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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越过铁格子拼命道歉的佛莱契互成对照,拉瑟尔只是静静地坐着。
“…唷,拉瑟尔,没什么精神呢!昨天晚上的精力跑哪去啦?”
即使爱德华以刻意挑衅的语气说话,拉瑟尔也没有抬起头来。
“…到现在你还来干什么?”
拉瑟尔低声地只说了这句话。
“我们是被马格瓦尔找来的啊!他似乎打算让我们接手你们的工作呢!真是个超乎想像的讨人厌家伙啊。”
“…你们答应了吗?”
“这个嘛…他说要给我们获利的四成,而且我也很想进行‘石头’的研究啊。”
“只是要花很多研究费而已,镇上的情况你看到了。”
“你也曾这样做过吧。”
“我是……”
拉瑟尔站起身来,但又马上坐了回去。
“我是…为了镇上的人这么做的。”
“你说做出能够无限度生出金子的‘石头’是为了镇上?”
“…那是另一回事,但若有了‘生命之水’的话一定能更…”
拉瑟尔的声音变得愈来愈小。自己所做的事已经全部结束了.他差点要说出即使现在说也为时已晚的话,因此噤默不语。
“你是指如果有了‘生命之水’,就可以让镇上再度绿意盎然?这的确是为了镇上没错。”
爱德华的手抓住了铁格子。
“你真的认为那是正确的事吗?”
“……”
“你说啊,拉瑟尔。”
“……”
但是拉瑟尔仅以沉默相对。爱德华的手抽离开铁格子,靠向对面的牢笼。
“纳胥·特林卡姆是你们的父亲吧?”
“………”
“听说他原本在军方的设施内工作?要进入那边得有相当丰富的学识才行,你们的父亲相当了不起哪!这么一来我就可以明白,为何你拥有足以研究炼金术的知识,以及佛莱契为什么会用炼金术了。”
“………”
“拉瑟尔。你想变得跟你父亲一样吧。”
一听爱德华这么说,拉瑟尔叹了一声相当长的气。
“…我是以此为目标没错,但结局就是这样。”
他举起被手铐铐住的手。
“……”
“……爱德华,你的父亲呢?”
面对这个问题,爱德华露出了极度厌恶的神情。看来他似乎对父亲不抱有正面的情感。
“这个嘛.不知他是生是死…”
“行踪不明吗?那跟我们一样嘛。”
拉瑟尔彷佛很疲惫般地将背靠在墙上。
“……我们出生在离这里相当遥远的城镇。在那里,父亲一直进行着炼金术的研究,我们也以他为目标,虽然父亲的身体不是很健壮,但在炼金术上,他具备不输给任何人的丰富知识。他总说,如果炼金术能够帮助别人的话,一定要尽力而为。他因为想要多加研究,因此进入军方设施,成为某个名人的弟子。但是那边的做法让他相当不能认同,于是他逃了出来。从那之后,就开始过着带着我们家人逃亡的生涯,父亲变得风声鹤唳,连带开始憎恶起炼金术来,他还说过绝不准我们使用炼金术。”
“是军方的哪个设施?”
“我不知道.就算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
“这样啊,那就无法从这条线索去查纳胥先生的下落了…。那你们的母亲呢?”
“妈妈已经累死了。那之后没多久,爸爸说有想让我们看看的城镇、一下又说要妈妈带我们到他出生的故乡去。妈妈说要去看看情况,叫我们在别的城镇等她一下…但是她就这样一去不返了。”
佛莱契应该是也回想起来,露出了悲伤的表情。奔波流离的生活、分崩离析的家庭,痛苦的回忆想必不少吧。
“…然后你们就来到这里了吗?”
“是父亲寄来明信片,说他在这里工作,所以我们才来的。他说这是间很好的研究所,如果在这里面工作应该就不用再逃亡了.然后就可以接我们一起过去了。…但我想现在父亲一定又是因为别的原因而不得不逃开这里躲了起来,因此我们只能照他的希望,在他想再次回来的那天前,将镇上变回一片绿色。镇上的人都是好人,我也喜欢上了这里,如果用‘生命之水’让镇上满是绿意,那么就算不从事手工艺也一定能有其他出路的…”
“是这样的吗…”
爱德华和阿尔冯斯,至此终于将一切连结了起来。
但不论是马格瓦尔的野心、拉瑟尔的心愿、镇民的期待、以及目标中的东西,没有一切是真正成形的。
“……我想像父亲一样,追寻着父亲的脚步,但到头来却什么都做不成。”
“……”
“我做着能帮助镇上的事,想得到父亲的赞美…”
拉瑟尔苦涩地说着。
但是爱德华却没有安慰他。
“……应该还有其他你能做的事吧。”
“……咦?”
“即使没有’贤者之石’及‘生命之水’,你还有自己的双手不是吗?想要让镇上回复绿色,就把镇上所有的石头搬开啊!想要找金矿,就帮忙大家找啊!就算你的做法和父亲不同,我想他一定还是会赞美你的。”
“……”
爱德华的两手紧握着铁格子。
“不能老为了这种事情哭泣,向前走吧。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吧,像冒用我们名字的事。”
铁格子变得软绵无力且扭曲。爱德华走进牢里,弄坏两人手上的手铐?走出外面。
他没有出手拉拉瑟尔。因为他知道,要离开这里,唯有靠他自己的力量才行。
“走吧,阿尔。”
“嗯、嗯。”
阿尔冯斯看向变形到足以供人通行的铁格子,在格子里面.佛莱契紧靠着哥哥,他发现到阿尔冯斯的视线而抬起脸来。
“……”
佛莱契的眼神强而有力。因为相信隐藏在那眼神当中的坚强意志,阿尔冯斯也走了出去。
“哥哥。”
佛莱契静静地开口。
“铁格子打开了,手铐也没了,但是,要不要离开这里还是要由我们决定才行。”
拉瑟尔盯着自己抱住膝盖的手,没有回话。
“…我要离开这里,然后向镇上的人道歉,炼金术还能帮大家做更多更多的事,虽然无法马上造出大片的绿色,但还是可以帮得上忙的。说起来,哥哥你对这方面也很擅长的不是吗?”
“……”
“…你应该明白这代表什么吧?”
拉瑟尔看着佛莱契。
“你脱掉爸爸加诸于你的枷锁也没关系的,哥哥,你不用这样束缚自己的。”
听着静静说着话的佛莱契成熟的声音,拉瑟尔显得有些吃惊。
“佛莱契…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就算是我,也有尊敬的人啊!是想助那个人一臂之力的想法让我变得坚强吧。”
“…?”
“…或许哥哥你不知道,但我尊敬的就是以前的哥哥啊!”
虽然温和、却斩钉截铁的一句话。
拉瑟尔彷佛觉得耀眼地看着佛莱契。
他站起身.伸出手摸着弟弟的头。
“…你长高了呢。”
这是个令人怀念的动作。
当全家人都还在一起时哥哥还常这么做。拉瑟尔总是边摸着站在旁边的弟弟,故意挖苦地说着“有没有长高啊”,而因为不想让哥哥赢过自己,每次佛莱契总是抬头看着哥哥,然后回答“我马上就会追上你了”这样的话。
但是他明白,今天哥哥的这句话指的并不只是眼睛看得到的成长而已。
一边感受着哥哥的手传来的感触,佛莱契很高兴地回答:
“今天.我终于追上哥哥了。”
两人穿过扭曲的铁格子。
为了向镇民道歉、接受制裁、以及总有一天能为了这块土地贡献,两人以自己的步伐跨了出去。
同一时间,馆邸的大厅响起了笑声。
马格瓦尔命佣人搬来碎石,然后将碎石变成了金子。
“哇哈哈哈!就连没有了不得的炼金技术的我都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真是了不起的‘石头’啊!”
尽管他知道试作品不能漫无节制地使用,但却无法停下让眼前金块一直增加的炼成。
“虽然只剩一点点,但只有还有‘水’的话就能够继续实验,天才炼金术师爱德华一定能帮我做出完美无瑕的‘贤者之石’来。而镇上那些家伙,看到这些金子后应该也不会吝惜提供研究费了吧!”
在独自一人做出结论、继续进行炼成的马格瓦尔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那如果金子又没有了,大家的生活又要变苦了。”
“爱、爱德华大人!”
在惊讶地转头的马格瓦尔面前站着爱德华。
“而且,‘水’也只剩下这么一点点了嘛!”
“啊!”
爱德华摇晃着拿在手中的试管。红色的水“沙啦”地摇动着。
“用这么一点点的‘水’就想要绑死所有的镇民,这实在不是个值得赞美的行为哪!而且你这栋大宅和摆饰都这么华丽,钱是从哪来的呢?”
“……”
“嗯,应该是靠赚黑心钱,才能存到是其他人的好几百倍的存款吧!”
马格瓦尔并没有听进去这句充满挖苦的话。他似乎只担心被摇晃着的红色液体是否会溅出来而已。
“爱德华大人,请把‘水’还给我,如果没有了这个,研究也就完蛋了。”
爱德华轻巧地躲开他伸出的手。
“研究是无法继续下去的唷。在既不知道材料也不清楚方法的状况下,在研究途中能做出这种东西,完全是奇迹啊。!”
“请您别说这种话了。这样吧,一旦成功了,获利我分您一半好吗?”
马格瓦尔似乎以为爱德华是在讨价还价。但是,爱德华根本不理会他所说的话。
“事实上,有件事我很在意。”
“…是、是什么事呢?”
“就是你的事。要说起来,你应该已经拿到了纳胥先生的研究资料了才对。”
“…那、那个,在我处分了纳胥之后到处都找不着啊。”
“我想也是。所以我想问的是纳胥的行踪。我不觉得你有竟容到能够让纳胥先生带着重要的资料、或是把东西记在脑海中逃跑的程度。”
“……”
马格瓦尔的表情变得可怕起来。
“他在哪里?你把他关在其他的地牢里吗?”
“…他不在这里。”
被爱德华严厉的视线压制住,马格瓦尔这么答着。
“不在了?是逃掉了呢,还是…?”
爱德华深吸了一口气。
“难道…”
应该是留意到爱德华脑中所想的事了,马格瓦尔没有否认。
“…你杀了他是吗?”
爱德华像是低声呻吟般地问着。没有回答。那等同于默认。
“你这家伙!你就真的贪到需要做这种事的程度吗?”
马格瓦尔突然态度一变:
“我只是问他研究资料在哪里,想让他吃点苦头而已啊!谁知道他是个身体虚弱的家伙。”
“那你觉得这样就可以被饶恕吗!”
爱德华怒吼着。
“完全是你的做法太过狠毒,镇民和拉瑟尔他们一点错都没有!所以,我要让你好好受点教训…!”
爱德华用力咬紧了臼齿。
绝对不能原谅!
虽然对上爱德华喷火的双眼,马格瓦尔却不慌不忙。
“你想制裁我吗?”
他以冷淡的口吻问着。
“那是法院的工作.跟我没有关系,只是啊,你这家伙实在让人火大!”
“我可不想被审判啊!另外也要请你把‘水’还给我。…现在的话,我应该可以赢得了国家炼金术师吧!”
他举起手中的红色石头给爱德华看,因为拥有石头的自信.让马格瓦尔显得相当沉着。
“不好意思哪,看来没办法让你平安回去了!”
刚说出这句话,他就将单手放在楼梯的扶手上,在产生炼成反应后,从那边生出了巨大的枪管。当以扶手为基座、拥有大口径的二连发枪炮出现时,爱德华的右手腕也变成了锐剑的刃刀。
“在你用那把刀打到我这里来前,你就会先变成蜂窝啦!”
伴随着马格瓦尔的狂笑声,大量的子弹扫射了出来。
爱德华躲到柱子后面,马格瓦尔便朝着那根柱子狂射。
“躲起来也没用的!”
爱德华一边因无情攻击过来的枪弹的隆隆声按住耳朵,一边咋着舌。
“原来是这种乱枪打鸟的方法啊,拜托你多朋点脑筋吧!”
在爱德华这么说着的时候,枪声依然持续着。等到柱子因为子弹已大半坑坑洞洞时,爱德华用力地挥出右手。在锐利的刀刃切割过后.柱子像是被绳子拉倒般倒了下来。
“什么!”
“要——倒——下——了——喔——!”
爱德华甚至还细心地提醒对方。他嘴上说是因为被直接打到的话那可不是好玩的,所以叫马格瓦尔逃到别处去。但事实上爱德华打着的是届时他逃过去的地方四周八成都是一片狼藉、可以藉此将他逼人绝境的主意。
柱子朝着怒目相向的马格瓦尔方向缓缓倒下。随着柱子一起剥落的天花板也碎落在地板上。爱德华则站到安全的玄关凹陷处,看着柱子倒下。
“…那么,躲到哪去了呢?”
片刻之后.爱德华朝着因柱子及天花板的碎片而满是烟雾的大厅走去,跃跃欲试地出动。
“因为往那边倒,所以大概就在那一带吧!”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