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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慧心传播公司赶去去。
慧心文化传播公司早年也是作广告代理的,规模同方舟简直是天壤之别,在国际上都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其创办人刘卓系牛津大学的数控和工商管理两个专业的双料博士。文昭和刘卓的相识非常简单,慧心公司随着业绩的蒸蒸日上,一些忙不过来的小业务和一些基础的工作不得不找些小的公司承接,相当于工程分销。而方舟公司就是慧心众多的小分销公司中最被一看重的公司,因为经过几次的合作后,刘卓非常欣赏文昭在广告创意和文案策划方面的能力,两人也有不少共同的爱好,比如写诗、游泳和钓鱼。别看刘卓是搞工商的,却一直对诗歌情有独钟,特别是现代抒情诗,两人经常一块儿约到附近的怀柔或密云钓鱼论诗。
此前刘卓也曾不只一次地想挖文昭到慧心去,但都被文昭拒绝了,他是那种宁当鸡头不当凤尾的人,再说方舟是他和方山亲手创立的,尽管大老板是方山,但公司业务经营方面却一直都是文昭说了算,人哪有背叛自己事业的道理。没想到自己倾注了数年心血的事业,最后会被人像赶一只苍蝇般扫地出门。想到这里,文昭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半年前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文昭,咱们兄弟一场,一起打拼到今天也算是有缘分,这里是两万元钱,算是提前支付你下半年的工资,方舟的庙太小,已经容不下你这条巨龙了,以你的才干,走到哪里都不愁前程……”方山一脸假惺惺的笑容让文昭的胃里一阵翻腾,此前他怎么就没看出来眼前这个人的嘴脸是如此的让人恶心呢?
“行了,你也别在多费口舌了,你把那20%的公司股份折算成现金就行了,别的我什么都不要,这点钱我看你还是收回去吧。”文昭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方山的话语。
“股份?什么股份?”方山满脸的愕然,然后眼神茫然地望着文昭。
“你想赖帐是不是?”文昭的心猛地一沉,有一种不祥的预兆袭上心头,难道方山会卑鄙到连公司创办之初亲口承诺给自己的20%公司股份也要赖掉?
“我确实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股份呀?”方山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气的得文昭想冲上去狠狠地扇他两个大耳刮子,那一刻,他感到几分恍惚:这就是那个曾经被自己视为知己的人?曾经让自己无比感动过的朋友?但他是如此的真实,那一脸伪善的笑容同以前一样,充满了每一根面部神经,但此刻的他却对眼前这张无比熟悉的面孔感到十二分的陌生。
“方舟创办的时候,你亲口答应的给我20%的公司股份,难道你想否认不成?”
“20%的公司股份?你没发烧吧?整个公司都是我一人投资创办的,你只是给我打工,每个月我都支付了你工资的。你现在突然提出什么20%的股份,你有什么证据吗?不但我从来没说过,连听都是第一次听到,简直是荒唐,想敲诈也不找个更好的借口。这钱你不要,我也不勉强,你请吧。”方山一副看见了怪物或大白天说梦话者的眼神看着文昭,铅儿的靠在窗台边,眼神飘渺地望着窗外,仿佛根本没听到屋子里两个人的谈话似的。
“去你妈的!杂种!”文昭的双眼突然充血红肿了,因一直紧握而发白的右手终于挥了出去,照着那张正露着厚颜无耻的笑容的脸,随着对方一声惨嚎和铅儿回头的一声尖叫,一朵血花立即在他的眼前绽开了。文昭可以忍受方山的厚颜无耻,但无法忍受这样一个人竟然反咬一口,贼喊捉贼。但这些都不是真正激怒文昭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铅儿的沉默,文昭拥有方舟公司20%的股份她是知道的,前段时间方山还在公司聚会上提过这件事情,但铅儿却一句话也不说,任由方山在那里胡说八道。才投入这个无耻的男人怀中几天?不但忘了我们刻骨的过去,还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坑我连句公道话都不说,一股愤怒的鲜血轰的一下就冲上了文昭的脑门。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方山被文昭突然的一击打蒙了,经过短暂的回神后,发现正有一股鲜血从鼻孔冒出,一把推开了刚刚冲到身旁的铅儿,像只受伤的野兽般埋头冲向了文昭。文昭一个敏捷的闪身,狠狠地一脚踹在了方山的腰眼上,方山立即像失控的肉球撞向了墙壁,头在身体在碰到墙壁后迅速地滑到了地上,然后像一只大虾般地卷缩在地上。
北京情殇(25)
“杀人啦,救命啦,快报警抓这个杀人犯!”方山在接连两次都败在文昭的手下后,终于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于是放开嗓门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屋子里的响动早就引起了外面工作人员的注意,听见方山的嚎叫终于推门进来了,但一帮手下却愣在了门口,他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里面除了铅儿外,都是自己的上司。有反应快的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两个老板发生矛盾,聪明的员工就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谁都不帮,否则风浪一过倒霉的准是自己,所以有人悄悄地退了出去,但还是有人在铅儿的示意下过来帮方舟止血,却始终没有人敢去报警。方舟嘴上叫得厉害,毕竟自己心亏,见文昭已朝外面走去,也没有真的去打电话报警,样子像个滑稽的小丑。
“你走吧,人你已经打过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真等警察来抓你吗?从今往后,我不认识你这样不讲理的野蛮人!”铅儿的话透出一股浸骨的寒意,虽是春暖时节却让文昭一连打了几个寒战。文昭抬头望了铅儿一眼,得到的是一片冷漠和恶心的海洋,完全的陌生,看他如同在看一位全身脏臭的乞丐。
“我是野蛮人?我不讲理?”文昭的脑子一片混乱,步履蹒跚地朝方舟公司的大门走去,连这个他付出了三年心血的地方最后一眼都没有来得及看,就怀着铅儿冷漠的眼神和冰凉的话语离开了,被人像赶一只苍蝇般扫地出门了。
30
文昭是站在东直门的地铁站里回忆他和铅儿的爱情的,列车断断续续地呼啸而过。他的思绪也是时断时续、起伏不定,在现实和过去之间挣扎徘徊,过去褪色成不太真实的记忆,而刚才的一幕也已如同梦境般虚幻。
一切真正的开始起源于那条糖醋鱼,那条曾经被文昭千恩万谢的糖醋鱼。如果没有那条糖醋鱼,他和铅儿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一切。
记得那是在苏红离开整整六个月后,文昭的心已经从最初的故着洒脱过度到了真正的平和,他已经能做到不再给苏红打电话了,哪怕是在喝醉酒后。他和铅儿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文昭下班早的话,就会到菜市场买菜,做几到简单可口的饭菜,等铅儿下班后一起用餐。如果铅儿下班得稍微晚了些,文昭就会自己先用餐,然后躺在床上看书或靠在客厅沙发上看看自己喜欢的节目。
如果铅儿下班得早,做饭的任务就落到了她的头上,铅儿在文昭的影响和指导下,也能做几样简单的菜式了,尽管味道不是十分地道,但进步飞速。如果文昭下班晚了,铅儿一直会等到他回住处才一起用餐。两人买菜时都是自己花自己的钱,谁也没去留意谁买得多谁买得少,完全是一种兴趣型的组合,十天半月对方或自己不做饭,也没有人有异议,但做饭的时候都会主动给对方打个电话,或趁工作之便说上句“晚上在家吃饭吗?”之类的暗示,回答也只是点点头或摇摇头。
遇到周末,两人就猜拳,谁输里谁买菜,赢的人只负责炒菜,洗碗的任务理所当然就是输家的代价。文昭像其他喜欢做饭的男人一样,最讨厌洗碗,每次输了后该他洗碗的时候,总是拿点请吃冰淇淋、瓜子、人生果之类的小诱惑让铅儿帮他洗碗,铅儿也欣然接受,所以家里的碗筷文昭基本上没洗过。
那天是铅儿的几位大学同学要来看望她,刚好是周末,文昭也休闲在家。在铅儿的恳求下,文昭答应在家里为她们办顿大餐,一大早就去了菜市,买回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然后在厨房忙活开了。当铅儿同她那帮大学同学在客厅聊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文昭也在狭小的厨房里忙活开了。
就在炸最后一道拿手菜糖醋鱼,把油倒进锅里调好温度正准备下鱼时,发现瓦罐里煲的烫开得有些过火了,转身调了调火,顺便加了点先前起上来的原汤。等他转身将鱼下锅时,发现油温过高,有些焦了,心里一急,在将鱼放进锅里时,锅旁的一碟醋被打翻进了锅里,只见哧啦一道油光闪起,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文昭只觉得眼睛一阵灼痛,伸进锅里放鱼的手一阵刺痛,条件反射般地手回了手,但左手的中指和食指还是起了水泡,钻心的疼痛随之而来。
大概是听见了厨房里的异响,文昭还没有来得及处理,铅儿的头就从厨房外冒了进来。看见文昭正表情痛苦地握着自己的手,脸上还布满了斑斑点点的油星时,紧张地推门冲到了文昭的的身旁。
“怎么啦?我看看。”铅儿一把抓过了文昭的左手,弄得文昭忍不住痛苦地吸了口冷气。
“没什么,油爆了,炸了一下,没事儿,你快出去陪她们玩吧。”原本狭小的厨房挤了两个人后,感觉很压抑很拥挤。
“唔……唔……怎么……这么不小心……呀。”等文昭感觉到受伤的手指有些异样时,才发现铅儿正在用嘴吮吸它们,一股奇异的感觉突然传遍了全身,如触电般酥软和麻痒。特别是铅儿那一头浓密的秀发如瀑布般顺在自己的胸口,还有那一阵阵如兰似麝的香味,文昭的心嘭嘭地狂跳起来,奔腾的血液让脸胀得一片通红。
“真的没事儿,你出去吧。”文昭使劲抽了抽自己的手指,铅儿并没有松口,灵动的舌头在指尖滑动,奇异的感觉快速地全身心地曼延开去,再不停止的话,文昭不敢肯定自己还能冷静地坚持住。
“味道怎么样?好吃吗?”文昭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想死呀,讨厌!讨厌!”文昭的话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铅儿不但立即吐出了他受伤的手指,还羞得满脸通红地伸手捶打文昭的胸口。这样一来,那张鲜艳欲滴的嘴唇就在文昭的下巴处不断地晃来晃去,并在文昭的眼前不断地一圈圈快速地扩张,在遮盖住整个眼球的那一刹那,文昭突然做了一个动作,张口吻住了铅儿,铅儿经过短暂地惊鄂后,又轻轻地捶打了两下,然后双手软软地扶在了文昭的胸口,用灵巧的舌头回应着文昭的进犯……
北京情殇(26)
“你真不老实,不理你了,我先出去了。”仿佛经过了亿万年的沉睡,两人终于清醒了过来,满眼都是难以置信又无限期盼的光泽。铅儿突然想起客厅里还有一大帮同学等着自己呢,深情而娇嗔地瞪了一眼文昭后,转身跑出了厨房。
“是你又咬又打,我才咬你的嘛。”文昭回了一句十分痞气的话,心里却偷偷地乐开了花,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让他产生了凌空飞翔的冲动。
那一天,总有股润湿的东西在文昭的眼中流动,眼帘中始终弥漫着一层雾状的东西,直到多年后,他才明白,那是一种因感动而释放出的幸福的源泉。
31
当农村人拼命要闯入钢筋混凝土构筑的城市森林里谋生时,城里人却在想着法子到农村去郊游、度假、农家乐。就算刚刚才脱了草鞋没几天的城市新移民,也以这样的方式来宣泄自己身为城市人的压抑和超然。刚刚经历过一场失败恋情的方山,更是成天想着法子朝外跑,那辆刚买的二手蓝鸟几乎没有停止过转动。
方山的朝外跑是有目的性的,他的目的并非寄情于山水,而是打爆了所有亲朋好友的电话请人家做媒后,一次次把郊外当成了约会的场所,至于约会的成败,知情人并不多,但愿意为方山做媒的人却在急剧地减少,甚至有几个文昭也认识的朋友,在给方山介绍过一次朋友后,再见文昭时,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问了几次对方都只是摇摇头说“没什么事儿”。
“你是不是把郊区当成自己的泡妞胜地了?最近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文昭有天中午实在忍不住冲推门进来的方山调侃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郊区约会的成功率是最高的,一是在山清水秀的地方人容易变得纯净起来,容易滋生出现实生活外的美好情绪;二是成本低,吃的都是农家菜,便宜又健康,住的环境也不差,但价格却十分低廉;三是只要女孩儿愿意跟你出去,中途想回城都比较难,没有公共交通,你不开车她就走不了,不像城里,她一不高兴随便找个理由或借口就可以潇洒地挥手,坐上出租车消失;四是人烟稀少,你大可以为所欲为……”方山在文昭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后,将脚跷得老高地冲他深有体会地细数着到郊区农家乐约会的好处。对于后一个问题,方山拒不回答。
“我看你这说的并不像是去约会,倒像十足的犯罪。”
“爱情本身就是一场犯罪游戏,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