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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眉埋怨道:“中山,女儿长大了,你就不闻不问?”
“什么话,难道我们做父母的去干涉儿女们的婚姻?”张中山明白妻子心中所想,他一向是顺着她的,可有关女儿的感情,他不会让她蛮干。不过,为了平息妻子的愤懑,他还是退了一步,“好吧,我早些到家,我来把把关,要是真不行的话,再跟馨儿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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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妹妹今天回国,宁书易特地请假回了家。他比宁馨儿大了两岁,在省消防指挥中心工作。
宁书易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而母亲、妹妹却不见踪影,很是奇怪。
保姆赶紧出来介绍,一面偷偷看着宁书易的脸色。
馨儿的朋友?宁书易来了兴趣,暗自以大舅哥的目光审视着吴越。
彼此都不知如何称呼对方合适,说了,你好,你好之后,宁书易坐在吴越对面的椅子上,摸出香烟给了吴越一支。
眼前的英俊武警少校没有纨绔子弟的气味,单凭第一印象,吴越对宁书易很有好感。
妹妹这个朋友不简单,在这客厅里,宁书易见过江南省各地不少的官员,无一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像吴越这般气定神闲的极为少见。
年轻人之间容易沟通,短暂的不适后,两人谈得就极为投机了。
“你就是平亭的吴越?”仿佛不相信似的,宁书易抬了抬身子,追问道。
吴越微微一笑,“如假包换。”
“呵呵,我就想见见让伍冬文服软的人。”
“一点小事,不值得一提。”
“啥小事?”宁书易身子往后一靠,“圈子里传遍了,伍冬文那晚上还去医院挂水了。这脸丢的”又往前移,“对了,你还帮了玉清姐一个大忙呢。”皱起眉,纳闷,“唉,玉清姐好长时间没过来了,怎么馨儿回家她也不来?”
提起黎玉清,吴越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显出一些尴尬,不过宁书易也没在意,又聊起了其他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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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眉没有下楼,说是头突然晕。
宁馨儿则快乐的叽叽喳喳,看到哥哥和吴越很融洽,更是开心。
张中山十点就回到了家里,简单和儿女、吴越说了几句,就上楼去看妻子。
宁眉背着身子躺在,听到张中山的声音,嘴里便哼哼唧唧,似乎很痛苦。
看到妻子这模样,张中山很是无奈,俯下身,轻轻拍拍宁眉,“下楼去,快吃饭了。”
“要吃你吃,我没有胃口。”宁眉转过身子朝着丈夫。
张中山坐在床沿,“好了,好了。这小伙子也算可以的,我看他和书易也谈得来。”
“好什么?”宁眉双手蒙着脸,“我受不了,一想到我的女儿要去这样的家庭生活,我就难受”
女儿?你想的是你自己吧。这话张中山说不出口,他知道戳破妻子的心思,将会带来怎样的风暴。
“下去吧,女儿会伤心的。”张中山还想劝几句,床边的红色电话机响了。
这个电话响,那意味着上级来电或有重要公事。
“省长,怀老办公室谷明伟主任来电。”电话那头传来秘书罗志祥的声音。
怀办谷主任,即便贵为张省长也只是久闻其名,无缘得见。怎么会打电话给他?张中山是百思不解,当然他也不会自恋到以为怀老来找他。
“小罗,把电话转过来。”张中山捂住话筒,转过头低声对宁眉说:“怀办电话。”
宁眉嘴张得大大的,怀办她也知道,难道丈夫要升迁了?哼哼唧唧的声音没了,宁眉一骨碌爬起身,紧张的盯着丈夫。
“张省长,你好,我是谷明伟。”
“谷主任,你好,你好。”没弄清谷明伟来意之前,张中山只是倾听。
“令嫒回国了吧,怀老想见一见令嫒。”
怀老要见馨儿?张中山不由惊讶了,好一会没回应。
“呵呵,怀老说了,让越少带她来京都。张省长,吴越是怀老的干儿子。”
张中山放下电话,脑子里还是嗡嗡的。
看到丈夫不说话,宁眉急了,“啥事?”
“哦。”张中山回过神,“怀老要见一见馨儿。”
宁眉又惊又喜,“怀老要见咱们馨儿,为啥?”
“因为你女儿的男朋友吴越是怀老的干儿子”张中山说着转身出了房,他知道不用再劝妻子很快就会下楼。
宁眉的态度前倨后恭,亲热的让他感到不适应,吴越很讶异,不过,张中山的一句话揭开了谜底,“小吴,怀老让你带馨儿去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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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青干班。
孔立这一阵很兴奋,滨海莫名其妙的两次人事变动,预示滨海的格局大调整将拉开序幕。
坊间在传,县委书记宋宏回调走。当然,坊间流传作不得真,但无风不起浪,孔立也得到了内部消息,据说滨海市委已经找过宋宏谈话了。
按理说滨海市委的做法有些不妥当,宋宏一任未完就调走,难免还落下治理不力的印象,如果高升一级还能算重用,但内部消息说只是平调。
孔立心思活络开了,能来参加青干班,这说明他的能力和成绩组织都看在眼里,那么宋宏调离,他无疑就成了县委书记的最佳人选。
好不容易托人走了滨海市委组织部长的路子,可组织部长的回答却让他心凉了半截:小孔安心学习吧,人选要等省委决定。
这是敷衍,还是坚持组织纪律?孔立有些茫然又好笑:滨海这种落后的小县,书记还要省里定?
不过,孔立还是充满自信的,他宽慰自己,或许市里真是让他安心在青干班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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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馨儿的来到让怀办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她古灵精怪又娇憨可爱,逗得怀老一阵阵开怀大笑。
楚家、弘家的第三代也闻讯而来,这下怀办彻底成了年轻人的世界。
宁馨儿没在京都逗留太久,几天后就回了石城。表姐黎玉清把公司的一大摊子扔下,说是去国外散心,她不得不过去打理。还好,公司的管理层很得力,计划安排的也满,否则的话,宁馨儿真要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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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青干班的学习转眼只剩下半个月。
吴越再次和姜文清、陈勇见了面,这次没去滨海,而是在平亭市驻京办接待了他俩。
平亭人谁不知吴越吴书记的大名,驻京办工作人员自然不敢稍有怠慢,说实话,连俞夜白来此没见过驻京办如此紧张慎重。
“吴书记,滨海有个大问题。”一见面,寒暄几句,陈勇就谈起了工作。
吴越翻翻陈勇带来的材料,“这个问题你以前也见过,怎么,很严重吗?”
“是啊,海边几个乡有好几个村庄,那是全民皆走私,号称走私村。”陈勇叹了口气,“当地宗族观念很强,村民抱团不说,就连派出所也牵连其中,要彻底打击,我看光靠公安系统很难成功。亲亲眷眷,利益瓜葛,一有风吹草动,就通风报信,你这边人还没到,他那儿早已处理干净了。”
“这个毒瘤一定要挖掉”吴越合上材料,“走私富了谁?极个别人大部分村民白白担了窝藏的罪名,其实能弄到几个活钱?倒是长了好逸恶劳的习气。我看那些走私村的经济实力还不如老老实实搞生产的乡村。”
“吴书记,不解决经济问题,要彻底改变走私村的陋习确实困难。”姜文清插上一句。
“这个问题,我考虑过了。”吴越站起踱步,“虽说沿海土地盐碱,种庄稼赚不到钱,可守着海,守着滩涂还怕没展?可以搞海洋养殖,搞滩涂开嘛。”
姜文清点点头,“症结就是资金,资金解决了还有个谁先吃螃蟹的问题。”
“资金可以多方想办法,先搞试点,赚到了钱,自然会有人眼红。”吴越笑笑,“眼红好,眼红了就想去干了。一家没实力,可以几家搞联合。实在困难的,去养殖场做工,也能增加收入嘛。”又坐下翻看材料,“棒子、枣子一齐来,才有成效。这些天,我去京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咨询过,不问不知道,一问啊,才明白咱们守着聚宝盆呢。”
“吴书记,专家问题解决了?”姜文清惊喜道。
吴越摆摆手,“只是简单沟通,我名不正言不顺,有些话只能说个大概。”摸出烟叼了一根,把烟盒递给姜文清,“老姜,这个工作,以后主要你来抓。”
“姜主任,恭喜。”陈勇半是玩笑半是羡慕,“吴书记给你创造政绩工程了。”
“富民工程。”吴越纠正了一句,又靠在椅子上抽了几口烟,“两位在平亭都干得不错,把你们从家乡调出,总的给两位一个说法吧。”
“还要啥说法,反正吴书记走到那,我跟到那。”姜文清摇摇手,陈勇则是嬉笑着凑近,“吴书记,给啥好处?”
“好处没有,肩膀上担子重些。”吴越夹烟的手指着陈勇,“你政法委书记兼任公安局长。”又点点姜文清,“老姜也进常委。”
这个说法真够大的,短短几个月,连升两级
姜文清按捺住激动,起身去给吴越续水,陈勇手臂一背,挺起胸膛,“咱也成市管干部了?”
“市管,谁管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自己要管住自己,要对得起组织给予的职务。”吴越接过姜文清端来的茶杯,手虚压,示意都坐下。
陈勇收敛了嬉笑,“吴书记,我有压力。”
“轻松点。”吴越呵呵一笑,“你提的问题我反复考虑了。”
“吴书记,有啥高招?”陈勇追问。
“高招谈不上,我请求南部军区,把特战旅登6大队换防到滨海,边搞登6演练,边配合我肃清走私,彻底切断海上的走私线路。”
陈勇忙不迭的点头,“谢谢,谢谢。”
吴越一愣,姜文清拍着陈勇肩头,“陈局,你谢吴书记?幽默吧。你忘了吴书记不久之后就是滨海的一把手了?”
“就是呀,我这一高兴,人就糊涂了。”陈勇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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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年1o月5日,第二届华夏青年干部培训班结业。
开会、拍照、聚餐,然后回宿舍整理行囊各奔东西。
“老孔,几点的车?”吴越问一旁忙着收拾的孔立。
孔立有些垂头丧气,他已经得到了明确答复,原地不动干完任期,新书记据说要从外地调入。
“下午两点的。”孔立回了一句。
吴越摸出车票,“喔唷,巧了,咱俩同一趟车。”
“终点不同,也不再一个车厢,否则倒可以和老弟好好聊聊。”孔立平时极有心亲近吴越,可惜吴越不给他机会,难道见吴越主动招呼,他心情莫名好了一点。
“你的票给我,我来想办法。”
“行,我知道你有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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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南行七个多小时后,慢慢进入滨海市车站。
“老弟,我等会就下车了,以后有机会来滨海玩,我招待。滨海没啥好地方但美食有的是。”孔立从行李架上取下行囊,准备下车,见到吴越也拎起了几个大包,奇怪道:“老弟,你也下车?”
“老孔,听你这么一说,我肚子饿了。”吴越开玩笑道。
“老弟真下车?”
“还有假?可不是一天两天,老孔你愿意招待?”
“看不起老哥?”孔立眼一瞪,又笑笑,“今天晚了,咱不去别处,就在我家。我打电话给你嫂子,不是吹牛,她轻轻松松整一桌出来,包你吃的赞不绝口。”
孔立果然没吹牛,他老婆苗娟的厨艺真不赖。
苗娟是位中学老师,人挺贤惠,话虽不多,但是很热情,也不作伪。
酒喝得尽兴了,孔立也对着吴越起了牢骚,“老弟,我实在想不通,青干班六个月还是原地踏步,我——”
吴越拉了拉他的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有些话说了出来,以后见面就尴尬了。
“老孔,这事怪我没早说。”吴越和孔立碰杯。
孔立摆摆手,“老弟,这是啥话,我的事和老弟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