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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施主,我看你天天画啊画的,那幅画儿是不是快画完了?”
“嗯,差不多了,再有一周,到这个月底吧我可以将画交给法师了。”
“慕施主,说实在的,我还真没看出来,像你这么文静的一个人,居然能弄出这么大动静来,敢跳出来报警,我还真佩服你。”
“唉……那全是被逼的!当时,那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我以为坏人就要闯进来了,我吓的腿直哆嗦,想打电话,可谁知电话又不通,当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好硬撑着,一直熬到上早课时,我才跑出来报了警。唉,没想到这寺庙之内,佛门静地也会有坏人做怪!”
“那你看清到底是谁了吗?”
“我就是没看清嘛,否则昨天警察能什么结果都没有就走了吗!不过一定是个和尚没错!”
“那这人年龄有多大?你跟警察说了吗?”
“说了。当时,我从房间的门镜虽然只看到那个人的光头和他的手,但那手的皮肤较细,估计年纪应该在二十六、七的样子。现在想想,其实要查这个人也不难,咱们这寺中的和尚也就五、六十位,而年老的有近三十人,剩下年轻的也就有二十多人吧,只要让他们站出来排成一排,站在我面前每人都伸出两只手,手背向上让我看看,估计我就能知道是谁干的了。”
“真的吗?就看手你真的能断定是谁干的吗?”静戒对慕阳刚刚说出的话是大为震惊。
“当然!我这是双什么眼睛!那可是画工笔画的眼睛!画了这么多年画了,什么老年的、青年的,糼;年的,各式各样,各种姿势的手,我也画了不少了,所以说,只要让我再看见坏人那只手,我一定能认出来。”
“可昨天警察在时,你怎么没说呢?”
“唉……那不是当时把我已经吓懵了嘛,警察来后,一直不停的提问,我当时脑子也乱,所以根本没想到这些。这全是事后我冷静下来才想起来的。哎,你和静心在台湾时是在一起吗?”
“谁?你说静心吗?她不是台湾来的。她和你一样,来自大陆,她是天河法师的侄女。”
“什么?静心是天河法师的侄女吗?”慕阳被静戒这句话着实的惊了一下。
“没错。难道你不觉得他们长得有点像吗?”
“经你这么一说,我的确觉得他们眉眼些有些相似之处。但,但静心怎么会讲着一口流利的台湾式国语呢?”
“那是她入乡随俗被我们给同化了。静心她来这儿有四五年了,一开始讲一口东北话,但在这寺里台湾人居多,来寺里烧香理拜的也大多是台湾人,所以,慢慢的她也就讲的是台湾国语了。现在,除了静心不会讲闽南话外,我觉得她讲话跟我没什么两样了。”
“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呢这些。”慕阳答着话,心里却暗暗的冒凉气。静戒吃完了便起身走了。只有慕阳一人呆呆的坐在那儿,心中暗自庆幸:“天哪!这可真悬呀,亏得我昨晚忍住没有告诉天河法师自己怀疑敲门事件与静心有关,即便这样,自己也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也不知天河法师会不会搞‘裙带之风’,对我有所记恨。好在,现在天河法师还不知道内情,否则,还真不得了呢!看来日后我要谨言甚行才好啊……”
六十一、揭密慕阳之十“出游→绑架→FBI脱困”(一)
几日后,慕阳终于画好了那幅‘如意轮观音菩萨’像。她用叶筋笔以廋;金体字写好提跋及名款后,除了盖了自己的名章,同时在画的右侧底部空白处又盖了一方‘心静则土静’的闲章,因为她觉得这方闲章无论是对画还是对收画之人都是再合适不过了。
慕阳拿着画卷来到天河法师的禅房,双手将画捧至天河法师面前说道:“法师,画儿已经画好,请您鉴赏。”
天河法师一听,忙停止了打坐、讼经,命静心、静戒二人将画展开。法师看着画,脸上显出异常兴奋的光茫,双手合什低头念道:“阿弥托佛!吾观此像菩萨威武英挺,一切邪魔歪道在她诸法器面前,定会魂飞魄散,顷刻化为尘灰的。好、好呀!静心,你再下山时,将此画送去最好的裱画店全绫托裱。这样也不枉慕施主的一片心意啊!”
“是。”静心答着话,与静戒两人将画再次卷好。
天河法师转身对慕阳道:“太谢谢你了,慕施主。近段日子你花费心血画此画儿,真是辛苦了!贫僧在谢过并愧领了。”说着天河法师向慕阳躬身一礼。
慕阳慌忙还礼答道:“法师,您过谦了。您德高望重,是受之无愧!我能以此画相赠法师是我的福份也是我的心意。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法师是否能够答应?”
“是什么事?慕施主尽管说出来。”
“刚才你说静心会下山去裱画,所以,我想能不能借此机会与她一起也下山去看看?”
“你是想下山要去?”天河法师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挑。
“是。我来美国已经三个月了,没出过寺门一次,连旧金山到底是什么样都没弄清呢!出国前,许多朋友和同事都让我寄些美国的照片给他们,可我连一张照片也没有,心里总觉有些不安。如果这次能和静心一起下山拍些照片,寄回家里也能安慰父母的挂念之心。所以……”慕阳说到这儿,偷偷抬眼看着法师。
“好哇!为人子女,懂得宽慰和孝敬老人,这是好事啊!嗯……明天是星期六,你和静心、静戒一起下山去玩儿一天吧!”天河法师很爽快的答应了慕阳的请求。
“您同意了!真是太好了!”慕阳似乎没想到天河法师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她的请求,所以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慕阳回到自己的房间,兴奋的是一夜几乎没合眼。第二天一早,慕阳便早早的忙活开了,先是着意的梳洗打扮了一番,又找出从北京带来的日本相机,准备好好的拍些照片寄给家人。八点整,慕阳与静心、静戒在大殿门前会合,三人坐上静心的那辆日本丰田车缓缓的驶离了万圣寺。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沿途道两边的树木虽已落下了繁茂的树叶,但街道两旁无论是商家还是私宅,都装饰了各式各样的圣诞彩灯,一家挨着一家,灯火辉煌,充满了欢乐温馨的节日气氛。路上可以看到许多行色匆匆去买节日礼品的路人。所有的这一切都让慕阳联想到北京过春节的情景……
很快静心将车停在一个靠海的港湾处,停好车后,静心转身道:“这是旧金山最热闹的景致之一‘渔人码头’,静戒,你陪慕施主在这儿看看,照照像,我到Chinatown(中国城,美国将各州各市华人聚居的地方统称为Chinatown)买一些节日礼品及贺卡等物品,同时把慕施主赠的这张画交给裱画店,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在这里会合。”
“好,那你忙去吧。”静戒答着话和慕阳先后下了车。
一阵凉凉的海风迎面吹了过来,慕阳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唔,好冷呀,没想到我来美国才三个月,这节气已经由夏天变成了冬天,真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呀!”慕阳说着缩了缩脖子,将外套的拉链使劲向上拉了拉。
“怎么,你冷吗?”静戒关心的问道。
“没事儿。可能是刚从车里出来,突然被这凉凉的海风一吹,有些不适应。一会儿就会好的。”慕阳答着话看了看静戒。静戒依旧光着头,身穿赭黄色僧袍,下穿黄布裤,还是那样布衣单鞋的,慕阳不禁有些吃惊的问道:“咦?你穿这么少,难道就不冷吗?”
“不冷,出家之人火力壮。我在寺里已经四五年了,一切都已经习惯了。来,咱们还是先照像吧。”
‘渔人码头’顾名思意,这里以前是打鱼人出入的地方,现在渔人已经没有了,而成为一个旅游点,一个游艇的停泊地。上百艘各式各样的游艇,一个接一个的在这里有秩序的排列着,海鸥在蔚蓝色的天空中上下飞舞着,碧蓝的海水映衬着白色的海鸥在海面上飞舞捕食,显得十分惬意。
静戒接过慕阳递过来的相机,让慕阳站在最靠近白色的游艇的地方摆好姿势,她站在不同的角度给慕阳拍了几张。慕阳又坐在锚桩上准备拍照,一阵海风吹过,把静戒的僧袍衣角向上一掀,露出了下摆内的白色里子,慕阳定睛一看,原来静戒穿的是小羊羔皮里子的僧袍,难怪她是不冷呢!拍好照片,这码头周围有不少画廊和卖艺术品的商家,慕阳便到里面看了看,初次了解了尔今画界市场的流行趋势。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当她们再回到约好的汇合地点时,静心的车已经等在那里了。
“静心,你买的东西呢?”
“都在后备箱里,走快上车吧,咱们还到别处去呢。”
之后,慕阳在静心、静戒的陪同下在旧金山的比较有名的景点都转了转,又到大的商场和专卖店去看了看,当她们再次坐上车时,天已经黑了。静心开着车返回万圣寺,路上慕阳关心的问静心:“那幅画儿送去裱了吗?”
“送去了,是本地最好的裱画店,你放心吧,约好下周来取。”
“下周吗?那我还能跟你一起来吗?”也许今天慕阳玩的真是太开心了,她不禁脱口而出的追问了一句。
“应该可以吧,法师看你画画儿那么辛苦,应该会同意吧!怎么?你的心是不是玩儿疯了?”
“不是。只是听你说下周还要来市里,我就想看可不可以……”慕阳为自己刚才唐突的问话弄的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慕阳感到难为情的低下头时,静心却从后视镜里与静戒交换了一下眼神,狡洁的笑着答道:“放心,慕施主,我和静戒会在法师面前帮你说话的,下周我们一定会一起出来的。”
“真的吗?太好了!那我先谢谢你们了。”慕阳一想到一周后还会出寺游玩,心中不免充满了美好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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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天河法师在禅房内打坐,静心、静戒仍是侍立在左右。也许是由于刚刚出去玩儿了一天,俩人都有些累,站在那里不一会便打起了盹儿。静心微微的鼾声引的天河法师慢慢睁开眼,法师似乎无意打挠她们的睡梦,只是伸手从茶几上端起了茶杯呷了口,扣碗发出轻脆的响声惊醒了二人,静心端起茶壶给法师续上茶,说道:“法师,对不起,刚刚有些累,意睡着了。”
“我也是。”静戒也忙低头在一旁道歉。
“不妨事,你们若困就在这椅子上坐一坐,休息一下,不要老站在那里陪着我。”
“不,已经不困了。”静心说着又退回去站在法师的身后。
沉了一下,天河法师问道:“一切都办成了?”
“办成了。”静心轻声作答。
“何时的机票?”
“是下周六,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的。”
“那么,慕施主就没有什么怀疑吗?”
“没有,她听说我下周还要去市里,便嚷嚷着要去呢。”
“这样就好。此事要赶紧办,不然就会夜长梦多呀。到时你和静戒一块儿去,你的事你应自己去处理,要把屁股擦干净,警局的事由我来顶着。”
“她留在美国不行吗?”静戒在一旁插话道。
“不可以。”天河法师斩钉截铁的答道。转尔法师叹了口气解释道:“你们不要小看那张警局的报告单,那里明确显示他们还没有调查完毕。还会再次对当事之人进行调查询问的。静戒,你曾听慕施主说过,她不用看人,只看手便能认得出嫌疑人来。如果那样,一旦那男子被找出来,事情就不好办了,那会大大有损于我‘万圣寺’的清誉,一旦传了出去,谁还会来我寺烧香还愿啊?”法师讲到此处嘎然而止,定睛的看了静戒一眼,静戒恍然大悟唯唯应诺。天河法师接着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世间万物皆有因果,看来此人与我佛无缘,因此,让她从哪里来便回啊里去吧,她一走,一切就了无痕迹了。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们应知道我这番苦心呀。佛曰:佛渡众生,有缘者佛将能渡之,无缘者则佛渡不得,一切皆随缘吧。”
“是的。叔,一切因果皆有我生,我知错了。”静心听到这儿连忙跪下,垂肩低头双手合什。
“你且起来,知错必改,善莫大焉,不过只苦了这位慕施主了,谁叫她看见了呢!古人云:非礼莫视。看了也罢,又何苦说出来呢?结果闹的满城风雨。本来那位朱施主将她送来,是渡化她替她出家为尼的,但我初观慕施主面似桃花,俗念未了,怎能是出家之人呢?加之此事,唉……将她送回去吧!另外,在她上飞机之前,静心,你给她五千块钱做为我买那幅画儿的费用。对于慕施主敬画佛像这份心,我们是不能缺了礼数的。”
“是”静心、静戒俩人双双低头答道。
就这样,在慕阳满心期待着下周的再次出游之即,一场决定她命运的事件正悄悄的拉开了帷幕……
六十二、揭密慕阳之十“出游→绑架→FBI脱困”(二)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此时已是又一个周六了。早早的慕阳就起来了,上周照的照片已经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