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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丫头归心,可比红锦来得容易很多。
宁氏如此做就是为了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如果唐家说宁氏是要在红锦身边安排自己的人,她大可以哭叫一声儿:后母难当啊,我可是把心都掏了出来,那些丫头可是红锦自己挑选的;世人自会站到她这一边。
红锦听到这里微微一笑:“母亲,新添的丫头用起来并不得力,女儿想在府中挑选几个丫头,不知可否?”看到茜雪给自己打眼色,她立时开口求恳。
听到红锦的话,宁氏笑着点头:“你用人你看着好就好。”如此正合她的心意。
“宁氏叮嘱了一番红锦要好好调养身体之后,带着马氏离开了;她对于红锦要在府中挑人,当然是更加的满意:在府中,还有哪个人敢不听她的。
至于红袖为什么会如此说,她认为是红锦“聪明”知道不能太过了,要给她这个嫡母留个脸面儿。
等到宁氏一走,茜雪十二分后悔自己当时的莽撞,逼得红锦和宁氏硬碰硬:就算眼下宁氏退了一步,谁知道日后会如何对付自家姑娘?而且为了救下春雪,红锦最终只能答应了宁氏增添人手。
红锦看着茜雪轻轻摇头:“茜雪,不怕的。我们光脚不怕穿鞋的。”
“姑娘,其实您只有服服软也许夫人就……”她看了红锦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红锦看着茜雪一笑:“我不应该一再的要胁夫人是不是?”她上一次就是要胁宁氏,所以才让马氏破了财的。
茜雪看着红锦,心里全是担心:“在凤家毕竟还是夫人当家作主,姑娘还是软一些比较好;再过一两年姑娘也就熬到了日子了,到时凤家也就不能再难为姑娘了。”
红锦微微一愣:熬到日子?熬到什么日子?
她还没有问,茜雪便又开口:“姑娘,今儿的事情也怨我,如果让春雪知道姑娘如此救她,她一定会骂婢子的;姑娘,您是千金之体,不能为了婢子们犯险。”
虽然保住了春雪,茜雪心里是高兴的;但是她认为红锦如此做十分不值:她当时只是想让红锦求一求宁氏而已。不过,眼下她心中还有另外一番感慨:现在的姑娘,多么像唐夫人啊。
茜雪感觉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自己主子开窍:只要能守着姑娘离开凤家,就是她们主仆苦尽甘来的时候了。
红锦轻轻的摇头:“茜雪,今天的事情是有些险,不过夫人是穿鞋的,她需要顾虑的只比我们多不比我们少;所以现在她只会怕我们,而不是我们怕她;何况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绝不会做的。”
茜雪眼中含泪跪下代春雪谢过红锦:原来那个金大妈,是专门为青楼搜集女子的人!
红锦听得心中一颤,就为了要给自己安排几个丫头,就用这样的法子逼自己就范?不太可能,想往自己院子里塞丫头,宁氏有得是法子手段。
她忽然心中有些不安起来,细细的回想了几遍宁氏的话与神色,却没有想到什么头绪。
宁氏上车子之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红锦的院子,这才放下小小的车窗帘子:她的面色一直很平静,就算是看向红锦的院子时,也不见她的神色有什么波澜变化。
她原本就猜红锦在怀疑跌落的事情,所以才用春雪来试一试红锦,再加上添丫头的事情,她要看红锦如何应对。
现在,她第一次因为凤家大姑娘生出了不安:这丫头是假作忘掉了前事,因为知道事情的根由,所以才会性情大变吗?
宁氏闭上了眼睛,一直到了自己院子时才睁开;她确定红锦是真得忘掉了前尘,不然现在她不会在府中的事情上如此费心计——容家的事儿,红锦是半丝也没有去想啊。
她现在知道了一件事儿,凤红锦不想再吃亏、受委屈,而且如果有人逼得她稍稍有些紧,她便会毫无顾忌的反击:可恨的就是,自己还真是有些惧凤红锦的不管不顾。
是的,宁氏为了父亲、为了自己,不能不要脸面。如果她听到红锦对茜雪说的那一句“光脚不怕穿鞋”的,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起来。
第十三章 计连计
春雪被人抬进了红锦的院子,只是人还在昏迷中。把春雪安顿到厢房里,又请来了大夫,忙乱了好一阵子才算是妥贴了。
红锦也累坏了,便躺下小睡一会儿;在她睡着的时候,院子里来了一个丫头,是二姑娘身边的,送了一张贴子来,说是请红锦明儿去园子里耍,由府中的几个姑娘做东,算是做妹妹对红锦的一点心意。
次日一早起来,红锦便有些恹恹的不想动,因为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只是推脱不掉,而且听说酒席摆在亭子上,便也就强打精神赴宴了。
红锦到的时候,凤家的姑娘们几乎是到齐了,只差五姑娘一个了。一桌上最显眼的人不是金绮,也不是她的妹妹银绫,而是六姑娘青绸。她不用开口,只是坐在那里,便让人不能忽视她。
红锦到了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六姑娘青绸。虽然凤家姑娘中,她的年龄最小,但却不显半分稚气;看到红锦注目于自己,青绸站了起来微微一福:“大姐姐身子可大安了?”
红袖笑着回了半礼:“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谢谢妹妹惦记着。”
金绮看到红袖居然先和青绸说话并没有理会自己,便生出十二分的不喜:“五妹妹呢?怎么还没有到,不是真得这么难请吧?”
“三姐姐想妹妹了,这么大声儿隔两座山也听到了。”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红锦闻声转头看去,却是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女子,正一脸淡漠的看着金绮;她知道这就是一直没有见过的五姑娘蓝罗了。
奇怪的是金绮并没有发作,只是指着椅子道:“五妹妹快坐吧,我可是饿坏了,就等你来了上菜。”金绮这分明是让了对方三分。
蓝罗注意到红锦一直在看自己,偏头淡淡的道:“大姐姐这身衣服很不错。”她并没有问红锦的身体如何,一开口便说到了红锦的衣服上。
全府上下无人不知道红锦身上的新衣是马氏自掏腰包所做,而马氏又是宁氏的心腹;蓝罗如此说话,就如同是掌了宁氏的脸。
红锦微微一笑:“我倒是喜欢妹妹身上的衣衫,很是清雅呢。”她随口把话题带开了,不想被搅进蓝罗和大房的矛盾里去。
席间倒是并没有什么尴尬,姐妹们说笑起就是一团和气;并没有发生争执,就算是蓝罗也没有再多话:她完全就是你不理会她,她也不理会你的样子。
用过饭之后,众姐妹又看了一会子锦鲤,直到天色将晚,才互相作别各自回了院子;但是在当天晚上,姐妹六人却都泄开了肚子。
虽然六姐妹都病倒了,但身子受损最重的当然就是红锦了;因为她原本身子就不好,再加上跌得重伤还没有养好,近一个月的调养算是白费功夫了。
红锦躺在床上身子软得没有一分力气,脑子却清醒异常:泄肚当然不是为了谋她的性命,那就是有人不想她康健如常人。
只是为什么呢?她想不明白,而且她还在想:这下泄药的人,和那谋害她跌下楼的是不是一个呢?
泄一泄肚子也不过就是三五天就能将养好的,不过红锦就好的慢多了;倒底不是什么大病,在众姐妹大好之后她的身体也转好不少。
自有了泄肚事之后,府中的夫人们十分的“疼爱”红袖,不要说出房间了,就算是下床也是不许的。到此时红锦忽然想到:这一次泄肚就是为了不让她出房——可,为了什么呢?
红锦百思不得其解之余,还憋了一肚子的气;她一连让宁氏吃了两次暗亏,不想自己却如此容易就栽倒在泄药上:是她有些得意,过于小看了凤家的人了。
她当然不能就此就算了,本打算打五娘或是宁氏说一说泄药的事情:就算找不出那个主谋之人,也要揪出一个马前卒出出气;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全身就长出了红疙瘩。
红疙瘩原本只是身上有几个,她也没有在意;可是在一夜之后,身上便长出了很多,她当时认为是天热所致,便让茜雪等人给自己备下热水好好的洗了一番。
不想洗完在用过饭、又说笑了一会子之后睡了一觉,醒来身上便全是这种疙瘩了,痒得她恨不能把皮都抓下来。
此时红锦当然明白是又一次被人算计了:刚刚发生了泄肚子的事情她还没有好转,哪里想到这么快就又被人掂记上呢。
红锦更恼就是自己一次又一次被人谋算成功:泄药的事情也就罢了,这一次她却根本不知道那人是用什么手段,让她长出了这么一身的疙瘩;比起凤家的人,她的心计手段还真是不值一提啊。
是宁氏在教训自己不听话吗?红锦心头转过了很多的念头却并不能确定,看着爬到了手背上的红疙瘩,她很有些无奈。
茜雪在看到红锦身上的疙瘩时惊叫:“姑娘,您、您怎么又发病了?”听了茜雪的话,红抽才知道自己只要一吃麻油便全身长满红疙瘩,厉害的时候就连脸上也会长起来的;只要一出了疙瘩便不能见风。
茜雪知道红锦什么也不记得了,说完之后也不等红锦吩咐,便冲向了大厨房:是不是送来的饭菜里加了麻油?应该不会啊,大厨房的人应该都知道大姑娘是不能食麻油的。
红锦看着手背上的疙瘩发呆:跌下楼、下泄药之后出了一身红疙瘩——所有的这一切,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让她出屋。
可是,为什么呢?把她困在屋里对那下手之人有什么好处?她还真是想不出来。
茜雪一会儿就回来了,她满脸的气恼;因为大厨房的管事跳得比她还要高,嗓门比她还要大:她们怎么会给大姑娘用麻油,那可是明知故犯,和故意害大姑娘有什么区别?你茜雪伺候的不好,不要来乱冤枉人。
“府中上下都知道我不能食麻油?”红锦听完茜雪的话后声音却很平静,她知道是因为什么长出了红疙瘩之后,身上的痒都好像轻了一些。
茜雪点头:“都知道的。”她除了用鹅毛给红锦挠一挠外,也没有其它的好法子了。她现在着急的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里有麻油;一日找不出来,姑娘身上的疙瘩一日不会消失,并且还会越来越重。
红锦听到答案之后轻轻松一叹没有再说话: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她不能食麻油,想找出是谁害她来当真是难如登天。
“找不出来什么东西里有麻烦怎么办?”茜雪脸苦得都能挤出水来了。
红锦还没有答话,外头有小丫头来问:“姑娘,饭菜摆在哪里?”原来已经到了用中饭的时候。
红锦和茜雪对视一眼,都是轻轻一叹:饭,还是要吃啊;就算里面真有麻油,找不到真凭实据之前,她们也只有吃一途而已;总不能不吃饿死吧?
这用计之人,手段高啊;红锦坐在桌子面前时,脑中只闪过了这一句话:能让你明知道吃得东西里有问题,还能继续吃下去,这样的手段,岂止是高明二字能形容的。
红锦的胃口并不好,在得知自己的病是吃出来的,有几个人的胃口能大好?但是到了下半晌她便又饿了,中午吃得少自然会饿的。
茜雪便取来了点心给红锦用,红锦一连用了四五块才罢手;只是常吃点心不是法子,她的身体原本就不好,如果再天天以点心充饥,身体不但调养不好反而只会更差。
红锦不能就此束手,想了半晌之后吐出一口气来:“茜雪,你去寻夫人,就说我想在小厨房里弄饭菜,把我每天嚼用的银钱都拨过来,不知道可不可以?”
茜雪点头,当下这是最好的法子,能避免再继续吃麻油;只是自家姑娘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要想一直避免吃到麻油,只能去求夫人才行。
宁氏并没有阻拦红锦,让人把一个月的嚼用银子都送到了红锦面前,还多给了五两银子。
就在小厨房开火的时候,红锦的疙瘩已经爬到了脸上,就算是泄肚已经大好,就算不怕风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
到了第二天,她虽然用得是小厨房的饭菜,但是脸上的疙瘩依然是爬满了,并没有见轻的样子;大厨房的人更是得了理,很是嚼了一番舌头。
红锦心情闷到了极点时,一个让她想不到的人来了;凤家的大老爷,她的亲生父亲凤德文来探她了。
第十四章 凤老爷带来的意外消息
看到红锦的样子时,凤德文轻轻一叹:“锦儿,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一连几天红锦的心情都是极为烦燥的,听到凤德文这一句话,她几句张口就要骂回去:好像她这个样子都是她的错一样。
红锦虽然压下了火气并没有顶撞凤德文,但是却低着头并没有说话。
“唉,你在这个时候犯了这要命的病,看来明儿是不能出去迎客观。”凤德文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也没有什么,你好好的调养着早些好起来——人家过府是客,你总要尽尽地主之谊的。”
红锦闻言愣了一下,要自己尽地主之谊?她虽然是凤家的长女,但是这地主之谊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头上啊。
“府上的贵客,要到了?”红锦想到了一种可能。
凤德文提到了客人,而且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凤家的主子们都要和客人见一见,红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