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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暗暗落泪了。
医院里有一场闹剧还等着梁斯浩收拾呢。宋子河眼见着天要暗下去,而梁斯浩还是迟迟不回,护士小姐出于好心地问:“你饿不饿?需要帮忙做些什么?”
宋子河触及怒火地推翻桌上的东西,然后蒙着头哭泣起来,不需要别人来管。护士小姐拿不出办法来,只好畏怯地在一旁焦急。当梁斯浩赶到医院时,护士小姐如有天兵到来的全身轻松。
看着狼籍一地的场面,还有蒙头哭泣的人,梁斯浩不敢相信平时在工作上具有领导魅力,能干出色,交际开朗的宋子河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十分任性的娃娃。他不禁自责起来,是他让她变得如此骄横无礼、任性。梁斯浩不能不忍气吞声地道歉说:“子河,对不起!我没有尽早回来。”
“走开,不用管我。”宋子河很历声地,正在收拾地板的小姐吓着地抬起头来。
梁斯浩呆愣地不知如何是好,他很无奈地说:“我们都要崩溃了,是不是?”他的语气听起来好苍白、好空洞。是的,他早已跨向疲亡的边缘。
宋子河被这种空洞、绝望的声音吓着了,他掀开被子抓住他的胳膊,哭红了的双眼还是泪流不止,她说:“我是害怕你不再回来,斯浩,我也不想自己这么坏,这么脆弱的。”
这简直就是在作弄,到底是谁在作错了呢?他心中一片苍凉。他轻轻扶摸着她的头说:“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她大声地哭了起来,这算是回答了吗?
第六章 一路走去 (续篇)
9 范景华离开也有两个月了,刚从法国进入伦敦的他心里惦记起一个人。傍晚时刻,他来到剑桥大学,这块宏伟、庄重的学园在他眼里依然熟悉与情深,曾经在这里生活和寻求过五年,踏着熟悉的走道,恋恋情感中他想到要见见那个勇敢的女孩,她会为他的到来惊喜吗?
范景华拨开电话,可是对方已关机,忽然熟悉的身影从对面走过来,范景华有所惊喜地想迎过去,然而有人比他先了一步,她搂着他甜美笑容地走过来,范景华惊诧地跳离了视线,她和他从范景华身旁擦边而过。
范景华不禁地嘲笑了自己,不受情困的他担忧起中国病毒之灾的困景。
这两天,梁斯洁别无选择地日日夜夜陪在宋子河身边,今晚独自一人的张至真没有心思地翻着书本,自从进了时代脊屋,她就阅读商务方面的书籍,这不仅是为了工作的需要,为了寻找思维灵感,更是借此来填充心中的忧烦。
电话响了起来,张至真听出来范景华的声音便激动不止。这几天她正苦恼找不着他,以前她和梁斯浩把一切事情瞒着他是情有可源,现在不需要隐瞒了。张至真痛心地把老人家过世和梁斯浩遭受经济劫难的事都告诉了范景华,范景华没想到他离开的两个月里竟发生了这样催人心痛的事情。
张至真歉意地说:“景华,请谅解我们,刚几天前才得到消息黑社会不再追究你。”
状景和情理往往让人身不由已,范景华又能拿出什么来可以责备的,仅有的就是心痛了,他关心地问:“至真,你还好吗?”
“我很好。”她回道。范景华又作安慰地说:“我相信斯浩不会容易倒下的,你不要过于担心,逝事如斯夫,一切都要看重今日,我会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后,张至真心里轻松了许多。
两天来宋子河算是变理智、通达了起来,她答应过梁斯浩以后不再任性地伤害自己。她本来是个理性、有事业追求的人,只是在梁斯浩跟前、怀了他的孩子后,她就情不自禁地任性。现在的她好像不再是那个精炼、自信的人了,这就是当你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后,才精确地知道自己的脆弱和缺欠。对于梁斯浩体贴入微地守候在她的身边,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满足还是心痛。她知道梁斯浩心里时时牵挂着张至真,他的愧疚会催促他加倍地爱着张至真。但是她又相信恩情会重于爱情,恩情也会变成爱情,特别是像他们这类事业圈里的人,何况她对梁斯浩的感情是全心全意的,而梁斯浩又不是逢场作戏的人,她认定梁斯浩是她这辈子很值得去爱的人,虽然她恨晚相遇了他,但是上天却先让她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她如何能放弃他呢?
梁斯浩天天在公司和医院之间来去匆匆,张至真越来越不敢看着他从眼眸中消失,她好想在这个时候让他留下来陪她,哪怕地过一个晚上也好,可是张至真知道她已经成为梁斯浩的一个负担,一个很沉很累的爱的负担,她对他作要求只能增加这个负担的重量。张至真估计梁斯浩应该回到医院了,她有些迷惘地踏进电梯,当她回到办公室时却看到梁斯浩还呆在里头,很明显就是要等着见上她一面才肯离开。张至真没有推开门而是悄悄地躲在拐弯处,心再痛也要等他先离开为止。天渐渐暗下去了,梁斯浩知道张至真不想看着他离去,他只好忍痛地离开,而躲避的人不也是在暗暗伤心。
范景华终于回到南岛,他看到昨天热火朝天的地方今日冷如暗堡。这种不测之变如同序幕拉开的瞬间座堂一片隙黑。范景华踏进了挂念的地方,刹时间从天而降的人使张至真十分惊喜,而范景华却是呆住了,他以为这个时候看到的人应该是梁斯浩。相互问安后,他急切地问:“斯浩去了哪里?这是怎么回事?”张至真在他眼里憔悴了许多,他知道事情不会是电话里说的简单。
张至真有必要跟范景华说清楚一些事情,她讲道:“妈妈是在操劳中摔倒而忽然离开的,”她一直来为此深深自责,“我真的很不孝。”
“至真,”范景华哀痛地安慰说:“这就是一恶梦的事情,就当过去的梦魇吧。”
张至真点点头地,接着说:“妈妈忽然离开,经济的困滞,银行贷款的期限接踵而来,这催迫着斯浩把自己死死封闭起来,我都无法靠近,也无能为力去救他。是宋子河在这最危难的时刻帮助斯浩抵住了银行债务。她很爱斯浩,她赌注了生命和幸福来解救斯浩。现在斯浩是满脑子理不断的烦恼。”
“怎么会变成这样?”范景华怒火地,“梁斯浩人在哪里?”
痛苦的张至真平和地说:“景华,事情不是你想象的,宋子河现在在医院,几天前动了手术,斯浩不能不陪着她,而且她已经怀了斯浩的孩子。”范景华震惊了,他很了解梁斯浩和张至真的感情,也正因为有他们的爱情,他才相信人间存在知己的爱情。张至真抵制着不要流出泪来,她哽咽地说:“我一直不敢去想这是怎么回事?”范景华很痛心地抚摸她,让她好好哭一场。
张至真情绪平静下来了,说:“景华,我告诉你这些,是不想你去责备斯浩,他现在处于一个四分五裂的状态。在那段状景下所有发生的事情是不容人去选择就会自然发生的,斯浩比任何一个人都痛苦,比任何人都想解脱,我不想责怪他,我真的感谢他能扛过来。”
“至真,我明白。”难过的范景华给予理解的支持。
张至真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不谈这些事了,你回来我就轻松了。绿音是个华丽却中空的壳体,甚至经不起风吹草动。斯浩忽然间把绿音的经营权交给我,我知道绿音可以没有我,但是不能没有你和斯浩。”
“至真,你不要灰心,我相信斯浩这样做是有正确想法的,你对绿音的策划有什么想法吗?”
张至真迟疑地,她是有想法要跟范景华商议,这个想法也是她本想要征求梁斯浩的意见,可是这两天来她没有勇气面对梁斯浩谈及这个想法,然而她也不想此刻就给范景华频布负担。但是范景华的眼神催她不能自主。她讲道:“第一、尽快让绿音上市,第二、绿音上市成功后,我们和法郎先生合作。”
范景华十分惊诧,他没想到张至真的想法这么离奇,以绿音的声誉在上市后可以获有优势,但是绿音负债累累,这一点就足够限制绿音没有资格上市。更有趣的是绿音要与法郞合作,他很清楚法郞集团的雄厚实力,如果要合作,为何不等合作后,绿音再借用法郞的实力上市,事情就变得轻而易举了。
张至真明白范景华的惊惑不解,她解释地说:“因为绿音的银行贷款起码需要绿音保证几年赢利才能还清。以目前的状况,绿音是很难上市,而且经济劫难也会随时来到,但是绿音的声誉对上市是利多弊,只要没有类似于现在困景发生,绿音上市后很快就会还清银行贷款。虽然这是个赌注,但是也是一个明确、值得的赌注,如果绿音不上市,不跟法郞合作,那么在时间和空间上将失去绿音的前途。因为马上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南岛就会不容选择地五颜六色,只为赢利的工业和娱乐界就会支离我们的目标,现在已经存在了多种复杂的目光在分裂这块土地。”张至真稍停半晌后,说,“绿音上市是很难,但是再难的问题也难不倒政府的支持,只要政府给予帮助就轻而易举了。如果先是绿音跟法郞合作就不会有上市的艰难,但是我不想绿音现在病歪歪的状况去跟法郞合作,斯浩,你和我都不想。绿音的自信也要来于尊严的支撑,合作是为了共同协力达到理想目标。”
范景华问开了心中的疑团,说:“法郞先生会遵从绿音发展的旨意吗?我这次在英国听克得理先生提过法郞曾经对绿音很好奇,他以两倍的价格请求克得理把投资时代脊屋的股份卖给他,当时克得理不同意,后来由于这次经济劫难,他在香港的企业也挂了彩,他很需要资金,因此同意了法郞的交易,但是不知为什么,法郞却反悔了并对克得理说了一句:请珍惜对时代脊屋的投资。”范景华接着说,“克得理对我讲他对法郞不太了解,只闻其名不知其人。他认为法郞先生对南岛不是一般的想法,而且以法郞的财力想要控制南岛的发展不是难事。”
张至真不禁心里对法郞增添了一份信任和尊重,在这个时候法郞要控制南岛的发展的确不难,要得到绿音更不难,只是他尊重绿音,尊重绿音的主人罢了。张至真说道:“我信任法郞,景华,也许你不相信我和法郞有深厚的友谊感情,人与人的相识真的是件离奇的事情。”她不想具体告诉范景华她和法郞建立的关系,也不想提到他曾经问过的谜,她要坚守那个美丽谎言的承诺。她不禁忧虑地说:“跟法郞的合作也许斯浩会不愉快,曾经法郞先生跟斯浩作过交易,但是斯浩当时宁可面对困亡也不接受法郞借此机会来帮他而步入绿音。法郞跟我说当时斯浩的决定是对的,当时他步入绿音是出于个人的感情和法郞观念。而现在他放弃了加入绿音并愿意帮助绿音纯粹是出于尊重绿音,尊重绿音的主人。如今他对绿音的观念跟我们是统一的,我们当然不需要一个爱护、支持、理解绿音的人仅能帮助绿音,而是他够有资格作绿音的主人。”
范景华心里对张至真和法郞的友情关系、以及他为什么现在在南岛不再有危险,还有当初至真被绑架时突然解救,这些问题他都好奇地想知道,但是张至真没有具体跟他说,他也不想追问而为难她,总之他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善终了。
张至真说:“我的想法没有跟斯浩提过,这两天我没有勇气见到他,我怕我会崩溃去要求他,现在有你在了,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商讨要好些。”
范景华很知解人意地说:“我赞成你的想法,我相信斯浩也会赞成的。”他又说,“至真,我相信你和斯浩的相爱,既然你理解斯浩的感情,也作到了现在的努力,我希望你能够努力下去,我相信斯浩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谢谢你,景华。”张至真感激地,然而心中荡存着愁云惨雾。
10 梁斯浩昨晚一夜难眠,他现在唯一的支撑就是张至真的理解、宽容和背后的温情,他和张至真本是一同呼吸相爱,他知道自己很自私,这样对至真也是够惨酷的承受。但是有时候爱情必须是,一个作出忧伤的付出,而另一个别无选择地自私。
梁斯浩急步地踏进时代脊屋,他极想要见到她。当他推开门时呆愣住了,他和范景华激动地拥抱着,梁斯浩责怪地问:“为什么不先告诉一声?”
范景华反倒责怪起梁斯浩,说:“斯浩,你应该早让我回来。”
梁斯浩下意识地看了张至真,她却很自然地说:“我都觉得是收到了一个不速邮件。”她故意避开心中的不快。
范景华知趣地说:“真够惨,我已经成为邮件了。”
三个人可轻松下来了,这种感觉对梁斯浩来说有着死灰复燃的收获。
今晚理当就是梁斯浩和范景华的私谈,曾经梁斯浩陪范景华在这里喝醉过,现在是要倒过来了。
范景华立即揭开壶盖地说:“你应该做个了断,斯浩。至真已经大概告诉我发生的一切,我也不想知道细节。至真告诉我这些,是因为她让我不要去责怪你,她理解现在的你处于四分五裂的澎胀状态,她说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