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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阵释然,感觉眼眶一阵发涩,有点触情之感。我在想身边的亲人还不如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孩这般亲近。
远:怎么啦?你哭了?
我:嗯。
远:你要坚强,懂吗,你是男孩。
我:我想看看你,你可以视频吗?
远:还是不要看了,看了我以后,我们也许不能聊天了,你心里肯定有想法的。
我:为什么,我说了我不在乎人的长相,况且我现在不想说感情,我是一个被爱伤过的人。
远:我知道。不是因为这个,我不会和你视频的,因为我觉得现在很好,我不想失去这种感觉。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远:我也不知怎么说。
我:那好吧,我深信总有一天,我们可以见面的。
远:我也希望,但我不会让你看到的。因为我不能见人。
我心里掠过一丝寒意,我不会是在和一个幽灵聊天吧。桌面右下角的时间显示为23:03分。
她还是走了。只有三个阿拉伯数字,888。
我脑中一片空白。她的话似乎余音未了。
她是谁?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的情感正处于一片荒凉的沙漠中。只有风沙,没有绿洲,更没有水源。再也种不出爱情之花了,再也不会让希望的种子萌芽。(2007…11…15草成于东莞寮步/2008…1…5修改于中山古镇)
第三部
第三部缘起缘灭
情殇第25节掩杀
立夏刚过,南国的漫长的暑气也随之来临。夏装及大阳伞开始点缀于街头。
厚街广场,珠三角第三届电器展销会。
搞IT这行,涉足各行各业,商机也无处不在。我和老总采取地毯式的索取商家资料。做销售对客房户资料要了解,要先拿到资料才能“死磕到底”。
中午大家都吃工作人员分发的工作餐。喝着散装纸杯可乐。
老总今天兴趣不错,因为上午有几个意向客户。其实他也是一个很勤奋的人,四十岁不到,就创立了“申通国际”,资本过千万。
他做人低调,生活简朴。这些都是我尊敬他的地方。
吴暇!
当我把和她的故事和整个人都快试图忘记的时候。
她却无声地从我身后掩杀出来。就站在我的面前。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还有她的体香。
猝然得如一粒砂烁跌入眼眶,疼痛得又无迹可寻。
她冷光在我苍白的脸上划过。不寒而颤!
我一直以为我一生都要身在那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中,而就在这一刻,我才知我一直就没忘记过她,更证实了我所有的谎言是那般的无力。
我脸上的肌肉僵成了一团,痛苦地咬着牙关。眼中折射出一股惊恐。
她无视我的存在,转过身去,向人群中走去。
我这时才注意到她身边有一个风度十足的男人在跟着她。
我两脚如注入了铅水,沉重无比。举步为艰。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心中仍是难言的痛楚。再次抬头望去,她早已淹没在人流中。
往后的日子我心神不宁起来,我仍在回味在展会上的一幕,我宁愿相信这是她的鬼魅。让我再次活在那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意境中,让我死心塌地去接受这个宿舍的安排。
因为我不再相信爱情能带给我欢乐。我是个不祥之物。
普一曾千篇一律地说过我前生尘缘太多,要在今生一一了却。我这辈子就是来还尽所有的情债的
我是个刽子手,一个感情的刽子手。
工作,工作。失眠,失眠。
这成了我所有的生活。生亦何欢,死亦何求!人生的沙漠是如此的荒芜。
我:我见过她了。
远:她是谁?
我: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
远:你说的不是晓霞吗?
我:不是,晓霞是我的敌人,她却是我的我的生命。
远:那你没什么去接受晓霞,你爱过她吗?
我:我也不知,就像我不了解自己一样。
远:这对晓霞似乎不公平。
我:应该是晓霞对我不公平。
远:她又是谁呢?
我:她是我的生命,一个可以让我去死的女孩。但她走了。
远:她如果知道就好,我真羡慕她。
我: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她早已物是人非了。她有了自己的生活了。
远:你看来要自信一点才行。
我:我能自信吗,你凭什么说我,你以为你是谁。
远:你怎么这样对我说话。
我:我就是这个样子。我不需要人们的同情,从来没有人知道我的故事。
远:我不是知道你的故事吗。
我:你是谁?对于我来讲,你是个幽灵而已,根本不是现实。
远:也许吧。
我:不是也许,我从来就是这样想的,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梦而已。一个可以听我讲故事的人而已。
远:如果我在为晓霞打抱不平,你会怎么想呢?
我:你别天真了,你以为你是谁。
远;真的吗,那你了解晓霞吗?
我: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说了。
远:唉。
情殇第26节再遇
清晨。
我驾着JEEP在上班的车流中缓慢地前行着。我约了一个客户,他就是昊天国际的总经理高晓天。这个业务是我老总争取下来的。
听说高总可以说是年轻有为。英俊潇洒。只是从未谋面。
昊天国际就在市高科技园凯旋大厦一楼。它也是珠三角的商业照明行业中领头羊。
前台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她热情地把我引进高总的办公室。
他比传说中的还要有气度。正在打电话,示意我坐在那个仿古茶几旁的沙发上,真皮的,散发出一股“皮”味。
我开始打量这个宽大的总经理办公室。百叶窗后的玻璃窗开启一个小缝,被风刮得起起落落。光洁的墙上挂着一幅“奔马图”,跃然纸上,豪情万丈,朝气十足。
“久等了。陈先生。”高总终于放下他的话。
我淡然一笑。
“今天约你来,不是为了谈工作。因为这件事比工作更重要。”他一脸上的高深莫测。
愕然!
他笑了。转身离去。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百叶窗迎风飘打的声音。
单调而又干燥。
门开了。
吴暇!
她没有太多的意外,似乎是早有防备。
我机械地站了起来,措手不及。(2007…11…21凌晨)
她一步步逼近我,我呼吸难及。
我感觉整个世界在颤抖,似乎在我感情的沙漠中遇到了一塘温泉。我难掩心头的悲壮与委屈。泪随之涌了出来。
她的泪水在光洁的小脸上流淌着。我再次感到心裂声,是种寸断的感受。我想找出烟来平静会。但翻遍公文包与口袋仍未得偿。
她从办公桌上拿出一包未开的“五叶神”递给我。
我的指尖触及她的绊指,如一支高压电流让我每个细胞亢奋。
她的泪眸始终没离开过我的我的脸,“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怎么这样不会照顾自己,你让我很难过。你看你都憔悴成什么样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高总是我的表哥,就是我姑姑的儿子,两个月前他叫我来上班。做他的助理。”
“那天在展会上你为什么不理我,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今天安排你来是有事问你,我们之间的事暂且不说。”
我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
“高总和你老总是大学同学。”
世界如此的小!
“你老总经常来我们公司,所以我也认识他,上次在展会上我见到你和他在一起。我也很意外。只是我觉得太突然了。”
“然后你就安排我来你公司,然后再安排你表哥回避。”我如梦初醒。
“嗯。”
“你有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和晓霞分手?”
“我不想提这个女人。她从此与我无关。”
“你真是混蛋!没想到你是如此无情地义。”她突然叫了起来。
我冷道:“你怎么不说她无情无义呢?她弃我而去,却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
“你觉得晓霞是这种人吗?”
“你要我不相信我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呢?你在撒谎!”她怒目相恃。
“你今天就要问这事?”
“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事值得谈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想解释我的苦衷。”
“不用了!”她冷道。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带,本来以为命运的青睐让我再次遇上她,没料到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心哀莫过于心死,我抱住一颗大榕树,痛哭了一把,算是平复了内心所有的压抑,轻松不已。泪水要自己流,不是为别人而流的。
别了,曾经的碎梦!上帝,见鬼去了,阿门!(2007…11…22凌晨草成,2008…01…06修改)
情殇第27节非常夏日
桃花寺外的枝叶开始衰败之时,也是南方最酷热季节。骄阳似火,地表温度超过了三十九摄氏度。
我把车内的空调打了最低,但仍无以挡住热浪的侵袭。索性脱光上衣,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挽过膝盖。任凭汗水在身上横流。
昊天贸易。吴暇上班的地点。
我要见她的老总,因为上次根本没机会谈。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去那个鬼地方,但从加盟申通国际的那一天起,我似乎已于老总签上了一第“卖身契”,我出卖了我所有的灵魂,出卖了我的青春。得到的是一笔还算可以唯持一个中产阶级所有虚荣的薪水。
爱乌及乌,恨乌也及乌,她表哥现在我心中也不算是一个良民,良心太太的坏。
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我说过她的好与坏已经与我无关。
两个人同处一个城市,可以鸡犬相闻。同呼吸这个城市的尾气,但却形同两个世界。
她不懂爱,却要自恃是爱的专家,她要我去接受我的敌人,那就意味着她也是我的敌人。
“我们高总在会客。”前台的脸上永远堆着笑意。
透过玻璃窗,高总正在和几个人模狗样的家伙在喝功夫茶,那笑声穿过门缝。我觉得刺耳,有关和幸福的片断我无从体会。
“我能帮你带话吗?先生。”
“不能!”
“要不,你在会客室等一下吧。
会客室内装饰堂皇,清凉袭人,宛然天堂,我有点乐不思蜀了。
一股淡淡的玫瑰清香。让我体会到一丝的安逸。点燃一支“五叶神”,我玩起了反恐。
在血雨腥风的冷漠世界里去完美我的生命,用子弹去潮弄我所有的痛苦与世人的愚味。
“好玩吗?”她冷冷地站在我面前。
“当然!”我冷漠地道,头也不抬,继续我的“射击”。
“你今天是不是要在这里玩通宵啊。”
“你不知你在说什么?”
“下班了!”
“啊?”我转向窗外。夕阳西斜。
“高总出去了,你有什么东西交给我吧。”
我无从拒绝她的冷言,从遇见她的那天起,我就不敢拒绝她。
“转告高总,这份合同请他先过目一下,有问题再打电话给我。”我收起电脑,转身离去。
“喂!高总叫我请你吃过晚饭后再走。”
我悲凉地停住,我很想彼此间画上一个代沟。要让她明白我其实并不在乎她,我还有那么一点自尊。所谓的自尊就是要在一个破碎的爱情面前留下最后的尊严。
但我竟然在这一刻无从作出判断!
“不说就是默认了,不吃白不吃,又不要你买单。”她眼中的诡异,让我感到自己再次成为了她的“猎物”。
一家很出名的海鲜饭店。我和吴暇相对而坐。
但她的身边还多了一个十分不风度的男人,这个小子我见过,我上次在展会上见过他俩一起。
他是谁?
她和男人有说有笑,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关系似乎还有点暧味。我顿时成了一个十足的乡巴佬。
男人傲慢十足,令我内心怒火燃烧,我强压着,表现出对一副释然的感觉。
这是我至今为止吃得最差的一顿。
回来的路上我轰着油门,像条疯狗一样向前冲去。
偌大的城市我找不到一个支点,兄弟,女人,我尽丧失。不知从那天起,悲壮的生活中学会了最悲情的心态,忙碌的工作继续着我的“茫碌”。
旋晕中,眼前惊现一团黑影,我猛地踩住了刹车。但前盖已亲吻上了前面的小轿车。
一声闷响,碎玻璃飞溅。
我在迷糊中休克过去,当我被一阵敲车窗声惊醒时,方觉鼻血直流。胸前的T恤已一片腥红。
交警这时也冲了过来。对着对讲机,僻地哗啦地讲了一堆。
五分钟后,一辆拖车雄昂昂地开过来。我的“JEEP”和那哥们的“君威”被同时请了上去。
哥们看来挺好的,只在一旁摇头,看来他并没有受伤,只埋怨我几句,最后还帮我叫来了120。
一个好人!
从医院出来后,已是深夜了。街灯拖长了我孤独的身影。
满城的灯火与繁星遥遥相应,我想起了有关和她的许多故事。
情殇第28节坠落
东方都会,永远没有黑夜的天堂。
好久没见到程宇光了,他似乎瘦了一圈。
他的公司最近被税务局查得严,这座城市中一些中小企业如果不偷税那才叫不正常。
宇光就是一只撞上枪口的小鸟。
他凛列地喝着劲酒。和房内几个胖子看着直播的英超比赛。“靠,C罗今天撞鬼了。趟,趟去来,唉。妈的。”
他最近在赌球,赌得很大。他输了不少,他似乎也在坠落。
C罗还是进球了。而且是绝杀!
宇光兴奋地抱着娜娜狂亲着。身边的几个胖子如泄了气的球一样,每人很不情愿地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