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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打断我说,好了好了!你话咋比我还多了,你早去早回,我不跟你多说了,我现在一步也不离开她!
合上遥遥的电话,我又打电话给沈哥告了个假,沈哥没说什么,只是叫我注意身体。一切都还算顺利,马不停蹄订好了当天的票,是郝少开车把我送去机场。郝少嘴上没说什么,他知道我的事情,也是叫我注意身体,说我这两天人都累变形了。
上飞机前,我给在北京的妈妈挂了个电话,听口气妈妈似乎早有预料,说我早就应该来了,再不来就见不着妹妹了。
郝少在一旁帮我拎着行李,他笑着说,这两天我晓得你的麻烦事多,不过男子汉大丈夫没啥过不去的坎!早点回来,我也快娶老婆了,还等着你回来喝喜酒!
我匆匆上了飞机。昨晚也没怎么睡,在飞机上才眯了一会,仿佛梦见我拉思然的手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我接了一个雨惟打来的电话,思然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怎么找也找不到……
抵达北京时是在中午,应该只坐了两小时的班机,但感觉睡了好久一样。下飞机我随着人群往外走,走到出口通道的尽头。原本以为没有人会来接我,张望了半天,正拿起电话要打给妈妈。却发现思然已经一声不出的站在了我的跟前。
你来了?我们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说。
思然把头发披在肩上,穿着一身灰色的套装,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漂亮。我问,怎么,你又换了一个牌子的香水?
她低下头,就在见到我的一瞬间眼睛突然变得红润。你就是这样对我吗?为什么现在才来?她一把扑在我的胸前并借此咬了我一口,对我抱怨说,机场的人都说今天就这么一班成都过来的飞机,两天以后才有第二班,你知不知道错过这班飞机你就见不着我了?
我忍着疼,认真的说,怎么会?遥遥都告诉我了,你要走我肯定会来!
思然动情的望着我,两眼停在我的脸上,几秒之后。她却问我,她……还好吗?
我笑了,顺手把一包不太沉的行李交给她手里。我说,身体很虚弱,一直是靠药支撑着,不过放心!我走的时候遥遥在陪她!
思然又是习惯性的一撇嘴,另一支手伸来拉着我说,好了!不提了,我们出去吧!妈妈她们还在等!
牵着思然的手走出机场,发现那辆车里还坐着两位妈妈,其中一位便是思然的妈妈了。和思然刚坐上车,我的妈妈便一股脑的责怪我。
妈妈对我说,你也是!我听然然讲,说你们之前在成都吵了几句嘴。开始我以为你忙,心想你们两个孩子是喜欢拌嘴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前段时间就没打电话多问你。但你也不该这么小心眼啊!这然然都要走了,你现在才来,不怕她真走了吗?
妈妈还是那样护着思然,只是这下改口管思然叫然然了。我和思然坐在车前排,我看了看她,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在开车,看来她并没有将之前发生的事都告诉妈妈们。
车内后视镜里,妈妈的表情对我有些不满。思然妈妈坐在她的身旁,打着圆场,笑着对妈妈说,好了好了!杨越好不容易赶上来一趟,就别那样说他了,他们都大了,我们犯不着再替他们操心了!
好多年不见思然的妈妈了,除了稍微显得发胖,其他都是老样子。
思然妈妈在后排对我说,昨两天临着快走了,然然见你老是不来,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魂不守舍的,我还逗她说你不会来了,没想到然然倒挺琢磨事儿的,她悄悄告诉我,她相信如果你知道她要走就一定会来送她!其实然然背着很惦记你,前两天这丫头都蔫了。
这让我听到顿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我吞吞吐吐的问,干妈,她爸爸呢?
思然妈妈笑着说,那他就忙喽!不过今天然然要走,这在家张罗着中午吃啥呢?呆会你去了就见得着他了。
我连忙问,什么时候走?
思然妈妈随口说,刚才在机场,我们一边等你一边把然然去法国的行李托运都办好了,不过这会你来了,咱们就先回去吃午饭,到时候下午三点我们一起送她。
她妈妈说完这话,我注意到了思然,她的眼睛有些红了,一个劲的把眼皮往上翻。这会已经是十二点过,也就是说我来北京只能陪思然呆上三两个小时,然后就要送她走了。思然变得很安静,不再像以前那样跟我有说有笑了,她握着方向盘小心的开车,这一路上没有和我讲一句话。
因为大人在一旁,我也不好意思和思然多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她内心的不舍与牵挂,我也是一样的。这一别,我们便是很远很久了……
来到思然家,干妈接过她爸爸手中的围裙进了厨房。我妈妈把思然叫到一张沙发上坐下,小声的聊了起来。感觉像是周末我和妈妈来她们家串门一样,大人们没有给我们这两个孩子留出一点独处的时间。
我站在那里,思然也没有多看我一眼,我也不知道该和她去说点什么。她爸爸从厨房出来,拍我坐下,还给我递烟抽,见我不抽他也不好意思抽了,又把烟装回烟盒里。
听然然讲,你在成都干的不错?她爸爸又和我说起话来。
我却对他说,本来早就打算来北京一趟,偏偏赶上有点事走不开,昨天知道她要走,就急忙过来了。
她爸爸笑了,又仔细看了看我,对我说,倒是前两天把我女儿愁坏了,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我问然然,要是想他来为什么不打个电话?没想到她嘴上也逞能,说你连这一关都过不了也没啥将来可言了,不过她还是把你盼来了。
她爸爸见我不说话,又接着说,让然然出国读书是我的意思。她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难为情,开始也不愿意,我和她谈过几次后她才答应我要完成自己的学业,毕竟是当家长的对你们的期待,我想你们应该能商量出一个长远的打算。
我点点头。她爸爸笑着说,然然从小到大也是被我们宠坏了,比较任性。把她送出国,作为父母的操心也只能到此了,她自己学成回来再有什么打算,我们是不会再干涉了。
思然的爸爸仿佛来了兴致,突然一脸童趣的问我,然然说你一直觉得我对你很严格,是不是到现在为止,你还是认为干爹根本不像干妈那样对你啊?
我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一时不知该怎么样回答,虽然从小到叫惯了干妈,也确实不肯叫思然的爸爸作干爹,而她爸爸当面这样一提起,不尤让我想起小时侯一犯错误她爸爸对我的严厉教诲,顿时难忘起来。
对于这样突兀的问题,她爸爸似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问出口,自然不需要我回答,只是用慈祥的眼光又看了看我,转身回了厨房。
而干妈还是那个干妈,对我根本没有变,吃饭的时候,她让我和思然坐在一起,她给我又是夹菜又是一边问起我在成都的生活情况,还不断叮嘱我,然然出国读书后自己在成都也要多务正事。
坐另一旁的妈妈则捡起了干妈下飞机时的老话,笑着说,都快当老太婆了,由着他们自己去吧!
我半侧着身子,望着身旁的思然,她脸上却显得比我平静,大大方方的又把一块啃了一半的排骨放进我的碗里,并让我吃完,说她好帮我添饭。
这是一顿再普通不过的家常饭了。多日来的劳累让我就吃这顿饭时感到被一种家人般的温暖所围绕,来自思然爸妈的关心,也来自思然对我的依赖。
妈妈看看我,则对思然说,你出国后,也多在网上和我聊聊,杨越再是对你不好就告诉我!我这个当妈的话他不敢不听!
这是母亲说的较重的一句话了。吃过饭,我们前去机场送思然,这一路上说也奇怪,大人们反倒对我的叮咛多了起来,像是要送我出国一样而不是思然,回去后踏踏实实做生意平时不忙就多给然然发几封Mail诸如此类语等等。
思然坐我一旁,听着听着见我不厌其烦的点头,不免噗嗤一下笑了,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现在你知道我爸爸妈妈的利害了吧?她偷偷问我。
我却说,我还巴不得爸妈能这样唠叨,以后想听都听不到了哟?
说你笨你就笨!她一句抱怨过来,又习惯的撇撇嘴。
我一头雾水,问道,我咋笨了嘛?
她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的说,前两天你没来,妈妈的唠叨都让我耳朵起茧子了,现在我快走了,她把该说的话又移到你身上说一遍……
那又怎么样?我不解的问。
你是真不懂还是跟我装糊涂?她瞪了我一眼,想了想,立刻一改温情的对我说,去法国学广告设计是爸爸妈妈的决定!就算我不愿意,可我也不想违抗,为了让我安心完成学业,就在你来北京的前两天他们告诉我另一个决定——同意我和越越在一起!爸爸妈妈对你唠叨了好些话,你现在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吧?
我一惊,花了半天时间才从她的眼神里醒过来。幸福虽来,却迟在此时此刻。
天边有块很厚的云遮住了太阳,而阳光又不肯认输艰难的撕破云层,缝隙里的光斜射进侯机大厅的玻璃墙内。下午三点时刻,却似近了黄昏。
思然对她的爸爸顽皮一笑,拉起我的手,对我说,爸妈都在,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去那边单独说会话!
我和她走过大厅内的人群,站在玻璃墙边。那缕光照着她的头发有些发黄,我努力嗅着她更新过的味道,这张熟悉而又看不够的脸似乎在瞬间将要变成日后作她思念的第一页。
我知道,我的真挚只能让她铭记却不能让她错过登机时间,一时间无语的相视。
她忍不住打破沉默,脉脉的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回来时我是不是该向你求婚……?我在我的脑子里找了好久,这才从记忆区里翻出这句话。
好啊!我去两年,你能等我吗?思然脱口而出,嘴角泛起甜甜的笑。
我又卡了好一会儿,哽咽着说,对不起,亲爱的!我还没有给你买戒指!
思然被我的憨傻给逗笑了,她问,那块表你带来了吗?
带……带了!我赶紧从裤兜里掏出交给她。
她顽皮的说,没想到这表挺能摔,看来是摔不坏了哦?
她把女表的指针往回拨了几刻度,又拿出那块本是一对的男表,对我说,喏!我们做个交换,这块女表你留着,我给你调到了我所在的法国区时,这块男表我留着,正好是北京时间。
思然把手中的女表放在我的手里。稍作沉思,又对我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准新娘了,你回了成都后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只是暂时不在你身边,但我每天都会想你的!这块表我也会一直带着!
看着她,我期期艾艾的样子已是说不出话来。
越越你怎么了,哭了吗?她见我扭头,关心的问。
谁说我哭了?我反驳她,尽量把眼睛睁大,却不敢与她对视让瞧出我此刻一身孩子气。
你明明就是哭了嘛!她的两片唇微微翘起。
她突然神秘起来。对我说,来!我帮你擦了!说着,她拿出面巾纸伸手过来。
我任由着她手里的纸巾在我脸上来回的蹭,其实我根本没掉泪。可她还是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在我面前老像个小孩啊!真舍不得你!
我不服气的说,我哪里像小孩了?根本就没哭!
她嘻嘻一笑。别死不承认,哭就哭了呗!刚听到这句,她趁我扭过头不注意,一下亲了过来。之后,她将那块男表带在右手上,在我眼前晃悠起来,可爱之极。
唇齿柔软,就刚才那一下,她身上的那股味道顿时在我心里洋起暖意。我笑了,认真对她说,你也哭了嘛!让我也给你擦擦!
候机大厅的广播连连响起,催促着那些前往法国的人们快快登机。我和思然的爸爸妈妈以及我的妈妈站在一起,目送着通道口那个熟悉的背影。
在检票口,思然回过头冲我们挥手微笑,那双眸子不由让我记起我们从小到大每一周岁时照过的照片。
我和思然没有为这样的离别泪流满面,反而是这场离别拉紧了我们距离,我与我的爱人要做一次两年的喜剧等待。
我上前扶住思然妈妈的手。身旁的妈妈却是一声叹息,对我说,从小到大,你都没受过我多少关心,真怕你不知道怎么去关心然然啊?
思然妈妈笑着对我说,你们再大翅膀再硬飞哪儿可都是我们眼中的孩子!
……
思然走后,我在北京又多呆了三天,我也应该好好陪陪自己的妈妈了,几天下来,我在成都的情况,妈妈似乎全部都想知道。
她问,你现在在成都还去你爸那儿吗?
我如实的说,没有了,几乎不咋去。不过他最近也不好过,他的那个家里有一个女儿,比我小几岁,可惜二十刚过得了肾衰竭。
妈妈感到惊讶,愣了一下又问,这个倒从来没听你说过,病得严重吗?
我说,女儿在医院躺着,她妈妈班也不上天天在医院里守着。我看她妈妈平时对我也比较客气,女孩的性格也很好,我也去医院里陪过几天,还拿了一些钱过去。那女孩在病床上告诉我,她的亲身父亲就是得这病死掉的。
妈妈连忙问,那你爸他人呢?
我平静的说,我在医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