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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百里骐就闪到了他面前一厘米近的地方,扯着他的衣领将人揪起来,恶狠狠地问:“头一次?哪我算什么,嗯?”
百里骥微勾唇角,下巴向着薛公子的方向抬了抬,气死人不偿命地笑道:“现在论起来,你已经算是他的哥哥了。”
百里骐黑色的瞳孔猛然一缩,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几乎是凶狠地堵住了他的嘴,连吮带咬,恨不能把这人活活吃下去。
比力气百里骥自是挣不过的,很快又被压回了床褥间。胸腔里的空气迅速流失,眩晕的窒息伴着酥麻的刺激直冲大脑,只能让他更快失去了抵抗。
直到怀里的人气息急促满面飞霞,百里骐这才肯放他缓缓气,轻咬着那粉红色的耳朵低声问:“当哥哥的会这样做么?”
百里骥睁开水润氤氲的眸子,边喘气边懒懒笑着说:“谁知道呢……不过这个问题,我可以帮你问问……我那两位新哥哥!”
“砰”的一声,棉絮、木屑、灰尘伴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在空气中翻腾激荡。
百里骥微微侧目,见身旁半尺远的地方,红绫被、合欢褥以及最下面的床板上分别多了个拳头大小的洞。
不同质地的材料却碎得这样整齐干脆,出手之人的实力可见一斑。
百里骐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可脸色却已经显出几分铁青来,幽深的眸子里两簇怒火非但不显炽热,反倒让室温有降到冰点的趋势。
能在一种目光的注视下依然镇定的人不是十足强悍,就是万分迟钝当然,百里骥不属于这其中任何种。他之所以能镇定自若,完全是基于对面前这个男人的了解。
轻呼一口气将落至眼前的一缕棉絮吹开,百里骥本想调侃一句“损坏公物要赔偿”之类的话,但这个念头在对上百里骐那火山喷冰式的气势时即刻湮灭消散。他抬手推了推身侧那因怒火而紧绷硬实的臂膀,带着些许促狭语气佯叹道:“火气不小呀!”
百里骐仿佛没听见般,依旧直视着他的眼睛,身躯岿然不动犹如磐石之固。
百里骥眉头一皱,心说难不成你还有理啦?手头加了几分力,在禁锢着自己的怀抱间挣扎起来,边推边道:“你这样不累?让开,我要坐起来说话。”
话音刚落,百里骐蓦然松开了支撑着身体重量的手,整个身子都压到了百里骥身上,同时两条钢铁般坚韧的手臂紧紧圈在他的腰间。
可怜某人挣扎了半天才勉强挺起二十度的上身顷刻间就重新贴上了水平线。
百里骥大怒,伸手狠敲身上无赖之人的后背,气冲冲地吼道:“放开我!”
百里骐不管不顾,只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有些挫败无奈地低叹:“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你明明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生气!”百里骥冷哼声,故意用下巴去磕他的头顶。
“没生气你这是在做什么?把自己卖了不要紧,竟然还要嫁给这家伙!”
“那你的肚量也不小啊!若是今天我没和他进了洞房,你是不是还要继续看热闹?!”
“我没看热闹。”
“你敢说你是刚刚才赶到这里的?”
“……不是。”
“你给我滚!”
百里骥使劲推拒着,不意真就一把将人推开了。心里正在纳闷,怔忪间却见百里骐将一颗红艳艳的珠子送进了嘴里。他一惊,也顾不得什么生气不生气,欠身抓住对方的衣袖慌张地问:“你吃了什么?为什么要吃那个?你受伤了吗?”
百里骐微微一笑,翻身将人搂了,温凉的唇直接封住他的问话……
等到百里骥反应过来,早已将那圆溜溜甜滋滋的东西咽下了肚。
类似的情景已经不是头一次了。
“你你你……”百里骥捂着嘴瞪大了眼睛:“你给我吃的这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百里骐咂咂嘴,把这个孩子气的小动作演绎的暧昧而邪气。
百里骥既气且窘,别过脸不去看他,同时努力在脑海中回忆着那个东西的色泽形状……越想越觉得和《药圣玄经》中的一段记载相像。心中忽然一动,不由脱口惊呼:“难道是伏彤果?!”
“你不是想要恢复内力吗?吃了这个便会事半功倍。”
“诶?你怎么知道我想……不对,这不是重点……你该不会是……你接近章家小姐就是为了这个?”
百里骐看他黑亮的眼睛里蕴满复杂的情绪,低头在他眉心轻轻吻,声音带笑地问:“不然呢?你以为我会看上她?”
“所以你去云山是……”
“当然是去找这个果子。章家把这株宝贝藏在云山地宫之中,其间机关阵法颇多,有个知情人领路会比较好。虽然没有她我也未必找不到,但与其贸然闯入打草惊蛇,不如无声无息直捣黄龙。”
“话虽如此,可你以盟主的身份色诱拐骗一个小丫头,传出去到底不好听啊。”百里骥蹙眉摇头。
“谁说我拐骗她?我是直接掳了她给我带路的。”
“啊?!”
百里骥一怔,当初目睹两人抱在一起的场面又浮现在眼前。经百里骐这么一提醒,现在仔细想来,他那姿势果真更像是扣着脉门将人扶住……
见那白皙的脸上颜色几变,百里骐挑眉凑近,神色不悦地问:“你那脑袋里总瞎琢磨些什么东西呢?就为了那些有的没的就气了我这么久,害得我为了跟着你在房梁上蹲了十天!”
百里骥自知理亏,忙转移话题道:“这伏彤果三十年一花三十年一实,一甲子才好容易结了这么一个果子就让你抢来了,那章家能甘心吗?”
百里骐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不甘心就来朝我要就好了。”
“若人家真的来要,你拿什么还人家?”
“前提是他敢来。”
“你可真是……不讲理!”百里骥哭笑不得地望着他。
“不及某人”,百里骐也微笑起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扯着百里骥的腰带,懒洋洋地说:“再说我给他们调解,好处费总该有吧?我只要这小小的一枚果子,说不定还便宜他了。”
“怪不得这次你听见章家的事情如此积极……原来早就打得好算盘呐!可是你为什么不事前告诉我呢?”
“毕竟我也不能确定这伏彤果真就在章家,若是此事不实,告诉你不就白白让你空欢喜一场吗?”
面对如此细心体贴,说不感动绝对不可能。因此对于偷偷摸进衣襟里的手,百里骥十分人性化地采取了忽视态度。
百里骐当然不会错失这样的福利,一边变本加厉地剥他的衣服,一边贴着他的耳朵吹着气调笑道:“早先觉得一些艳红的衣服真是该死的扎眼……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颜色倒很适合你。我记得家里好像有这个颜色的轻纱,回头叫人做成衣服你穿吧……”
百里骥正被挑逗的有些恍惚,忽然听见这话,血液瞬间便往头上涌,登时就脸红心跳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明明心里又羞又恼,却偏偏还有一丝兴奋在隐隐作祟,以至于恼怒一瞪全化作了眼波轻荡,嗔怪的声音也显得底气不足:“变态,那多丢人……要穿你穿,反正我是不要!”
“只穿给我看,怎么会丢人?”
“那也不啊!”
“兴致这么好还嘴硬?”百里骐故意惩罚般狠狠一掐才缓缓抚弄起来,满意地听到骤然惊呼逐渐变成软软的呻吟……
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人自然也未能免俗。情到浓时,动作难免就失了控制,带着洞的床板承受不住两人累加起来的震动,“吱呀”抗议了半天后终于轰然倒塌。好在百里骐身手了得,瞬间用锦被和手臂将百里骥护住,才使得这场紧急迫降成功完成。
按说出了这样的事,寻常人多少也会因受惊而影响情绪。
但是
咳,这两位偏偏就是传说中那不寻常的……所以……
第二天,薛府的下人发现他们的小少爷竟然独自合衣昏睡在一堆烂床板旁。将人救醒了一问,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薛府挖地三尺也没能找到薛公子的“新娘”,此事折腾了月余后终于不了了之。
痛失致爱的薛公子茶饭不思了很久,原本厚实的身板瘦削了不少,下巴尖了,一张普通的脸看上去也意外的清秀起来。
半年后,薛公子重整精神,带了些银两离家出走,开始了天南地北漫无目的的半商半游。他的运气好得出奇,无论买卖什么货物最后都能稳赚不赔。几番下来,竟也积攒下了丰厚的家底。后来据说因为相貌堂堂又能赚钱,更兼性情忠厚诚恳的薛公子接连被几位出身不错的小姐看中,都挣抢着要嫁他……
此是后话不提。
正当薛公子春风得意之时,东海边一座小镇上,隋峰隋大爷却愁眉苦脸地站在高墙外可怜兮兮地淋着雨。他犹豫再三,终于扯着嗓子向墙里喊道:“飒儿,你听我解释啊~~~”
墙内一个清爽却冷淡的声音立即回道:“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我是被冤枉的……”
墙内之人重重哼了一声,怒道:“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想抵赖!”
任隋峰百般解释,那人怎么也不肯见他。隋大老板不敢硬闯,最后只能在雨中大叫:
“百里骥你这个混蛋,我可被你害死啦!!!”
番外之元宵观灯
元宵节可以称得上是正月里最重要的节日。每岁元宵,各国官府都会组织盛大的灯会,民间也有传统的庆祝活动。
要是搁到现代,那一般人会选择待在家里,年轻儿的上网,传统儿的围着电视看元宵晚会什么的;也有爱热闹的人会出游在外,或是全家找个饭店起吃顿饭。真正能顶着冬夜严寒出来满街逛荡的人实在是数量有限,会制宫灯、舞金龙等传统技艺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忙碌的都市人有的甚至早忘要在里吃汤圆,更别惦记什么灯会夜市。
可在娱乐相对匮乏的古代,没电视没网络没有广播无线电,双十升级斗地主梭哈麻将五子棋又没人会玩,想要K歌只能关在屋里自弹自唱(大庭广众下么做那叫卖唱),想要泡吧青楼酒肆的感觉又实在不小资……所以赶上元宵样的重要节日,那“年年岁岁花相似”的庆祝活动亦能引得年复年的万人空巷。
早前几,以严湘为首的“热血少年”就蠢蠢欲动心不在焉。他们自然是不太敢在百里骐面前表现出来,于是百里骥就成“信访办公室”的接待,三两头就有人跟他“委婉”地“暗示”想要去逛元宵灯会的殷切希望。
于是元宵节前夜,两人做完某项不以健身为主旨的运动后,百里骥泡在水里,试探性地向百里骐提出想去逛元宵灯会的事。
听他说完,百里骐当即挑眉,略带意外地问:“怎么会想要看那个?天寒地冻的先不说,光是人多拥挤就不大安全。”
“哪里是我想,是那几个孩子的主意。”百里骥胳膊扒在池边,下巴枕在手臂上,边打哈欠边道:“他们正是好热闹的年纪,平时待在山庄里的难免觉得安静无聊,在外面照顾生意的又整年操劳忙碌。其实就算他们不说,我原也准备趁这个机会让他们好好玩玩。”
“知道了,那就让他们去。”
“嗯……我们呢?”
“你不是不想去?”
“可若是不去,别人倒还罢,小云是铁定不会出门的。”百里骥颇有几分无奈地。
百里骐哪里会猜不到他的那点儿心思,故意道:“没关系,你让她去她不敢不去。”
“……可是他们都去玩,难不成只剩我们两个留在家里干坐着?”
“谁要干坐着?剩下我们才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百里骥转头,正对上百里骐意味深长的浅笑,心里一下子会过意来,脸立刻就一红。他把水拍过去,瞪着眼睛骂道:“除了那档子事就不能想点儿别的?”
百里骐微一侧身避开水花,痞痞笑着反问:“你又知道我想什么?”
“……哼!”
百里骥一拽搁在池边的浴巾起身想走,却经不住腰腿酸软踉跄着险些跌倒,多亏身后百里骐眼疾手快把将他搂住——
“头晕?还是里头伤到?”
见那黑眸中隐隐一丝急切,本待发作的百里骥只得无奈地抿嘴,在紧紧揽住腰身的手臂上浅浅一掐,悄声道:“都不是。伤没伤到你还没有数儿吗?只是免不了还有些酸麻,身上怪乏的。”
“回去睡?”百里骐嘴上虽是询问的语气,自己却已拾起衣服披着,然后接过浴巾将百里骥严严裹住抱出水池。
有他抱着,百里骥也懒得自己走,索性合上眼睛含糊地答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