怪,当“七情二欲针”还在我身体里的时候,我毫无知觉,但现在它们收取出来了,我反而感觉到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因此我的神色也显得有点怪异起来一一这是慕容轻云的说法。
“小优?你没事吧?觉得哪里不舒服?”
一转头,我就看到慕容轻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眼中浓浓的关心没有一丝改变。
“慕容?”我一怔,发现他的气色比之前一晚好了许多,“我没事,你好了?”
“早就好了。倒是你,脸色不太好,真的没事?”他还是不放心的问,我却听的有点不对劲。
“你……”刚想问,一旁却传来谷雨的声音:“慕容轻云,你要是再敢怀疑我的医术就别怪我不客气。”
慕容轻云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握住我的手。
“那个……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昏迷多久了?”慕容轻云的伤绝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好起来的,可按他现在的状况……我怎么有不太好的预感?
“不多不少,刚好一个月。”谷雨的声音中有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