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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路走去 (续篇)
2 张至真被歹徒强迫带上车后,抵抗无能的她被封住了嘴巴,眼睛也被蒙上了。可是她安然无恙地被人领带着,最后被关进一个四面墙壁的房子,在这个严密封死的房子里丝毫见不着外面的光亮。刚开始她还叫喊,但是除了回音外什么都没听见。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没有人来告诉她,是绑架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外边是否已天黑?空荡荡的屋子里仅有那盏不分黑夜白天地亮着的灯管。张至真哭喊地,“斯浩,你一定要急疯了吗?斯浩,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我好想见到你。”
惶慌过后的张至真变理智起来,她脑子里想着怎样防护自己,如何才能逃得出去,她假想了几种逃脱方法,虎口余生是人面对逃亡的希望和安慰。
门当啷地响了起来,有人在开锁,张至真惊慌不及。两个戴墨镜的新面孔进来了,她慌张地问:“你们想干什么?”
来者说:“不要紧张,我们不伤害你,跟我们走就是了。”
张至真又被蒙上眼睛,她凭着感觉跟他们走,上了车大概半个钟后车子停下来,又听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车子走动起来,十分钟后张至真跟随着下车,她心里判断这是人家住宅或是厂房地。她感觉到脚踏上了坚硬的地板,好像还有花香,接着是被带进了门、跨上地毯又上了楼梯,她终于可以坐下来了。蒙布被解开,一阵刺激的眼花,她恢复视觉地看清了跟前是一支极漂亮的大蜡烛,她也可以看到这是个装饰华贵的客厅。
“您好!张至真小姐。”对面有人跟她打招呼,这时她才注意到在前方几米处有人与她对坐,她看不清对方的模样,蜡烛就在她跟前,对方可以清晰无余地看着她。这时有人端着丰富的食物摆到她跟前,她才清醒过来现在是晚上。
“不好意思,让你饿了一天,请先吃晚饭吧。”对面的人声音洪亮而有磁性。
张至真镇定地浅笑,似乎没受过恐慌而显现的淡然自若。她说:“让我饿了一天,关了一天,原来就是请我表演吃晚餐。”说完,她大口地吃起来,晚餐给得稍有点多,她边吃边夸道,“味道极好,厨艺不错。”她吃得一滴不剩,说,“可以收场了。”餐具被收走了,其它人也都退出了客厅,仅有剩下她和对面的人。
“哈哈……”对面的人笑得坦荡,“想不到张至真小姐生性风趣,而且胆量过人。”
“请问先生请我来是为着什么?”她极想赶快结束这场游戏。
他认真地回道:“聊天。聊你、聊我、聊社会、聊人生,怎么样?”
张至真轻轻一笑地回道:“那是很乏味的问题,是地球人都烦厌的事情。”她放松了许多,但是她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他不介意地说:“我是地球人中特殊的群体。”他接着说,“你将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的回答令我不满意,那么你会赔上你的性命。我见过你的画作,我也见过你本人,我对画画也略懂一二,但是我没有你节义傲青天,文品高白雪的执着。可是我活得尊贵,差不多是呼风唤雨,你说我的生命高贵吗?”
无恶不作的歹徒如此可爱,原来歹徒不想恶作剧,反而问了这种问题,这简直是生活大怪事。张至真虽说是爱憎分明的人,然而个人的原则决不是固若金汤的规章制度,规章制度为的是大体鼎局的渊源流长,而个人原则要针对具体化。张至真回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物比生命高贵,人的生命要高贵于一切生物的生命。”她接着说,“虽然每个人都有了天赋高贵的生命,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担当得起生命高贵的份量。因为卑劣作践同存于生命中,这种恶的存在给生命带来骚乱与危害,让生命不得安宁。因此人最憎恨的就是犯恶的人,自己憎恨自己的人也是情有可源的。”她稍停了片刻,想知道对面的人有何反应,却听到对方说:“怎么了,接着说呀。”
张至真遵从地讲道:“由于人的天性允许不了憎恨的东西存在,因此人非要克服与超越自身卑劣作践的恶不可,这就是佛教里说的超度,这种理性的克制也就是人常说的修养,而修养正是衡量生命高贵的最标准的尺度了。这就是我的回答。”
只听到对方以斯文的语气说:“你丢给我一把尺子让我去自我度量,你够聪明。”他接着说,“人轻言微,财大气粗这难道就不客观吗?君子固穷但是又有谁承认身无分文的人也会是君子呢?我非君子,但是我也一样获得尊贵。”
“说得也是,正因为生命是高贵的,人都想被人人肯定,因此每个人都有一份火山潜荡般高贵的尊严执着,而这份尊严体现于人的能耐,能耐不可缺少钱财跟权势来证明。钱财和权势当然可以蛊惑人心,所以经不住蛊惑的人就采取了抢、杀、诈、骗、欺、辱、贪的手段来施恶伪作。侥幸者也许有所幸存,但是不知终止的无法无天者也逃脱不了天理昭彰,也欺骗不了自己。那份尊贵没有了问心不愧,怎么不能说是心中的一种骚扰呢?”她这是直抒胸臆,她看不到对方有何感应。
他紧接着问:“既然我们都有恶的潜性,人非圣人,我们都活在恶的火炉中,人不为已天殊地灭,不是吗?”
张至真回道:“好与坏是由局势来论的,也是相对的,但是君子好财,取之有道。有句话说人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这么率真,你可知道你会受伤害的?”对方触动肝火地。
张至真泰然自若地回道:“想必你是一直来习惯了听奉承、恭维的话,你如此费心请我来,难道你不想听真话吗?”
对方沉默了一阵,说:“你的信念很坚定,你是高贵的人而我是如此卑劣作践,我不仅找你来聊天,而且又看过你的灵魂画作,你会觉得恶心吗?”
“我不会觉得恶心,恰恰是很高兴。”张至真毫无迟疑地回道,“因为生活很复杂、很艰辛,每个人的境遇都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理解去接受的。无奈中的迷惑往往让人身不由已地作选择,值得庆幸的是有些人犯错可以寿终正寝。我看得出你是个有思量的人,也是有信念的人,你应当是位受下属拥护的首领,我认为在黑暗中活过的人还能坚守仁义,这是不同凡响的勇气,你让我对生命又有了一种感动,我希望我的感动是真切的。”
“你想激励我,你知道人曾经做过的事是收不回的吗?他的灵魂已经被恶魔诅咒,当然就要被魔鬼永远牵引着。”
这是一个多么孤独的人,他忏悔过,只是争服不了自己的脆弱。张至真喜上眉梢地回道:“能够感动生命的人,魔鬼牵引不了他,反而是他能争服魔鬼,能够感动生命的人,就可以找到生命的高贵,如果你是不同寻常的生命,就会有不同寻常的勇气,当然作得到不同寻常的决定。”
他沉默了片刻,说:“我们的聊话就到此结束,明天下午六点钟放你走。”他依然冷酷地。
“为什么我现在不能走?”张至真心感不妙地紧张。
“我说过我是请你,不是抓你。抓你的另有其人,因为抓到你就可以抓到范景华,明天范景华束手就擒后,你就可以离开。”他狠狠说完。
张至真如梦初醒地知道了恶徒的用心,她痛斥地说:“你不能伤害范景华。即使你忏悔一辈子也无法赎清你的罪恶的。”
他振振有词地说:“范景华触犯了我道上的禁忌,他当然要赏命。行有行规,道有道法,我们是讲纪律的。不要范景华的命,我如何向所有人交待,法规与权威,领导与纪律之间的道理你应该最清楚的事情。”
张至真恨恨地骂道:“卑鄙,逞什么帮浱威严?”
“没错,策略当然有卑鄙之言,历史上有口皆碑的美人计数不胜数,我们借用你来抓到范景华又有什么卑鄙可言。你的朋友舍生命来勇当自过,而你激怒万分、悲痛欲绝也是情理之事。”
“你依然践踏生命,你永远只配站在黑暗中说话吗?”张至真情绪高涨地。
“说再多也改变不了范景华的命运,我、你都没有足够的理由。今晚我会安排你好好渡过,如果你聪明的话,请多安静些,一旦你乱来,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只有魔鬼才知道。”他的劝告没有恶意,他按响了铃,立刻有人进来带走张至真。
张至真极力反抗地,“我们的谈话还没有结束,你会有办法的,你有这个能耐—”她已被带出客厅,被关进另一间屋子。反抗无力的她痴呆地看着屋里,屋子布置得极其有格调,但是找不到任何出口,徒劳了半天的张至真彻底地崩溃了,她心里呼吁着范景华不要束手就擒,此刻她也没有顾虑到自己的生命了。
这一夜能如何安静呢?这是一个生不如死的黑夜。
天有所晓亮了,此时最为神圣的晨光在梁斯浩和张至真眼中成了最可恶的宣告。窗外渐渐发亮,他俩心里渐渐灰死。
听到门外有声音,张至真点燃起希望的烈火,她极快地扑到门边。只听到门外有人说道:“尊哥对这娘儿已够敬重了,尊哥不想她有丝毫的伤害,昨天不得不应承威哥‘六四’的条件才能把她接过来。威哥这人会做出什么事来,连老天爷都不能预料,范景华有几条命,竟敢惹得威哥如此爆怒。”
另有人接话地说:“威哥也越来越嚣张了,连尊哥有时候也对他不能不忍气吞声,这次不知是谁有那么大的份量,让尊哥在一夜之间做了这么大的决定。”说话中断了,接着门被打开,又是那两个戴黑墨镜的走了进来,张至真立刻请求说:“请带我去见你们尊哥,我要见他。”
“你又想怎样?现在就要放你走了。”很怒火的声音。
“什么?”张至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们尊哥为这件事已经失去半个龙头了。要范景华的命不是尊哥,这次范景华又逃过死劫了,不过威哥是不甘罢休的。” ,“不要说了。”另个人制止对方说下去,又很恼火地,“你赶快走就是了。”
张至真又被蒙上眼睛被带上车,一阵飞驶后车停了,有人解开她的蒙眼布并推她下车,又不忘记地将她的包丢了出来,车飞快地不见了。张至真立在时代脊屋的广场上,她欣喜若狂地叫喊着“斯浩!” ,飞快地跑进了时代脊屋,正开始这一天工作的营业员目瞪口呆地看着穿堂而过的张至真,这个听闻被绑架的人此刻就在眼前出现,这成了怪事了,不是吗?
“斯浩,”张至真一边跑一边叫喊,在死的世界里的梁斯浩听到了张至真的叫喊,然而他认为是自己在幻觉。“斯浩!”张至真敲打起关死的门,梁斯浩死掉的神经有了点点恢复,剧烈的敲门和叫喊声让他清醒了。
她扑倒在他怀里,“至真,至真!真的是你吗?”他激动不止地。
“斯浩!斯浩!我回来了。”她哽咽地,她知道恶梦过去了。
“至真,真的是你。”他紧紧抱着她,泪水满眶而出,昨夜他做了舍命的堵住,他报了警,听从警方安排今天下午六点钟天罗地网的捕击计划,他如何能让景华去送死,如果事情不能如愿,爱人有什么不测,他也不知道自己否能活下去。
这是一场生离死别,而又死灰复燃的重逢。
“景华,景华呢?”张至真从沉沉幸福中醒过来。
“景华,”梁斯浩拉起张至真向门外跑去。
范景华已经置死身外,他不知疲倦地忙劳了一整夜,此刻他还在信息中心操劳着。梁斯浩和张至真在门外敲着门边喊“景华。”范景华对门外的声音不敢肯定,他看向窗外,窗外的阳光好是刺眼,他自言道:不是幻觉。
“景华,你在里面吗?”张至真清响地喊着,他又听到了梁斯浩的叫喊声。他欣喜若狂地开了门。
“至真,斯浩,真的是你们!”范景华惊呆了。
“是我们,景华。”梁斯浩紧紧地抱住了范景华。
这场天在作弄的生死之斗真让人不止感慨。
“景华,你现在必须离开这里,我意外地被放了是有人相救,但是他们并没有放过你。你现在就离开,越快越好。”张至真惊忧又急急地说完。
“景华,现在就离开这里。”梁斯浩像下命令地,此时两个大男孩一同看向张至真,问:“有人相救,是怎么意思?”
张至真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哪方神仙显灵了,这是个谜,现在最重要的是景华赶快离开南岛。”她像是跟两个小孩子揭开谜语下结论一样。
“哦,现在就离开。”范景华答应着,可又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死亡风波已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他当然爱惜自己的性命,但是他已经不为死亡威胁而畏惧。
离开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范景华当天上午就顺利地飞离了这块祸身之地。
张至真和梁斯浩也已心平气静,一切行动恢复一如既往。只是他俩今天回家的时间却早得例外。梁斯浩已预先告知老人家下午四点钟就可到家,然而当他俩踏进家门时,老人家还是惊怪地说:“往常你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