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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有不为人知的邪恶势力。」她忽然笑的很诡谲。
家乐摇了摇头,一副完全被她打败的模样。「我看你只是个曾被上司欺压,又愤世嫉俗的人而已。」
「宾果。」她挑挑眉,淡然道:「你真的很有慧根。」
「谢谢。」他很有风度地欠欠身,将手往後脑勺一枕,身子向後一倾,靠上墙,就这么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瞧。
卓玲一面大口大口吃着柚子,一面用眼光询问他,他却只是笑而不语。
她冷哼了一声:「不必和我抛媚眼,那招对我行不通。」尽管他……是很迷人,她也会努力不让自己心动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抛媚眼?又怎么知道行不通?」这话让他啼笑皆非。
「第一、本姑娘天生是爱情绝缘体:看不懂爱情也听不懂爱情;第二、我痛恨男女关系:从情窦初开的浪漫不羁到开花结果後的重责大任我一概没有兴趣;第三、我对人性『普遍』没信心:不了解人性,也不在乎人性。」
她煞有其事地道出三个重点,家乐刚要开口,她又续道:「我还没说完,我的结语是:一个对爱情和人性都已经全然放弃的女人,要怎么为你的媚眼心动,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呢?」她挥挥手,示意他可以接下去。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为什么对我都是一副仇家的面孔?」
他的话成功地让她心虚起来,几秒内她又回复平静:「那是因为我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那文康你就愿意和他扯上关系了?」他像个嫉妒心超强的老公在质问她。
「文康是个有家室又安份守己的人,你拿什么和他比?」
嘿!这是什么话?「我拿什么和他比?当然是……哦——我懂了。」
她怕他。因为他对她来说太危险,强调他的单身和意图只会让她更多心。
「你懂什么了?」她警戒地睇住他。
他故意搔搔头,佯装糊涂。「反正……你什么五四三的说了一堆,我猜八成是性冷感。直说嘛!兜什么圈子?」被人消遗不开心,决定把她损回来。
喝!才说男人可憎!「喂喂喂,嘴巴放乾净一点,我只是说我对爱情整体失望透顶,至於你的个人魅力还是无远弗届、凡人无法挡。不要那么容易灰心嘛!哎——我跟你胡扯什么?浪费时间而已,你爱怎么想随你。」
她看看表:「快七点,我该走了。」她开始收拾碗筷。
「这么快就要走啊?」他问。
满心的不舍——也难怪。这么孤单冷清的地方,就是他下班後唯一的空间。
「干嘛?不能走?等一下还有摸彩活动吗?」她漠然地瞟他一眼,把碗全数放进洗碗槽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小纸头,好不心疼地说:「唉——白白浪费了一张彩券。」
家乐忍不住咧嘴而笑:「再掰啊!」这个女人是不是晚上还在哪个夜总会兼差啊?讲笑话讲个没完没了。
她无言地勾勾唇角,开始准备洗碗。
他用一记拐子将她顶到一旁:「闪啦!主人在这,轮得到你动手?」
「那我就不客气了。」难得遇到能互相逞口舌之快的人,家乐刀枪不入的性格倒有些让她欣赏,毕竟能开得起玩笑的人愈来愈少了。
她甩甩手上的水,乖乖地往边上一站:「噢,对了!这里有公车可以搭到北屯路吧?」
「这问题你问每天搭公车的学生就对了,怎么会问我这个有车阶级的人?」
「有道理。没关系!路长在嘴上。」她仍是心有愧疚地看看锅碗:「辛苦你了。此地不宜久留,原谅我不能陪你到洗完碗。星期一见。」
「唉,急什么?我送你回去。」他赶紧擦乾手。
「不要,万一给晓妃看到,我可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她拿起皮包:「大恩不言谢,改天有机会我一定回报你。」
家乐还是跟了上去。「送你到车站。」他说。
「免啦!」她兀自粲然一笑,纯真的笑容说明对他一点也不依恋。
他不甘心地追上她。「你在家有专线电话吗?」他问。
「干嘛?网上订购企划案还没上线,就要我二十四小时待命了啊?」她不耐烦地瞄着他。
「有没有啦?」家乐不死心地逼问。
「没。」她扭开脸。
「手机?」
「没——哪那么奢侈?」她白他一眼,一副这么白痴的问题也问得出来的表情。
「拿去。」他伸出手递给她一支炫亮的手机。
「啊?」卓玲反射性地要接过来,看到是行动电话,手一缩:「你干嘛?」
「不要紧张,和公事有关。我会再和你连络。」
「不要!」卓玲摇摇头。「我没有芷菱打发你其他女人的本事,我给你我家的电话。」她拿出纸和笔开始要写。
他拉住她拿着笔的手,将手机塞进去:「我也没本领摆脱晓妃。放心!这电话我昨天才刚办好手续,除了我没别人会打给你。」
她触电似地收回手,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那羞赧的娇态让家乐呆了半晌。
卓玲很快地的回复正常,横眉竖眼地又要将电话丢还给他。他赶紧开溜:「我再打电话找你,就这么说定了,拜拜!」
「喂!我不要……」卓玲看着手中耀眼的银色手机,一阵哑然——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待走远了,才回头依依不舍地眺望她离去的身影,忍不住长叹一声。
多少美女对他投怀送抱,他连看也懒得看一眼,现在她是入了他的眼了,她却对他这么冷淡又毫不在乎——这到底是怎样的孽缘哪?
直觉她不是天生冷漠的人。他到底该怎么获得她的信任,让她接纳他呢?
家乐莫可奈何地晃回自己的单人公寓,真的好冷清——而且锅子都还没洗咧!早知道就让她来洗,至少可以再拖她多留一会儿。
嗯?或者,晚上约她出来吃个饭……他忽然笑得好开心。
***
「你这个死丫头,整晚没回来,一个大姑娘家跟哪个野男人野去了……」
任爸一瞄到卓玲前脚进了大门,就一个箭步飞了过去:「我今天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不姓任。」
卓玲回头想往外跑,却被任爸揪回来,还伸出结实粗厚的手掌死命打她。
「啊——救命啊!爸你……哎哟……听我说……哎哟……我……好痛……是被陷害的啦……」卓玲一面躲一面解释。
「我打你个被人陷害……你这个蠢丫头!」他伸手又是一记,卓玲揉着脸颊,泪水已挂在眼角。
「小咪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就能好端端的回来,你穿那老太婆模样会给人陷害?说给鬼听鬼都笑你。」
其实任爸是刀子嘴豆腐心,尽管心偏向晓妃,也还是疼卓玲的,知道她比较老实可欺。他只是一时心急,并没有真的要羞辱她的意思。话虽如此,这样批评她的服装还是让她有些伤心。
「真的!我向来滴酒不沾,是晓妃硬让我喝一杯她掺过的酒,我一喝眼就花了,赶紧打电话叫同学接我去她那里休息一下,谁知一睡就睡到天亮。」她急切地替自己辩解,中间还扯了些谎,就怕被老爸识破,她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住同学家?怎么不和晓妃一起回来?」任爸的耳朵还是自动省略对晓妃不利的证词。
「看晓妃还玩得高兴嘛!人家困得要命,应应急而已啊。」
「那也总得打个电话回来和我说一声啊!」任爸又气了起来。
「头都昏了,一到同学家就睡了下去,什么也不记得了,对不起嘛!」看到任爸又涨红了脸,卓玲更急着解释,手还拼命地在任爸的脸前面摇。
「哪那么玄?喝杯酒就能搞到这样子?小咪!你给我出来!」他挥开卓玲那摇得他眼花的手,朝晓妃的房间大喊一声。
门立刻应声而开,显然晓妃早就在里面偷听许久。
「爸——」
她嗲嗲的声音一传出,任爸的气就消了一半:「你这是怎么回事?这样欺负小玲。」
口气大不相同,卓玲不屑地瞄了任爸一眼——好偏心!
晓妃一努嘴一跺脚:「哎呀——爸……人家只是闹着好玩嘛!谁知道姊就这样气跑了,我也是担心嘛——」她立刻钻进任爸怀里。
任爸啧了一声,嘿嘿地咧嘴笑开来:「好了好了,撒什么娇?我真是拿你们姊妹俩没办法。」
「姊——你下次不回来好歹也先跟我说一声嘛!害人家紧张死了,还在饭店里等了老半天。」她装腔作势地白了卓玲一眼。
卓玲忽然有些可惜在家乐那里没多吃些面,不然现在就可以当场冲上前去吐在她身上。
「好啦!没事就好,害得我一晚没睡好,你这死孩子……真是累死我了……」他一面唠叨一面回房,还揉着眼猛打哈欠。
他一走,卓玲就以冷眼回敬晓妃似笑非笑的眼眸。
「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最清楚。」晓妃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能柔声细语,卓玲真是自叹弗如。
「彼此彼此。」她冷冷一笑,对她的话中有话没有心情探究。
卓玲甩下她,让她一个人在客厅里,故意不和她说明白去向,就让她这样瞎猜。
她回到房里坐下来,打了个呵欠。是啊,好累哦——把背包往床上一丢,立刻钻进被窝里补眠。
第四章
卓玲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叫醒的,一阵阵剌耳的声音传人耳里。她一翻身,那声音响得更厉害。她坐起身,开始在黑暗中摸索声音的来源。
从皮包里发出来的?不会吧!她抓起皮包,开了床前灯,打开来看。一声声高频的声响稳定地传出来——还真的是从皮包里传出来的……
「啊!」她一把抓起手机,再这么叫下去连死三八晓圮也要让它给催来了。
「喂!」她低声一喊。见对方没反应,只好再补一句:「我任卓玲。」
「干什么吓人啊?久久不接,一接就吼一声,我还以为我拨错了电话。」家乐倒抽口气,好不容易吐出这几句话。
「你这么晚打来做什么?」
「晚?晚上六点对你来说很晚吗?」这位姑娘怎么晨昏颠倒咧?
「六点?」她看看闹钟,还有些不知身在何方的茫然:「真的是六点……」
「有空吗?」他问。
卓玲秀眉微蹙:「你想干嘛?」
「一起吃晚餐。」他答。
「我不喜欢政治饭局。」卓玲据实以告。
「不是政治饭局。你到『大买家』,我去接你。」
「先说要做什么。」随传随到?他把她当什么?
「吃完饭告诉你,二十分钟後见。」他口气虽然温和,却不容她拒绝。
卓玲刚到没多久,就看见家乐依言开车前来。他倾过身开了车门:「上来。」
「到底是什么事?」卓玲没好气地坐进车。
「吃完饭自然会告诉你。」家乐一脸正经。
卓玲狐疑地瞅着他,不知该如何应付他——他若是摆明想追求,她大可将他一脚踢开。他要是摆出经理的架子,她也绝对有与他抗争的能力。
偏偏他的一举一动就是这么暧昧不明。
「想吃点什么?」他神情放柔,很好心地问。
「不说话?」他故意忽视卓玲瞪着他的眼眸,若无其事地说:「那我就带你去吃海鲜。」
「海鲜?」卓玲有些心动,却又不便表现得太有兴趣,不小心说了这两个字後,便立刻回复原有的平板脸和缄默。
家乐满意地笑了笑,迳自将她带往目的地。
***
「好大的螃蟹。」卓玲试着压抑自己的惊喜,故作若无其事,但她无法掩饰满眼的笑意。
家乐忍不住大笑:「你要不就笑,要不就别笑,没有人用笑眼配那种嘴脸的。」
卓玲狠狠地从背後赏了他一记铁沙掌,毫无防备的家乐差点就要亲吻他的大螃蟹。
「你这女人怎么动手动脚的?」他一脸无害的笑容:「正牌卓玲上场啦!」
那笑容教卓玲感到不妙,开始後悔自己刚才的逾越。
「你最好是有重要的公事要谈。」她指住他鼻子,撂下恐吓的话。
「啧,是你自己说不要政治饭局的,现在怎么又口口声声公事、公事啊?」他逐渐揣摩出对付她的方法。
「废话!你不知道和你见个面代价要多高?我早上可是被我老爸修理了一顿哪。」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可怜的螃蟹,还真好吃。」
家乐笑意分明——她很喜欢海鲜——很好,他这回可是出奇制胜了。「这里的活鱼三吃也很有名哦!」
「是吗?」卓玲保守地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