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拇笮ζ鹄矗⑶胰讲⒆髁讲降母狭松侠础<次移盏貌恍校藓薜匾欢褰牛觳较蚯白呷ァ
没走两步,十四已经赶了上来,上来就拉我的手腕,我猛地一甩,竟甩开了他的手,他似乎也吃了一惊,发狠似地并步上前来,双手一圈,竟拦腰将我抱起。我身子一下竟被他抱得脚不沾地、凌空起来,这下心里一慌,也顾不得许多,只管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可是不管我怎么挣扎使劲,十四就是不放我下来,后来干脆右手一坠,将我横抱了起来!
“啊……”我终于忍不住惊叫了起来,尖声叫道:“胤祯!你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可要……”十四却带着几分酒气将头凑在我耳边的发际间嗅了嗅,轻声笑道:“可要怎样?你今儿个帮着十哥在皇阿玛跟前讨了这么大一个乖,怎么没想着帮我?我没罚你,你倒想要怎样呢?”我正拿手肘撞着他的胸口,听他这么一说,怒道:“皇上够宠着你的了,哪里还用得着我替你讨什么乖?”十四听我这么一说,偏着头瞧我,正好与我面对面来了个近距离特写,顿了顿,在我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飞快地在我因气急而通红发烫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接着放了我下来。(小说)
“你……”我一面用手背擦着脸颊,一手猛地朝他胸口推了一掌,想推开他,却没想到用力过大,自己重心不稳,向后跌了一步,仰面向草地上坐了下去。十四见状,想也没想,下意识地出手来拉我,却没想到被我下坐的重力牵引住,与我一起向草地上滚去,我和十四两个人顿时一起倒了下去。
一起跌坐在草地上的十四,伸出手来扳我的肩膀去面对他,我想也没想伸手重重地打在他的手背上,十四吃痛‘唉呀’了一声,又向我伸出手来,见状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捏住他的手臂就往嘴边送,十四见状不妙,想要抽手而回,我却故意咬着森森白牙准备下口,一来一回挣扎之间,正是好笑,十四却突然松了手劲儿,不再躲闪,横着一只手臂一副任我下口的模样,我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也不敢真的下口,只是抬眼去瞧他。
一抬眼,却见他正一动不动、直愣愣地盯着我不放,夜色中我红了脸,撇过头不看他,猛地将他的手臂重重甩开,自顾自地站起身来,一面还为了掩饰心中的那丝慌乱,胡乱地拍着衣摆上的草屑。身后的十四见状也一股恼儿的站起身来,直挺挺地立在那儿不动。我有些奇怪的瞧了他一眼,刚回头站好,却见我们俩的正前方不远处,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那儿,故作的淡然中带着几丝明显的挣扎和心痛,就这样看着我和十四。
我吃了一惊,胸口突然像被钝器击中了般,闷闷地生疼起来。十四也不作声,只是又回头看了看我,看到我的凛然,又转回了眼,头也不回地拉着我的手臂往前走去。我有些木然地由着他拉着我从那人身边走过,看着十四有些急躁的背影,我甚至不知道他要拉着我到哪儿去,该不该挣脱开他的手,但心中却分明带着一丝哽咽,一丝伤痛,一丝埋怨,一丝不甘心,就这样被十四牵着手从那人眼前走过。
我和十四像是带着一种默契、一种心事,各自都默不作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十四不着痕迹地放开了我的手,挡在我身前,低头看着我。我也没抬头,只是原样不动地站着,胸口的生闷被一种酸胀的感觉替代,于是我咬着下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猛地抬头仰望着草原的星空,不让那晶莹的心事从眼睛里流出来。
十四就这么看着我,突然出声说道:“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他话未说完,我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打断他的话:“难道你给得了我想要的吗……”不等他答话,我已经拼着胸中的那丝残存的力气,对着星空像是有些自言自语地接着喊道:“你们谁也给不了我,因为你们心里都有欲望、有顾忌,所以我留着自己所有的真心,只会留给同样可以全心全意、一心一意对我的人……”
说完,也不理会身旁的十四,抬脚向自己的营帐跑去。等我一口气冲回自己的营帐坐下,喘着气刚想倒水来喝,却一眼瞧见床头小几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小圆盒,拿起来闻了闻,清香扑鼻,应该是雪肤生肌一类的膏药,转眼又看到自己手指上的那条伤痕,心念已是百转千回,那人的身影恍若就在眼前。木然的朦胧之中,我喃喃自语的念道:“难道这就是你温柔的慈悲吗?”
其实我早应该了解,你的温柔是一种慈悲,但是我怎么也学不会如何能不被情网包围;
其实我早应该告别,你的温柔和你的慈悲,但是我还深深的沉醉在快乐痛苦的边缘;
你温柔的慈悲,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再也不能给我任何安慰,再也阻挡不了我的泪水;(小说)
你温柔的慈悲,让我不知道如何后悔,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改变,再也愈合不了我的心碎。
正文 红尘 康熙本来应该出席第二日的骑射大赛,但由于龙体染恙,就留在金帐中休息,让人不得前去打扰。康熙这次的病似乎并不是很严重,他并没有卧床不起,只是精神头确实较前日晚会上差了许多,随驾的太医来瞧了,开了药方,让小心侍候着,休养个几日也就无碍了。我看着康熙明显的病态,心想,再怎样的千古一帝,也难逃一个生老病死,毕竟康熙也是五十几岁的人了,在这个时代,已经可以算是长寿的了。可是一但病起来,就算是感冒头痛一类的小病,也能让康熙老态毕现。(小说)
我以为见到康熙的这一幕,我心里应该是有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的,可是奇怪的是并没有,也许是我在他身边服侍这一年多以来,某些事情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也不自知,就像现在,我的心里竟是有一丝丝的沉重,真心希望他能尽快恢复起来,变回平日里那个高深莫测的康熙来。
李德全正要吩咐小太监跟着太医去拿药,正自出神的我突然出声对他说道:“还是我去吧!”李德全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又回头看了康熙一眼,见到康熙肯定的眼神,这才回头对我说道:“也好,还是你心细些。”我冲正翻书的康熙福了福身,转身先太医一步走出金帐。我一出金帐,抬眼看见太子和几位阿哥都守在金帐外,脸上的神情普遍呈现一种焦虑状,反正我是看不出真假。见我一出来,太子首先迎了上来,我见状忙冲他福礼,太子示意我快起来,见我站起身,忙问道:“紫菁姑娘,皇阿玛的病要紧吗?”
我看了一眼太子,轻声回道:“回太子的话,太医跟着就出来,太子还是问他详尽些!”闻言太子轻蹙了一下眉,正欲说话,抬眼见太医果然跟着就出来了,这才撇开我,上前一步去问太医。我见状也就低着头往外走,一面走,一面观察了一下,见随行的各位阿哥们都闻讯赶过来了,我不敢多看,迅速收回眼神,往外走去。走出金帐的范围,方才停了脚步,长出了口气,等着太医,好跟他一路回去拿药。
等我将药端到康熙跟前,照规矩应该试药的,不知为何,康熙有些不奈烦地挥手示意免了,接过药喝了几口,又皱了皱眉,顿了须臾,方才接着把药喝完。我忙拿了水过来让康熙潄了口,才递了蜂蜜水给康熙,康熙喝了两口,示意拿走。我刚端着蜂蜜水要退下,康熙突然出声对我说道:“紫菁,你出去告诉他们,让他们都回去,若真有心,在哪里候着都是一样的!”我回身冲康熙一福身,说了声‘是’见康熙正闭目养神,脸上呈现出一种不屑与无奈,很难得在康熙脸上看到的两种神情。我走出帐外,见太子正和四阿哥站在一处说话,见我出来,也就住了口,看着我走上前去。
我冲二人一福身,说道:“皇上这会儿刚喝了药,正歇呢,谁也不想见,太子爷和各位阿哥爷请先回吧!”太子闻言,很明显吃了一惊,也许他没有想到,康熙连他也没有传见,抬眼看了四阿哥一眼,转身对同样候在一旁的各位阿哥说道:“皇阿玛既然已传了口谕,让我们都回……那我们都回吧!”太子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某种环境下,跟皇帝的话是一样有用的,果然太子,此言一出,各位阿哥也就应声纷纷散去。
见状,刚要回身,却突然发现走在最后面的四阿哥眼睛里含着某种不明的深意正打量着我,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依旧垂下眼睑,刚想转身走开,却见十二还伫在原地,关切地看着我,我轻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冲他轻摇了摇头,十二见了,紧蹙的眉头微展,似乎也舒了口气,这才缓缓转身走了。看着十二离去,我回头再向四阿哥的方向瞧去,却不知他什么时候也已经离开了。
康熙病了几日,我和李德全在御前就严阵以待地守了几日,虽然我知道康熙还有十几年的寿命,这次生病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插曲罢了,但事到临头,却仍旧不得不感叹,天子生病哪怕是打个喷嚏,也会让方圆几里抖几抖的。这几日不仅各位阿哥每日都要来请安问候,连随驾的蒙古王公们也时常来探望。不过康熙除了太子和四阿哥、八阿哥以外,并没有召见其他的人。可见此时的太子还是深受康熙重视的。
康熙的病果然如太医所说,调养了几日,日渐无恙。康熙正吃着清粥小菜,突然出声问道:“这糟黄瓜和甜蒜是谁弄的?”我闻言忙回道:“回皇上的话,是奴婢让他们准备的!”说完我看着康熙疑问的眼神,只得接着说道:“奴婢想着皇上喝了这几日的药,怕是没胃口,这才叫他准备了几样糟黄瓜这样酸甜的小菜,让皇上开开胃口!”
康熙‘嗯’了一声,抬眼看了我一眼说道:“是不错,李德全,再替朕乘一碗粥来!”闻言,李德全大喜,必定是想到这几日康熙生病,吃得少之甚少,今日肯再添一碗粥,实属难得。忙替康熙再乘了一碗粥呈了上来。
下午康熙的精神果然好了很多,几近恢复原气,正看着折子,随手端起的茶盅喝了一口,想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站在一旁的我问道:“朕记得若颜那丫头来求了朕,要教你骑马,从明儿开始,你每日下午都跟她去学学,满人家的姑娘,哪有不会骑马的?说起来,你父兄都是骑马带兵的人,怎么就没教教你?”(小说)
我闻言一惊,心想康熙怎么会突然记起这桩事情,连我差点儿都忘了,这几日忙着在康熙身边服侍着,哪会记得还有这一桩。听康熙这么一说,还是只得回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以前在家的时候,阿玛想着就奴婢一个女儿,小时候身子又弱,就没让跟哥哥们去骑马射箭……”康熙点了点头,说道:“明儿起,你就跟着若颜好好学学,她骑得很不错,在满人女子里算是顶尖的。”不知不觉间,我恍然发觉,什么时候我竟开始跟康熙像现在这样聊起家常话来,这样的事,以前是从没有过的。
康熙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只是放下手中的折子,一面喝着茶,一面问我一些家常话,我也就按符合常理的程度,该据实答的就答,该编的就编,就这样和康熙说了好一阵话,我见康熙也有些乏了,忙告退了出来,让李德全服侍康熙去歇着。
自那日后,每日下午,我便会去寻了若颜郡主,一起骑马出去溜一圈,初时还很紧张,但骑了一两日,见那‘雪团’果然是一匹极温顺的马,也就渐渐大了些胆子,不用若颜郡主替我牵着马缰,而是自己可以手握马缰,骑在马上,慢慢地策马而行了。若颜郡主见了,笑道:“你真聪明,学得真快!”我忙笑道:“快别取笑紫菁了,这还得多亏你这位师傅高明,连皇上都说你的骑术在满人女子里是顶尖的呢!”若颜郡主一听,咯咯笑了起来,挑着眉问道:“连皇上都这么夸我了吗?”我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紫菁还敢瞎编皇上的话不成?”
若颜郡主听了笑得更开心了,突然又像是想了什么似的,眼睛里黯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闪亮的光彩,对我笑道:“你哪里知道,皇上以前总是夸华芸那丫头的骑术比我好,如今华芸出宫去了,才肯这么夸我呢……”若颜郡主策马骑在我身旁,拉起我的一只手直摇晃,笑道:“紫菁,我们早说好的,我教你骑马,你教我唱曲,今儿这么高兴,我们来唱一曲吧!”我也觉得在这风和日丽的草原上,心情也变得格外好了起来,偏着头想了想,说道:“就唱一道《笑红尘》吧!”
说完我就清声唱了出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