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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成双-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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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况且刚看见他们的一刹那,我是真的误会了。”

    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那时他想要转身离开,身体却僵僵的不听使唤;脑子里乱七八糟地闪着许多念头,耳朵里只听得见一下一下心跳的咚咚声;也许是忘了呼吸,胸口闷得发疼……

    望着窗外,百里骥怅然叹道:“那时我的感受,他都不知道。”

    隋峰面色一整,微微皱起了眉头,刚想开口却听他继续说道:“看了我当时的反应,他应该知道我误会了,却仍是什么也不说,连个暗示都没有。难道对于他来说,我的感受完全不重要么?我等了他三天,也想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但他始终没给我一个解释,反倒和那个女人一起去了云山!”

    他那里越说声音越高,语速也不觉逐渐加快了。

    至此,隋大老板终于闹明白了敢情这位小爷是喝了陈醋,心里正泛酸呢。

    有些事情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想到接下来可能有大热闹看,隋峰不甚仁义地暗自偷笑,脸上仍努力维持着一本正经地样子,点头道:“既然如此,你打算就这么躲着他?”

    “什么叫躲?!我为什么要躲,做亏心事的又不是我!”

    “好好好,当我没说!”隋峰摊开手,眼睛瞄着楼梯后的粉色衣摆,向少年抬抬下巴,问道:“可是……你不会真的要去郊游吧?”

    百里骥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扇子“唰”的展开

    “为何我去不得?今儿个我还就去定了!”

    陌上春浓风光好。

    大片粉嫩绽放在枝头树梢,远远看着似烟似雾,很是妖娆;偶尔东风拂过枝桠摇曳,花雨飘落如同珠帘,朦胧华丽。

    桃夭青草,席地幕天,非但不简陋,反倒有种宜人的天然野趣。

    觥筹丝竹,莺歌燕舞,听着尚悦耳,至于是否入心便不得而知。

    隋峰喝着小酒,时而看看几个年纪小的女孩子攀花嬉戏,时而伴着音律轻轻敲击拍子,时而与来斟酒的姑娘调笑两声,时而妙语连珠品评几句诗词。比起有些心不在焉的百里骥,他倒更像是花钱的大爷。

    他们这二十来号人出来玩,那动静实在小不了,没多会儿的功夫就有其他出游到此的人过来打招呼。由于风月楼里随行的这些不是年纪小仍在训练乐舞的女孩子就是平素不大出名的姑娘,因此也没几人认识她们,只当是有钱人家的私婢,再不想是青楼的花娘。

    刨除她们来看,便只剩了两个人一副纨绔子弟状十分享受的隋峰和若有幽思状仿佛置身热闹之外的百里骥。他们俩年龄上差了近七岁,相貌虽都悦目却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几乎没一点儿相像的地方都。两人挨着坐于一处,又带了这么一大群女孩子丝竹玩笑,亦不像是朋友相约郊游。要说来,那倒像是富家公子带着娈侍美婢出来显阔来了。

    果就有那等轻佻不肖且没眼色的。

    隋峰抬眼一瞥,洒脱一笑,隐去眸中精光,抱拳对犹自痴痴望着百里骥的男子招呼道:“这位兄台面生啊。”

    那人大约是爆发户家的二世子弟,明明满身珠光宝气还非要附庸风雅地穿着儒衫,结果反弄得不伦不类惹人偷笑,他自己还不知道呢!

    听见隋峰问话,那人才移开目光转过来道:“兄台好眼力,小弟出身辽郡郡望薛氏,此次来京城探亲,碰巧赶上这游春时节。”

    “哦,原来是薛兄,幸会。”

    “幸会,幸会。”

    “薛兄似乎有话要说?”

    “啊,这个……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若有冒昧之处还请兄台海涵。”

    隋峰心里早猜到三分,偏还装作不解模样,和气答道:“兄台客气,但请明示。”

    那人搓着手,小心翼翼地看着隋峰脸色说话:“小弟想与兄台做笔买卖。。。。。。”

    “兄台怕是误会了什么吧?”隋峰露出诧异神色:“在下并非商贾。”

    “啊,是……小弟冒昧……”那人压低声音问:“敢问兄台身边的那个少年……是娼籍还是兄台府上的私奴?”

    隋峰险些大笑出声,赶忙暗掐自己一把死死忍住,气息都微微颤动地说:“他不属娼籍。”

    那人显出欣喜样子,凑近些道:“不瞒兄台说,小弟家中正缺一名伶俐的侍书……不知兄台可否割爱,小弟愿出黄金一百两。”

    隋峰眸子一亮,转头去看百里骥。后者也正微微眯起眼睛看过来,嘴里不知嚼着什么干果,“咔嘣”作响。

    那人以为隋峰不舍,忙说:“京城钟灵毓秀人物风流,本不该夺兄所爱。然小弟不日将行,实在无暇细选。今日偶然看到中意的,心中实在喜欢,这才冒昧相询。若是兄台舍不得,小弟再加五十两如何?”

    隋峰摇头道:“二百两黄金,少一钱也不卖!”

    “姓隋的!”百里骥再也听不下去,瞪着眼睛跳起来。

    隋峰好似没听见旁边的磨牙声,笑吟吟地说:“哎呀呀,兄台你看,这么烈的性子,兄台还敢要吗?”

    “要,要!性子烈才好!就依兄台,二百两黄金,一言为定!只是小弟身边没带那么多银票,这五十两先作定金,余下的小弟马上差遣仆役取来,兄台以为如何?”

    隋峰大度地颔首,那人赶忙奉上银票,一面急急地命人回去取钱。

    百里骥几乎想要拔剑砍人了。他怒急反笑,搭着隋峰的肩“温和”地问:“好玩么?”

    隋峰把银票往他怀里一塞,笑道:“当然好玩!这送上门的钱呐,怎么能不要?哎,相识五载,想不到你竟这么值钱!”

    “哦?那你索性把自个儿也卖了罢,说不定身价更高!”

    “我倒是想,可没人来买啊!”

    “你好好玩儿吧,我不奉陪了!”百里骥甩袖子转身要走。

    “等等”,隋峰拉住他,带着狡黠地笑容悄声说:“你先别恼,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

    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百里骥眼睛望着窗外熙来攘往的人流,心里却在想着方才隋峰对他说过的话

    “天底下哪里去找这样的好事?有个自己送上门的出气筒可以给你耍着玩儿,同时还有可爱的银票白白赚到手!最重要的是,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他的反应么?”

    不得不承认,隋峰真的很善于说服别人,那最后一点正是碰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气他的丝毫不解释,气他那不动如山的神色。既然他如此的自信,那就让他有些危机感好了。

    手背上一热,百里骥调回视线,见一只细白胖软的手覆了上来。

    瞧这手的样子就是纨绔子弟没出过力的……

    百里骥抬头,第一次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人。

    薛姓公子约莫二十来岁,浓眉方脸个头适中,模样倒也看得过去,只是眼神有些飘忽。虽说穿衣品位有待商榷,但起码还算干干净净,没熏什么呛人的香,没擦满脸的白粉。总之,离近了瞧瞧基本人模狗样,还不至于让人无法忍受。

    百里骥性子随和,也就勉强认同了这个现实状况。不过话虽如此,被一个几乎是儿子辈的人调戏轻薄到底还是一件郁闷且又滑稽的事情。

    他这么一想,便不禁微微扬起嘴角,露出轻浅的笑意。

    那薛姓公子看了百里骥闷闷不乐的样子尚且直了眼睛,如今见这轻轻一笑,更是魂都要飞了。当下急忙堆起满脸讨好的笑容,双手捧着他的手痴痴地道:“逸儿,你笑起来真是好看呐,呵呵……”

    只这一句,百里骥刚刚生出的那一丁点好感立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恶寒,从头到脚寒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好几层。

    遥想小时候关静也是这样称呼他的,那时他也并未觉得有任何怪异。然而现在同样的名字从薛公子嘴里叫出来,实在是让他浑身都不舒服!可反过来一想,他“卖身契”上的名字是“白逸”,这么叫好像又没有错……百里骥皱眉,暗自把隋峰骂了几句,心里的不适感才稍微平息了些。

    缓慢却坚决的抽回手,百里骥用自认为最冷淡的语气说:“光天化日之下,还请公子自重。”

    谁知那薛公子非但不生气,反倒激动地叫起来:“逸儿,你终于肯对我说话了!”

    百里骥几欲吐血,强忍下敲开这小子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的冲动。

    然而,更让他受不了的是那薛公子接下来的一席话

    “逸儿你莫要担心,我们薛家是郡望大族,我又怎能做那没名没分、有违礼法的事呢?等回到家里,我一定好生安排,让你风风光光的进门。”

    进门?!

    “你不是买我做……呃……做侍书吗?”百里骥惊讶地瞪大眼睛,实在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那薛公子赶紧摇头,一脸坦诚地说:“逸儿,我从未把你视作内宠仆从……方才我是怕你的旧主不肯松口才那么说的,你千万别生气啊!我可是真心喜欢你!在那株桃花下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

    某人如被响雷轰顶,已顾不得听他细诉衷情,好半天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靠!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的神经天生就比别人来得强悍,其具体表现为遇事能拖就拖,拖不了的就立刻解决,解决不了的就再想想,想不明白的就索性不想了,由它去。船到桥头自然直,天塌下来还有高个的顶着呢!自己为难自己,这实在不是聪明人应该做的事。所以当事情无法向着更好的方向转化时,这种人就会调整自己的心态,用比较轻松的(或者说鸵鸟的)方式来面对。其实这既不算优点也不是缺点,只能说是一种心理特质罢了,是好是坏还端得要看是遇上什么事。

    百里骥碰巧就是这种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可以从善如流地由直变弯,且在整个过程中只象征性地挣扎两下就迅速投降了事。如今,对于自己很可能要“嫁人”这件事,他也是郁闷别扭了一阵子就很快习惯了,并再次拿出静观其变的大将风度,以车到山前必有路为人生哲学,安静地任由那些一头热的人里外张罗筹备。他甚至可以用淡定的神情面对就喜服样式等无聊问题前来向他征询意见的薛公子,并就一系列问题客观地表述了自己的看法。

    按薛公子的意思,两人同为男子,且百里骥人已经住进了家里,那花轿车马媒人喜娘什么的就使不得了。只消吉日吉时,告祭天地父母,于长兄面前行了礼,再在家里热闹办些酒席宴请亲朋,这礼数也就全了。

    薛公子双亲早亡,从小跟着两个哥哥长大。兄弟间关系外热内冷,只维系着表面的和谐。兄嫂听说他要娶个男人,非但没阻拦,反而暗中推波助澜,打的无非是他名下那份家产的主意。百里骥从旁看得分明,也知道论心计这薛公子绝不是他两个哥哥的对手,不自觉间心里倒渐渐同情起这傻小子来。加之对方当真恪守诺言不敢随意轻薄,百里骥也就没忍心将先前准备的阴招往他身上使。

    自打住进薛家,整整十日过去了,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平稳安静。但正是因为太平稳安静了,反而就显得不太正常。百里骥知道,他等的那个人恐怕已经到了。

    这么想着,百里骥的心情自在欢快了不少,每日有人伺候着好吃好睡,把自己养得愈加容光焕发了。等到了日子换上大红的喜服略一装扮,那俊俏风流的模样当真是让看见的人都眼睛发直,连薛公子那两个哥哥都暗恨自家傻弟弟的艳福匪浅。

    虽然这“婚礼”的规模同严谨与南宫舒的没法比,但毕竟百里骥的身份由旁观者变成了当事人,这其间的新奇趣味也着实不少。于是童心未泯的百里少爷怀着对古代婚俗文化的好奇与尊重,十分配合地完成了相应的仪式,直把个新郎官美得手舞足蹈,险些当众失态。

    礼数全了,自然该把新人送入洞房。

    百里骥还没在床沿上坐稳,那薛公子就突然扑倒在他身上了。两人的身形差着不少,百里骥被压在被褥间,闷得喘气都费力。正准备手脚并用将人推开,身上倏的一轻,失去知觉的薛公子已经被丢到地上去了。

    对于百里骐的出现,百里骥连一丝一毫的惊讶都没有要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仍能忍着不动,那他还真得重新认识这个人了。

    “玩够了吗?”某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问话的语气十分的危险。

    “还好吧,毕竟是头一次结婚,挺新鲜的。”揉着方才压疼的肩膀,百里骥慢慢坐起来,从容的仿佛是在谈论外面的天气。

    下一秒百里骐就闪到了他面前一厘米近的地方,扯着他的衣领将人揪起来,恶狠狠地问:“头一次?哪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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