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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鸣感的嗓音响起。
却有很多人打电话找我。
我妈说:“女儿啊,Jush看过你照片了,妈欣慰,知道他看了以后说了啥不?这美国小伙子中文挺好,连用了两个成语,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啊……当然了,妈知道,这两成语用我女儿身上确实挺委屈这两成语的,不过妈挺受用,妈期盼着与你在西雅图相会,西雅图好啊,有大海沙滩帅哥,民风淳朴,最重要的是这儿还有你亲爱的妈咪,亮亮我知道你想妈妈了,赶紧跟着jush过来吧,算妈妈求你了,啊?”
菲哥说:“亮亮,方易恒那呆子在C市堵我呢,妈的他女朋友也跟过来,搞得抓奸似的,骂我撬她男人,我呸,老娘撬个屁,老娘撬了十年没撬动方易恒那呆子,已经够憋屈了,到头来还要受这嚣张女人的气,气疯了我,我下定决心了,我要跟他断交,彻底断交,这回说真的,我要再理那呆子,老娘就跟着他姓方,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真想找块豆腐撞……”
东子说:“师姐,江离那小子挺好的,不过兴许已经猜出咱俩是一伙的,正眼也不看我,一个礼拜后的高考应该没问题,他最后模考还比以前进步了,考了年级第三,大概没受啥影响,卯足力气读书呢,就是人清瘦了点……”
李放说:“亮亮,奇了怪了,三中校长的儿子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他那间贸易公司差不多人去楼空了,听说爱赌钱,现在上门追债的人把杨校长家的台阶都踩平了,却还是见不到人。听学校门卫说啊,那老校长索性家也不回了,隔三岔五闷在实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躲债主,唉,造孽啊,怪不得人说,做父母的上辈子都是欠子女债这辈子来还的,我算是明白喽……哦对了,亮亮,我私下猜啊,这老杨儿子会不会躲到泰国去了?你们杨校长好像是侨胞来着,早年在泰国呆过十几年,泰国还有亲戚的,他儿子会不会躲债躲那去了?”
我心里猛咯噔一下,隐隐嗅出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个什么名堂来,放下电话沉思了会,越想越头痛,决定改天和菲哥一起登门探望老校长,做不到雪中送炭,至少也瞧一眼老人家精神头好不好,心里也安心些,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校长在我人生最困惑的时候为我指点迷津,实在是我最敬重的长辈。
接下来又是一天过去了,老谭一直没有吩咐具体任务下来,只是让我回局里待命,李放说老谭现在顾不上我,最近他焦头烂额的,局长几次在会上含沙射影地批评底下的人办事不力,局里的形势似乎又出现了新的状况,局长往市委上调无望,市长的意思可能是让他再留一任,看来老谭的希望会落个空。
一山容不得二虎,李放透露说老谭可能要走,他又不是上头无人,按他的能力背景,到哪都能风光。
大靠山要走,我们几个小喽啰大眼瞪小眼,忍不住又是一顿长吁短叹。
星期六,全国一年一次的高考正式紧张拉开,一早我就开车去了江离的考点,远远站着等他,等了四五十分钟,终于见到他和一个男同学下了车走进校门,身边没有父母尾随,一副少年老成信心满满的样子,阳光少年将要经历人生第一次考验,我但愿高考才是他的转折点,而不是我。
我但愿我只是他美丽人生的一粒微不足道的黑点,轻轻擦去,痕迹不再。
炎炎夏日,强劲的阳光驱散一切阴霾,而我在阳光下真心祈祷,祈祷阳光能驱散人心的阴霾,还少年人一个灿烂前景。
晚上照旧一个人百无聊赖窝在家,石头带高三班级,高考时节他压力自然很大,电话中他有些疲惫地告诉我,江离考上A大是板上钉钉的事,加上他那些加分,考最好的系都绰绰有余,只不过他好像志不在A大,男孩子去外面世界见见世面历练一番也好,视野开阔了,想的东西都会通透些,也不会钻牛角尖,并不是坏事。
我“哦”了一声,明白石头在安慰我,讪笑着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已经是晚上八点,我又瞪了安静的电话一会,心火嗖的窜上来半米高,懊悔,烦躁,思念,愤怒,所有的思绪都涌上来自己舔舐了一遍,越想越乱,却又绝对不愿意先低头,一番挣扎后一拍大腿,决定去超市买东西打发时间。
刚坐上车,手机又不依不饶响起来,下意识勾起嘴角,总觉得是他,这次是我胜,他来向我投降。
拿过来一看,嘴气恼撅起,还霍霍磨了磨牙,不是他。
东子打来的。
东子的声音又在“得得得”哆嗦,神神叨叨的,“师姐你快来救我啊,我……我在城东的游乐场,邓龙把我架到这了,呜,他知道我恐高,威胁我如果不还钱的话,他就让我做一整晚云霄飞车,坐到心脏病发为止,唔,他来了他来了,师姐你快来救我,我会被他折磨死的……”
“好,别关机,我马上来。”
想到邓垅那难缠的男人,我在心里重重叹口气,认命地发动车子,脚踩油门,车滑了出去,疾驰冲向城东游乐场。
已经不敢数自己到底闯了多少红绿灯,总之往常三十分钟的路,我飙车花了十分钟,因为超速太严重,甚至有交警骑摩托在后面追我,我心急火燎地在游乐园门口停好车,向他出示自己的证件,解释自己的同事被困,该怎么处理等我办完事再说,然后飞一般地冲进乐园找东子。
游乐园人声鼎沸,童话世界里,幼稚儿歌时远时近悦耳传来,到处是孩子们的欢歌笑语,东子在电话里急喊:“师姐,我在摩天轮下面,你快来!”
我二话不说拨开人群,冲向那个乐园中心最醒目最美轮美奂的所在——摩天轮,在摩天轮下心急如焚地翻找东子的脸,无头苍蝇似的乱撞,结果东子没找到,倒意外地看到一张日思夜想的俊脸,离我十步外,修长挺拔的个子,璀璨灯光衬得他仿似城堡里走出的英俊王子,只消一眼就能夺人心神,一双深海般的眼睛直直望着我,好像周围的五光十色都没有入他的眼,他的眼里只有面前这个人而已。
我忽然了悟,所谓最浪漫的事,原来就是与这样一双眼睛对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彼此的眼底,世界都失去色彩,而眼前的这个人,最闪亮。
我怔怔地与他对视,心潮澎湃了十几秒,然后想起那晚他在广场问我的话,终于嘴巴一咧,压在头顶几天的乌云徐徐散去,开怀地笑了。
眉梢稍稍上调,算是把来龙去脉都理顺了,东子这小子又当了回叛徒,把我给卖了,改天得请他吃饭当做酬谢。
我春风得意地走到肃着脸的男人面前,靠得很近,好整以暇地看清他脸上的窘态,我笑了:“好巧啊。来这里追思童年的吗?”
康子弦的剑眉微微聚拢,我的眉飞色舞显然没有感染他,他一脸不快,嫌弃地扫了眼四周:“没想到这里这么吵。”
说话间,他双手抬起,动作自然地环住我的腰,等我低头发现时,整个人已经被他圈在怀里,像是他的所有物。
本来想放抗一回,可现在周遭的气氛太过美妙,孩子们在灯光下笑,五彩气球在夜晚飘摇,空气中飘过一阵甜腻的冰激凌的香草味,幸福摩天轮在月光下旋转命运的轮盘,更重要的是,萦绕在鼻尖的男人的气息如此令人安心,心里浮起甜丝丝的泡泡,抑制不住地想傻笑。
终于放弃反抗,我踮起脚尖,手环住他的脖子,我们的身体紧贴彼此,我在他耳边轻轻说:“谢谢你给我做梦的感觉。”
他拥着我,声音也放柔:“梦是虚的,我是真的,你知道吗?”
“嗯。你是真的。”脸贴在他的胸膛,猫咪一样摩挲着,这几天的不安烟消云散,我舒服地闭上眼睛,“你是真的,真好。”
他摸着我的头发,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蛊惑着:“那你是真的吗?”
听他平稳的心跳,感受那份热烈,于是抬起头认真看他,再严肃不过地说:“如果你是真的,那么我也是真的。”
指指我自己的心,再指指他的,“真心换真心,才公平。”
“方亮亮,你果然够狡猾……好,我们公平交易。”康子弦含笑望着我,然后手放到自己胸口,手缩成拳,做出一个取心的动作,尔后握着心的手放在我胸口,手一张,做出将炽热跳动的心交予我的动作。
他笑意缱绻:“美丽的小姐,请收下我的真心。”
我痴痴一笑,面前男人明明幼稚可笑的行为,我却有种想哭的冲动,于是如法炮制,取出我自己的心,郑重放到他胸口,冲他调皮笑,“这位不太善良的先生,也请你收下我的真心,一经收下,概不退还的。”
康子弦温柔一笑,握住我的手放在他心口,拥着我,在我头顶闷闷说话:“我想过了,没有女孩子先开口的道理,好,我投降,我先说。”
他顿了顿,说:“我……非你不可。”
眼眶有些湿意,想流泪的冲动更加强烈,我低低一笑,决定放下那些该死的矜持还有自尊心,认认真真向他坦白:“我也是,我……非你不可了。”
康子弦面露喜色,怔怔看了我几秒,笑微微地在我额头亲了一下,算是犒赏:“这才是乖孩子。”
我拥紧了他,促狭说道:“难为你还要找东子帮你下台阶。”
他含糊闷哼了一声。
“你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卖了我?”
“我答应帮他勾销那笔欠Martin的糊涂债。”
“姓康的,你真是撕拉撕拉滴狡猾。”
“亲爱的,多谢赞美。”
“不用客气,我的赞美一般都是违心的。”
“嗯,偏巧我最喜欢别扭的小姑娘。”
我舒服地贴在康子弦怀里闭眼假寐,懒洋洋应着:“我不小了啦,已经是大姑娘了。”
康子弦突然推开我,双手按住迷迷瞪瞪的我,眼危险地眯着,脸上的柔情蜜意不再,突然像换了个人:“是,方亮亮,难得你也有这样的认知,你也知道自己是大人了?嗯?那我们来回忆回忆上星期六发生在某家酒店某个房间的事?”
他脸上挂起阴测测的笑,透着股严厉,我愣住了,他忽的牵起我的手,把我往外拉:“走,跟我回家,不好好收拾你你永远不知道接受教训,单枪匹马就敢往贼窝闯……”
他忽然转身,脸上的厉色前所未见,我吓得噤了声,他却忽然走过来一把抱住我,放软口气,往常自信的声音透出一股劫后余生后的后怕:“亮亮,你知道吗?我一个小时前才知道这件事,你能体会到我的心情吗?我甚至不敢想象你当时遇到的是怎样的场景怎样的人……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拥有自己的追求,我不想干涉你喜欢的工作,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不会担心,我们以后在一起的日子会很长很长,但是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守着你看着你,就比如明天,我不得不飞去美国一趟,所以答应我,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好好保护你自己,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不让我牵肠挂肚,好吗?”
如梦如幻的摩天轮下,他略显伤感的声音让人欲罢不能地想流眼泪,我吸了吸鼻子,缩在他怀里,笑着哽咽道:“好。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
晚上康子弦送我到家门口,结果我刚打开家门,这无赖就蹭了进来,像是进了自家门一样随便自然,口口声声太累了没有力气开车回家,然后松了领带就往我床上躺,装出一脸疲惫的模样,厚脸皮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我只好红着脸点头留他住下来,两人洗完澡,他不肯睡沙发,于是两人老夫老妻一般爬上床,我脸皮发热,他神态自然,搂着身体僵硬的我,闭上眼睛眼看就要坠入睡眠。
不适应自己的床上多出个精壮的男人,部分皮肤还紧贴着,属于他的热度隔着衣料传导过来,似乎全身都被烫热了,我睁圆大眼盯着天花板,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
令我失眠的肇事者蓦地睁开眼,慵懒的嗓音在深夜响起,且就在耳边,问:“你很紧张吗?”
我赶忙紧闭上眼睛,摇头否认:“没,没。”
“紧张就直说,我可以帮你调节下。”
话刚说完,我眼前一黑,一个黑影猛地扑过来,热烈地封住了我的嘴唇,火热的舌以势不可挡的力量席卷扫荡了我,一路攻城略地,让我的口中充斥他的气息,烈焰般的吻让人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被动接受着他的热情。
气喘吁吁地结束这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吻,眼看就要擦枪走火之际,康子弦却停了下来,黑暗中野兽一般熠熠散发着掠夺的眼看了我一会,直看得我脸红心悸,他却替我拉好被子,语调也恢复了惯常的冷静,“睡吧,明天送我去飞机场。”
于是这个心跳搏动的夜晚,最终相安无事。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早有笔试还睡过头醒来就洗了个脸夺门而出考完爬了个山回家腰断了睡到现在才起来更新sssssssory了。
童鞋问我书上市了没,快两个星期前我就被告知上市了,如果有兴趣的童鞋可以去书店转转看看,至于不买书的童鞋,关哥也要爷们一般对你们吼一声: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