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看。”我右手拧着了发动机;左手去握住了隋诺的右手。她轻轻的挣了一下;就不再反抗了。
“暖和点了;不过还是有点凉。那只也给我吧;我给你焐焐。”我说。
她迟疑了下;还是把左手也伸过来了。我先松开了下手;把档挂上;然后把两只小小的手握住;感受着她皮肤传来的一点点凉;那凉凉的感觉渗透进我的皮肤里;顺着我的血管;流进我的心脏;我能听见我的心在嗵嗵的跳着;那么的急那么的响。
一路上我就那么握着她的手不放开;我甚至想就那么一直握着;希望那路有天涯那么长;永远没有尽头。可惜;无论什么样的路;总有尽头;即使我想要留恋着不放手;可是哪里有那么多的天长地久。到了家门口;我才松开她;停好了车;再看隋诺;脸有点红。我想;如果再努力一下;也许我们真的有希望。
132。
回到家一看;宁远正在露台上点火呢。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个炉子;里面放上了炭和木头;火刚燃起来;一旁还放着不少的肉。
“你坐那吧;我帮忙去。”我让隋诺坐着。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去;我把袖子一撸;走过去问: “怎么样;能吃了吗?”
宁远这才发现我回来了。他一边拿张破纸壳扇着火一边说: “累死我了;这玩意还真难弄。”
“看你笨的;我来。”我把他推到一边;想在隋诺面前显显自己的能耐。
“对;我是笨;不然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宁远嘟囔着;我也没在意。
“你说什么呢。”我一边弄着火;一边问他。
“你还装傻啊;你也不够意思啊。”
“我怎么了?”我有点纳闷;不知道哪里得罪宁远了。
“你真不知道啊?”宁远说。
“知道什么?”我还是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茫然的看着宁远;隋诺也很有兴趣的看着我们;想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哎;也怪我昨天晚上喝多了;那个JOYCE挺好的;结果被你给弄上床了。”
我脑子轰的一声;再看隋诺;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对了。
大嘴巴宁远还在说着: “半夜我醒了;回屋睡觉;就听见你房间里面叮啷咣啷的;我还偷听了一会呢;你行呀;弄得她嗷嗷叫。”
天气很凉;我却流了一头的汗;不是因为BBQ炉子的火太旺了;而是我看到隋诺的脸色白的可怕。我已经没有办法阻止宁远的话了;有些话;一说出口;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133。
“我有点难受;想回家了。”隋诺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我想追过去;可是腿好象有几千斤那么沉;一动也动不了;脑袋里面也是乱糟糟的一团;只能听见宁远在一边说: “她怎么了?”
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说: “宁远;你去送隋诺回家吧。”
宁远屁颠屁颠的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直想哭。我能怎么办?怪宁远多嘴?还是怪我自己花心?如果我有通天的本事能够预知未来;无论JOYCE有多漂亮;我也不会跟她上床的。在我看来;还是隋诺的楚楚动人比JOYCE的波涛汹涌更能打动我的心。
炉子里的火没有人照顾反而烧的更旺了;火苗劈啪作响;象是要跳出炉子的束缚;它们没有思想;不知道那很简单的道理;虽然跳出了火炉它们就拥有了更多的自由;可是失去了炉子里面的木头和炭;最终的结局一定是熄灭。当年我跟初七赌气逃离了哈尔滨;以为到了奥克兰就可以拥有新的人生;我却不知道;我失掉了一种叫做爱的感觉;我就好象没有根的火;除了等待熄灭;似乎再没有别的出路了。
天空又扬起舞一样的蒙蒙的雨;雨天的奥克兰压抑的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在心里盘算着时间;这个时候;隋诺该到家了吧;她还能哭的出来吗?哦;不对;她应该不会为我这种人哭吧;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死不足惜;我怎么能早晨刚刚送走一个跟我一夜情的女子;转眼又跟一个刚刚经历失恋的可爱女孩说我喜欢她呢;我到底是被性爱蒙蔽了心灵还是真的情不自禁?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干什么吗。如果这个时候我面前有镜子的话;我想我一定认不出里面那个卑劣的家伙;那根本和从前的我判若两人。究竟是什么改变了我?
134。
“隋诺怎么了?”宁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好象也发现了我们的不对劲。
“没什么。”我懒得跟他说这些;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你怎么不烤东西呀;我都饿死了。”宁远去拨拉了下火;开始烤东西。
我看着他兴致勃勃的翻着鸡翅膀;香肠之类的食物;心想象他这样没有烦恼的活着也不错;谁能说一个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不幸呢?谁敢说幸福的人生就一定要有爱情呢。我看;世界上最幸福的可能就是猪了;吃了睡;睡了吃;从来也不烦恼。我不知道猪们会不会为爱情发愁;我总觉得它们都是睿智的哲学家;参透了生存的奥秘;抛开一切的繁文缛节;回归到最基本的状态。而我们人类呢?我们先是用树页后来用衣服遮盖我们的身体尤其是生殖器;貌似懂得礼义廉耻其实不过是伪装;我们人类干的肮脏龌龊的事情比猪多了不知道多少倍。我们发明了道德发明了法律发明了国家机器发明了政治体制;可是我们还是互相残杀永不休止?猪何时吃过自己的同类?人却一直在吃人。我们发明了词叫做爱情;用它来把两种性别的动物之间的吸引交配合理化浪漫化;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和猪一样;只不过人类更家疯狂一点;公的也可以和公的;母的也可以和母的。反倒是不懂得什么是爱的猪们更加遵守自然界的规律一点。我们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所以我们称呼自己是人;猪们追随着天性;享受着简单;所以它们永远是猪;我们可以吃猪肉;但是;我们真的就比猪幸福吗?
“宁远;喝点酒啊?”我想的头快爆炸了;这种时候;酒又显示出它的重要性了;这就是我一直认为酒比女人可靠的原因。酒想喝随时都可以喝到;女人不行。
“昨天不是才喝了吗?怎么又想喝?”
“别废话;陪不陪我?”
“随便了;你想喝就喝吧。”
我起身出了门;去附近的FOODTOWN买了一箱LION RED。
135。
“隋诺到底怎么了;都来了;怎么又回去了?”宁远吃了口香肠;又喝了口啤酒;然后问我。
“可能累了吧。”我说。
“你们今天去哪玩去了?”
“没去哪;陪她买东西来着。”我撒了个谎。
“最近大家都很奇怪。”宁远一副困惑的样子。
我没答话;拿起一瓶酒;一口气喝干了。
“你疯了?喝这么急?”宁远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
“反正今天也没事;喝完了睡觉。”我又打开一瓶;一口又干掉一半。
136。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可能是宁远把我扶回来的。胃里不太舒服;打了一个嗝;返上来的全是酒气。我看了看手机;凌晨三点。我还依稀记得点喝酒时候的情况;我一瓶接一瓶的喝着;宁远被我阵势吓住了;不停的问我怎么了。我想起当初我和初七分手之后也是这样子喝酒的;不过当时陪我的是宁远的哥哥老朱。我喝的有点多了;开始跟宁远侃起来;从我的第一个女人开始讲起;一直讲到昨天晚上的JOYCE。我记得我描述的详细极了;那些话用来点缀一篇完整的情色小说一点都不为过。宁远听的津津有味;佩服我到五体投地。我就在酒精和虚荣心的双重作用下;失去了知觉。
脑袋有点疼;可是我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我没有开灯;我喜欢黑暗;黑暗让我感到安全。摸着黑我翻出了烟和打火机;又摸着黑出了房间。打开通向露台的门;走到露台上。
凌晨三点的奥克兰和凌晨三点的哈尔滨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黑夜;一样的黑夜里面孤独的人们。偶尔能听见远处有马达声;一闪而逝;相比起来;还是草地里的昆虫们的叫声更加持久一点。因为是阴天;月亮是看不到的;星星就更加吝啬自己的容颜了。所以我只能借着远处路灯的微弱的光打量着这个宁静的世界。
打上一根烟;却没有抽的兴致。只是嗅着渺渺的烟;看着黑暗中那一星点的红色的亮;看着白色的烟纸被火光一点点的吞噬。我仿佛从烟中看到我自己;生命一点点的被吞噬;走向死亡;留下的只是烟;只是飘摇着上升;然后散去的烟。
我找了个台阶坐下。深深的吸了一口凉凉的空气。这不是我第一次半夜里出来一个人发呆了。当年和初七大吵一架分手之后的那个晚上;也是三点多钟的时候;我跑到寝室的厕所去;打开窗户;坐在窗台上;腿伸到楼外面;晃来晃去。我到不是想要自杀;只是想要透口气。我总觉得;一个深呼吸;能让人暂时忘记痛苦。
夜里有风;从耳朵边上吹过去;凉飕飕的。我想起隋诺的手来;那么的柔软;好象没有骨头一样。这样的夜晚;奥克兰的木板墙壁一定阻挡不了凉气;她的手;还那样的冰凉吗?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个人心疼的握住她的手给她温暖呢?她是个好姑娘;一个把自己包裹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好姑娘;那么天真那么可爱;她理所应当的该拥有幸福;该有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照顾她爱她;只是可惜;我已经没有那个机会和资格了。想到这里;我的心轻轻的疼了一下;就好象那个时候芮雪只答应和我做朋友的时候一样。我又想到了初七;从和她分手之后;我就很少有心疼的感觉了;那种感觉虽然让人悲伤;却还留下希望;那至少证明;我还懂得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叫做恨。
137。
我和初七是大学同学;刚上大学的时候她留的是一头披肩的长发。那时候大家互相还不熟悉。我们寝室的人就用披肩做她的外号。她在我们班级里不是最漂亮的;可是却是最有味道的一个。开学才没有几天;就被我们寝室的鬼子看上了。
鬼子是我们寝室高考的时候分数最高的一个;脑子聪明的惊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而且小伙也挺精神;又高又瘦;一头长发;很有点后来流星花园里面花泽泪的味道。这小子平时又精又灵的;我们就叫他鬼子。那天晚上我们在寝室聊天的时候;他说他看上披肩了;打算下手;我们这帮人一个个的正愁无聊呢;听他这么一说立刻都来了精神;纷纷出谋划策;就连老朱这种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的主也满怀热忱的加入到我们的臭皮匠行列里来。
当时我连这个所谓的披肩是哪个人都不太清楚;不过我最爱凑这种热闹;跟着众人一起起哄;最后寝室集体拍板决定;由鬼子同志第二天向披肩同学表白;不成功则成仁。
138。
具体鬼子是怎么表白的我不太清楚;不过他回寝室的时候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我就知道;不用问;一定是被拒绝了。
我问鬼子: “拒绝你的理由是什么啊?”
“不用问;肯定是说刚开学;大家还不了解;以后慢慢了解再说好吗?”我上铺的东东说。这个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尖着嗓子学着女人的说话声音;惹的大家哄堂大笑。
“不是那么回事。”鬼子抽完了根烟;发话了。
“那怎么了?”老朱对这些事情最好奇了。
“她说我头发太长;恶心死了。”鬼子哭丧个脸说。当时我就想这小子面部表情够丰富的;不去考北京电影学院可惜了。
大家愣了有五秒钟;然后再次哄堂大笑。我笑的肚子都疼了;一边笑一边想;这个姑娘嘴还真黑;赶明儿上课的时候我一定得看看这么有个性的姑娘长的是怎么个漂亮法;把我们这么优秀的鬼子都给拒绝了。
139。
第二天我见到了初七;感觉也就是个普通人;样子马马虎虎;在工大这个男女比例达到7:1的恐怖的学校里来说还算是个美女;如果拿到哈师大之类美女如云的学校里去;恐怕我都不带正眼看一下的。我一看这女的根本和寝室里面那帮色狼们嘴里描绘的天花乱坠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一回事;就失去了了解了解她的兴趣;百无聊赖的上着课;困了就打个瞌睡;无聊了就翻出租来的漫画;打发时间。
大学的日子比起在家里被爸爸妈妈管着的时候是自由的多了;我的生活周旋在游戏上网看小说喝酒侃大山之中;倒也清闲自在。到了奥克兰之后;一到作业多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就怀念国内的大学生活;那是个真正悠闲的年代。
日子一天天不咸不淡的过去;对我来说;生活里面的变化就是最近有没有出什么新的游戏;又发现了哪个色情网站或者大唐双龙传是不是又出新的了。小时候在我的脑海里向往了十几年的大学生活;就这么被我平庸的度过着;如果没有初七;恐怕就和一潭死水一样;没有波澜吧。
140。
那天捧着本黄易刚刚出了大唐双龙传回到寝室;刚想看看寇仲和徐子陵的命运如何;门就砰的一声被撞开了;然后鬼子东东小晃垃圾这几个我们寝室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嘻嘻哈哈的进来了。
“你们几个小子干吗去了?肯定没干好事。”我看他们几个脸上挂着坏笑;就知道他们肯定有阴谋诡计。
果然我才一说完;几个家伙就抢着白话起来。我一听;也不由的来了兴趣。
事情是这么回事:自从刚开学那会鬼子被初七给拒绝了之后;我们寝室都把这当作一个大笑话来看;只要一和鬼子开玩笑;就用这事来刺激他。鬼子栽了这么大个跟头;当然不服气;他最常用来狡辩的话就是说初七那个姑娘太特;一般人搞不定。他这么说是想开脱自己的责任罢了。每当这个时候;我们总是齐齐的切一声;不再理他。鬼子为这事郁闷的很;于是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