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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笑道:“郡主,你又来取笑紫菁……”若颜郡笑了笑,又突然叹了口气说道:“他们兄弟能这样待你本是你的福气,但也会给你招来许多无妄之灾……说不定,这次这事……”我第一次听若颜郡主提起这样的话题,心里不免也是一惊,沉默不语,心中想到,当日你能舍下七阿哥嫁给齐齐克,是因为七阿哥的逃避让你灰了心。如今难道我也会赴你的后尘,而远嫁蒙古了?而我又是为谁而灰了心断了念头呢?转念一想,若真有一日,康熙下了旨,我又能如何,难不成我还能抗旨不嫁?是以死明志还是剪了头发做尼姑去?自然都行不通,在这样的朝代里,哪能由得了我作主?
我出声刚想打断了她的话:“郡主……”若颜郡主却像是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似地笑道:“不如学我这样,远远地嫁到蒙古去,岂不比在他们兄弟中间打转来得逍遥自在?”我被若颜郡主拉下被子,不得不看着她带着几分忧心的容颜,柔声道:“远远地嫁到蒙古去?蒙古哪里还有齐齐克王爷这样的好男子呢?”若颜听了这话,很认真的想了一下,还点了点头,见状我心里暗笑,看来,在若颜心里,是没有男子再比得上齐齐克了。(小说)
谁知道我这一笑,被若颜瞧见了,知道我笑里的意思,脸顿时红了,就想上来拧我的脸,我知道躲不过,只好告饶,若颜这才让我若颜郡主让我重新躺好,又替我拉了拉被角,想了想幽幽地说道:“紫菁,你昏睡这两日,我迷迷糊糊地总是做恶梦,看到你和‘雪团’一起摔下山谷……唉,想起来都觉得后怕,幸好当日恰巧碰到策旺,将你救下,要不然,这个恶梦一定会伴我一生的……”我闻言握着若颜郡主的手轻拍了拍,柔声说道:“郡主别再自责了,紫菁这不是没事了吗,你就别多想了,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若颜郡主看着我笑道:“这话说的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迷迷糊糊中睡去,连若颜郡主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只是睡着睡着,觉得极是口渴,叫了两声‘水’,便恍惚间感觉康熙派来给我守夜地小丫头端了水过来,扶起我,将水喂在我唇边,我连忙灌了好几大口,方才渐渐感觉好些。微睁了睁眼睛,正想说不用了,突然发现身后靠着人不是守夜的小丫环,竟是十四!
我微动了动身子,十四浑然不觉,只是关切地望着我一动不动,眼睛却慢慢地红了,我垂下眼睑,出声问道:“你怎么来了?”十四低声答道:“我每日都来,只是每次来你都在睡着”我心想,也不知道他来过几回,都是什么时候来的。只听十四顿了顿又出声问道:“疼得好些了吗?”我闻言点了点头,柔声对十四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碍,都是让郡主给夸大了的……”
正说着,突然感觉手背上一湿,低头一瞧,竟是十四生生地落了泪下来,正滴在我的手背上!我抬眼向十四望去,十四不自然地别开脸,慌忙将我放下躺好,侧着脸说道:“你好生养着,我回去了……你放心,这事就算没有皇阿玛替你做主,我也一定会将害你的主使查出来的!”说完,就转身大步出帐而去。我看着十四离去,一低头,就看见手背上十四落下的那滴眼泪的泪痕尤在,滚烫滚烫的,灼得我心里一阵阵地疼起来。
被迫呆在床上养伤,实在憋闷得紧,醒来的这几日,十阿哥又来了两回,四阿哥、八阿哥都是差人来瞧了我,又送了些补品,就连李德全都来过一回,却独没见九阿哥和十二!他们两人与十四这三个绯闻男主角倒像是约好了似的,全不见踪影。还好有若颜郡主常会来看我,与我说话解闷。这日若颜郡主走了一会儿,我一个人在帐篷里,实在无聊,靠在床边看了会儿书,觉得还是闷闷得,于是不管不顾地扯着嗓子‘啊~’地叫了起来,叫了一声,觉得挺舒服的,像是将胸中的废气排泄了不少似的。
又觉得浑身酸软,除了脚上的伤还未好,身上其余地方的伤基本已无碍了,于是准备在床上做点俞珈的基础动作,来缓解一下这浑身的酸软。坐直了身体,松开一头瀑布般的乌发,先按摩一下头皮,左右上下活动一下肩部颈部,然后开始全身放松,呼吸吐纳,双手向后支住身体,仰头挺胸,充分拉伸一下脊柱。坚持了一会儿,长长的出口气,蜷起双腿,双手向上举起,身体得到再次的拉伸和放松,转腰向后,坚持一会,换方向,再来……正暗暗佩服自己,谁知一转回来,一抬眼竟看见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抱着双手站在帐篷门口,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见我看到了他,十三笑道:“就知道你躺不住……你又在搞什么?”
我见是他,也没停下来,继续自己的俞珈动作,一会儿功夫额头上竟冒出细细的汗来,浑身也舒服多了,再看向十三,竟自顾自地坐在床尾,一只手支着下颌,探究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见我停了下来,顺手扯了张帕子扔给我,戏谑的问道:“我问你不好好躺着静养,又在折腾什么呢?”
我伸手将帕子接过来,一面擦着额头上的汗,一面笑道:“这个啊是我的俞伤体操――俞珈!”十三‘嗯’了一声,问道:“什么俞珈?”我也不理他,指着一旁的凉茶对他说道:“口渴得紧……”十三回头一看,起身走过去看了看那凉茶,轻皱着眉头说道:“这是凉血的,对你的伤不好,你还是别喝了……我叫人给你送过来的玫瑰露呢?”
我指了指床头的矮几,对十三说道:“兴许在那上头,你找找看!”十三走过去,翻了一下,果然找了瓶玫瑰露出来,拿了小碗,倒了兴许,又从觚里倒了些温水出来兑好,这才端过来递给我,我接过来,二话没说,仰头猛灌了好几口,抽空冲他撇了撇嘴,说道:“我正口渴的紧,你还这么折腾,存心想急死我……”(小说)
十三闻言笑道:“难得见你有这么心急的时候,可见真的是口渴得紧了……”我没好气地说:“你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吗?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指使指使十三爷,我怎么会白白地错过机会!”十三听了爽朗地笑了起来,须臾才说道:“看来你是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用我再来看你了!”我正想抢白他几句,一个没留神,呛了出来,连连咳嗽,十三见状有些无奈地坐过来,轻拍着我的背,一面笑道:“你好生将水喝完了,再来跟我吵,我又没走,你急什么?”
我瞪了十三一眼,佯怒道:“我与你吵什么?要吵也自有十三福晋在那儿奉陪,怎么也轮不上我!”十三闻言,眼睛里黯了一下,但迅即又戏谑地笑了起来,我看他笑得有些有些可疑,也不知道怎么就红了脸,别开脸不理他,拉起被子捂住脸,朝空中乱挥了挥手,头也没抬地说道:“我要睡了,你快回去吧!”
十三也没说话,只是闷闷地笑了几声,起身出去了。听见他的脚步声走远,我方才从被里抬起头来,谁知刚一抬头,立即对上十三的脸部大特写!这一下把吓了一大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在我的止方不到几厘米,鼻尖几乎触到了我鼻尖!
十三似乎也没料到我会猛地一探头,本想吓我一跳的,却也被我的这一动作给吓了一跳,愣愣地停在我眼睛上方好一阵,眼睛里流转了许多不明的情绪,突然用额头轻撞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立即退开两步,哈哈大笑,转身就走。我摸着微疼的额头,猛地支起身来,瞪着十三,恨不得用眼神剜他两刀,谁知道十三竟像是知道似的,头也不回地笑着挑帘子出帐篷而去。
十三前脚刚出去,若颜跟着就进来了,我见是她,刚才跟十三呕气的事全被抛诸脑后,重新支起身来,笑吟吟进看她走近。若颜走近了瞧见我精神好了很多,也很高兴,问道:“刚瞧见胤祥笑着从这儿出去,你们说了什么,把你们俩笑成这样?”我噘着嘴看他:“他是来跟我呕气的,我哪里是见着他笑,我是见你来了,才笑的!”若颜听我这么一说,咧着嘴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睛里闪着奕奕的光亮。
就这么养了十来日,依旧没有见到十二,心里越发的慌闷起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为什么总不来瞧我,还好太医终于同意我可以下地走动了,于是在小丫头的搀扶下,试着在帐篷里走动走动。走了几步,感觉还不错,于是趁着小丫头出去拿药的功夫,径直走到帐篷外去晒晒久违的太阳。营帐附近静悄悄的,一来可能因为这是在康熙的金帐附近,二来今天像是有什么摔跤大会,康熙一出席,自然一干阿哥、蒙古王公们都得到场,点个名应个卯现个脸,这种高级别的集体活动,谁敢擅自缺席呢?这也好,我也乐得自在地随处走走。
沿着营帐区内围走了一会儿,受伤的右脚开始有些酸酸的,四下瞧了瞧,在树下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阳光洒在身上,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身心舒畅。闭上眼睛感觉拂面而过的夏日清风,带着草原上特有的沁脾芬香。脑子里什么却突然想到华姑姑,想到她送的那句‘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心中默默想到,其实这次摔马的经历,在别人眼里看来是惊险万分,、九死一生的,可是在我的潜意识里,虽也庆幸,但却让我更多了几分清醒,可以在静下心来的时候,用一个中心两个方针的思路思考自己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
正暗自好笑间,突然整个身子被人一把抱起,双脚一凌空,吓得忙睁开眼睛一看,却见是策旺!他此刻正像我受伤那日似的将我横抱在怀里,大踏步地向前走去。这一下,我吓得忙手舞足蹈起来,嘴里叫道:“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策旺用他那淡蓝色的眼睛瞧了我一眼,带着一种诱惑和怂恿的口气对我说道:“你别动,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哪里都不去,你快放我下来……”策旺根本没有理会我的叫嚷和挣扎,只是收紧了手臂,抱着我大踏步的前行。转眼间来到他的那匹大黑马跟前,策旺将我抱上马后,自己也跟着纵身上马,并迅速策马疾驰而去。
我再次被迫颠在这飞驰的马上,嘴里还不忘不停地叫道:“你要带我到哪儿去,快送我回去……你……”但身后的策旺完全没有理会,只是注视着前方,不时的挥鞭策马,向前飞奔而去。我突然想到,他不会是要绑架我吧?(小说)
终于在一处山花烂漫的山谷处,策旺将马慢了下来,我见到眼前的这片美景,也不禁住了口,惊讶地看着眼前。我还从来不知道围场附近竟有这天堂一般的美景。等我回过神来时,策旺已经将我抱下马来。我向前走了两步,不解地回头看着他,策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望着我,稍顿,又将眼睛缓缓移向前方,缓缓说道:“我们那里的草原就像这里一样的美丽,辽阔的草原,遍野的山花,自由的空气……”
我闻言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又看向眼前的这片天堂般的美景,突然想起,他强行把我掳到这里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这片美景和跟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吧……不着边际?这些话真的不着边际吗?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冷冷地看着他,策旺也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地回望着我。我们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见面的那一刻,相互凝视,不同的是我眼睛里是冰凉的戒备,而他蓝宝石一般的眼睛里却是火热的魅惑。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他的用意,我从他眼睛深处看到了欲望与野心,心中不禁想到,他如今在西蒙古称霸,用不了两年,就会将势力扩展至青海、西藏,其势力范围扩张之快之大,与他内心里不可抑制的野心与欲望是密不可分的。以他当日十几岁的年纪就可以从旁协助康熙的清军大败葛尔丹,可见他有的不仅仅是欲望和野心,更有难得的军事天才和狠决的毅志。想到这儿,暗暗深吸了口气,开始揣测他今日将我掳到这儿来的真实目的。
而策旺,似乎也很乐意我们两这样默不作声的相互对视,在我试图从中寻找答案的时候,他却似乎已经先我一步,从我的眼神中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因为他率先向前跨了出了一步,嘴角一动,眼睛向下瞟了一眼,冷不丁地一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拉到他胸前,按在他的左胸口,在我还来不及抽回手的时候,出声说道:
“你是个极聪明的女人,从那晚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知道了,如今我更加确定你是这世上唯一能懂我、助我的女人!”策旺说到这儿的时候顿了顿,若有所指的接着说道:“你既然明白他们谁也给不了你你心中想要的,那就跟我走吧!做我的汗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