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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少连忙问道,哥哥那车子你该不会卖了嘛?
我见瘸子没开腔,我也说,是嘛!虽说这两天五哥把铺面让出去你没事干,但明明后来又给你找了个上好八好的工作,你却躲得人都不见了,你这样整对得起哪个哦?
郝少急了,他问瘸子,老子在问你,那车子你给人家整坏没有?
瘸子整个身子变得颤抖起来,伸手去摸茶几上的烟抽,够了半天也没够着,可能是刚才的冰块起了作用也可能是他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惹了祸。
我帮他点上烟。他慢慢的说,前天晚上就想赶回来的,但当晚上喝了点酒,开车不小心把保险杠撞坏了。
啊?我和郝少同时叫了一声。郝少急得跳了起来,他大骂瘸子,今天要不是杨越也在这里,老子不像当年我爸收拾我那样收拾你才怪!
我挥手劝了郝少,又对瘸子说,那出了事,你起码该给我和郝少通个电话先嘛?你一点消息都不给,两三天时间当你死了一样,郝少恨不得准备到九眼桥下面找你尸体了。
又听瘸子说,车子遭了后,当晚上就没敢开回来。本来打算昨天把车修好了再回来,结果昨天在这边又打架了,我怕回去以后警察把麻烦找上门,只好躲起来了。
郝少气得已经没话说了,抓起一只酒瓶子重重的摔在地上。我冷静的问,先说车,到底撞成啥样,把车放在哪儿了?
找地方停起来了,昨天在别人火锅店上打的架,把人家店砸了,赔了几千块钱,搞得修车的钱就没了。说着,瘸子把车钥匙交了出来。
我拿着钥匙看了看郝少,郝少没好气的说,我这儿修车倒是小事哦!关键是咋向哥哥交代?
瘸子突然激动起来,求着我和郝少说,这事不要给五哥说嘛!都是我的错,我都不晓得咋见他了!
我说,早在你把五哥那五千块钱摸走那天算起,我和郝少都劝过你几回,叫你不要这么疯耍乱整,你自己看看你现在,人不像人鬼不是鬼,花天酒地的生活真过得舒服哇?
郝少不耐烦的说,说你妈那些有屁用!祸事都出了,先想办法咋解决哦!
我问瘸子,你说你打了架,那又把别人打成啥样了?
瘸子叹气说,这次打架,那大学生帮忙就帮得好了,本来是小打小闹,结果他充脾气就捅了别人两刀,越打越大,弄成了要几大千才收得了场,这边还要躲风声。
这天晚上瘸子告诉我和郝少,几月前,最早是因为他在郝少的车行里认识的那个小妹,把人家骗到手吃了肉后,哪晓得后来和那女的就脱不了干系,还粘惹了不少社会上找闲事的青年,直到今天才相信自己是越陷越深,爱着一个婊子不说,还为她花了不少钱惹了不少事端。
瘸子苦恼的说,捉了那么多鹰,从来都是骗吃骗喝骗抚摸,没想到今天反被你妈个瓜婆娘害了!事到如今我这身火也是由她引的,现在弄得我还要到处躲。
我问瘸子,先前那五千块钱是不是就这么花了?
瘸子对我和郝少说,和她绞在一起有段时候后,她要我拿点钱出来给她做人流,当时我身上又确实没那么多钱,就挪用了五哥的账款救急。从那一次开始前前后后在她身上就花了五六千,心想对她好,她肯定也能安心和我耍朋友了,结果最后才晓得我是被骗了,实际上她根本没怀娃娃,不过我也想得通,骗就骗了嘛,大不了挨回冤枉算了。但她后来又找起我来说和,我这边一软,又接触起来,虽然她几次三番一缺钱就管我要,我也可以容忍她编这些谎,但最气不过还是她在外面有那么一帮野男人,那帮野男人又处处找我麻烦。
我问,你昨天打架是不是就为这些?
瘸子一副可怜的样子,对我们说,昨天已经是第三次亲眼见到她跟别人在一起乱搞了,也是昨天才明白过来,她在开始做小姐了。
郝少抠着头皮对我说,好像是那么回事,我也多久没看到那女孩人了。
瘸子正想继续说下去,郝少似乎对这样的故事并不感兴趣。他挥挥手说,没功夫听你说这些,早劝过你的,也是自己自作孽。先带我们去取车!
瘸子三摇两晃的带我们去取了车。因为瘸子把社会上那帮小罗罗给打了,事情搞得有点麻烦,主要是他如果跟我们回去,警察叔叔和那帮惹闲事的家伙都要找他,加上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见五哥。我看出了他的难为情,我对瘸子说,那你就躲几天嘛,暂时不回去!
以后就莫去跟那些杂痞混了!我一边说一边摸着身上的口袋,掏遍了全身,这才想起出门时没带钱。我扭头望向郝少,郝少恨虽恨,但他还是摸出几百元钱塞给了瘸子。依旧对瘸子吼道,一会自己去把脑壳包了,这几天就好好在家养一下,再不要去耍药了,不然以后就没人管你了。早点滚回来给哥哥说清楚,他可是要不了几天就走了哦!
瘸子这一次没有像从前那样犯错后用心的点点头,而是掉泪了,望着我和郝少久久不说话。我想,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顿时我想起了花姐很早就说过,夜生活里的酒和那烧钱时的快感是容易把人整醉,不过醉了倒不害怕,但如果认为那吃喝是种享受,那你就永远醒不过来了。瘸子明明可以凭自己双手老老实实挣钱奔个好的人生再找一个不错的女朋友,而他自己却忘了这一点。年轻没错,错就错在自己不知道自己年轻。
这天晚上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趁着夜色,我和郝少一人开了一辆车先回去了。郝少把车先停在了车行里,打开维修灯,郝少围着五哥这台车一圈圈的转了起来。我望着汽车前面塌下来的部位,问他,咋样,问题是不是很恼火?
郝少不说话,打开引擎盖瞧了一阵又钻进地沟看了一会,直摇着头。
我给他递过烟,他点上抽了两口。我说,要不然你先把车修好了,然后再拿给五哥,就不要说瘸子的事了?
说个毛!车里面的零部件是没伤,但要弄回原样就考水平了,车灯这些都要换。郝少对我说,这可是新车,到时候五哥问起来我们也不好说。
郝少接着问,你说我们把实话说了,五哥会是啥反应?
我摇摇头说,不晓得,关键瘸子这回是把人格都耍丢了哦!
郝少又问,那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去帮瘸子找一下那帮瓜娃子,至少和那女孩有关的几个人?
我打住郝少说,行了!像这种混混成都到处都有,找也找不过来,就算找到也解决不了问题,况且瘸子已经把别人都打出血了,我们也不知道当中的缘由,还能咋样嘛?那女孩心术是不正,可是瘸子自己长了脑壳偏要往里面钻也只能怪他自己,你忘了我们当初没劝他哇?
郝少抠着头问我,我就搞不懂你咋想了?瘸子他再不对好歹是自己兄弟伙,他惹了麻烦,我们该尽量帮忙才对嘛!
……
第二天,我和郝少商量着还是把这件事告诉给五哥,郝少本来打算中午饭把五哥叫到一起说给他听,可五哥根本没时间,直等到半下午才约我们在茶楼里小坐了一会。
当郝少小心翼翼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给五哥后,五哥气得脸色大变,破口骂道,我当时就不该把车借给那背时东西,我以为他只借一会时间,为这么个理由我事后一直都担心,哪晓得还是出事了。他人现在在哪儿?
我回答五哥,在外面还打了架,跑路中。他自己也知道对不起你,躲起来不敢见你。
五哥说,确实对不起我,临到老子快走了,他还拆我台子。
五哥看着身旁的花姐,想说什么又立刻住了口,这让我一下想起当初花姐说瘸子的那句话。花姐给五哥递着水,无声的劝着他不要发火。花姐问郝少,那车放你那儿还是能修嘛?
郝少点点头说没问题。花姐又问,需要多少钱,我给你?
郝少见花姐打开钱包,连忙止住花姐。郝少说,我不在乎那么点钱啊!五哥也是心善,就算我和杨越再帮瘸子一次嘛!五哥你也不要再怄气了,他就是那么个人。
五哥望着我和郝少,长吐了一口气,把脸色舒缓下来,扭过头看着窗外,不肯说话。
花姐却从容的笑了,对郝少说,不用理他,让他自己顺一会气。
花姐取出一张银行卡,又对我和郝少说,前两天五哥决定把那个电脑店卖了,是我帮他去磋商的,本来以为今天瘸子会来,但现在也只能让你们转交给他了,把店转让后,我在这张卡上存有三万块钱,五哥说这是该分他的那部分,也只能给他这么点了。
我让郝少接过这张卡,又对花姐说,给他已经算多了,没亏他。
花姐伸手又把五哥的头拽了回来,对他说,既然你也说资金目前没到位,干脆让郝少把车修好,借着他在成都这边熟悉,让他帮忙把车也卖了,就像上回卖我那个一样,你看怎么样?
郝少问花姐,哥哥到底还差好多钱哦,实在不行我这里……?
花姐打断郝少,笑着说,这个你就莫问了,帮我们把车谈个好价钱就万分感谢了,能少借就少借,况且你们五哥玩的是高科技,亏盈在纸上也算不清楚,要的是本事多一些,把钱凑够数就对了。
五哥认真的看着花姐,眼神里有些感动。花姐却开起五哥的玩笑来,她对五哥说,看啥子看?就算是你婆娘也用不着这么淫荡的望我嘛!
花姐又五哥说,我是没啥文化,不过要扯到处人算账,你娃差远了。过去也是要节约从俭,老娘也没想过有车有房。
花姐三两句就把五哥逗笑了,五哥叹着气对我和郝少说,把事情办妥后,我们就要赶过去了。这几天也把我累够了,也没精力再管你们的事了,你们比我小,换句话说你们比我年轻,特别是你杨越。
郝少似乎没懂五哥的意思,依旧问道,那你还生瘸子的气不?
五哥没再说话了。我笑着对郝少说,已经气过了。
花姐却在我们走时,拉着我的手,小声对我说,当着你五哥他们我不好给你多说,像瘸子这样的朋友,不是不愿帮他,一旦劝过之后仍是自甘堕落,你再帮他也烂泥巴往墙上扶,以后要看他自己了。你不像郝少那样底子厚,先要顾你自己那碗稀饭。
……
仅过了三天,花姐和五哥真的要走了。那天我们一起送他们去的机场,除了瘸子没来,大家都来了,连沈哥都去了。郝少埋怨五哥走之前连在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的时候都没有,也许五哥真的急赶过去,但五哥答应嫂姐姐,在他俩结婚时一定要回来喝杯喜酒。
郝少对五哥说,把你的车卖了后,那钱我会给你打在卡上的。
五哥看了看我们大伙,又对我和郝少说,在来机场路上,瘸子给我打了电话,我啥也没跟他说,也没啥好说的了。我走以后你们转告他,给他找的那份工作他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干就由他拿那分给的三万块钱找个小生意做算了,看他自己造化。
五哥当着沈哥面,拍拍我的肩,也是什么都没有再说了。
沈哥对五哥笑着说,早点走吧!我和小杨回去还有事。
我走去花姐面前,花姐见我,于是帮我理了理衣领。又对我说,帅哥还是要帅起来才对嘛!
我认真的叫出了一声姐姐,看了看五哥,对花姐说,今天可是你一生中第二个漂亮的时候。花姐好奇的问,那第一个漂亮是在什么时候?
我笑着说,那可能是结婚的时候嘛!
这时,花姐对我说,你也不要忙忘了,空了还是给你那思然打个电话,实在不行就上北京找她。
花姐这一提醒,我这才想起此事。这几天一直忙昏了头,刚好自瘸子出事那天起就忘了联系思然,而沈哥交过来要我处理的事一天也比一天多,看来是得抽时间打个电话跟她好好说说。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在生气没有?
不过今天花姐和五哥要走,我还是很高兴的,替花姐高兴也替五哥高兴。这段时间一个人打理生意也算适应了,五哥和花姐这一走,我一个人就真要独当许多面了,况且五哥答应我们过不久他还会回来看看,同样是创业,为这样的离别也没理由难过。
倒是花姐对我有些不舍,她把眼睛努力向上翻了翻,站在五哥身旁笑着说,杨越,万一姐姐以后又被卖了,或者是遭你五哥欺负,你要过来接你姐姐回去哦?
这送行,被我的笑声被郝少的笑声被大家的笑声给淹没掉了。记住这次年轻,忽略去他们在登机通道里越来越远的背影。
……
这天时间抵近傍晚下班时。沈哥问我,晚上要不要跟我混,我看你下班没啥耍的?
我说,算了,这几天你给我派的事有点多,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沈哥接着说,五哥这真走了,就怕你跟我开始在一起有点拘礼,要不然把晚饭吃了再回去嘛?
我笑着说,今晚上就不了嘛!才先朋友打电话非要我去他那里吃,再说你口味也重,我跟你吃不到一块去。
沈哥说,那好嘛!反正以后在一起耍的时候也多,今晚你就自己去超,不过记到明天早点到我那里提货。
和沈哥从店上走出来,我去了郝少那里,说是嫂姐姐想吃街边摆的炒虾子,郝少怕没人一起喝酒,就叫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