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应该清楚!”
“我不清楚!”
她终于离开了,我想是那种忿怒的离开。我心里一阵悲壮。自觉我的话有点过激,刚想静下心来做业绩报告,电话又响了。
“我很忙,等会再打过来。”我大吼着。
“很忙吗?呵呵,你吃子弹了。”是黎敏!
我无言以对,我还找不出应答的理由。门开了,她拿着手机冲我笑道。
我站起身来,满脸的尴尬。
一阵香风来袭,我感到的是自渐形移。她俯下身来捡起我桌下的几页纸,放下小包,拿起了拖把开始忙碌着。我焦灼的心头多了一丝的暖意。
一个小时后,我的办公室焕然一新。尤其是桌上的“富贵族”如沐春光,翠绿湿润。
“怎么也不请我坐坐?”
我笑着拉着她坐在我的地子上,她娇小的身子坐在上面有点憨态可居。
我笑了。
“你有心事?”
“在你面前我一点秘密也留不住。还是你了解我。”
“是为情所困还是为事业而困?”她正色道。
我想了一下。觉得满腹的牢骚无处可发。只觉得撑得太累了。她递给我一去烟。示竟我说下去。
当我把那段深埋血痂下的故事说完时。她一脸的平静,叹了一气,再无二话。
夜幕渐降,她起身作别。
这一走,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许多年后一想,时间就是这般无情,曾经的山盟海誓转变后的冷漠是如此的淡然。我也曾试着去接受“淡然论”,但我无从理出头绪。只能任由深陷,直至那不劫深渊。
情殇第51节惺惺相惜
周静重新上班后,已是两周后的事了。她煎掉了满头的卷发,随之替代是一张新新人类的发型,发长不过两寸。我在想如果失恋后就削发铭志,那我头上就寸草不生了。
她不再说一句多余的话,疯狂地工作。我身上的担子无疑也轻了好多。我背地里还要感谢王军呢。女人失恋的样子其实也很可爱,除了执着的去做一件事,脾气也大得超乎想像,在她孤立的情感世界开始不能容忍任何的不恭,所以在这个特定的时间内,我严然成了周静的下属,但我肯委曲求全,多半是为我理解这种心态,处于人生戈壁滩的心事要用宽容去化解。我明白,也曾经历过。
只是我的心离戈壁滩并不远。也可以说一直在徘徊中。
这几天接了一个大工程单,首期工程方案我已做出来了。周静要转换为采购单下达到东莞总部去。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她才做完。
“陪我喝杯咖啡吧?”她询求我的眼神。而实际上是不容我考虑,没有一个人会去绝对这么一个脆弱的心。
我带她走出电梯,她叫住了我:“我不坐你那破车了,我们走会就到了。”
我点头示意,当然没问为什么,也许在她认为我的爱车是个不祥的开始,是她和王军上演悲剧的道具。我无言以对,更不好拂去她的旨意。“也好,最近油涨价,你真是体谅公司。”转脸过去,她的眼神冷得像刀,看来我的多嘴并不能让她化解怨恨。
幽暗的咖啡厅内,我难以找到一种叫浪漫的情景,因为面前坐着一个让我心酸的伊人。一个让我朋友抛弃的女人,无论在朋友立场上还是生活视角去感怀,多半是伤怀。
厅内低咽着那首经典的韩语版的“IBELIEIE”
“我相信!”我放下杯,突然道,我发现我们从进来一刻起就没说过一句话。
她无言。好久才抬起头:“我怀了他的孩子了。”眼神中透出一股浓浓的幽恨。
我愣住了。
“两个月了,我现在真想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扔到他的身边,让他知道什么叫责任。”
我开始黯然起来。心开始下沉,我是在为好朋友而难过,也为面前的这个倔强的女孩而怜惜。多好的青春,多好的人生,却在遮上一层灰涩的面纱,桌上的烛泪开始渗出,慢慢地滴下来。这一刻让我想到了很多,我最后才自叹道:“看来我要和那小子进行一次不愉快的谈话了。”
“不必了。”她眼神像刀一样冷漠。我的痛脊开始发冷。
我叹道:“同学四年,我们曾经无话不谈,也自认为是天下最仗义的兄弟,但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能让兄弟般的友谊变得平淡,还能让山盟海誓的情人变成敌人。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也有了自已的圈子,有时需不是刻意去淡忘,而是谁都无法去走出命运这个圈套。所以我还是比较平淡地看待这些问题,希望你也一样。”
她终于点点头。
“我不是去否定我和他的友谊,而是自觉没趣,他不是我的附属之臣,更不是我要尽的那个义务,所以我也没把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相信这些你也能明白。但我还是要和他谈的。”
她还是点点头,笑了,很苦涩地笑。
“来,我们为将来干杯,为我们八十年代而干杯。”我端起小杯,轻轻地碰了一下,“也为我们的昊天公司干杯。”
她笑了,很灿烂。
午夜,夜风很凉,我脱下长T恤,披在这个周静的肩头上,光膀子只剩一件背心。冷风肆虐地侵掠着,从中我感到了几番清醒与洒脱。
两个不相干的男女走在一起,虽然不是那种制造浪漫午夜的情侣,却感到了一股心照不宣的从容与慰藉。
一轮圆月高挂在天边,冰清玉洁。我点燃一支烟,想起很久没有这番暇意了。(2007…12…14凌晨)
情殇第52节逃离杭州
杭州的四季的分明,似乎在告诉着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群:时间的不经意性。秋意已褪尽,一场零星的小雪飘飘扬扬,预示着寒冬已来临。
昊天在杭州的市场仍是不温不火,我累了,累得连总结自己的勇气都没。在我没走出那段灰涩的岁月时,我想我所有的努力只能换来这样的一个结局。东莞的总部的压力重重,让我的生活越来越乱。
昨晚我接到电话,欧阳荷今天学成归来,我答应我要去机场接她。
正午,小雪仍未停住,车轮在残雪下打着滑,我放慢车速努力地向机场游去。眼帘中的那片白色世界,我脑中尽是晓霞的世界,我麻木的心开始下坠,坠落到那不劫之渊中,我的心开始僵硬,冷得不再呼吸,我突然为之一声惨笑。我真的要为自己解脱。
前面冲过来一辆大货柜车,我迎面冲了上去,电光火石间,我又突然踩住了刹车,车子在雪地上划出一条深痕。
货柜司机冲了下来,不由分说的把我拉下车,一个耳光劈头盖脸的打下来,咆啸出一串国骂。我在雪地里痛哭着,我连死的勇气都没了。沿途的车子都停下来看着我这个疯子。
我狼狈的爬上来,轰开油门向机场路冲去。
欧阳荷在机场前的广场上等我很久了,小脸冻得通红。见到我的来临,她还是灿烂地笑了。
我坐在车上静静地看着她蹒跚地拉着行李放进后车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想把总监的位置留给这个聪明的女孩!
沿途上,欧阳笑着讲着这三个月来的际遇,多为收获巨大,还夸着吴暇的好,夸我有福气。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离12月3日只剩一周了,我的心也飞往了那片白色世界,这是晓霞的忌日,却是我的青春的忌日。尽管她现在还活在这个世上,那个曾经的晓霞将一起与我埋藏在那片雪地里。
“我要请一段时间的假,你暂来代理我的位置,这一周来我把工作交接给你。”我点燃一支烟道。
欧阳荷有点意外。“我行吗?”
“行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你要请假多久?”
“也许要一段时间。现在也说不清。”
“嗯,你是不是回去吴姐姐结婚?”
“结婚?”我惨烈地笑了。
“吴姐姐对我说了你们的很多故事,我真为你们感动。”
“是吗?她没说我坏话吧?”
“当然没有,她说你很好呀。”
我无声地点点头。
一周下来,我把所有的工作都交待清楚了。我心头一阵轻松。明天就是晓霞的忌日了,为了不误时,我早在三天前就买好了去郑州的机票。这不能有任何闪失,这是一个青春的见证,也是我的一段“美好”心动。
明天就是晓霞的忌日了。我一大早就起来了,应该说我彻夜未眠。我收拾了所有的行李,两个箱子就将我在杭州的一切全部打包。
寒冬的清晨,街头已为零下三度,犹如我的心那般寒冷。
我敲开了王军的房门,把两个箱子扔进了他的房间。
王军睁着一双睡眼吃惊地看着我,床上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睁着一双妙目有点吃惊地看着我。她当然不是周静。
“咋的,伙计。要逃跑?”我从他手上夺过一支烟,点燃。“先放在这里寄存,我有事要出差一趟。”言毕便走了出来。
身后是他一阵不解的怨言。“喂!你不会不来了吧?”
我还会来这个诚市吗?我自问道。我也不知道,这个城市带给我什么呢?但我又能回到哪里呢?
回东莞?不能!
上飞机前,我把我准备好的一封写给欧阳荷的信投进了邮筒。当飞机平地而起,闪过这片白茫茫的世界时,我的心再次又进入了另一片白色海洋中。我把头靠在灰蒙蒙的玻璃窗上,透过云层,惊见了几片朝霞。灰暗的心里仍在想着那封信:
欧阳妹妹,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了,我也不知我将会去哪里?哪里才是我的栖身之处。我是一个不祥的人,一年前我的爱人离我而去,去了一个很远的世界,那个世界没有忧伤,没有眼泪。我羡慕她,但我却没有勇气去找她,因为我也曾经尝试过。今天是她的忌日,我要陪她一刻。
很抱歉,我没有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却让你莫名其名的做上了总监,你上进,聪明,高总也曾经表示过如果那天我高升了,将由你代理杭州区的总监,我相信你比我做得更好,并且能完成的壮志。而实际上,我在这具位置上一直未能平下心态来做过,也许是我的尘缘未了,让我无从去认真地做一天,这也许就是我让贤的理由,昊天的明天不能由我这么一个不称职的人来做,这是对昊天的不公,也是对高总的不公。
我走了。如果可能的话我会与你联系的,不要打电话给我。我的手机卡也在我登机前扔进了冲水马桶。它将一起随我那未完成的事业一起埋藏在这座美丽的城市里。
我也许会回来的。但那时我肯定找回了自己的魂。
不要告诉吴暇我的离去,就让我平静的消失吧。如果有一天她还对你念着我的好时,你可以告诉她:我爱她,昨天,今天,明天都爱她。一生不变。
兄:陈鹏
2006…12…02于杭州
情殇第53节忌日
2006年12月3日。
时隔一年,我再次来到了这片白色世界,室外温度已达零下八度。
空旷旷地雪地上,有一只迷途的小鸟在惊拍着冻僵的翅膀努力地飞着,无奈挣不出这茫茫地雪海。犹如我此刻撕碎的心,开始滴血。寒风呼啸而过,我的脸已麻目,空洞的眼眶挤不出半滴泪水,它已流干,也已风干。
我跪在墓前,伸出肿得发青的双手,捧去墓碑的积雪,一年前我插在墓前的三支烟已变霉变细,但记忆犹新。
本以为经过一年的洗礼,我能找回自己,但现实不能让我忘怀,晓霞你注定是我一生的敌人,你“死”后为何还要重生,还要来折磨我本已结痂的心头。我不能理解死的痛苦,因为它比活着更从容,更快乐。我恨你无常,爱你无常。但有一点我相信,你此刻就躺在地下,正满含笑意的迎接我的到来。
有关和你的记忆也只能停留在这里。我不想你再活在这个冷漠的现实中。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去下地陪你一程。因为我的心成槁木,再无半点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惊见雪地里两个身影一步步靠近,又是那两个鬼魅般的身体。
曾雄与宋晓霞!
我来不及躲藏,他们正一步步逼近。我的心开始慌乱一团,来不及作出反应,身体本能地冲向墓后,一个踉呛,滑倒在深雪堆里。全身埋住。我努力地挣着,但还是没能爬出。只留两个眼洞惊见他们的逼近。
他们无视我的存在,应该是没有注意在我的存在。
晓霞拉着曾雄的手跪在我墓前,好久才幽幽地道:“姐姐,我们来看你了。”
我的心开始迷茫,晓霞在说什么?姐姐?她有姐姐?地下躺着地是她的姐姐?
“姐姐,你的命好苦,你身前爱着的人那么凶,还打了雄哥哥,雄哥哥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现在还是不能恢复记忆。。。。。。”她柔声地说着,开始抽泣着。
刹那间,我的心豁然开朗,面前的这个女孩不是宋晓霞,那她是谁,居然和晓霞长得如此相像,隔着墓碑我无从看清她的脸,仔细一听,声音还是与晓霞有差别。但我为什么至今都在认为她就是晓霞呢。
我再次想到上次在酒会相遇那一幕,当时灯光很弱,我喝得醉眼惺惺,冲上就是一阵恶搞,电光火石间,我的思绪开始找回来了,她其实比晓霞要年轻,而且头发是短碎发,晓霞说过从来不留短发。
我看来犯了一个极为低级的错误,却让这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