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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歪头乜斜了他两眼,冷哼着说:“我不和没名的人动手。”
大汉青筋暴跳,咬牙说道:“在下铁木门首座弟子鲁骜。”
少年嗤笑一声,捋着一缕头发凉凉笑道:“那又怎么样?我说了不和没名的人动手,我的对手必须坐在那里!”说着往看台雅座上一指。
鲁骜大怒,用刀指着少年喝道:“口吐狂言,看刀!”
“且慢!”少年一抬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严气势,大汉不自觉刹住攻势。再看少年突然嘻嘻一笑,掸掸衣袖走近他道:“天气炎热,送你下去凉快凉快!”说罢伸手一推,身长九尺的鲁骜竟然毫无反抗地倒头栽到湖里去了。
看台之上,百里骐紧紧盯住少年的眼睛。
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
少年回身笑着向看台拱拱手朗声道:“烦劳慕容家主派人捞‘鳌’吧。”
“好家伙!够狂妄的!”百里骥轻声叹道,眼看着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鲁骜拽到岸边,和宋万安放到一起一并抢救。
慕容司陆微微摇头道:“阁下年纪轻轻就修习幻术,实在于心性不利。”
少年似乎怔了怔,忽又呵呵笑着说:“慕容家主果然见多识广,不如亲自指导晚辈几招如何?”
慕容司陆严肃地看着目露挑衅的少年,正色说道:“即便阁下不是江湖中人,来到这武林圣地也还是必须遵守江湖规矩的!”
此言一出,躁动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少年倔强地与他对视片刻,继而调转视线看向一旁的崔长河道:“既然慕容家主不肯赐教,崔盟主可愿下来与黄某过过招?”
崔长河呵呵一笑,抬手指向百里骐说:“南宫家主和黄少侠年纪相仿吧?”
少年立刻又转向百里骐,在场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转移。
百里骐看着少年,冷冷答道:“我不和女人动手。”
这话不啻为一颗重磅炸弹,刚静下来的人群再度炸开了锅,站在下面的百里骥则长长舒了口气。
“主人早看出来了?”严湘听到后靠上来小声问。
擂台上少年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半天才勉强笑道:“南宫家主真会混淆视听,不敢和我比试就请直说。”
百里骐也不回答,只慢慢抬头看了看太阳。
站在岸边的百里骥眉头微蹙,突然腾身跃起,中途在水面上借力一点落到擂台上。在一片惊叹喝彩声中,他向那少年拱手道:“在下来会会黄姑娘。”
人们登时兴奋起来,三两成群津津有味地议论起目前的状况。本来照往届大会的进程,从第六天开始擂台就基本被雅座上的高手“垄断”了。可本次大会却在最后一天里意外连连惊喜不断,先是杀出个来历不明的“程咬金”,现在又上来个身手不凡的少年……众人的好奇心被吊得足足的,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重新集中到擂台,没人发现雅座上百里骐和崔长河同时变了脸色。
百里骥倒是感受到紧盯着自己的视线,但他也只好装作不知道,专心望着对面的少年。此时那少年已经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几乎是用吼得方式回答道:“你是什么东西!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你的反应太激烈了吧?”百里骥笑着摇摇头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何必那么在意呢?罢了,既然如此,我还是称呼你黄少侠吧。”
少年似乎并不买他的帐,恶狠狠地瞪着他问:“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百里骥故作诧异地摸摸下巴,伸手指指着刚才自己站的地方说:“喏,就是那里呀。”
少年大怒,跳着脚叫道:“你是白痴么?我的意思是问你叫什么,哪门哪派的?”
百里骥恍然地拍手道:“原来如此!这个……姑娘的闺名在下不奢望知晓。那敢问黄少侠又是哪门哪派的呢?”
“你……臭小子,看招!”少年直接一掌劈了过来。
百里骥脚下一旋闪身避开,低声说道:“小丫头,现在罢手回家还来得及。”
“去死吧!”少年反身勾手成爪,尖锐的指套划破了百里骥的衣袖。
“天啊?你这样凶悍将来嫁得出去么?这个时代好像不流行野蛮女友吧?”百里骥向后跳开一步,抽空看了看自己袖子上的长口子。
少年被他气得浑身乱颤,指着他咬牙道:“女优?你胆敢把我比作戏子!”
百里骥一愣,尴尬地笑道:“误会误会……”
“误会你个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少年衣袖一拂,同时身形疾退三步。百里骥感到一阵香风扑面,站在原地直直望着对面的少年。
台下的众人都不明所以,搞不懂为何刚才还斗在一团的两人现下就突然这么隔空相望了。
片刻后,少年冷笑着走近百里骥,伸手搭在他肩上道:“真可惜,你若早明白什么叫作‘祸从口出’,也不至于这么短命!”说罢轻轻一推,却在下一秒被百里骥扣住脉门。
“你……你怎么没事?”少年惊讶地叫道。
百里骥微微一笑,压低声音不答反问:“这‘昙花冷’所用的几味原料都是价值不菲,你竟把它当香料来撒来,真是好大手笔。说说看,什么样的人能如此阔绰呢?”
少年一惊,低头不语。
时间慢慢流逝,下面的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百里骥偷眼瞟向看台,果然有人已经要坐不住了。
感受到少年的挣扎,百里骥调回视线,正对上少年的一双黑眸。
国士成双 北姜风动 25。纯粹搅局
章节字数:2985 更新时间:07…10…11 21:53
幻术对幻术!
在场的高手大都看出了门道,神情各异地关注着擂台上的发展。雅座之上,座次靠后的几位掌门甚至不顾仪态站起身来。
慕容司陆严肃地望着擂台上仿佛静止住的两人。
一旁的崔长河见了,凑近些低声说道:“慕容兄,这等外族邪术竟堂而皇之的被用来竞技,最近江湖中年轻一辈的表现着实让人担忧啊!已经这个时辰了,若是那两个少年故意在拖时间……”
坐在另一边的百里骐突然冷笑道:“崔盟主想要趁这个机会出手么?”
这一句话说得崔长河面色发青。他们心里都明白擂台上的两人看似岿然不动,实际上正是旗鼓相当。幻术的原理是用内力推助精神力,换言之两人正全神贯注地将所有内力集注在一处,本身的防御力大大降低,以崔长河的功力只消一击就足以震伤两人的内脏经脉,就算不死也是难愈的重伤。刚才崔长河那番话虽然说得体面,动机却实在是阴险,被直接戳破自然是尴尬愤恨,只是不好表现出来才强压着罢了。
感受到暗流汹涌,慕容司陆沉吟片刻方道:“崔盟主少安毋躁,请再略等上一刻钟。若是到时候还未分出胜负,老夫自会按惯例处理。”
崔长河忙笑着点头道:“慕容兄所言甚妥,就这么办吧!”
百里骐冷眼观察了这几天,对慕容司陆的处事为人倒还认可,况且他相信百里骥既然上场就不会贸然行事,因此也卖了个面子不再多说。
雅座上的主持人不动,擂台上的对战双方也不动。其他看热闹的人伸长了脖子,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装扮成男孩的严湘更是焦急不已,站在岸边担忧地望着百里骥。
不过也有人并不那么关心比赛的情况。
看台侧方,翟忻领着严云和其他侍卫候在一小片阴凉中。有了开始那天的经验,翟忻时不时地留心着家主的情况,随时准备执行命令;严云则预先知道百里骥和严湘今天会来,偶尔忍不住趁人不注意往四周望上几眼,其他时候则是小心地望着百里骐,压根就没注意看擂台上是谁在上面……
不远处,崔参抱着佩剑靠在一棵树上,眼睛望着看台的最前排出神。突然有人在他肩上一拍,崔参回头瞧见崔迩倚在树的另一侧,长舒了口气埋怨道:“哥,被你吓死了!”
崔迩笑着递过一包香喷喷的点心。崔参接在手里一看,原来是刚出锅的小笼包和两个水蜜桃,不禁纳闷地问道:“这是干什么?”
“吃啊!”崔迩宠溺地戳戳小弟的脑袋:“你忘了?上次爹夺取盟主之位后,那些人客套寒暄直到太阳落山还没完,咱们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吸取教训,我刚才先去吃了个饱,你也快点吃,看时辰离正午也没多久了,现在不吃可就没机会吃啦!”
“姜还是老的辣!”崔参边笑边拈了个包子丢进口中。
见弟弟吃得香,崔迩笑叹道:“斯文些吧,有多少姑娘的眼睛看着你呢!”
崔参毫不在意地继续咬着吃食,含糊地应道:“哦……有二哥你挡着……我还不急……”
“我也挡不了多久……亲事已经定下来了。”崔迩垂下眼睛喃喃地说。
“咳……哎……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崔迩忙帮被噎到的小弟拍着背,无奈地说:“你怎么总是如此冒失……我说我的亲事定下来了,你惊讶个什么劲呀?”
“啊?!”崔参反手扯住他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定了谁家的小姐呀?”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了呢!”,崔迩腕上一翻使了个巧劲拽回衣袖:“先不说这个,好好看着,马上爹就该上场了。”
崔参远远向擂台上望了一眼,有些纳闷地问:“他们这样的打法,哪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分出胜负?”
崔迩嗤笑一声,不屑地说:“总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武林盟主哪里是他们这种没名没姓的人当得了的?前几天耍耍也就罢了,今天还敢上来跳梁就太张狂了。他们两个八成是故意商量好赖在擂台上,岂不知按规矩佯斗与逾期不动都算弃权,再等会儿慕容司陆就会判定他们……”
果然,崔迩话还没说完,就听慕容司陆浑厚的声音传来:“两刻未动,逾规失格。两位少侠请下来吧。”
擂台上,带着面具的少年“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瘫软坐到了地上。
潇洒地向着慕容司陆遥遥一抱拳,百里骥转身想走却被拉住衣脚。低头一看,只见少年手捂胸口喘着气,恨恨地咬牙小声问:“你明明早就赢了,为什么不动?”
百里骥装作搀扶状靠近少年的耳边,低声笑道:“因为我也是来搅局的……只不过,你是搅所有人的局,而我单单搅你的局。”
少年扶着他的胳膊站起来,举袖掩口问:“你是何人?我与你无怨无仇,你既然不想赢却又为何要搅我的局?”
百里骥也不答话,右手衣袖空拂,左臂挟了少年运起轻功三踏铁索落回岸边。严湘赶紧迎上来,百里骥伸手止住她道:“别过来,这丫头一身都是毒呢。”
少年忿忿的梗着脖子犟道:“不准叫我丫头!你这个混蛋、白痴……”
“我刚才一直在想,你这么嚣张怎么就不敢露脸呢?”
诚如所料,少年立刻闭上嘴巴不言语了。
百里骥忍着笑,往少年的身上指了指。
少年先白了他一眼,终是摸出丸药放进嘴里。
看到少年周身那几不可见的毒瘴消失掉,百里骥又伸出手在少年面前晃了晃。
少年略一怔忪,随后气鼓鼓地掏出一个小玉瓶砸到百里骥手中,一边低声啐道:“多事……算你狠……”
百里骥不以为意,拔开塞子仔细嗅了嗅,这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少年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等我下次遇到你的!!!”说罢狠狠摔了袖子,转身钻进人海不见了踪影。
百里骥嘴角微抽,顿时觉得平素任性的严湘简直就是乖顺型的。走去将玉瓶交给乱作一团的郎中并简单几句交代了解药的用法,百里骥拉着严湘挤出人群。
“主人,咱们不看了么?”严湘边走边问。
“看啊!要不咱们干吗来的呀……不过刚才出了点风头,没法在这里看就是了。”百里骥无奈地笑笑。
严湘眨眨眼睛,歪着头问道:“那您为何要蹚那浑水呢?”
“我也不想啊”,百里骥不禁仰天长叹:“谁让那可恶的小丫头撒了满台子的毒,我若是不上去偷偷解了,那我哥这暗亏可就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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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鼎沸,慕容司陆双手各拿着一块手掌大小的水晶石盘立在台边,先慢慢托着让在场的众人看清楚,继而在众人的注目下同时将它们高高抛起。石盘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亮白的光芒,如反向的流星般直直向天上飞去,直至变成光点。之后,达到极限无力继续向上的石盘掉转方向,朝着由看台、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