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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倒是没着急,淡淡的答道:“这个我知道。不过,一会儿警察会来这里查房,因为听说有人在这个区域卖毒品,我是先来说一声,如果你们不介意,那请自便。”
杰克此话一出口,屋内俩个人的脸色立刻变了。那个漂亮的白人女子一边连声说着OK一边忙着穿好了衣服,跟杰克办好手续下楼离开了。
“嘿,这金丝猫的盘儿可够亮的,身材真不错,细腰儿大屁股象个大马蜂,两个乳房跟皮球似的,一看就知是个鸡。”王小明色迷迷的紧盯着走下楼的那个白人女子。
“得了,不仅是鸡还吸毒,有没有爱滋病我可就不知道了。这种金丝猫你要想看,我这儿天天有的是,保你看个够。现在就剩最后这一家了,不过昨天我就是在这家被人给打了。”
“昨晚你不是报警了吗,怎么人还会在这儿?”王小明不解的问道。
“唉!打我的那个男的跑了,租房的那个女的还在这儿。”杰克说着间已经敲响了房门。
很久也没人应门,王小明有些不耐烦的说:“怎么没人应呀,哎,你瞧这灯是黑的,八成是睡着了吧。”
“不可能。”杰克说着又敲了几下门说道:“我是客栈经理杰克,来查房了,请开开门。”
见始终没人应门,杰克怕出什么意外,便掏出了客栈的备用钥匙‘咔’的一声将门开了。
屋内漆黑,杰克按开了门口的灯。王小明从杰克的身后向屋内一看,一个白人男子歪歪扭扭好像喝醉了一样,站起身精神恍惚的冲着门口举起了枪。王小明连忙将杰克的头向下一按,大声喊道:“不好!有人要开枪!”
话音未落,只听“砰、砰……”一连三、四声的枪响,那云青只觉得耳边‘嗖’的一声尖叫,一颗子弹从耳边飞过。与此同时他还听见自己的警卫制服的肩带‘啪’的一声,自己也好象被什么拽了一下。那云青此时已顾不得去检查自己的肩带了,他下意识的一缩身,快速的拔出了配枪,对着屋里抠响了板机。这是那云青自入行以来,第一次亲历枪击事件,他的脑子是一片空白,只是拼命的抠着板机,此时,手枪中的六发子弹已经打完,他还浑然不知呢。
“你打完了,快上子弹呀。”王小明一把将那云青拽到身后,自己举起五四式手枪对向了屋内。
那云青刚刚是异常的亢奋,倒底打着人了没有,他也不知道。现在被王小明往后面一拽,准备装子弹时,才发现自己握枪的手竟有些发拌。重新装好了子弹,那云青正准备再次冲锋之时,只听屋内有人哭喊道:“别开枪!别开枪!有人中弹了…”
王小明和那云青一左一右,双手握枪,对视了一眼,背靠着背冲进了屋内。一个黑人女子吓的躲在床角哭呢,见有人冲了进来忙将双手举了起来。王小明看了看她问道:“谁中枪了?”
“是他。”那个黑人女子用手向床后一指,一个白人男子正拿着枪蹒跚的站了起来,那云青和王小明二人忙用枪指向男子喊道:“不许动!放下武器!”
白人男子手一松,枪‘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整个人随后便有气无力的摔在了床上:“我不动了……,我中枪了……,你们快打911……”
那云青细看这男子穿了件白色T恤衫,有半边身子已经全红了,说话呼吸似乎也很急促。
“哎!杰克呢!”王小明和那云青想到打911时,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杰克,刚才场面混乱,谁也没顾得上杰克,此时却发现他并没在现场。俩人正在纳闷,就听门外‘轰隆隆’的巨响,听起来像是直升飞机发出的声音。
“好像是直升机!我去看看!”王小明说着小心的将白人男子的手枪踢的很远,扭身冲到了门口。直升机就在头顶上盘旋呢,巨大的风把客栈院子里的棕榈树叶吹得摇七晃八的,探照灯光将整个院子照得灯火通明,直升机上有人喊道:“这里是洛市警察!快快放下武器!”
王小明忙丢掉手中的枪,将双手伸平答道:“我是警卫!人已经被我们制服了!”接着又冲屋内的那云青喊道:“是警察来了!”
“乔治!是我!我是杰克!你没事吧?!”杰克在楼下喊道。
王小明一低头答道:“是你呀!你小子开枪后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和路易还担心你呢!怎么样,伤着了吗?”
“没有!枪响时你把我一按,我就趴下了,后来你和路易与屋内接上了火,我就赶忙下楼打911报警了。否则,警察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
“那就好。对了屋内的那个男的中枪了,你再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好,我这就去!”杰克说着跑开了。
这时几辆警车呼啸着赶到了,从车内分别下来十几警察直奔二楼而去。进了屋内警察先将黑人女人铐上了手铐,又给那个白人男子做了紧急救护。救护车瞬间也赶到了,他们将伤者进行了包扎,吸上氧在警察的监护下便直赴医院而去了。剩下的警察分别对在场的人员进行询问笔录。最后,一个警长模样的人拍了拍那云青的肩膀赞道:“伙计,你干的不错,很勇敢!不过下次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否则会没命的。”说着他用手挑了一下那云青的制服肩带。
那云青低头一看,原来是一颗子弹正好从他制服的左肩肩带穿了出去。如果再低一点儿,那云青此时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待警察调查完毕离开之后,那云青觉得有些累,他一屁股坐了下来。
“累吧,其实是紧张的。唉,有的警卫一辈子也遇不到这么一回,可巧今天就让咱兄弟俩碰上了。你那肩上穿了个洞,我这裤腿上也让他穿了个眼儿。”王小明说着撩起裤腿让那云青看。
那云青看着王小明的裤子,笑了笑说道:“老兄,咱们可是亲身经历了一场枪战了!这还真是个玩命的活啊!”
王小明没说什么,只是也抱之以一笑。不过他们这次的笑容总让人觉得有些勉强。似乎他们都在心里庆幸着,庆幸有老天爷保佑,今天他们没有就这样客死在他乡……
六十五、辞职、搬家、换个活法!(一)
深夜三点多那云青返回了住所,一进门,慕阳在家中做好了霄夜正等着他呢!闻着香气四溢的馄饨,那云青顿时食欲大开:“亲爱的,你真是太好了,我正饿呢,对了,有酒吗?”说着话,那云青已经急不可待的开吃了。
“别那么急,小心烫着!你慢点儿,我这就给你拿酒去。”慕阳赶忙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递了过来。
虽说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但洛杉矶与旧金山不同,这里四季如春,冬天再冷也有零上10度左右,跟北京的秋天差不多。更何况,那云青刚刚经历了一场真枪实弹的激烈枪战,浑身躁热的那股劲儿还没退呢,此时,接过慕阳递过来的啤酒,“咚、咚、咚”一饮而进,顿时觉浑身清凉,他长长的喘了口气道:“唉,真爽快啊!”
慕阳在一旁看着狼吞虎咽吃着馄饨的那云青真是心疼,不停的劝着:“你别急呀,慢点儿吃,小心喝呛了。”正说着,电话铃响了。
“这么晚了,是谁呀?你先吃,我去接吧。”慕阳说完快步走向那云青的房间。
那云青很快将馄饨吃完了,脸上已经沁出了汗珠,他满意的一抹嘴儿,回到房间笑着说道:“慕阳,你这猪肉芹菜馅的馄饨是的皮薄馅大,真好吃啊,有了你,我这日子过的真热呼,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
慕阳本是背对着房门,听到那云青的话,猛的转过身来,手上拿着那云青的那件警卫上衣,脸色煞白,即惊慌又十分生气的说道:“谁是你老婆!我问你,今晚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呀,不就是加了个班嘛。”那云青不想让慕阳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枪战,以免她担心。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别想骗我了,告诉你,刚才是王小明来的电话,他全都告诉我了,你看这是什么?!”说着慕阳用手指顶着那云青衣服上的那个子弹孔。
“嗐;,这个王小明,真多嘴!你别竟听他瞎咋乎,就只是衣服上被枪钻了个眼儿,没事,我这人不是好好的吗!”那云青还是不想让慕阳过多的担心,故作轻松的打着哈哈。
“说的倒轻松,那可是真枪实弹!今儿你让人家在衣服上穿了一个洞,那明天呢,日后呢!你这不是玩命吗!本以为遇到你,我这苦日子总算是过到了头,一切又都可以充满希望了,可你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你说,如果你有个好歹,让我可怎么办啊!干脆,我还是走了算了,省得最终成了个寡妇。”慕阳是越说越急,眼泪不知不觉中就流了下来。
慕阳如此反应激烈也是难怪她。想着慕阳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出了国,没想到刚到美国的日子便使她从人生的高点直接跌到了低谷,大大小小,磕磕碰碰的事经历了不少。自从与那云青相识后,她的人生似乎又来到了一个新的转折点,一切都开始慢慢的好转起来,加之与那云青的感情是日益加深,俩人情投意合,志趣相投,更让慕阳觉得日子过的有种锦上添花的感觉。最近这段日子,那云青总是左一个老婆右一个老婆的叫着,慕阳对两人的关系是否要再进一步也走了心思,她给北京的父母写了信谈及此事,今天刚巧收到了回信,信中父母只是一再叮嘱慕阳,只要男方是真心对她好,父母除了给予她们真心的祝福也别无他求,另外,如果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照顾她,父母在家里也就能多放些心了。本来慕阳是想等那云青吃过饭就将这个喜信儿告诉他,别想到中间却接了一个王小明的电话,如同在慕阳刚刚燃起的对新生活充满憧憬的心上猛的泼了盆冷水,你想,她能不急吗……
那云青见慕阳真的着急动了气,忙从身后一把抱住她道:“哎、你别哭呀!有话咱们慢慢说,慢慢说……”说着那云青将慕阳抱进了屋。
慕阳在床边坐下,那云青在身边劝解道:“今儿这事完全是事出突然,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儿,说实话,事后我也是有些后怕,但这差事我都应了王小明了,若不去这显得我有些不仗义,也有些没面子嘛。”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你还知道后怕?!若真出了事,还没容你后怕呢,你的小命就玩儿完了!刚刚接完电话,我腿都吓软了,你这是在玩儿命啊!难道你来美国就是为了王小明?为了你的哥们义气?我问你,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这个……”那云青被慕阳问的一时无言以对。
见那云青不说话,慕阳再次加重语气说道:“不行,这警卫的工作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干了。咱俩现在都有了签约公司,正应该全心的投入这绘画事业来,这是咱们的本业啊!你是知道的,出来的人中,有多少由于生活所迫而不能从事自己的本业,那有多无奈啊。现在你却放着画不好好画,偏偏要干这个玩命的警卫,你这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吗!我知道,有的警卫干了一辈子也没碰上一回枪击事件,但今儿,你已经遇上一回了,你能保证日后就没有第二、第三甚至更多次吗?你能保证每回都像今儿这么幸运的毫发未伤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反正你今儿说出大天来我也不能让你再干警卫了!再说了,你不是说过无论什么事都听我的吗,怎么这才几天啊,你就想反悔了。”慕阳知道像那云青这样的男人是吃软不吃硬,所以到最后她放缓了语气,噘起了小嘴儿,一副又可爱又可怜的样子。
那云青看着慕阳,心中莫名的一种安慰和温暖。刚刚的枪战就像好莱坞的电影一样让人兴奋。可事后,当他开车如以往一样,经过途中的那片墓园时,在车灯的映照下一块块的墓碑一闪一闪,仿佛是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冷冷的看着他,让他不寒而栗。那云青感悟到,如果今晚自己在枪战中死了,那便永远躺在这异国他乡的土地上了,也别管什么白种人、黑种人、黄种人都在一起,永远静静的躺着,变成一个孤坟野鬼。想到此,那云青的心一阵阵的发冷,枪战中的兴奋劲也平静了许多,如今慕阳这么一劝,自己也觉得是该换个活法了,于是,他搂住慕阳的腰答道:“行,我就听你的,明天我就把警卫的工作给辞了,安心发展我的绘画事业。怎么样,好老婆,我都听你的了,总得有点奖赏吧。”
“去、讨厌,谁是你老婆啊!”慕阳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外推了推那云青。
“哎,怪了,那刚才哭着喊着要跟着我,生怕日后变了寡妇的是小狗了?”
“你,你欺负人……”
“当然了,老公不欺负老婆难道还要去欺负别人嘛……”
“哎呀,讨厌,人家还没答应哪……”
甜蜜的鱼水之欢过后,躺在那云青怀里的慕阳轻轻的说道:“哎,我把咱们的事写信跟爸妈说了。”
“他们二老怎么说?”
“说是让我自己定。”
“那你的意思是……”
“讨厌,当然是你的没跑了。”说完慕阳依偎着那云青更紧了。
那云青亲了亲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