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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每天抱着你,却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
兰博基尼在一家有名的餐厅前停下。
下车,云焱将车钥匙交给门前的泊车小弟,和阮宇沂步上餐厅的台阶,玻璃门在此时自动滑开,迎面而来的冷气伴随鞠躬弯腰的欢迎光临声。
“请问是云焱先生吗?”
“我就是。”
跟在云焱身后的阮宇沂瞄了一眼男人名牌上的头衔,再看了看立在餐厅走道两旁的服务生。
“恭候多时,这边请。”餐厅经理笑容可掬。
云焱冷漠地点了点头,和阮宇沂跟在经理身后。
阮宇沂知道这间餐厅在市区里很有名,厨师是专门从意大利请回来的五星级厨师,但因为不喜欢西餐,所以很少进出这样的场所。虽然很少进,但眼前这餐厅的经营手法也着实让他开了眼界,光是门口迎宾就用了十几位服务生,还出动了经理来带位。
阮宇沂的疑问随着往位子一路走去反倒是有增无减,餐厅位置在市区属于精华地段,据说这家知名的高格调餐厅要提前两天预约才能有位子,可现在是周末夜晚的黄金时段,餐厅里却无一人用餐。
“请。”服务生绅士的帮他们拉开座椅。
云焱微笑着在阮宇沂对面落座,一身黑色真丝上衣及得体的长裤恰到好处地突显出完美的身材及修长有力的双腿,一头长发披散在脑后,高挺的鼻梁配上深邃的眼神邪魅惑人,举止优雅高贵。
“喜欢这里吗?为了能有个安静的用餐环境,我还特地清了场。当然,这CD播放的小提琴乐曲,如果你希望,我也可以亲自代劳。”能让云焱单独为一个人演奏,除了阮宇沂大概没有别人了。
“这样就很好了。”
“请问两位开始用餐了吗?”旁边的服务生有礼的问道。
“当然。”
餐前酒送了上来。云焱拿起酒杯轻轻晃了晃杯里的液体,然后将杯口靠近鼻子闻了闻,才扬起微笑的和阮宇沂的杯子碰了碰。
“Cheers!”
餐厅的牛小排非常地美味,酱汁也别具风味,阮宇沂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副泰然自若的从容神态,完全没有因为这里是自己不喜欢的西餐馆而感到紧张和拘束。
“沂。”
“嗯?”阮宇沂用汤勺从里向外舀了一口汤送进嘴里。
“今晚有一场演奏会,你跟我一起去吗?”
“你的演奏会不是还没筹备好吗?是什么样的演奏会能让你感兴趣。”阮宇沂不解的看着云焱。
“朋友的,我总要去捧捧场。”
“演奏会……”
“嗯,是英国的交响乐团,他是指挥。”
不知为什么,阮宇沂想起了那天早上云焱拉的轻柔的乐曲,它可以让他平静。
阮宇沂低下头继续进餐,没答应也没拒绝。
云焱温和的笑了笑,默认就是答应了吧。
Chapter:45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阮宇沂坐在车里,感到思绪迷乱,他只想简简单单过平常的日子,可是现在这样的生活,渐渐让他迷失了原本的方向。
没过多久,磅礴的交响乐在耳边响起。看着众人激昂的表情,阮宇沂却无法被这磅礴的音乐感染。
当演奏会进行到鼎盛状态,只听到瑰丽、斑澜、大气的乐声,气势直升而上,将听众推上了最高峰。突然,乐声全部嘎然而止。长达10秒的静默,让听众们的心犹如瞬间被冻住。然,又忽闻轻柔的钢琴音若隐若现,仿佛来自地底,渐渐的,琴音越来越清澈,然后小提琴声也悠然响起。此时,听众就有如置身于乡间,这绽放在春雨间的小调,恬然、舒适、宁静、深远……
凄美悠扬的《梁祝》、磅礴激情的《黄河》、清新欢快的《天鹅湖》,无可否认,这是很棒的演奏,如此收放自如又紧紧揪住听众的心。交响乐的磅礴气势和细腻质感,重新诠释了这些新世纪经典,原曲经过重新演绎后,时而浩大合奏,时而以不同乐器主奏,比原曲更加有丰富的层次感和立体饱满度,让听众笼罩在辽阔音场的同时,还不知不觉跟着小提琴纤丝擦弦而落泪。
阮宇沂索然无味地坐在看台上,面无表情。
“演奏会你不喜欢吗?”云焱的声音突然在阮宇沂耳边响起。
“我比较喜欢那些深夜里的旋律,它们可以让我的内心沉静,安然。”
“那我们现在就离开。”
“你的朋友怎么办?”阮宇沂望着他。
“没有关系,过后我可以给他电话。”云焱伸手轻轻覆上阮宇沂的手背。
“走吧!”云焱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
牵起阮宇沂的手,云焱带着阮宇沂离开一室的喧嚣。
坐进车里,两人都没出声,四周仿佛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我们回去了吗?”
阮宇沂看了云焱一眼,然后转头看向车窗外。
“不,我想去Fringe。”
“好。”云焱在沉默了几秒后回答。
车子载着他们往Fringe而去,扬起地上轻柔的尘土。
“沂。”云焱突然打破了车厢里的宁静。
“嗯?”阮宇沂转头看向他。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需要隐藏真正的情绪。”
“我想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什么,那样我才能知道如何让你真正的得到快乐。”云焱看了眼阮宇沂,认真的说道。
他知道了吗?阮宇沂突然觉得心情无比的压抑。
当一切假象都被破坏,他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呢?
“沂,你只要做自己就好。”转过头,阮宇沂看到了云焱眼里的抖动、犹豫、摇摆、挣扎……
在如此焦燥不安的时候,车子到达了Fringe。阮宇沂打开车门迅速下车,径直朝门口走去。
昏暗的酒吧里,舞女在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闪烁着昏暗灯光的舞池里,寂寞的女人们和孤独的男人们在放纵地狂欢着。他们在盯着人群,眯着狼一样的眼睛,搜寻着自己的猎物。
以前,阮宇沂从来不会去注意周遭的环境,但现在他却鲜明的感受到来自四周的注目礼。
打从他和云焱进Fringe没多久的时间里,很多男人和女人明的暗的都往这边瞄。他知道云焱一直很受欢迎,一张刚毅俊帅的脸孔,深邃得仿佛要将人灵魂吞噬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怎么看都是出类拔萃的完美对象,却没想到受欢迎到这地步。
云焱不动声色的瞧着阮宇沂脸上的表情,比起以往的冷漠,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转变,更有趣的是,他只注意其他人看他的目光,却没注意其他人瞧他的模样。
Chapter:46
云焱平常随性惯了,一点都没有自己是公众人物的自觉,无视周围的眼光,径自走到吧台前坐下。
“Erebus,给我杯Hennessyvsop。”云焱支着一只手,靠在吧台上,身子稍微向前倾,前倾黑色性感的真丝上衣上面的三颗扣子没扣,,裸露出了内里结实有力的胸肌。
阮宇沂将兑好的Hennessyvsop,放到云焱面前。
“喝完你先走吧,不用在这等我。”
“怎么?”云焱拿起兑好的酒一饮而尽,性感的双唇被淡黄色的液体润湿,在酒吧的灯光下闪着水光。
将空杯放回台面,趁阮宇沂收杯子的时候,云焱拉住他的手,将他靠近自己,抬首嘴唇靠近阮宇沂的耳际。
四周响起一片抽气声和口哨声。
“你疯了,快放手,你想明天上报不成?”
“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现在我才发现Fringe是个危险的地方。”云焱微眯着眼看着阮宇沂。
“那人好象是Helios。”
“你想Helios想疯了,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就是,他现在筹备自己的个人演奏会,怎么可能有闲暇时间。”
阮宇沂发现已经有人注意云焱,为避免引起更大的骚动。
“你先回海边别墅收拾我们的东西,那地方我们就别回去了。”
云焱看着阮宇沂,没有要走的痕迹。
“我不想上娱乐头条,晚点过来接我。”阮宇沂低下头,摆弄着手上的调酒器。
“好吧,别让我久等。”云焱微微一笑,起身离开。他知道什么叫适而可止。
“天啊!真的是Helios!”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错不了啦,这次Helios回来,左耳上不是多了颗红色石榴石耳钉吗?”
“难道刚才的人……”
“刚他转身的时候,头发飘起,我看到了他左耳上也有颗红色的耳钉。”
“这里暗,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绝对错不了。”
“戴了耳钉也未必是Helios啊!”
“除了Helios,还能有谁这么出色。”
“这可不一定,酒吧老板也很不错。”
“是不是,我们追出去问清楚不就知道了?就算不是,认识下也不错。”
“Helios!”
……
等她们追着云焱跑出酒吧,兰博基尼已经扬长而去。
“宇沂。”
酒吧里认识他的人都喊他Erebus,很少有人喊他这个名字,阮宇沂好奇的抬起了头。
“杜先生。”阮宇沂看着眼前的人显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象以前一样叫我‘竣祺’。”杜竣祺穿着一身休闲的亚麻套装站在阮宇沂面前。
“对不起。”阮宇沂接过调酒单,摆弄着面前的酒具。
“想喝点什么?我请。”
“……那来杯啤酒吧。”杜竣祺沉默了一会。
Chapter:47
杜竣祺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商学院,刚毕业就从父亲手中接手龙鼎集团,任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在金融风暴期间,他顶住压力以超乎想象的成熟以及良好的发展潜质,取得显着业绩,让集团总产值超过30亿元。取得成绩的杜竣祺不满足现状,抛出6个多亿的巨资进入资本市场,购买民生银行股份,从而涉足金融行业。
杜竣祺是杜家独孙,因其英俊的相貌,实力的家底,一直是各大家族眼里的乘龙快婿,社交名媛心仪的黄金单身汉。可令大家想不到的却是杜竣祺是个同性恋。
阮宇沂将啤酒放在杜竣祺面前。
“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杜竣祺看着面前已不在清涩,显得沉稳的阮宇沂。
“你觉得当时的我有拒绝的权利吗?不说当时,就说现在,我一样没,不是吗?”阮宇沂说出了事实。
“何况,和你说有用吗?”
阮宇沂相信杜竣祺找过他,也相信杜竣祺知道他在英国,可他没去找他,就是很好的证明。他的家族负担太重,身为独孙,他有必须要尽的责任和义务。
杜竣祺拿起啤酒喝了口,他今天才发现啤酒原来是苦涩的。
“他对你好吗?”
阮宇沂拿过旁边酒保的调酒单,没有回答杜竣祺。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皱着眉头。”杜竣祺伸出手想抚平阮宇沂的眉头。
阮宇沂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抬头看着他。
“你不知道,那样一点都不适合你。”杜竣祺收回手,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
“宇沂,有时候你让人觉得你就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小孩子……吗?可我不是,从我被母亲抛弃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不具备天真无邪的权力。”阮宇沂苦笑。
“你就像一张白纸,让人情不自禁想在上面画上专属于自己的颜色。”
“就因为这样,我被染上了什么颜色都看不见的黑。”
“宇沂,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带你回家吗?”
“你说是因为我干净,讨厌肮脏的东西。”
“那天的你倔强的站在街角,可眼里却有着莫明的恐慌,那种眼神,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帮助你、保护你。等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下车走到了你面前。”杜竣祺看着阮宇沂。
“和你接触过后,才发现你没看上去的那样单纯,披着厚厚的铠甲防护自己,内心却脆弱而无助。”
阮宇沂低下头,昏暗的灯光看不请他的表情。
“如果当时我能果断的站出来,现在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