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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我瞧见四哥走了过来,突然心中一动,问她对这修坝赈灾的事怎么看,她先并不想说,我用话堵了她,她才说了起来,短短数语,却是见解独到,令人吃惊,就连她身后的四哥也难掩惊讶之情。她见到了四哥,明显有些紧张和害怕,急急地就走了。待她走了,四哥却对我说道:“若你日后果真得了她,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我闻言对四哥坚定无比地说道:“是福是祸我都要她,我只要她!”
十二哥生日那天,正好是皇阿玛定下冰嬉的日子,冰场上的一场较量下来,我们赢得了胜利,正在与四哥、十二哥庆祝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十二腰间佩玉上那金灿灿的络子。原来这络子是做给十二哥的,我不禁向她所在的方向看去,却意外地碰到她投过来的眼神,也许她先前正在注视着十二哥,突然看到我在看她,她也愣了一下,眼睛里的那一丝慌乱让我觉得心也跟着她慌乱起来。
冰嬉结束后,兄弟们说好去给五哥、十二哥庆生,走到半道,又不见了十四弟,十哥拉着九哥去找,我也说一块去,其实我心里知道十四弟一定又溜出去找她去了。十四弟总是这样将对她的爱慕与眷恋那样直白又有些张扬的表现出来,两个人虽总是吵吵闹闹,但我感觉得出来,她对十四还是不同的。我和九哥、十哥终于在冰场上发现他们两人的时候,两个人正手牵手地在冰上滑着,相仿的年纪、同样率真的笑容,竟将他俩人衬托得尤如天作地合的一对璧人,不约而同的是,九哥、十哥都看到了这一幕,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叫住他们。直到两人你推我搡的同时倒在冰上,而十四弟更是将她压在身下!
十四弟从她身上支起身来的时候,脸上竟闪过一道害羞的红色,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十四弟如此,我知道十四弟对她动了真情,是啊,她这样的女子,连九哥这样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刻也是一脸的动容之情,带着一种隐忍的心痛出声叫住了十四弟。看得出来,向来火爆大胆的十四弟心里觉得和她在一块嬉闹,远比跟我们兄弟在一起喝酒来得快活、有意思许多,但他还是被九哥他们拉着一起走了。我故意缀在最后,因为我担心她,想单独跟她说几句嘱咐的话,也许我其实是想在她的心里占上一席之地吧……
记着她的生日,特地挑了一块西洋怀表,准备送给她,一出宫门,却看见她和十四弟正在他的寝宫门前争吵打闹,我心里正在好笑,哪回见到她和十四弟和平安静地相处,倒还奇怪了的时候,突然见十四弟冲过去,忘情地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我看着这一幕,心里竟心痛地不能呼吸,兀自怔忡之间,她已经挣脱开十四弟,跑开几步,两人都带着一种受伤的表情注视着对方,就这么相持着。我这时才出声走了出去,她见了我,似乎想解释什么,却被十四弟一把揽了过去捂住了嘴不让她说话,还附在她耳边轻声耳语,她闻言也是不自觉地红了脸……见到他们俩这样熟稔的打闹在一起,我其实很羡慕也很……嫉妒!
春日里经过十二哥的寝宫门口,听到春雨声中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叮咚声,不像曲声,倒是有人故意敲击出来的曲声,我第一就想到了她,我希望是她,因为只有她会敲这样充满灵性的曲子来,却又不希望是她,因为那是十二哥的寝宫。当听到我的掌声,她微扬起的脸上充满着笑意,而接下来这场名为比试,实为合音的琴笛合奏,让我再次看到了她的聪慧、她的灵悟、她的温柔、她飞扬在旋律中的美丽……
我想去求皇阿玛赐婚,但我更想在得到她确定的眼神后再去这么做,四哥生气骂我:“什么时候‘拼命十三郎’也会为了一个女子变得这样犹豫不决、拖泥带水?”四哥见我不语,拉着我就要去见皇阿玛,一面走一面说:“我这就替你求皇阿玛!”我听四哥这么一说,心中突然也有了信心似地,跟着四哥向乾清宫走去,我心中开始设想,我娶了她,一定给她一生的幸福,让她的笑颜永远都这样灿烂如花……
她突然落水,性命垂危,将一切都打乱了。我忍不住动手打了十四弟,这是我们两兄弟第一个次动手。皇阿玛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因为九哥、十二哥、十四弟在她还在昏迷不醒的时候,都去求皇阿玛指婚,皇阿玛震怒,因为良妃娘娘和若颜郡主的事是皇阿玛心中的一个伤疤,如今她的出现,无异于让皇阿玛不得不再次想起那段回忆。那一刻,我也想跪下去,但我知道若真的再加上一个我,无异于为她多跪来一道催命符。
果然她一醒过来,皇阿玛就召见了她,我亲眼看到她削瘦的身影跟着李德全进了乾清宫,迟迟不出,我害怕极了,终于忍不住冲进乾清宫,跪在他的身边为她求情,在我对皇阿玛说出那句‘不为私情、非关风月’的时候,我知道这句话也许已经生生地切断了我与她之间的一切可能。我看着倒在我怀中的她,虚弱得尤如一片落叶,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抱着她,看着她容颜,感受她的馨香,我多希望可以一生都这样抱着她,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雨与危险,但我知道,从今往后,我再不能对她显露出一丝私情,因为这是我为她许下的承诺,虽然这样的隐忍会痛苦地啃噬我一生,但我不后悔,因为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让她活着,只要能留下她那鲜活的生命,我愿意用这‘不为私情、非关风月’来守护她一生。
塞外行围,皇阿玛也许是故意在考验我那句‘不为私情、非关风月’究竟有几分真实,常会故意安排她和我一起出行,甚至在众人面前,让她与我同乘一骑。她不会骑马,与我同乘一骑时,她很温顺的靠着我,手臂紧紧圈在我的腰间,再次闻到她特有的馨香那一瞬,我失神了,僵直着身体感受她柔弱温暖的身躯就这样靠在我怀里,让我真实地感觉到她对我的信任与依赖,抱着她一起策马奔驰,竟成了我永远也无法抹掉的珍藏。看到她被烈酒呛红的脸,焕发着生动的美丽,被若颜郡主一句‘十三福晋’而羞红的脸,闪耀着娇怯的亮光,她终究是不同的,鲜活而生动,美丽而坚强。(小说)
在热河的时候,听说德妃经不住十四弟的央求,借着皇阿玛来为德妃贺千秋家宴的时候,向皇阿玛提了出来,将她赐给十四弟做福晋。皇阿玛虽然没有立时答应,但也在考虑。但自从那不久后的一日,四哥从皇阿玛那儿回来就告诉我,不用担心,皇阿玛是不会答应的。我奇怪地看着四哥,四哥只简单地说,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后面带着她的手握兵权的父兄,如今皇阿玛将她留在乾清宫也是有目的的云云……
果然很快四哥的话就得到了印证,我和十二哥、十四弟都被指了婚,虽都是侧福晋,人选中却没有她,谁也不知道皇阿玛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难道是想断了我们对她的念头?还是在考验她又或者是在考验我们?但为什么我也在这次赐婚的行列之中,难道皇阿玛早看出来,我对她并非真的‘不为私情、非关风月吗?’
大婚不久,带着我的侧福晋瓜儿佳氏去乾清宫谢恩,并不意外的见到了她。她很明显带着几分难掩的憔悴,但眼神中那强挣的坚强却让人看着更加心疼。我甚至有些不敢看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阵阵抽痛。有些微抖的手在为燕儿推上手镯的时候,分明让燕儿感到了震惊与诧异,她带着几分水气的眼睛看着我,却不露声色,甚至微笑着露出幸福的表情。我知道那一刻,我的所有心迹悉数落入了她的眼底。
冬狩的时候,她明显不愿与于我们兄弟再扯上任何的暧昧,但唯独对我没有回避,我知道她需要一个可以信赖和依靠的朋友,而我这个没有私情、非关风月的朋友是她最好的选择,她可以自在无忌地与我说话玩笑,而不用去担心任何的流言蜚语,但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每当这种时候,看着她信任的笑颜,听着她俏皮的话语,闻着她吐露的酒香,我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力量来阻止自己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
后来她意外坠马养伤时,我几乎每日都会去看她几回,但每回看见十二哥在她帐子里的时候,我又只能驻足不前,其实我早看出来,她对十二哥的情意,她全心全意地对着十二哥,坚韧地守着十二哥对她许下的承诺,每回只要十二哥在她身边守着她,她的笑容就会变得不同,那是一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足以将这世上所有的事物都为之黯淡无光,又会让所有的人都嫉妒拥有这笑容的十二哥!
好容易等到她一个人的时候进帐去看她,她正在练着什么奇怪的俞珈,她笑嘻嘻地与我说笑,全然一副小女儿的模样。看着她红着脸用被子蒙着脸,本想唬她一下,谁知她突然探出来头,她的这一动作让我们俩谁也没想到会突然贴得这近,闻着她那特有的馨香,看着她微启的朱唇,我真想俯下头去吻住她,看着她灵动坦然的眼睛,我又不得不硬生生地忍住身体里那异样的悸动,几乎是有些狼狈地逃出了她的帐子,冲到湖边,一头扎进冰凉的湖水,用这样的方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一次从湖边回来,我病了,昏睡了几日,梦里全是她的身影,也许只有在这样漆黑的夜里,我才能肆无忌惮地去爱她吧……
如果没有策旺这个意外,也许皇阿玛不会这么快为她赐婚,看着她与十二哥热闹的大婚,我知道从今日起,我真的应该与她没有私情、非关风月了……
正文 失散 北京的深秋并不多雨,秋高气爽,倒是出游的好天气。康熙让十二接了以前八阿哥执管的内务府的差事以后,十二似乎一夜之间变得非常忙碌起来,常常早出晚归,而我也经常是在半夜醒来,感觉到身旁那熟悉的怀抱和温暖才能确定十二还在我的身边,从来都未曾离开过我。看着府里那几株枫树上挂上了醉人的红叶,突然记起这个时候香山的红叶应该铺满了所有的山麓了吧。想到这儿,我突然决定第二日去香山的碧云寺走走,一来透透气,二来也算是散散心吧。打定了这个主意,夜里就想等十二回来,给他报备。但天色渐晚,十二仍不见回来,玉坠来催了我好几次让我先睡,我心里惦记着十二,想等他回来,便执意不肯不去睡,玉坠催了好几次,便陪我坐在房里说话。(小说)
我歪在软榻上对玉坠说道:“你也别在那儿杵着,脱了鞋也上来歪着,我们一处说说笑笑岂不好玩?”玉坠摇着头说:“那怎么成,福晋,你是主子……”我支起身笑着拉她,打了断了她的话:“什么主子奴才的,我向来都当你是妹子,你只管上来好了……”玉坠听我这么一说,才有些怯怯地脱了鞋,与我一道在软榻上面对面地歪着。我瞧着她问道:“对了,当初我进宫后,你就去了绣衣局了吗?怎么我在宫里那几年,就愣是没碰上过你?”玉坠似乎想了想,回道:“福晋以前在长春宫是跟在娘娘身边的人,到绣衣局来的这些差事自然轮不上福晋的!”
我转了转身,仰躺着问她:“你今年多大了?”玉坠轻声道:“奴婢今年二十了!”我一听她这话,转头冲她笑道:“好像跟天玺倒是同年!”玉坠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我盯着她的眼睛笑道:“你觉得天玺怎么样?”玉坠一听我这话,顿时一张俏脸红透,嚅嚅地冲我低声叫道:“福晋又拿奴婢打趣!”我一本正经地拉过她的手笑道:“怎么就是打趣了?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呀,难不成还真想一辈子这样跟在我身边当个老姑娘?我就觉得天玺这小子挺不错的,一表人才,而且少年英武,是个难得的……”
玉坠听我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已经早就按捺不住了,眼泪都快掉来了,从软榻上直起身来,急切切地道:“玉坠愿意一辈子跟在福晋身边,服侍福晋,求福晋别赶玉坠走!”我见状忙掏出手帕替她抹泪,安慰道:“傻姑娘,我是想替你寻个好夫君,哪里就是要赶你走?瞧你急成这样?好了,我不说了,你也别哭了……”玉坠听我这么一说,这才收了泪,闷闷地不作声。我这才复又躺下,随口笑道:“当初九哥送你到府上来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是你,想不到九哥竟知道你以前服侍过我!”
玉坠微点了点头,接过话去,倒像是有些陷入回忆中似的轻声说道:“九爷把奴婢从绣衣局里要了来,也不知道九爷要把奴婢安置到哪儿去,直到见到福晋,奴婢这才知道这原是九爷的一片苦心安排!”我听她这么一说,脑子里却浮现出九阿哥站在雪地里,肩上落着一团我失手扔过去的雪团的模样,想到那副场景,不自觉地笑着摇了摇头,玉坠在一旁出声问道:“福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