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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斯浩走了,虽是半天的认识,但是他俩都没有丝毫的陌生感,有些人的相识就是奇妙,短暂的一天就像是曾经一辈子过。
第三章 寻找 (续篇)
7 让我们来看看躺在医院的张至真的尸体怎样了。
温海风医生对这个怪病人早就承担了全职护理,从治疗到清洁料理。刚开始他还有过抱怨,然而一年多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但是这个奇怪的生命毫无起色。得到欣慰的就是病人常有的脸上表情。这是周末时间,温海风坚守每个周末给病人作全职护理,他先给屋子濆了消毒剂,然后是给病人搞清洁,只有这样才能避免细菌侵害这个弱不禁风的尸体。温海风将消毒好的毛巾泡在溶解了护肤香精的温水里,稍拧干便给病人擦洗身子,此刻病人的脸上正洋溢起笑容,这甜美的笑容触动了他的七情六欲,温海风的脸上火辣辣地红起来,忽地抽回手,脸转向别处。对于医生来说,这是很鲜怪的反应,他触摸过无数的尸体才有资格成为医生,在手术台上他也是这样接触病人的,从没有过害臊反应。他知道这个反应纯粹来于病人脸上突然绽开的笑容,这本是死了一样的病人,他不能清楚她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里,每当见到她脸上有表情时,他才真切地感到她是活着的,也仿佛见到活生生的她。这一刻,温海风觉得她就在暗外看着他。然而这只不过是人的正常心理反应罢了,温海风松了一口气,但是他选择闭着眼睛继续给她擦洗身子。接着是治疗程序,他要给她的四肢作针刀,采取这种慢性治疗是想企图打通她的肢体穴脉,也是为了维护她的肌肉不被萎缩。这一步完后,病人还务必需要微量的元素来补充能量。温海风一定要保住她的身躯,病人才能有活过来的希望。
8 让我们又返回张至真魂魄求存的世界。
日子里多了色彩,生活在人的眼里成了有样有板的美容师。即使是形单影只的人也不再有孤寂时的心酸。
一边哼着曲子,一边忙着作菜的张至真很快地端出自我垂涎的饭菜。简单的木椅子和低矮的小凳子是她一直来的饭桌茶机。她常常坐在这凳子上吃剩饭,有时候心里有一丝独身它乡流浪的凋零悲怀,不知这种日子是否叫坏?但是她安慰说,在哪里生活已不重要,自我的选择已落成无悔的现状。张至真细嚼慢咽地品尝着,如果是倒胃口的食物,她会虎吞狼咽般赶快解决为快,让人觉得她的肚子就是食物的收容所。吃得有味的张至真转头看看那大镜子里一样动作的人,又抬头看看墙角那越来越大的蜘蛛网,她把它当作这屋子的半个主人,把它当作环保对象来爱护。
手机发出信息的响声,梁斯浩发过来信息:今天不会吃剩饭吧,请注意身体。张至真心里一阵欣喜,就像黑夜里有荧火从跟前划过,这种亲情般的关心对流浪的她来说消失好久,她不自禁想起一个月来,梁斯浩对她的照顾如同兄妹般的亲情。她眼前浮起上个星期天和梁斯浩一起爬山的愉悦。
“抓紧了,我要往前冲了,”
张至真抓住拧成线条的衬衫,“抓住了,如果我掉进崖里去,你就闭上眼睛直冲峰顶吧。”她喘着气说。
梁斯浩拉着她前进地爬着,这是个有危险的陡坡。张至真时而喊起来:“驾、驾,向右一点点,”时而又是喊“往左一‘滴滴’。”忽然又说,“停、停,好马!好马!”梁斯浩也很风趣地配合着她发出的口令,然后用悲壮的声调唱起“三套车”。想到这,张至真的脸上展开当时一样的灿烂笑脸。累倒后,这对伙伴在莲花池旁歇下来,莲花池那头有几个小孩在追嘻着。他俩也不自禁地甜甜笑开。
“你看到那颗白睡莲了吗?”张至真指向池中,“孩子时候,我们都像这白睡莲一样。”她轻轻地念了起来,“你躺在挺立中空的枝骨上,/ 肥绿阔大的叶片便是你的温床,/ 风来了,雨来了! / 枝摇叶晃,/ 浅浅入睡的你没有惊慌,没有哭泣, / 强悍的枝骨疲惫了 / 鲜活的叶片凋零了 / 你没有过问与思虑的语言 / 仅看着普照你的单纯天空 / 扇动着梦幻的翅膀 / 在朦胧睡眠中 / 在单纯成长的幽谷里 / 飞扬!飞扬! 梁斯浩凝神地听着。
回到现状的张至真有着几分激动,她觉得和梁斯浩在一起性情不受拘束,俩个人也都随心所欲。她暗暗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从容、自然的朋友。她不禁地自语道:谢谢你好朋友!你让我在恐慌中找到一点支柱,同时你成了我图画里鲜动的色彩。
9 真是一个热气腾腾的夜晚,窗外开始下着滴嗒不停的雨。这宣告着夜的宁静,轰轰微鸣的雷声给这酷热的天气增添无比可爱的凉爽,推人舒服入睡,灯光下可见到雨像柳丝般漂落到坚硬的路面上,由串串珍珠般消失在黑夜里。
炽白的灯光下,张至真面对着空白的纸张不能下笔。一种忧忧的情感涌上心头,工作使人疲惫又教人骄傲,让人活着的存在,这本是与生值来的情感,我不论是在瞭亮的灯火下,还是漆黑里,都寻找这生命的源泉,而你的影踪何在?你的气息有多少?
风吹进屋子,有些沉迷的张至真脑海里回映起昨天梁斯浩的激动,
“中国古典园林在有限空间里融和着浩翰的丰富。”梁斯浩用手指划着画册里的图景,又说,“先人对智能空间已有深思的运用。”
“艺境也很朴真。”张至真补充地。
梁斯浩猛然惊喜地说:“智能体现在立体里,立体中除了鲜活必须和谐,而存真就是风韵,把西方的神话和东方的朴真融和一体。”
其实有时候,我们极想寻找的东西就在眼前,可是往往在不在乎中遗失了。
“现在广州真需要这样的园林建筑。”张至真说。
“我的设计方案找到定格了,只可惜现在不能进行。”梁斯浩一丝暗淡地,“世界经济一体化,经济是更活了,可是在这个冲击过渡期,特别是房地产业表里不一,随时有滞化现象。”
张至真不禁地作分析说:“虽然大资金一时运转受困,但是真实的东西依然存在。也许这流动的、看得见的东西是换个藏身的地方,一旦有吸引,再沉滞的东西也会活动的,美国的世贸大厦不也是在经济很不景气中建立的吗?”
张至真的随意表态令梁斯浩很惊讶,他忽然觉得这个女孩身上总有他想象不到的东西。
“已经十二点半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她作了饿肚子的表情,又说,“今天我请客,不过地点由我来选,我得找个便宜的街头小吃店。”
“你请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梁斯浩高兴地,“可不能太抠门哦。”
俩个人从中山图书馆出来,张至真指着马路对面的一家小吃店说:“就马路对面那家吧。”
“你早就想好了,不是吧!”他一副酸相,张至真不理会地催促:“车少了,快点过马路呀。”他有点不敢横闯马路,张至真拽住他的衣袖拉着他就走,他反倒像个乖傻子一样被她牵着走过马路。
当她即将松开手时,梁斯浩急着说:“干脆你就这样拉着我去吃饭吧。”
她有些呆愣地盯了他,“你作梦吧,我可不是乖孙子。”
“装一下也可以嘛。”他说。她向前走去并说:“我先走了,老人家你慢慢摸索着过来吧。”
“你等我呀。”他急追上去。
她偷偷地笑了起来,俩个人来到小餐店,她问:“你是吃面,还是粉?”
“叉烧饭。”他立即回答。
“贵了点,我不吃,你也别想吃。”她转向服务员说:“靓女,来两碗桂林米粉,素的。”
“真抠门。”他很不快意的样子。
两碗热乎乎的米粉被端上来了,她向他吐吐舌头,然后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梁斯浩低着头也吃得很香。她看他吃得起劲的样子很是做作的滑稽,“你别这样可怜,好不好?搞得我有罪恶感。”
“你终于良心发现了。”他得意地,刚刚的吃相是他从影视里学来了,第一次用上场。
张至真看着梁斯浩和空得一滴汤也没有的碗不禁笑了起来。
“你不要小看人哦。”他又回味地嘣出一句,“真香。”
“是真的吗?”她本想只是逗逗他而已。
梁斯浩得意地,“我的表现不比你差吧?”
张至真的脸上微微绽开了笑容,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风也不示弱地吹起来,从回忆中定过神来的张至真赶紧把窗关好,在凉风爽雨的夜里睡着了。
第三章 寻找 (续篇)
10 永楠的兵哥哥并没有消失,他们的交往在没有坦白中若即若离了一年时间。永楠还搞不清楚他俩相互间是否真正的喜欢对方。
在体育中心的芒果树下,永楠像个乖女孩一样默默地呆在兵哥哥身边。兵哥哥问:“我看你好像心里还有着某个人,我是第一次打开心胸和女孩谈恋爱,我是一张白纸而你是一张油画。”
永楠拘笨地,“我没有你想的那样丰富。”此刻,她失去了平时的活泼。她跟他交往时总是作不到自然。
兵哥哥向永楠讲述他成长的家庭和生活,“我是家里的大男孩,也就是家里的主梁,我很爱我的家人,我不但要照顾父母的生活,又要照顾体质多病的姐姐,还要想办法解决弟弟的工作。我的负担很重。”他接着说,“我当老大的时候比较多,学生时候我一直是班长,同学常常听从我的意见,家里的事情差不多是我来操办。这好像成了惯性了。只要是我身边的人,我都希望他们听从我的。”永楠默默地听他接着说。“我大学毕业那年参加军役。我以为自己比较适合政府的工作,我丢弃了所学专业,选择现在的政府机关,现在我对这种工作感到厌倦,每天都是忙不完的杂活和一场场酒席应酬,肚子也涨了一圈。”他看看自己肥圆圆的腰又说,“我还是非常羡慕你的工作,没有太多的复杂和拘缚。”这时一个卖花女孩过来叫卖道:“先生买朵花吧。”在卖花女孩的纠緾下,他买了一朵玫瑰花送给永楠。永楠有些羞怯地接过花,然后不哼一声地放在身旁。直到他们辞别时,她却忘记拿走那朵玫瑰。
永楠觉得和兵哥哥在一起生活将面对沉重的负担,但是他成熟的气质又让她挥洒不去,她已经有几分真正的喜欢他,又想自我摆脱这点喜欢,因此接下来的交往中,他们也总是不愉悦的。
这一天,永楠正赶在回家的路上,兵哥哥打来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你刚才跟谁通话?为什么是这么长时间?”
“我刚刚接了我哥电话。”她坦诚地。
“接你哥的电话又怎样了,就可以按断我的电话吗?我喝醉了。”
永楠从电话里也听出来他喝多了,但是她不高兴他这种兴师问罪的责备,她不作一句安慰的话,他便把电话挂断了。其实,自从认识兵哥哥起,永楠的苦恼多于甜蜜,每次两个人闹情绪后 她又是一番苦恼,直到兵哥哥讨好她为止。
这几天,永楠正闹工作上的坏情绪,她连接几天加班才把项目完成,公司又分配给她两大项目,而且老板只懂得增加工作量,却绝口不提加薪的事。她又不能推辞这劳而无获的工作。这是打工族疲于奔命的正常现象。很苦恼的永楠给张至真打了电话,“你现在过来一下,我很烦。我在公司附近的麦当劳等你。”
张至真接完电话不能不从图书馆赶过去。
永楠见着张至真就愤愤地诉苦起来:“我快要气死了,我真讨厌我们公司的几个人。叹!心里好烦啊,我昨天又和兵哥哥闹情绪了。又不知要什么时候才好起来。?”
张至真不解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要跳槽了,我不甘心为什么老板肯给刚进公司的人加薪,却不考虑我这个为他拼命的。”永楠忿忿地。张至真心里明白了几分,“你是不是对同事视之不理,平时也不跟大家打招呼、交流?”
永楠恨恨地回答:“上班就上班嘛,搞什么喧情讨好的。讨厌死了,不懂,也不知道自个去查资料,总想到烦人,我走过来还不是靠自己,我请人家帮忙时受的委屈连想都不敢想呢。”
“平时你跟别人打招呼讲几句话也只是礼貌的交流,又不伤肝损肺。而且你本来也是个能说能笑的可爱女孩,总是一副清高、冷傲的样子,好像别人欠你感情 、欠你钱似的。有时候做人比做事还重要呀,小姐。这可是经验之谈。”
“我看不怪别人眉来眼去的勾当,想起来就恶心。不说这些了,”永楠常常是不愿听劝的人,她只希望你听她诉苦就好了,她变乖地说,“我又要失眠了,我和兵哥哥这次闹大了,可能真的分了。真是倒毒到头了,工作不顺又来了腹胀、胃酸又便密的恋爱。”
张至真哈哈笑起来,“你这人要是能把这份幽默用在工作和恋爱上就没有这么多苦恼了。”
公司对职员办公处作了调整,永楠从几个人的工作室搬到几十人的大厅,她不习惯大厅里谈谈笑笑的工作气氛,她的沉静总是孤立起大众的交流。
如往常一样来到公司的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