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静些!随便塞个人给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么?况且我周围没有你说的那种无能的人。”
李榕悦转过头,不快地说:“我真不明白你!除了特许商权,我看不出你提的那些条件对你有什么好处!”
百里骥一怔,继而哑然失笑。
李榕悦更不高兴了,瞪着他道:“笑什么!”
“我笑我还没觉得,你倒先替我不值了。”
“唉,你说过钱不用我给你自己会赚,权劳心费神你并不热衷。可你几番相救助我至今,我能回报你的似乎只有加官进爵了。”
百里骥摆手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帮你是半为私心半为公,你妥善安置了小禹他们,为我爹的死做个合理的解释,再好好治理这个国家,让我舒舒服服赚钱,这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
“只有这样?”李榕悦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我总觉得你些要求好像是在了结我们之间所有的联系。”
“咳!”百里骥看着被握住的手,清了清嗓子反问:“有么?”
“有!你留在我身边帮我好不好?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需要可以信赖的心腹。”年轻的皇帝有些急切地说。
“你已经有了——郑相经验丰富声威甚高,晨曦和小禹他们也会全心帮助你。朝臣中有亲有故,对你比较忠心;有老有少,不至后继无人。他们出身各异,没那么快形成稳固的派系,新的平衡会慢慢形成的。其实各部中你都有早已培植或物色好的臣子吧?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再加上你的正统身份从各个角度上都是名正言顺,在民间的声望也很好,只要勤勉些,你一定会是个好皇帝的!至于我,基本上属于不学无术、旁门左道……我真的并不适合入仕,相比之下经商才是我的专长。况且……我的家人也不希望我走仕途。”
李榕悦蓦然收回手,目光也滑向一旁,半晌忽道:“那天我看到……你和他……可是真的?是那般的吗?”
百里骥略微犹豫一下,终究轻轻“嗯”了声。
李榕悦皱眉道:“他是你哥!”
“我知道。”
“你们……不行的!那样不行!”
“我们经历的事外人是不知道的”,百里骥淡淡的答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分寸。若是陛下想劝我‘改邪归正’,那大可不必了。”
李榕悦被噎得够戗,张了张嘴到底欲言又止。
百里骥趁机起身施礼道:“天晚了,皇上早些安歇吧。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草民恳请告退。”
等了一会儿,只听李榕悦轻叹了口气,起身唤道:“来人!”
殿门打开,当值的太监躬身快步走进来。
李榕悦命他传来严禹,吩咐严禹替自己送百里骥出宫。
临分手时,李榕悦向百里骥温声道:“你回去后再想想吧,考虑清楚了再答复我。”
在六名宫人的护送下,严禹陪着百里骥一路向宫外走。
瞥着左右离得有些距离,百里骥低声笑道:“段大人安好否?”
严禹叹道:“哪有跟在主人身边时好……”
百里骥笑瞪他一眼,没搭腔。
“主人方才为何故意激怒皇上?”
“故意谈不上,只是让他知道我的态度罢了。他无非是怕拢不住我,若是他能开诚布公,这个朋友的名分也留得,如今却要使这些手段……”
严禹轻声说:“您富可敌国,人脉又广,本就难免要遭他忌惮。更何况为了我们几个……知道的方晓得您的仁义,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安插亲信呢!无端连累主人,我……”
百里骥摇头止住他道:“别胡说!这是你父母的期望,你若做的来就应该好好走下去。天下大了,我若想走没人拦得住。”
“主人就是嘴上厉害!”严禹揉着眼睛笑道。
“他也不容易,早早就没了童年,周围多是险恶人心……能帮他便帮他吧,毕竟他的身上负担了一个国家!”
“是,我明白。”
百里骥想了想又道:“话说回来,你要是过得辛苦就别硬撑。伴君如伴虎,明哲保身是首要,实在不行可以回来跟着我做生意。”
“嗯。”
“还有……”
失踪公案
好不容易回到家,百里骥这才觉出有些困乏。想到可能面对的“惩罚”,不禁头皮发麻心中惴惴。虽不至于惶恐畏惧,然到底也免不了几分脸红心跳。
直至走近卧房,依然没见人迎出来。百里骥暗叹某人脾气太臭性格太别扭,只得深吸一口气半低着头推门而入,径直打起帘子钻进内室,一面尽量理直气壮地说:“喂,我回来了。”
没人应声。
屋内有些昏暗,长长的灯心无人打理,如豆的火苗懒洋洋地摆动着。散开的锦被松松堆在一旁,稍嫌凌乱的床铺上空无一人。
人呢?
百里骥怔了怔,忽听外屋的门“吱呀”一声。
挑眉微笑,当下转身蹿出去,百里骥拨开扑到头上的帘子道:“你上哪里——去……了?”
双手端着水盆的严湘被他吓了一跳,赶忙说:“听见主人回来,我去准备了净手的热水。”
百里骥牵了牵有些僵硬的嘴角,温声说:“哦……那快放下吧。”
严湘依言放下水盆,接过百里骥脱下的外衣放在一旁,绾起袖子拿了熏制的皂面子准备伺候。
百里骥在温热的水中洗过,接了干净的布巾擦着手问:“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有没有说去哪里?”
“嗯?主人说谁啊?”严湘不明所以地眨着大眼睛。
“我哥呀。”
“这……公子没在屋子?我和小云一直在外院,并没见公子出门。”
百里骥闻言又是一怔,转身推开门向外提声道:“今天哪位当值?”
两名全身黑衣的男子几乎是毫无声息地从天而降。
“见到他出门去了么?”
其中一人答道:“属下奉命跟随您入宫,因而并不清楚大公子的行踪。”
“你们跟着我进宫去了?!”
“是。大公子令我等远远跟着您,暗中保护。”
百里骥顿了顿,朝那二人微笑道:“辛苦你们了,多谢。”
两名暗卫颔首为礼,瞬间身形移动潜回各自隐藏处。
“主人,要派人去找吗?”严湘在一旁问。
“不必了”,百里骥摇头:“他的武功这世上已少有敌手,想算计他的人多半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况且屋子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或是药物的气味,他一定是自己走出去的。至于你们都没看见他……说明他有事走的很急,速度快到你们发现不了他……”
“啊?真的啊?可是有什么事要那么急?连喊我们一声、留个字条都来不及么?”
百里骥望着积雪自言自语道:“是啊,是什么事呢……”
朝阳照在晶莹的雪粒上,纯白可人。
何商看着面前两扇有些斑驳的朱红大门,一时竟呆呆站住无法再迈前半步。
见他紧张激动地绞着双手,严谨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天天软磨硬泡的非要来看看,难道就是想对着大门发呆?”
何商讪讪红了脸,然而脚下仿佛有自主意识般死活也不挪动。
严谨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来没见过木讷到他这种程度的死心眼,当下忍无可忍对身边的严逝道:“咱们进去吧。”的8c
严逝笑了笑,瞥着巷子里行人稀少无人注意,带着严谨轻身翻过墙去。
何商惊讶地张大眼睛,正想跟着翻进去,忽听墙内“乒”的一声金属撞击,接着有人喊了句“且慢”,然后又再度安静下来。
须臾,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扇,严逝在门内唤道:“何兄还不进来么?”
何商反应过来,快步闪进门中。
只见园子里的雪比外面还要厚上几分,除却常走的小路,其他地方并未特意清扫,白皑皑的干净寥落。
此时严谨与一名黑衣人皆站在雪地里。见何商进来,那黑衣人给严谨指了个方向便转身自顾自走了。
这边严逝闩了门也走过来,三人沿着窄窄的小路往后面去。
没走出多远,迎面一个俏生生的少女提着个漆盒正从另一条路转出来。抬头看见三人,少女满面惊喜地迎上来,口中叫道:“谨哥、逝哥、何公子,你们怎么来了!”
“小湘慢些”,严谨笑着扶住飞奔过来的少女,问:“主人起身了么?”
严湘点点头说:“一个时辰前就起了,现在人在书房呢!小云在那儿伺候着,我带你们过去吧。”
其实严谨先前从郝慈那儿已经看过这里的平面图了,此时见严湘兴冲冲的样子,只好笑笑示意她带路。
严湘性情活泼,虽然才月余未见,但她仿佛已经攒了一肚子的话,边走边叽叽喳喳地向严谨、严逝询问大家的近况。
一直沉默着的何商突然打断聊兴十足的少女问道:“师弟他如今天天起得这么早么?以前可不常见……”
“是了,除非有事,否则鲜少见他早起的。”严谨皱了皱眉道:“听说昨天李榕悦召他进宫去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何商立刻就急了,一把拉住严湘问:“真的?”
严湘看了他一眼,低头答道:“那倒也不是,只是……公子不见了,我想主人是因为担心公子才睡不好的。”
“嗯?”
“啊?”
“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
严湘指着前面的屋子道:“这就到了,我去通报一声。哦,对了!公子不见的事主人吩咐先不要声张的,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呀!”说完不等严谨他们再说什么就招呼起来:“主人,你猜谁来啦!”
百里骥霍然抬头,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丢,板着脸冷冷道:“还知道回来?叫他进来!”
严湘唬了一跳,见一旁严云比了个口型才明白过来,小声试探着说:“外面的不是大公子。”
“哦?”百里骥一愣,想了想,问:“是严谨和严逝么?”
“还有何公子。”严湘赶紧道。
“你这小丫头真是……天这么冷,怎么不直接让他们进来呢?”百里骥笑嗔了她一句,自己起身迎出来。
他刚一露面,何商几乎是扑上前去,扯着他的手左看右看,半晌才十分认真地皱着眉头吐出两个字:“瘦了。”
百里骥哭笑不得说:“怎么可能?咱们才一个多月没见,况且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不长肉就谢天谢地了!”
何商摇摇头,道:“错不了的。你看你的手,筋脉都清清楚楚的,手腕也细了;你看你的眼睛下面,隐隐泛青;还有你的气色……”
一席话说得百里骥自觉马上就要进棺材了似的,赶忙截住他道:“咳,那个……师兄啊,外面太冷,咱们先进屋吧。”
何商这才发现少年身上除了宝蓝色长衫,只就穿了件银灰色镶毛领小棉褂,他登时跳将起来,不由分说将人往屋里推,嘴上嘟囔着:“是啊!你穿的这么少为何要出来?我们都不是外人,难道还需要你接?快进屋去!”
几人前后进了屋,何商犹在埋怨他:“你身上这褂子棉絮太少,一点都不厚实。怎么不穿皮的呢?”
严湘在一旁撇嘴道:“主人说毛皮不透气,分量又重,家常用不着。再说这褂子里面蓄的不是棉花,是鸭毛!”
“那叫羽绒啦。”严云正端上茶来,笑着纠正她。
“还不就是水鸭子的毛吗?”严湘不服气地瞅她一眼,将托盘上的茶一一奉与众人。
严谨端起茶盅抿了一口,似不经意地问:“怎么没见他?”
“谁啊?”百里骥垂下眼睛喝着茶。
“你倒和我装糊涂”,严谨挑眉道:“亏我忙得脚不沾地也不愿占用你们的大好春光……”
百里骥被茶水呛了个正着,伏身咳了几声方缓过劲来。他身后严云红了脸,垂手愣愣的站着;严湘吓了一跳,赶紧替他捶背顺气。
何商不赞同地看着严谨道:“严兄,你明知道小骥的兄长失踪了,干吗要说这些奇怪的话?什么大好春光?现在说是春还略嫌早些……看把他呛得。”
严湘气得够戗,狠狠瞪了何商一眼,恨不能在那榆木脑袋上拍上几巴掌。
百里骥一怔,顿了顿才问:“你们知道什么了?”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呀”,严谨放下盅子道:“什么叫人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百里骥不能瞒他,便把事情的前后拣那要紧的说与三人听。
听罢,严逝先宽慰道:“放心,他的手段你还不清楚么?再不会有事的。”
严谨细想了一会儿,也道:“没事,你不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