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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客气,这种天气,我约你到这种鬼地方见面,必须保证你的健康。”她大声说道。她开得很快,风也很大,大概航行了五海里,她将速度降到了“0”。
“说吧,这里够安全。”周围只有几艘返航的渔船,我说道。
“给。”她从她的身边的包包里掏出两小瓶俄国的伏尔加来,递给我一瓶。
“你想得真周到。”我一边开瓶一边赞道。
“给”她又掏出两包花生米,扔给我一包。“干一口。”她举瓶。
“干”。我这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这种天气、与这种朋友、以这种方式“干”。
“干”我与她碰瓶。
“给”。她又掏出一包中华烟和一个防风打火机递给我。这女人做事真可谓滴水不漏。连我都自叹不如。“你猜我要给你讲什么?”她微笑地看着我说道。
“与N。鲁思有关的问题吧。”我答道。
“更重要。N。鲁思是个粗鲁家伙,做不了大事,成不了气候,往往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想告诉你的是蓝楼商务宾馆总经理柯迩是个最危险的人物。N。鲁思只是他的一名马前卒,有时又是他的挡箭牌。他也是我们E国人。他的势力很大,在新潮流有他的一个分支机构,主要负责走私和洗钱。他既要N鲁思为他办一些无关要紧的事,又拿N鲁思来做挡箭牌。具体我并不很清楚,但我今天说的也并非空穴来风。我知道你们在监视N鲁思,我怕柯迩转移你们的视线。”
“谢谢你,黛丽小姐。”
“不用谢,我之所以告诉你,一是我最是信赖你,再个就是我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这里,这是我的全部身家性命。黎总只顾抓生意,却忽视了她眼皮底下的N鲁思,特别是柯迩。但我没根没据又不好提醒她。所以我把保护新潮流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因为你后面有一个强大的中国。”
“请你放心,无论是N鲁思还是柯迩,他们只要胆敢在中国的土地上干坏事,等待他们的将是铁的手腕。”
“唐先生,再干一杯。”
“好,为你的美丽干杯。”
“谢谢。还有一瓶。”她笑盈盈地又递给我一瓶。
“黛丽小姐,你经常饮酒吗?”
“我家除了一个新家坡的女佣,再没其他人,我每天的工作就是上网、健身、唱歌、看电视,心中一闷,就拿酒出气,经常喝醉,一睡就是一整天,有时吓得女佣哭,她怕我醉死。“
“中国有句名言,叫做‘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你以后饮酒不要过量。醉一次酒就像生一次病。”
“谢谢你,我尽量克制自己,今天例外,我若喝醉了,有你管我。”她妩媚地一笑。
“如果我也喝醉了呢?”我也跟着笑,只是我不会“妩媚”。
“那我们就在这里睡一觉,等酒醒了再回去。”她笑得更欢了。“干”,把酒瓶举到我的面前。
“干。”我也开怀大笑。
第57…60章
黛丽告诉我的情况太重要了。我现在虽然不是正式国家干部,也不是警务人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我还是一名中共党员,起码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公民。维护社会稳定、保护国家安全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但我这个小小的工会主席,没有权力、也没有实力调查和处理这件事,只能也只有交给有权力、有实力能够处理这件事的组织或个人。
我如果报警,但我跟黛丽讲的那样:没根没据。更何况我们有的警务人员在处理问题时,常常是老一套,不是传讯就是抓人,弄得不好,就会走向事情的反面。所以,我不想也不能报警。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立即告诉阿闵。
对阿闵我很信任,但她的身份始终是个迷。有些问题我反复推断、分析,可直到现在都没解开。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是一个女绑匪。以后,她又在暗中保护我,两次救了我的命。
她常打架,两次负伤。她的闪电掌简直可以独步天下、笑傲江湖。但她决非武林中人,也不是喜欢打架的女孩。她能够监听到邓大为与平头的信息,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尤其是我那“津东别墅”就在大桥底下,我当时住在那里时,隔三叉五就有民警去光顾,见我是个捡破烂的,也就吆喝几声走了。可她就大不一样了。但她住在那里,从没有警察去找过麻烦。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她还安装了高清数字电视网和中电、中网的两条互联网宽带。
更大的想不通是,邓大为才脱逃,她人远在西安,竟那么巧地碰上他、抓住他、并把他送到他应该去的地方。这可不是普通公民甚至一般警务人员可以做得到的。
我每次要打听一些我迷惑的事情,她都以“以后你自己会明白”的这句话来搪塞。我不是个二百五,更不是个傻瓜蛋,在我的心里,她就是人民的卫士、祖国的希望。于是,我决定把柯迩的事情告诉她,也只有告诉她,别无其他选择。
“阿唐,在电话里我感到你今天神秘兮兮的,一定有什么重大发现。快说吧,我还特地给你买了一条中华烟,这是我第一次给一个男人买烟。”她把烟递给我。
“多谢,正忘了带烟,丢在车上了。”我一边拆烟一边说道,“阿闵,这件事很重要,在我告诉你之前,我要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如实告诉我。”
“阿唐,如果我能告诉你的话,我就一定告诉你,如果我真的不能讲的话,那就更等以后再告诉你。我在你面前,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只是由于原则暂是不能对你说,这并不等于我不信任你阿唐。你问吧?”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情形;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看着她说道。
“阿唐,我当时就说过,不是绑架王小丫,更不是劫持你。这种解释虽然有点牵强附会,但确实是如此。”
“你把我和王小丫弄进那个溶洞里,不是绑架是什么?”
“那是让你带她走。当时不能直接放你们走;只能用这种方式。”
“阿闵,哪有这种走法?不死在里面才怪呢?”我一听,几乎火了。
“阿唐,请你不要发火。在你们进去前,我已检查过两次了,还搬掉了一块挡住路的大石头,你和王小丫就是从我所走过的路线走出来的,我当时想:你阿唐如果不能把王小丫从那里面带出来的话,那就不是你阿唐了。但我还是很慎重,次日清早我又去看了一遍,确定你们安全出去了后,我才放下心来。”她说得很诚恳。
“这到底是为什么?拿我当猴耍。”我还是没消气。
“阿唐,如果在战争年代,这叫做革命的需要。请原谅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以后你自己会明白的,你如果心中还在生我的气,你就打我几耳光好嘛。”她说完,两眼泪汪汪地走到我面前。蹲了下去,准备挨我打,我看着她一脸的委屈,哪里还想打她,马上把她拉到怀里,紧紧地搂住她。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说道:
“啊闵,你不要再哭了,我的心都快碎了。”
“阿唐,我宁愿你打我几下好过些。”她眼泪就像趵凸泉,一个劲地往外涌,没有天大的委屈,她是不会这么伤心的。她的泪越抹越多,越多我的心就越痛,再也忍不住,我的眼泪也夺眶而出,于是,两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这是我第二次因阿闵而流泪。
阿闵这小妮子哭也容易,笑也容易。不一会,她从我手里接过毛巾,反过来为我擦起了眼泪。“我不哭了,阿唐,你也不哭好吗?”
“我没哭呀。”我说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一个硬汉子,但为了我这是第二次流泪了。阿唐,我阿闵能得到你的眼泪我好满足,这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她依偎在我怀里。
“坐下休息,哭累了。”我把她拉到沙发上。
“你抽烟。”她抽出支烟插到我嘴上,为我点上火后去洗脸了。“阿唐,我给你抹抹脸。”她用热乎乎的毛巾给我把泪痕擦净。
“阿闵。今天下午,黛丽约我秘密会见。告诉我一个重要消息。”我把黛丽告诉我的那些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阿闵。
“阿唐,这个太重要了,我在N鲁思这个问题上,总是有一个链接打不开,黛丽的话为我提供了打开了这个重要链接的地址。”
“据说,N。鲁思经常在境外,是不是上次派人跟踪他后把他搞怕了?”我说道。
“已经平静下来了。高而瘦那伙人,也陆陆续续露面了。他们是怕你为上次劫持你的事报警,结果看到风平浪静,于是又在活动了。”阿闵说道。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我这辈子对上级都没说过这种话。
“我要你帮我安排一个女孩子到蓝楼的商务宾馆客房部当领班。”
“这容易得很,我把现在的领班调一个到总工会来就是了,你的人就由她推荐取代,这样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但客房部是四班倒的,也就是说有四个领班。每一班有七十五人,你派去的人,必须要懂业务。”
“分四班?要轮流换班吗?”
“换,每周一次滚动。”
“那好,你先把你要调动的人物色好,我就把人交给你。”
“我不用物色,甲班领班董云云是蓝楼的工会副主席,她跟我请求两次了。想调进总工会。这不正好,而且又吻合,天衣无缝,”
“那好,我要你安排的人就是她,你可能认知。你还要为她办一个招聘的手续。”
我接过资料一看。似乎好面熟。仔细一想,终于想起来了,她就是“霸王花小酒店”的领班。她还为我酌过酒。“她叫龚丽娜?”
“阿唐,无愧科班出身,过目不忘。”她伸出大母指。
“怎么改成龚媛了呢?”我问道。
“名字也随环境变化嘛。”她咯咯笑道。
“她以前是餐饮部的,对客房部的业务懂吗?”
(本文作者:humong邮箱:tang66806@126。)
“她很内行,你尽管放心好了。”
“什么时候换人?”我喜欢说办就办。
“明天办手续,后天就上班怎样?要不要经过人事部?”阿闵看着我。
“手续要经过人事部备案,不然不好发工资,但我签的字,不用他们审批,因为我是总经理助理,连人事部长我都有权调换。”
“阿唐,我准备还要陆续安排几个姐妹进来,以后还要有劳你。”
“那你就多准备几条烟。”
“这算不算贿赂?”她咯咯笑道。
“我俩不能算。”我也在笑。
“阿唐,我最喜欢在我们这个别墅里跟你待在一起。”
“我也是。”
“阿唐,你可能改变我的一生”
“不会吧?”
第五十八章
月冷,风高。
孤舟,险浪,恶人。
单刀赴会,吉凶莫测。这是我今夜的生死历程。
“唐主席,你有种,佩服。”当我跳上这艘老式木船时,高而瘦站在船头冷笑道。并在我肩上狠狠地击了一掌。平头、黄毛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如临大敌。
“土匪婆呢?出来,不要装神弄鬼的。”我顺手还了姓高的一掌,对着船舱叫道。今晚是她约我在这渔船码头见面。这时间、这地点、这环境和这一些人,确实让我也不得不做好最坏的准备。
“有失远迎,快请舱里坐。”胖婆“噔噔”地从船舱里走出来,船随着她的“噔噔”在摇晃。
“轻一点,不要把船踏翻了。”凡是海边的人,最忌讳“翻”词,连吃鱼都不能翻边。我就偏偏捡这个词。
“你是我的贵客,我不同你计较。请坐。”她指着舱里的两把折叠椅。还有一张小桌子。
“莫不又想故伎重演?”我坐了下来,她也坐到我对面。
“唐主席,上次有些失礼,请你多多包涵。”与上次见到她时,变得和气得多了,判若两人。
“即使是魔鬼会约会,也不会选到这种地方嘛。”我点燃一支烟,说道。
“你现在的势力很大,我还是小心一点好。上次差点翻了船。这里也不错,就是太静、太冷了一点。”她递给我一碗米烧酒。自己也端起一碗。
“有话快说,我可没兴趣跟你把杯伴盏,谈情说爱。”我将酒放到小桌上。
“为什么?嫌我太胖了?还是怕这酒有毒?胖有胖的好处,这种天气睡在我身上,胜过席梦思,如垫电热毯。好多人想得要死都得不到,外面站着就三个。如果怕酒有毒,我用不着这种下三滥的的手段。”她把酒端到嘴边,脖子一仰,“咕咚咕咚”一气喝完,然后大嘴一咧,哧哧笑了起来。胖而不丑、笑而不俗、败而不馁,在女人中确实也算个人物。我想发火都发不起来,于是也端起那碗酒,学她刚才那派头,脖子一仰,“咕咚咕咚”。
“这才像我心目中的唐主席啊。”她又给我倒满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