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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要他别再来烦她了吗?为什么现在又会出现在他面前,还一副关心备至的样子?
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会令他误会,会让他有所期待?
庄静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也要想到关心你的人。”
“谁会关心我,又有谁会在乎,你吗?”他冷冷地看着她。
不语地凝视着他,有那么一刻,她几乎冲动地想点头。
庄静的沉默换来张守赫更深的失落。他再也忍不住自己失控的情绪。“你不是要我别再烦你吗?怎么你倒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他反唇相稽。
庄静不怒反笑,说:“我只说不让你烦我,又没说我不能来烦你。”
她的巧笑倩兮让他心荡神驰,不过他仍然恶声恶气。“你们女人真是反覆无常,难道这样玩弄男人,就能满足你们的虚荣心吗?”
句句带刺的话,是用来掩饰自己狂跳不止的真心,张守赫害怕当自己再度地掏心挖肺,她又弃之如敝屐,他如何能承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什么意思?”他可从来没玩弄过她,他的一心一意难道还不够吗?
“你跟文贞贤是什么关系了”
贞贤?他们之间的事跟她有关联?“像亲兄妹之间的关系,我不是早跟你说过。”
已经到这个关头了,却……
“你还想骗我吗?”庄静深吸了一口气。“不用再刻意隐瞒,你跟贞贤之间的关系我都知道了;在济州岛的那一夜,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从来没有隐瞒过你什么,什么济州岛的那一夜……又是怎么回事?”张守赫一头雾水。
“那晚贞贤打电话给我,要我去她房里,她有要事要告诉我。结果我在她的房门口,看到你和她很亲密地……在做那种事。”
“难道你就为了……”他失笑。
女人真的是很小心眼!
“我真的把她当作妹妹,没有半点男女之间的情爱,你要相信我。”
“没有半点的男女情爱,却能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难道非要我说得一清二楚,你才肯承认吗?”失望与伤心让庄静的心头隐隐作痛。
“静,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那一晚贞贤只是打电话给我,说她腿疼得很厉害,所以我才去她房里帮她敷脚罢了。”只不过是帮贞贤热敷脚而已,这是见不得人的事吗?他着急地解释……敷脚?“什么敷脚?”“你不是说都有看见?就因为抽筋而溺水,小腿当然会很疼,所以贞贤请我帮她按摩,如此而已。”
“你是说……那晚你只帮她按摩脚,什么也没发生?”这怎么可能,她明明看见……
他反问:“你认为该发生什么吗?”
“不可能,那夜我明明听到贞贤和你之间暧昧的对话,虽然我没看到你,但是我却看见贞贤她脱掉了衣服,你们不可能没有男女之间的关系……”
“这怎么可能,我只有帮她按摩脚,还有热敷而已,什么暧昧的对话?可能只是她因为怕疼叫得很厉害罢了,何况她从头到尾也没脱衣服,我们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他发现,被人怀疑的滋,味并不好受。
“你不肯承认。好,那我问你,贞贤为什么告诉我,你们之间早就不单纯?她说你总是喜新厌旧,只要是厌倦了其他女人,就又会回到她身边;这一次你是背着我跟她在一起,脚踏两条船,这些事实你不会还想否认吧!,”庄静将贞贤的话转述给他听。
“啧……”张守赫荒谬地轻嗤道。“这些话是贞贤跟你说的?”
真是难以置信,竟然莫名其妙地被毁谤,而且还是出自一个他信任的人。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说:“好,就算是她说的好了,那你真的相信我是这种人吗?难道我们相处的这些日子,不足以让你了解我的为人?”
他的表情有着质疑、不解,这样的他实在看不出是个滥情、花心的人,而且他眼中流露的,明明是深情与专注。
“我的眼睛所看到的,我的耳朵所听到的,都推翻了过往我所认识的你,何况贞贤言之凿凿,你告诉我该相信谁?”她困惑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冷静下来,思忖着她的话。她是不可能编故事或说谎的,所以贞贤肯定有说过这些话,那么她会质疑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贞贤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他的脑海中闪过济州岛那晚的片段,贞贤确实语带诱惑地勾引他,并且穿着清凉的睡衣,甚至在那之后一连串地殷勤邀约……难道是他一直会错了意,贞贤对他的好不只是因为把他当大哥丽已?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确实有理由对庄静撒谎。
张守赫收回了冥思的心神,面对庄静。“所以你是听了贞贤的话后,才决定跟我分手,用那似是而非的理由来骗我?”
看她无语默认,他继续说着:“静,看着我。如果我是那种人,你觉得媒体会抓不到我的把柄加以报导吗?我又怎么可能笨到冒着被你发现的危险,和贞贤暧昧不清?还有你从头到尾只见到贞贤也没看见我,不是吗?难道你没想过,这一切很有可能是贞贤搞的鬼?”
他犀利地剖析盲点,让庄静迟疑了起来。其实她也曾想过,守赫不像是个会玩弄爱情的人,但是只要深思,心里又浮上那一夜锥心刺骨的痛,所以她总是逃避着不愿面对现实,不肯多思量前因后果。
看着她动摇的神情,他又说道:“相信我,我绝不是贞贤口中那样的人。如果是,我不会这么在乎你,你知道你一句不爱了伤我多深,那是你根本没有办法想像的。在我心中,一直只有你,是容不下其他人的。”
张守赫双手搂着她,认真执着地注视着她。
这时她猛然醒悟,哪一个说谎的人会有如此清澈的双眸?!
“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可以当面和贞贤对质下——”他摇晃着她双臂,激动地要她相信自己深刻的情感。
“我相信……我相信……”她含着泪点头。
他的话句句牵扯着她的心。她又何尝不痛苦,何尝不是深陷在其中?眼眶红了,她将脸倚靠在他的肩上,攫取他的温暖。
张守赫如获至宝地将她紧拥人怀中。仿佛经过一个世纪的企盼,她终于又回到他的身边,一连串的辗转波折,恍如作了一场梦……
★★★
今日“JINGCO”店内挤满了人潮,忙得不可开交。尤其在亚德饭店的广告推波助澜之下,将她们的生意及品牌名气推上了高峰。
“静姐,030927已缺货了。”秀大声吆喝着。
“我马上补。”庄静不疾不徐。
好不容易,有个空档可以坐下休息,秀直嚷着:“怎么搞的,今天是刮了什么风,把人潮全给吹了过来,好像生怕没衣服穿似的。”
“不是刮了什么风。”庄静瞄了一眼还站在柜台前结帐的守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客人来店里消费不是为了衣服,而是……”她用下颚点了点他。
“帅哥的魅力果然大,早知道会刺激买气,就该叫守赫哥辞掉工作天天来友情赞助好了。”秀打着如意算盘。
庄静只是笑笑,迷恋地看着守赫专注工作的神情。他不再沉迷于酒吧,也不再寄情于工作中,整个人看起来爽朗英挺,这样的他确实让她好着迷。
结完帐,张守赫长吁了一口气。“生意真好,只可惜我志不在此,不然,肯定辞了工作陪你一同开店。”
“守赫哥,平常生意虽好,可是却没有今天夸张,静姐说她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你说她们醉在哪里啊?”秀打趣。
守赫敲了敲秀的头,与她打哈哈地闲聊着,庄静却被门外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住目光,她起身往外走。
“去哪?”他看她不寻常的举动,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一个怯怯的身影。
“进来坐坐。”庄静走出店外,挽住文贞贤的手。
“不……用了。”隔着玻璃窗,文贞贤看到守赫哥也凝视着她,便软弱地打退堂鼓。
庄静由不得她的拒绝,将文贞贤拉进店内。
文贞贤低着头不敢盯着他审视的双眸。太多的愧疚让她退却,她难以接受守赫哥并不爱她,更不能接受深爱的人鄙视的神情。
看他们两人皆沉默不语,庄静推了推守赫,示意他跟她谈谈。
百般无奈的张守赫,只好先开口:“我们到前面的咖啡厅谈谈。”说完,即大步迈开,文贞贤则紧跟在身后。
咖啡屋里的一角,张守赫终于打破了沉默。“你憔悴了不少。”一副倦容让人看了,也很难生气。
“守赫哥,对不起……我……”听到他淡漠但仍带着关心的口吻,文贞贤的眼眶忍不住湿濡起来。
“守赫哥,是我不对,我当初不该骗庄静,让她以为我们之间有……任何的暖昧,让她误会……”她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越难看,害她说得心慌意乱。
“我想问你,为什么庄静会在饭店里看到你赤裸着身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的手法他大都略知一二,唯一这点让他想不透。
“其实……是我故意将门半敞着,趁你去拿热水时将……衣服脱掉,然后刻意再走过,让庄静看见的……”文贞贤唯唯诺诺地解释。
“我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我真的很爱你。或许你从来都没有注意到,也或许你根本……心不在我身上,本来我也甘于一直守候在你身旁,可是自从你遇上庄静以后,她这么短的时间就掳获你的心,我真的……很不甘愿,更何况你和她还是我介绍的,你知道我多恨自己亲手将幸福推给别人……”她哽咽着向守赫哥表白自己的爱慕之情。
“贞贤,你错了,就算没有庄静,我也一直只把你当妹妹般对待。我爱庄静,从第一眼见到她时,我就为她着迷……其实你也不是我们的媒人,在你介绍我们认识之前,我就看过她两次了,只是我都没有机会跟她交谈……所以你不必埋怨自己将幸福往外推。”
文贞贤惆怅地看着他形容庄静时,脸上不自觉流露的幸福,是她不曾见过的。原来这就是爱情中的独一无二、无可取代……她的泪滑过脸颊。
“其实这段时间里,你每天除了工作就是酗酒,看到这样的你,我心里真的……很内疚,所以我才会告诉凯锡哥。守赫哥……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你可以这一辈都不可能……爱上我,可是千万不要恨我,只要想到你会恨我,我就不能原谅我自己。”说到后来,文贞贤再也止不住自己狂泄的泪。
张守赫沉沉地望了她好一会儿,点点头。“贞贤,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现在的我,仍然难以释怀,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再像过去一样,不过,我不会想要恨你。”
“守赫哥,我……想请你帮我跟庄静说声对不起,希望她也能原谅我。其实好多次我都很挣扎为什么守赫哥爱的人会是她,因为我不想伤害她,可是我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
“你大可以放心,她不是小心眼的人;如果她不能原谅你,刚才就不会拉你进入店里了。”张守赫啜了口冷掉的咖啡。“我该回去了,你……保重。”
张守赫快步离开了咖啡厅。不知道过了多久,文贞贤依然坐在原位,喝着不加糖的咖啡。原来三年多来的痴恋,就像一杯苦涩、走味的咖啡,她愣愣地喝完咖啡,走出了大门口。
午后的阳光依旧耀眼,她举起手挡住刺眼的光芒,在模糊的视线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黑色的跑车旁向她招着手。她看着来人专注的眼神,一股温暖流入她的心田。
“凯锡哥怎么会在这里?”文贞贤大步走向他。
“来接一只迷途的羔羊回家。”元凯锡笑着。接到守赫的电话,他就急忙赶来,见她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也不想打扰她,静静地在室外等着。
文贞贤点着头,含泪笑了。上天还是眷顾她的,不是吗?
在她耍尽了心机却一无所获后,还能够给她一个天使,抚慰她跌得又深又重的心,也许,这才是她的幸福吧……
★★★
今晚,从赵家的饭厅里,传来阵阵笑声。
“……所以今天的服装卖到差点缺货,我们两个才能提早收工,回家吃晚饭。”庄静笑盈盈地叙述今日服装店的盛况。
“原来守赫才是大功臣啊,哈哈哈!”林彩荷爽朗地大笑。
张妈妈有感而发地说:“能够看你们这样高高兴兴的,真是让人欣慰。”“是啊!这段时间里你们两个,一个是失魂落魄,另一个是像拼命三郎似的寄情工作。既然你们两个分不开,那干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