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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梦:“你挺能干的,头脑又活,多知道些事情对你以后的工作有好处,再说了,也省得你瞎琢磨,对你们厂的大事,我想你不会一点都不关心,是吧。”
罗杰:“还是虞姐了解我。”
虞梦:“这东西你收好,别让人传看,你一个人就行了。今天下班有空吗?到我那儿去,我请你吃饭。”
罗杰:“干吗请我吃饭?”
虞梦:“我跟你训说话,没准还能帮你介绍个女朋友,我现在认识你们厂好几个女孩。”
罗杰:“要这事我还是别吃你的饭了吧,我最近一段时间对这事提不起精神,我觉得一个人这么过着挺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挺身而出好,要是碰上一个不满意的,烦都把人烦死了。”
虞梦:“你就装吧,你蒙谁呢,像你这种人,心里要是没有装着女孩子,你能写出东西?”
罗杰:“有时候心里真是空着,反而能写出充满企盼的强烈感觉,各种状态都可以激发灵感,不见得非得在恋爱中才能写出东西,在失恋状态下理性情感或许还能更深刻一些。”
虞梦:“那就给你凑合介绍一个,然后过段时间再分手,你就处于失恋状态了,然后你就猛写,说不定能写出好东西来。”
罗杰:“虞姐你又逗我,我发现你怎么光爱逗我,是不是我太孩子气了,让你觉得我好玩?”
虞梦:“没有没有,你是不是生气了,我跟你开玩笑呢,别往心里去,你要不想交女朋友,我哪敢给你介绍,对了,你今年多大?”
罗杰:“快二十二了。”
虞梦:“你才这么小哇,我以为你多大了呢,那个女孩和你同岁,不合适,算了,不给你介绍了。”
罗杰:“你真想给我介绍对象?那你告诉我她是谁,好让我知道。”
虞梦:“算了,你知道了对人家姑娘反而不好,你们以后相处了也不自然,算了吧,这事就我一个人知道,你别乱打听了。”
罗杰:“得,一个原本可能终生相伴的人就在于样还没出现就消失了,说起来也够辛酸的。”
虞梦:“根本没有的事,你别瞎想了。说好了,今天下班以后我真的请你吃饭,没别的事,就是说说话。我这几天干活干多了,心里憋的慌,想找个人说说话,我觉得你行。”
罗杰:“我要是说起事来,能把你噎得够戗,估计没你说话的机会,你还是找个小姑娘听你说话得了。”
虞梦:“罗杰,你怎么老是这么推辞,是不是我跟你接触多了影响你的桃花运了?”
罗杰:“哪儿呀,我怕我跟你在一块呆的时间长了,让人说闲话,万一我被你吸引住了就坏事了,对吗?”
虞梦:“小屁孩,你想什么呢,你的思想怪复杂的。”
罗杰:“不信,要不你在厂里多呆一阵子,我和你经常在一起说笑,要是没人说闲话才怪呢。”
虞梦:“你把人看得也太庸俗了吧。”
罗杰:“庸俗的人到处都要是,只是你不觉得罢了。”
虞梦:“好了,不给你说这么多废话了,你就下班后到我住的地方,我先走了,去弄点吃的,罗杰,你可一定要来。”
罗杰:“好吧,有好吃的我一定不放过,反正我又不怕别人说闲话,反正你以后总是要回去的。”
虞梦住在厂里的招待所,条件很一般,不过虞梦把房间收拾得很整洁,罗杰去的时候,虞梦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她在外面买了几个菜带回来吃,还准备了几瓶宝鸡啤酒。
虞梦对罗杰说:“就这几个菜,你看行吗?”
罗杰:“我随便吃点就生了,干吗整那么多,吃不完的。”
虞梦:“慢慢吃,你吃完了听我给你说个事,你给我出出主意就行了。”
罗杰:“不会是给我介绍对象的事吧。”
虞梦:“想什么美事呢,是别的事,一个心理问题。”
他们吃完饭,虞梦收拾好房间,坐到床边,她让罗杰坐到靠窗户的书桌旁,他们望着窗外的夕阳余辉,看太阳慢慢地坠落到厂房的后面,大楼的阴影渐渐地隐在夜幕之中。
虞梦开始说一个故事,她让罗杰听完后谈谈他的看法。虞梦说:“我有一个同学,是大学里的好朋友,她的气质很好,性格也很开朗,而且她长得还很漂亮,学习成绩也很棒,她被同学们誉为她们那个年级的级花,这些她都是知道的,她很快乐地在学校里生活着。那时候,追她的男生很多,她却犹豫着,她无法做出决定性的选择,就在快要毕业的时候,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被她的一个男同学强暴了。她没能把这事说出来,她谁也没告诉,她怕另人知道了她的清白被玷污而影响她一生的幸福,她把这事深埋在心里,没有告诉任何人。后来她工作了,那个强暴了她的男生去找她,向她诉说对她的爱恋,并为他的行为而深深地自责,他发誓一生都会让她幸福和快乐,并永远为他的行为而赎罪,他的态度过于诚恳,使她暂时忘了仇恨,再说了,她当时认为,她已经失去的纯洁的女儿身已经不可能让她再去寻找别的纯洁的爱情了,于是她答应做他的妻子。当时结婚的时候他央求她,让她以后别再提那件事,其他的事情随便生多大的气都可以,就是别再提那件事。结婚以后,他对她百依百顺,处处关心、体贴她,甚至娇惯她,表面看上去她过得很幸福,十分顺心,可以这么说,凡是能做的他都做了,而且表现得非常诚恳,确实让她放弃了曾经对他的憎恨,可她没办法忘记那个曾经的阴影,虽然她在心里可能早就原谅了他。慢慢地,她看出来了,他在这个家庭里,在她面前,还是像一个负罪的人一样,为她忍气吞声,听任她的无理的报怨,让她觉得那件事像沉重的巨石一样压着他,让他永远都不能挺直腰板,跟她理直气壮地吵上一架。现在,那个沉重的巨石早已从她的心里搬开了,却仍然深深地压着他,她对这样的家庭生活感到迷茫,她不想永远都这样,她想让他们之间都忘了那件事,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会改变,她真的想改变,让两个人真诚地相爱,中间没有什么负罪与忏悔,像正常人一样享受生活。罗杰,我这样说,你听懂了吗?男孩女孩你分清了吗?”
罗杰没有立刻回答,他看了看虞梦,虞梦显得很平静,真的像是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虞梦:“罗杰,你怎么不说话?”
罗杰:“这故事太复杂,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怕我说不好把事情弄得更糟。”
虞梦:“别有顾虑,我能给你讲出这个故事,说明那个女孩的心里已经平静了许多,她觉得她能承受许多变故,她应该能面对这一切了。”
罗杰:“让我想一想,我可不可以这样说,这个故事是我所无法想象的,但我听到了,我得有一个理解和判断,我应该说出我的看法?”
虞梦:“我相信你能说的很好。”
罗杰:“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从一般的道德标准来看,那个男的是一个好人还不一个坏人?”
虞梦:“罗杰,你这学问怎么用好人坏人来区分人?”
罗杰:“对,我认为这个问题你最好用最简单的标准来回答,越简单越好,是好人就应该有一个好的结果,是坏人就应该让他受到惩罚。”
虞梦:“那他算好人之列,不过……”
罗杰:“别,不要说不过,你听我说,如果他算好人,那就应该得到一个好的结果,这个好的结果可以克服他身上的‘不过’,可以使他们的生活得到好的改善。”
虞梦:“那是我所希望的。”
罗杰:“看得出来你很善良,你也希望你的朋友过得更好,是吧?”
虞梦:“应该是吧。”
罗杰:“那我知道了。”
虞梦:“你知道什么了?”
罗杰:“我知道我该怎么说了。你的朋友的婚姻以那样的方式开始,看上去是不幸的,因为女孩子的贞操是非常重要的,我把它看成是在一种不情愿的非正常情况下的失去,这当然应该很痛苦,不过我理解你的朋友最终没有失去贞操,她还是纯洁的,因为她是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她最终的爱人,尽管她当时是非常不情愿,她认为她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但是她现在不应该为此而耿耿于怀,实际上她已经这么做了,只是还没太想明白,对吗?”
虞梦:“你接着说吧。”
罗杰:“问题是那个男的,我已以知道他算是一个好人,那么我这样理解他,他深爱着那个女孩,但他知道他可能得不到她对他的青睐,他很痛苦,但他又不能放弃,他对自己的表现缺乏自信,他觉得用他的魅力可能无法得到她对自己产生爱恋,于是他选择了一个最愚蠢的方法,他的最初的想法是先占有她,然后一辈子为她付出,后来的情况好像就是这样。那么我理解的是,他应该被原谅,假如不这样,这种事情就是一件仇恨了,而且是一件终生的仇恨,所幸的是故事没有这样发展。现在的问题是,那个男生当初的行为可以不可能被理解?虞姐,你说呢?”
虞梦:“经过了漫长的生活,应该是可以被理解了吧,但我不知道从哪个方面去理解。我想听你的看法。”
罗杰:“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碰上类似的事会怎么运河处理,现在我就按我的理解来说说理解他的理由。首先吧,先要判定他不是一个流氓,如果是的话,他就是一个罪人,而且他还会继续做伤害别人的事,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恒久的感情,他不会有负罪感,现在应该承认他不是那种人,这是万幸的。其次,他的行为我认为是他不自信的表现,他可能自以为通过他的努力不足以吸引她的注意力,或者说他没有足够的自信心使他相信他可以赢得她的芳心,但他固执地要得到他希望得到的爱情,所以他采取了一个非常的办法,并且他可能下决心要用他一生的努力来弥补他的过错,后来他也是这么做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是有爱情的,只是这种爱情可能因为两个人不相匹配的地位而显得好像没有前途,而他要坚持下去,所以他用了一个极端的办法。我说的是不是有点乱了,虞姐?”
虞梦:“没有,你说下去。”
罗杰:“以上那几点理由基本可以说明他不是一个坏蛋,那么就把他的那种行为当作一种错误,错误是可以被原谅的,也可以改正,错误造成的伤害是可以弥补的。人的一生要犯很多错误,但不妨碍走向幸福。所以原谅他,把那件事看成是先结婚后恋爱,或才是当成他犯的一个错误,他以后的表现还可以,并且认错态度还算诚恳,就原谅他吧。现在的问题是,你的那个朋友可能已经在心里原谅他了,也可能对他亲口说了,但是没能消除他的负罪感,便他们的生活不能显得很纯粹,我觉得这可能是现在她感觉到的问题,原先的那件事对她的影响可能已经很淡了,但对他的影响还是深沉的,是这样吗?”
虞梦:“是的,现在就是这个问题,罗杰,你说怎么办?”
罗杰:“这很困难,有些事可以用时间去消磨,但这件事不行,必须说透,我觉得他们之间得有一次彻底的对话,什么也不要回避,把这个事情现在双方的理解说透了。问题的关键是女方是不是能够理解他当初的最根本的动机,是不是能够理解他的行为根本就没有恶意。我觉得只要真诚地面对,只要还希望他们以后长久下去,理解是最重要的,也许理解是困难的,但必须理解,否则就干脆分手,只有充分理解了那件事的合理性,才有可能去除他的犯罪感,让他不再像过去那样活着。我不知道这样说行吗?”
虞梦:“理解好像可以做到,你刚才说的那些理由,我也经常想到,不过就是没有你说的那么透,但是你说去除掉他的犯罪感,我估计是件很难的事,这也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那到底该怎么办?”
罗杰:“我个人觉得那是必须要做到的,甚至比理解还重要,因为我觉得一个男人在妻子面前有负罪感,会使他的人格扭曲,使他做一些并非出自他本心的事,说一些违心的话,那么处在这种环境里的爱情多少带一些虚假的成分,有一些表演的痕迹,这样的爱情没多大意思,也不是牢固的,有一天,他感到累了,就会离开,并不是所有的离开都理直气壮。”
虞梦:“你说到底该怎么办?”
罗杰:“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没经验,你是过来人,你结婚了,对家庭生活肯定有更真切的体会,我这都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