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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不想理他,既然他不让自己离开,她索性就继续练起空手道。
「早就跟你说过空手道讲究心性修养,你越打越退步了。」御泯大少爷仿佛找碴般亏着她。
「要你管!」
「态度很差喔?」
「有比你刚刚态度差吗?」
「我刚刚什么态度……喔,你该不会在吃醋吧?」
「哼哼!你大少爷要怎么花心,哪是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管得着的?」她越说越火大,语气酸的可以。
「你误会了,她是我认识很久的朋友,简单说,她现在是我的助手。」他笑了笑,语气平静地带过。「我一向很少跟别人解释自己的举动,今天为你破例。」
凌御泯说得没错,依他平日的个性,根本懒得理会别人怎么看他,凌家长辈他都不放在眼里了。只不过这只抓狂中的小猫咪,让他语带笑意地多说了几句。
「助手?随你怎么说!」刚刚那性感撩人的姿势,会是助手才有鬼!康心纭心中怒火难息。
没想到凌御泯似乎也不想再多解释,走近她身旁道:「你下盘不稳的毛病还是没有改,看来我得再指点一下。」说着便毫无预警的往她左腿一勾,她打到一半还没收回的招式,便硬生生地结束在他这一脚。
「唉呦!」
没想到他的动作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康心纭当场就要往后摔,但凌御泯早就伸开双臂,让她不偏不倚跌入他怀中。
「你实在很故意!」康心纭怒上眉梢,想也不想就补上一拳,没想到他巧妙地闪开,还更故意地让重心不稳的她倒在地上。
她没有摔得很重,严重的是他已经「顺势」扑上她。
只见地板上,凌御泯双臂撑在康心纭身体两侧,俯着头看她,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光亮。
「我最后一次跟你说,你误会了。」他嗓音低沉,字字清晰。「所以你要跟我说抱歉。」
「什么?」康心纭动弹不得,这样的局面让她好生尴尬。
「道歉。」
「本姑娘都还没要你……」她一阵光火,哪知道这把火还被添上了油!话都还没说完,这该死的家伙竟然整个身体低下,狂妄地吻她?!
康心纭头晕目眩,被亲吻得气喘连连,推也推不开、捶他也没用。
好一会,凌御泯稍稍停下,在她耳旁又说了一句:「还不说对不起是吗?」
真是莫名其妙、恶劣至极!
「分明是你不对在先,还敢要我道歉?」
「小东西,看来我的解释你真的听不懂……」他抬起头,说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既然你不懂,我就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吧。」
什么实际行动?
又来了!上次在餐厅,这无耻之徒说完这句话后就来段强吻,现在……
唰!
一件衣服抛向空中,然后落在这间练习室的木质地板上,地板上被「押」着的康心纭大眼一睁,心口一跳!「喂!你……」
「我的女人只有你,现在我会让你知道。还有,给我道歉。」
「什么跟什么……」
唰!
又一件衣服落在地板上,这回是她死抓不放但徒劳无功的上衣。
「凌御泯……我警告、警告你喔。别乱来……」康心纭发现大事不妙。
「警告?你做错了事,该给警告的人是我。」
凌御泯健壮的身躯很快移向她,线条分明的双臂和紧实的胸膛出现在她眼前,让原本要爬起来逃跑的康心纭不得不双手往后撑,一步步又倒回地板。
「你……不要再靠近我……」
「刚刚不是很凶?」
恶劣的凌御泯眼中含着笑意和一股难以言喻的火苗,他似乎势在必行,无论地板上的小猫咪有多生气。
「你等会就会知道,误会你男朋友的下场是什么。无论菲莉娜个人怎么想,我一直都只当她是普通朋友,从未有任何不该有的举动。不过,对于你这个听不懂话的小笨蛋,是该有些教训。」
这回,凌御泯这些话没有在康心纭耳边讲,他抬起头意犹未尽地看着双手不断掩着自己上身的她,音量让整间房间都听得到,当然……也让躲在门后方的菲莉娜听得清楚明白了。
凌御泯出身不凡,在非洲那段枪林弹雨的日子,让他随时可以清楚分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有哪几支枪正对着他,像这样门后躲着一个人,根本瞒不了他。
菲莉娜对他钟情多年,但凌御泯对她并没有意思,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只不过这些年菲莉娜仍不想放弃,不断地试探他,希望他有一天能重视她早已付出的感情。
对凌御泯来说,以往没有女友时,可以不管菲莉娜做了哪些动作,不过现在他知道必须用必要的手段让菲莉娜彻底死心了,以免她不断深陷。
当然,也避免这只单纯的小猫咪误会。
凌御泯火烫的体温很快延烧到整个地板,练习室的门并没有关紧,门后的菲莉娜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而地板上的康心纭则是手足无措。
「好、好,我相信你就是了,别再这样靠过来……」康心纭慌了,态度软化。
怎奈凌御泯根本没有罢手的意思,偌大的手掌开始不安分地游移在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上。他勾起食指,缓缓从她脸颊、颈旁滑到腰间,她健康光滑的肌肤,挑起他一阵心火。
康心纭没想到就在练习室里,这位大少爷竟如此放纵,她挥起手想要抗拒,却被他一把抓住,按在地上。
「唉呦!」
「想反抗?」他眉毛一挑,一使劲,双手紧紧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你没有机会。」
这句话凌御泯又凑到她耳边讲,呼出的气息惹得她全身一颤,一股说不出的情愫窜流体内,瘫痪她的力量。
「好好……御泯,我相信你就是了,算我误会,可以放开我了吗?」康心纭好心慌,开始无助地讨饶。
凌御泯头一低,一路从脸颊轻噬到她的颈肩。「不可以。」这句话他回答在她锁骨前。
被扣住的双手让康心纭想动不能动、想逃无法逃,就像她被他紧扣住的心弦,毫无招架之力地接受他一次次的挑动。
「自从你出现后,我的心中就不再有别的女人。以后不准误会我,不然……」
「不然什么?」康心纭的话在飘,她已经使不上力。
「不然我会一次次证明给你看。」他有意无意地警告她、落下数个重重的深吻。
康心纭喘着气,身体微颤,她感受到自己无助的沉沦。「御泯,我不知道,我……」
「现在除了我,你还要知道什么?」凌御泯说得霸道,却带着温柔。
「唔……」喘着气的小嘴很快被封上,告诉她不必再问任何问题,偌大的练习室竟让康心纭无处可逃。她闭上眼睛,不敢让自己看墙上镜中的倒影。
凌御泯狂妄地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吻痕,粗重的呼吸声混着她低声的呢喃。
康心纭无法抑制地紧抓着他,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指痕。
而这一道道抓痕,也划在门后菲莉娜纠结的心中。她紧抓着衣角,抿着唇、揪着心,不想接受这一切。
她知道这些年,凌御泯从未给她任何承诺,但他的傲气与英姿,教她怎样也无法收回一颗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可以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不受任何人打扰。
直到——这女孩闯入他们的世界、这一幕映入她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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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心纭滚烫的双颊,在凌御泯抱她上床后仍无法消退,她动也不敢动,让他替自己盖上棉被。
「情人节快乐。」他在她颊上轻轻留下一吻。
「原来你记得啊?」
「不然你以为?」
「我看你在房间那么忙,以为你根本忘记了。」
「情人节会是一个很忙碌的日子。」
凌御泯语气突然有些沉重,心纭发现不太对劲。「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都在忙些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却可以跟菲莉娜谈得那么起劲?」
他看了看她,坐在床沿说道:「不让你知道是为你好,这世界有许多黑暗面,我不希望你牵扯其中。我是一位……嗯……电脑工程师,菲莉娜也是,我们只是在谈论工作。」
他只说了一半,心纭显然不太能理解。「可是这需要这么神秘吗?你上次不是要我帮你写公司要用的会计软体吗?你看,我也帮得上忙,不如你多告诉我一点,说不定我可以……」
「你如果精神还很好,我可以在这里再教你一次刚刚的事情。」他打断了她的话,低下头恶狠狠地看着她。
他的表情……就像要把自己一口吞下一样!心纭一听马上闭嘴,拉起棉被转身就要睡。
凌御泯笑笑关上门,留恋地看了她最后一眼。黑暗的世界他自己处理就好,她的纯真可爱,不应该受到任何打扰。
他默不作声地走回电脑室,菲莉娜已经在电脑前飞快动着长指。
「菲莉娜,我们会是工作上的好伙伴,但我的感情不会属于你。」凌御泯一反对康心纭的温柔,用他一贯的冷静沉着稳稳地说出了这段话。
菲莉娜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她了解凌御泯的个性,他会说这些话已经算是重视她的感受,换作别人,可能已不能待在这间房里。
菲莉娜是凌荠霆的朋友,是澳门黑道世家的掌上明珠,父亲在澳门经营赌博事业,她从小就被家人送到国外念书,不想她涉入黑道之事。
菲莉娜自从认识凌御泯后便相当倾心,凭藉着自己在电脑方面的天分,很快与他成为搭档,现在他们正为情人节四处流窜的病毒忙碌。
「御泯,你有没有觉得,最近金融系统被攻击的现象相当怪异?」菲莉娜不再提感情的事,她将感伤强压在心底,忍痛说着。
「他们是不断在测试。」凌御泯早在博士的实验室中知晓一切,他指着另一个萤幕说道:「日本及美国的银行系统较先进,比较难受到长时间攻击,不过台湾部分银行系统仍然老旧,会是他们试验的对象。」
「试验的对象?你的意思是……」菲莉娜有些不解。
凌御泯倚在电脑椅子上,若有所思地说道:「在台湾,使用老旧系统的多属中小型金融机构,没有很大的诱因让他们下手。这批歹徒只是利用他们当做练习,目标会是中国银行。」
「御泯,你知道很多了吗?」菲莉娜发现他似乎已经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中国经济快速起飞后,银行无论存款还是外汇资金累进的速度都超乎想像,但系统却不及更新。瞄准这只肥羊放手一搏,是他们这次的赌注。」
「御泯,你说的『他们』,该不会是……」菲莉娜想起上次的金融骇客犯罪集团,是她和凌御泯在美国联手瓦解的。
「是。」凌御泯点头,表情有些凝重。「不过这次不同,据博士告诉我,这批金融骇客自从上次重创后沉寂了好一阵子,现在有黑道分子找上他们合作,打算联手东山再起。这段时间他们不断测试演练,就是希望不要再失手。」
「黑道分子……」菲莉娜喃喃自语。
「是的,他们持有枪械,专门策划国际大型犯罪案件。」
菲莉娜眉头微蹙,担心地看着他。
「不用担心,这回我不是一个人。」凌御泯说道。
另有搭档?怎么她从没听御泯提起?
菲莉娜想要问清,但是凌御泯已再度埋首电脑中,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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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略显炎热的五月天,校园传来阵阵蝉鸣,康心纭已经忙着毕业后的工作面试。
今天,她喜孜孜地打电话给凌御泯。「明天你要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喔!我的同学都说好想看我的男朋友长得怎么样喔!」
她爽朗不造作的笑声,对凌御泯来说是世间最美的声音,他用心感受她的那份开朗热诚。
隔日,毕业典礼上,心纭捧着一束花,却怎么也等不到凌御泯。
他一早传了封简讯给她,告诉她有重要的事情所以不能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心纭有些失望,落寞地走在校园中。
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放不下?连我的大学毕业典礼都不能来?
她回想这些日子的交往,凌御泯对她的真心和用心她都能体会,只是她仍深刻感觉到他很多事情不愿告诉她,不想她参与。
她知道他或许真的是为她好,不过心中总有一种不太踏实的感觉。
而此刻的凌御泯,正拎着一台笔记电脑、背着一袋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