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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张站票也行啊……”我用几乎哀求的语气向售票员说到。
“没有!没有!下一个!”售票员及不耐烦的说到。在心里默默的把这么多年来人生中所积攒的脏话对着售票员翻腾了一遍后,急忙离开了售票口,去追刚才在我前面买走最后一张票的那个人。
“哥们!等一下!”我追上去后,拉住了他的肩膀。
“有事吗?”他惊讶的回头打量了我一下说到。
“能不能把你的票卖给我!我有急事!”我在说完之后,还搬出了一副唯美的笑容,现在论坛上的性服务工作者都提倡微笑的面对每一位嫖客,于是我也准备用笑容来感化面前这个陌生人的心。
“卖给你我怎么走啊?”这个人用面对一个傻逼时,惯用的轻蔑表情对我说到。
“我真有急事!哥们……这有三百你先拿着!”看来我的微笑没有溶化他的冰一样的心灵,于是开始改走现实主义路线,一边笑着对他说一边往他手里塞钱,毕竟再敢于装逼的人也会在钱面放下他装逼的尾巴。
“不行……不行……我也有急事……”这个人把钱推回给了我的手里,但是从他推我的手的力度和眼神中所流露出的暧昧来判断,我还得加码。
“我再添200!”我又从钱包里掏出200元钱后,再次塞到了他的手里。
“我也真有事……”他再一次的推回给了我,但是力度和速度照之前的相比已经有了大幅度的降低,看来价格已经接近了他的心里底线。
“哥们……我再你100……我身上就这么点钱了……帮帮忙……我老婆在哈尔滨,马上生了,老婆希望能在最紧张、最关键的时刻见到丈夫的鼓励,未出生孩子当然也希望在初降人世之前,能感受到父爱的笼罩。你能理解此时一个女人躺在冰冷的产房里,迫切的等待着她的丈夫的心情吗?你能想象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在降临人世的瞬间没有感受到应有的父爱而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啼哭吗?……”我握着他的手深情地说道,原本希望在关键的时候能配合的挤下几滴眼泪,可是面对着他那张坑坑洼洼的大饼子脸,我实在找不到感觉。
“好吧……哥们……我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张票就让给你了……替我向他们母女问好……其实钱到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情谊……看你这个当爹也不容易……”也许是被我一系列深情的扯淡所打动,但最可能的还是被我开的价钱所震撼,于是他把票迅速的递给了我,并一边往兜里拽着钱,一边说到。
他收获了一个成全一个父亲争做模范丈夫和优秀父亲的心安理得,和渗透着我血汗的600元钱,而我则终于拿到了去哈尔滨的火车票。虽然从他离开后的眼神中,能明显的看出带有幸运的碰到一个傻逼后那种天上掉馅饼般的喜悦,但在我的眼里,手里的这张车票不仅仅是一张普通的车票,一定程度上也承载了我和秦可一为来的命运,这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
经过一夜的颠簸后,火车早上8点多进了哈尔滨站,虽然下车后疲劳和饥饿交次的开始刺激着我,但我还是在出站后就立刻钻了一辆出租车,向我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小屋赶去。
车停在楼下后,我没等到司机找钱,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跑上了楼,但当我开门后,却发现屋子里属于秦可一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了,看来秦可一已经早就已料到我会随后赶来而早早的选择了搬家来躲避我,秦可一的这一行为也让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直指悲伤
我站在有些空旷的屋内,看着一件件没有被秦可一带走,却又很熟悉的东西,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我们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这时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于是我兴奋的跑到了门口,门被打开后,却发现是房东。
“唉!康健!你回来了!好久没看到你了!”房东笑着说到。
“是啊……”我勉强的向房东挤出了一丝笑容。
“你女朋友昨天打电话说今天要搬走,所以我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这么快!”
“她说她搬到哪去了嘛?”我急忙向房东问到。
“怎么她搬到哪你不知道……?”房东奇怪的问到。
“啊……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我……”我有些尴尬的说到。
“你们这里是不是没什么东西了?”房东问到。
“大哥……我还想继续租?”我忽然对房东说到,对于这间充满了我人生中最幸福快乐时光的地方,我实在想看到别人搬进来。
“你们不是要搬出去了嘛?”房东奇怪的问到。
“啊……我有个朋友可能要来住,所以我先替他租下来……”
“好啊……反正这间房子也是在三个月后到期……”房东爽快的说到,于是我又给了他三个月的房租。
我走遍了一切秦可一可能出现的地方,每当到一个地方之前我都会满怀希望的幻想见到秦可一,但每次失望之后,我又会对下一个地方抱有幻想,于是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与失望中反复着调整、徘徊中,一个地方接一个地方不知疲倦的赶着,直到我确信我已经不可能再把秦可一找到后,我才失望并且低落的返回了大连。
回到大连后,我每天用拼命的工作来麻痹自己,把自己弄得像一部24小时运转的机器一样。我生怕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秦可一的身影就会就会鬼魅般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会让我感到阵阵的心痛和随之而来的懊悔。偶尔静下来的时候,我或者去继续完成那个还没有给秦可一做完的戒指,或者给秦可一打电话,虽然每次都是关机,但我在挂断电话之后,仍然坚持给秦可一发一条或几条短信,因为我相信在某一个时刻,秦可一会打开手机,认真的读着我的短信。
今天偶然在msn上碰到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同学,刚结婚不久,我们之间的话题自然会落到她的新婚生活中。在向我描述着她美满婚姻生活的同时,我会不经意间把她描述中的她和她的老公换成我和秦可一,并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睛已经开始模糊起来。
在和她的聊天中,她向我传递了一条信息——婚姻需要经营,爱情也同样需要经营。现在回想起来,我似乎并没有克意的经营我和秦可一之间的感情,因为我始终认为经营这个词太过于功利。
早已不是那种“爱你在心口难开”的毛头小伙子,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冲动,一如既往的毛躁,但再也不会为了一瞬间的感觉,一本正经跑过去告诉心动的女生“我爱你!”如此根本就不会在意对方的感受。秦可一时常抱怨我不经常对她说这三个字,以前我总认为说多了,再怎么珍贵也不再值钱了,可是现在我恐怕连对她说这三个字的机会都不再有了……
《大话西游》中,至尊宝第一次编织美丽的“曾经有一段感情……”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他年他月,再次说同样的话时,会如此的痛心!我也不会想到这句曾经被刻在厕所门上的笑话,现在读起来却也让我有了心痛的感觉。
就在我对电脑的屏幕发呆的时候,郭澄打来了电话。
“康健……最近怎么样?有段时间没看到你了……”郭澄在电话里说到。
“你和马可怎么样了?”我跳开了郭澄的话题反问到。
“你还问我们?你和可一都那样了怎么还有心情管我们!?”
“你知道我和可一的事情了?她和你联系了?她在哪?”我急忙向郭澄问到。
“她没和我联系,我是从她最近写的博客上看出来的……我给她打过几次电话,但都是关机。”
“博客?她什么时候有的博客?我怎么不知道?”我奇怪的问到。
“你当然不知道了,有一段时间了。当初我和赵丽嘉还有可一,瞒着你们,每个人都建了一个博客,并且我们三个组成了个小圈子,平时记录点自己的心情或者生活上的事情,平时也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互相上去踩踩,可一在上面写了不少关于你们的事情,你上去看看吧。”
于是我按照郭澄在电话里告诉我的网址,登上了秦可一的博客。网页打开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老公和我的sweathouse”一个大标题和一张我和秦可一在大学时照得大头贴,那时我们脸上的笑容都透着幸福,我还能清晰的记得,在照这张大头贴的瞬间,秦可一在很调皮的在下面一直掐着我的大腿,试图把我痛苦的表情记录下来。
随后传来了博客的背景音乐,我能听出来是秦可一自己唱的那首徐婕儿的《没有你的每一天》,当初这首歌的韩文版,kiss唱的《因为是女子》的MTV,更是骗秦可一的流下了不少的眼泪,但秦可一却像犯了毒瘾一样一遍一遍看,看完后又一遍一遍的哭,并且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我问到,“如果我是那个女主角……你也会把你的两个视网膜给我嘛?”
虽然这个MTV也让我不小的感动了一下,但我还是保持着应有的清醒,于是面对秦可一的提问时,我急忙摇着脑袋说到,“不能!”
“我就知道你不能!”
“你不觉得这个男的有点傻嘛?要给就给一只啊!这样咱们两个还都能看到对方,这多好啊!?MTV里面当然是为了烘托悲情气氛,把主人公整的惨点,所以才这么设计的!现实生活中我最多提供给你一只,正好还能弄成情侣搭配的!”每当我说出这个答案后,秦可一都会白我一眼,然后继续一边擦着眼泪继续看……
博客的前几篇都是纪念我和秦可一当初生活在那个小屋里的片段,秦可一用相机拍下了小屋里的每个发生过我们之间故事的角落,把照片传到了博客上,并在下面进行注解。“和老公一起睡觉的地方”、“我们第一次吵架的地方”、“第一次色眯眯的看着我的地方”、“第一次给我做饭时候的锅”、“老公送给我的第一个娃娃”……看着每一个亲切而又熟悉的画面,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脑中也迅速的闪过了当初的一幅幅画面,有时甚至会在不经意间笑出来,但心里却是酸楚。而在有点悲伤的背景音乐和更加悲伤的歌词的鼓动下,一个个象锥子一样冰冷象锥子一样划开皮囊,直指悲伤。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不可思议的消息
从此每天登陆秦可一的博客成了我的习惯,也只能每天看着秦可一充满悲伤的文字来了解她现在的生活和心情,每天也都会给她留言来表达我的心中悔恨和我要解释的一切,而秦可一似乎就像没有看到我的到来一样,每次都删掉了我的留言,然后在博客上继续她的写下她悲伤的心情。但奇怪的是这几天她的博客一直没更新。
我把秦可一唱的这首《没有你的每一天》下载了下来,此后的每一天只要我静下心来,都会一遍遍的听着这首歌,在办公室里听、吃饭的时候听、走路的时候听、发呆的时候听、甚至是睡觉的时候都在听:
“回家的路总是很远/话少的很可怜/一个人的晚餐/总是孤单的滋味/看见身边重复上演/属于我们的画面/选择逃避的眼/怎么还是会流泪……爱着你的每一天/你就是我的世界/那时候还以为/就爱着一遍/没有你的每一天/快乐离我好遥远/心已随你走了/还能有什么感觉……”
我一遍遍的揣摩着秦可一的每个发音,唱出的每个字,眼前总是仿佛一遍遍出现着秦可一留着泪唱出这首歌的样子。每听一遍,我越发觉得这首歌简直就是为我们而写,几乎每个字都印衬出了我们现在的心情。有些人分手,可能是一种解脱,一个人轻松一个痛苦或者两个都会感到轻松,而我秦可一的这次分手,却注定是两个人之间都受着折磨……
接连两天公司招聘女AE,面试的地点就在我们公司。于是这两天的时间里我不得不从汹涌的女孩子中间分出一条路来上下班。公司的招聘条件上注明了要求形象气质,这也让每个来面试的人无不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生怕不能在我们的HR面前更好地展现出他们社会主义新和谐社会下的精神面貌。
于是每当电梯离我们公司所在的楼层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能闻到各种各样的香水参杂在一起的味道,有名贵的也有街边几块钱的。每当从这群人中穿过的时候,你也能明显的感觉到空气中的粉尘指数明显的提高了几个百分点。楼下的保安几乎没过十分钟就会分批次的有意无意的从她们之中穿过,就连负责这栋写字楼电灯维修、平时接连几个电话都不愿意上来的老大爷,也出奇热情的每天主动过来两三次询问我们的灯管是否需要更换。
如果你也曾从成百上千的年轻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