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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线索是她经常住在船上,也可能就是她上次约我见面的那艘破船。这船不大,经不起风浪,所以它离海岸不会很远,这是找她唯一的线索。我本想告诉阿闵,但又怕耽误她的工作,于是我准备带本地保安、上次跟踪N鲁思被打伤的李勇去找贺桂芳。
我带着李勇坐出租车到了海边的渔港码头。当地话我说不好,就让李勇出面,他没费多少劲,就以找失去联络的渔船为理由租到了一条渔船。现在冬季渔船基本上没出海,所以,我们以每小时二百元的便宜价格计费,由船老板帮我们开船。
第七十三章
胖婆的妹妹贺桂芬今天给我短信。这是她进入新潮流后第一次与我联络。她的短信也与众不同:
“叔,我有事找你,请你约见面时间和地点。
侄女:芬芬。”
咳,我哪里又跑出了一个侄女来了,真让我哭笑不得。但她找我有事,一定与她姐姐有关,我又不能不见她,而且还要快。她在蓝楼上班,干脆就约她在808包厢见面。我电话告诉八楼何经理给她开门,我随后就到。
她见我进门,立即起身来了个立正姿势。我笑了;“桂芬,你受过军训吧?快坐下。”
“叔,我姐姐有点怪怪的。”
“你什么时候见到她了?”
“昨晚我在公园里见到她了,是她约我去的。”
“你刚才讲她有点怪怪的,哪些地方怪?”
“有三怪,第一,她要我叫你叔,无论以后碰到什么事情都要我找你拿主意,要我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叔;第二,她将她一条戴了几年的项链送给了我;第三:她给了我三万块钱,我说我的工资很高,每月还剩两千块,我不要,但她硬要我接住,说存到银行以后需要时再用。做完这三件事后,她就急急忙忙走了。我回来后,想了一夜也没想透,只好告诉叔你。”
“桂芬,你平时能与你姐联络上吗?”
“她没有固定的电话号码,每次见面都是她约我,我却找不到她。”
“你估计她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船上。她们几个人以前有艘船,经常住在船上。现在我也不敢肯定。”
“你姐有男朋友吗?”
“没有。”
“你姐的事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尽量找到她,她不会出事的。你现在的班长当得怎么样?”
“现在我对工作熟悉了,班里的姐妹也还服从我,我会越当越好的。”
“跟那个龚媛住在一起,两人还和得来吗?”
“龚姐对我很好。我两人就像亲姐妹。叔,龚姐还是个大学生呢,她的英语简直比英国人还说得标准、流利。”
“桂芬,你以后碰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及时告诉我。”
“好的。叔,我姐要我叫你叔,我知道很使你为难。我两姊妹都不配当你的侄女。但我两姊妹确实信任你。叔,在精神世界里,至高无上的就是信任。你接受我这个侄女吗?”
她两眼含泪地看着我,似乎生怕我不接受她的请求。
“桂芬,我认你这个侄女。千万不要哭。”
“叔,我不哭。我笑。”她真地破泪为笑。
“桂芬,你先回去上班吧,讲好了,以后有事直接找我就是了,也可以去我的两个办公室找我。就说你是我的侄女。”
“叔,你真好,我先去上班了。”她笑眯眯地走了。
“在精神世界里,至高无上的就是信任”。贺桂芬能说出这句话来真是很不简单。她的姐姐贺桂芳在人生的交叉路口走错了路,现在可能正在面临生死关头。她不久前把她的唯一的亲人妹妹交给我,她说她相信我就像相信上帝。这一次,她又要她妹妹认我做她的叔,贺桂芬说出了上面这句连哲学家都望尘莫及的话来。人对人的信任,没有男女之分、没有阶级界限、它甚至还可以超越国境、超越种族。信任是无价的,是用金钱买不到的。值得别人信任的人,不能也决不应该辜负信任你的人。正因为此,我毫不犹虑、别无选择地接受了贺桂芬的要求,认了这个侄女。
我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胖婆。她既然向她妹妹做出了她妹妹告诉我的那三件事,充分说明她正在准备干一件冒险的事,我必须阻止她或者他们。
唯一的线索是她经常住在船上,也可能就是她上次约我见面的那艘破船。这船不大,经不起风浪,所以它离海岸不会很远,这是找她唯一的线索。我本想告诉阿闵,但又怕耽误她的工作,于是我准备带本地保安、上次跟踪N鲁思被打伤的李勇去找贺桂芳。
我带着李勇坐出租车到了海边的渔港码头。当地话我说不好,就让李勇出面,他没费多少劲,就以找失去联络的渔船为理由租到了一条渔船。现在冬季渔船基本上没出海,所以,我们以每小时二百元的便宜价格计费,由船老板帮我们开船。
第七十四章
冷飕飕,北风凛冽;
海啸啸,波浪滔天。
船就像一片树叶,从谷底抛上浪尖,又从浪尖跌到谷底。它是那么渺小,连一捧海水都左右不了,任凭波涛主宰。好可怜,跌跌抛抛,抛抛跌跌,艰难地向前。波浪总是那么汹涌,那么不讲情面,又从来没有笑脸,这就是的大海。
天,灰蒙蒙;
云,低沉沉。
天是那么矮,几乎贴到了海面。一里之外就是天边,到了刚才看到的天边,天又移向前。我们往前,它也往前,看似就在眼前,可它无际无边。这就是天。
我们这只破船,泡在凶神恶煞的海里,顶着无边无际的云天,走了一程又一程,三个小时遇上四只没打到鱼的倒霉船。
船主姓杨,四十多岁,黝黑的面孔,粗糙的双手,脸上皱纹交错,沧桑岁月毫不留情地耗去了他的青春。他会讲生硬的普通话。。我今天买了两百多块钱的高度酒、饮料和花生米放在船上。我坐在驾驶室与杨船长边喝边聊。他具有渔民旷达豪爽的性格。酒量比我还大,二两的杯子,一口一杯,喝一杯还咂一下嘴巴。
“老杨,你能喝多少白酒?”
“56度的,大概三斤吧。”
“醉过没有?”
“出海从没醉过,在家里三天两头就要醉上一次。”
“少喝一点不就行了?”
“少一口都不甘心。其实,酒醉往往就在最后那一口,但就是偏偏少不了那一口。”他嘿嘿笑道。
“晚上在大海里是什么滋味?”
“是热天又是晴天的话,晚上在海里倒也舒服,这种鬼天气,如果晚上在海里过,那可能比坐黑牢还难过。你不是打算今晚在海里过夜吧?”
“我没那个胆量,也受不了那个罪,你放心好了,天黑以前上岸。”
“你们要找的是艘什么船?”
“老杨,我姓唐,你叫我老唐就好了。我们在找一条跟你这艘差不多的渔船。”
“船上是渔民吗?”
“不是,他们买了一艘渔船是做生意搞运输用的。”
“啊,这种船目前也不小,还有搞走私的呢。”
“到哪里走私?怎么个走法?”
“走私船来了,帮走私船运走私货,运费很高。”
“你也搞吗?”
“前几年搞过几回,被抓了一次后,再也不敢搞了,还是老老实实打我的鱼稳当些。”
“走私,一般走些什么东西?”
“什么都有,哪种最赚钱就走哪种。以前是家电、小汽车,后来就是手机、洋烟。”
这时李勇用短信报告说,发现一艘船。我跑到船头用望远镜一看,右前方果然有一艘船,仔细一看,很像胖婆的那只破船。于是,我叫老杨悄悄跟上它。我将船距保持在能够看清楚对方船上物体的距离内,因为对方船上起码有十多个人,从望远镜里我已看见了胖婆的身影,我在内心有说不出的高兴。庆幸自己“得来全不费功夫”。
在确定他们的船绝对会靠岸的情况下,我们先上了岸,我叫来一辆的士,与李勇坐在车里守株待兔。不久,又来了一两黑色面包车,直接开到码头边,看来是接胖婆船上的人。
船靠岸了。果然是胖婆一伙,还有高而瘦、平头、黄毛他们。呀!夹在他们中间的那个男人竟是邓大为。连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竟然就发生在眼前,我简直不敢相信,但这却又是看在眼里的大活人。
“一定跟好这辆面包车,哪怕是闯红灯也要跟上,罚款由我出。”我对司机说道。
“有你这句话,它就别想甩掉我。”司机笑道。
今天的事情真个是匪夷所思,你说怪不怪,装着大贪官邓大为的面包车竟然直接开进了“魔鬼别墅”。只是胖婆和平头在离“魔鬼别墅”不远处就下了车,我立即叫李勇跟上胖婆。面包车直接开到蓝楼大门前才停下,邓大为在高而瘦、黄毛的护卫下进了电梯。
就在他们进入电梯时,我通知了龚媛,叫她密切监视上去的这三个人,特别那个戴帽子的秃头。我立即约阿闵去808包厢见面。
尽管阿闵身兼总工会主席助理,但在新潮流,我两人很少见面。今天已没时间去津东别墅,只能破一次例,在蓝楼的808包厢会面。
“阿唐,我胆子小,你千万不要用天大的消息把我吓倒。”阿闵一进门就这么说道。她知道如不是重大消息,我决不会紧急约她在这里见面。
“你的胆子小,世界上就没有胆大的了。”我递给她一杯红酒。
“快说呀,别吊我的胃口?”她边喝边说道。
“阿闵,你如果能猜中,晚上我请你吃狗肉。”
“只能猜过大概,与胖婆有关的事情吧。”
“可以打五十分。只能吃牛肉。胖婆把邓大为送进了我们的蓝楼。”我不说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邓大为是昨晚被人从羁押处劫走的。因为他还在双规期间,没进看守所,关在一栋私人别墅里。时间一长,看守就慢慢松懈了,现在全省堵截,全国A级通缉。阿唐,这次你立了大功了,我们干一杯。”
“你已知道他被劫走的信息?”
“当然,这应该在你的预料之中的事吧?还装什么大惊小怪的。”她调皮地一笑。
我把胖婆妹妹跟我讲的情况和我带李勇找胖婆的经过向阿闵讲了一遍后说道:“从现在起,邓大为就交给你了。”
“好。你看,这么凑巧,龚媛的短信来了。”她边看边说,“邓大为住在3733房间,高而瘦和黄毛住在3735房间,邓大为的隔壁。”
“阿闵,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抓人?要不要我帮忙?”
“阿唐,抓人的活不应该由我们亲自动手。”
“阿闵,最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高而瘦把邓大为送到这里来的目的。”
“阿唐,你上次不是讲过,柳竟频告诉你说,邓大为与柯迩的关系很密切吧。大部分大贪官都有一条退路,那就是找一个有势力或背景的老外做外应。我想,这个柯迩就是邓大为的外应。只是不知道柯迩用什么办法才能把邓大为弄出去。”
“我倒差点忘了他们两人的关系。这个柯迩一定得过邓大为不少好处。”我说道。
“这个先不管他。阿唐,胖婆呢?”
“她没进来,我叫李勇跟踪她。我马上通知李勇,要他直接跟你联络,把胖婆也一起交给你了。好吧?”
“也好,这事不能用我们新潮流的人,我马上把龚媛也换下来,不能让柯迩发现我们的蛛丝马迹。”
“阿闵,邓大为这次脱逃,我想胖婆几个人不可能做得到。他们几个土包子想从正规看守的手里解救出邓大为来,这是绝对办不到的。”
“这事我没问,也不想问。在官官相护的年代,发生这种事我早已习惯了。现在都是凭各人的道德和良心办事,在权利和金钱面前,法律有时显得苍白无力。”
“阿闵。我们干脆干掉他算了,免得抓了又逃、逃了又抓,贪官杀一个少一个,也给老百心出口恶气。”
“在西安要杀他最方便,在山里抓住他,我一掌就可以劈死他。但我又想,劈死了他,便宜了与他有牵连的那班家伙。还是让法律去惩罚他吧。”
“时代不同了,老百姓恨人的对象也不同了。”我叹了口气说道,“抗日战争时期,最恨的是汉奸;解放战争时期最恨的是特务;现在最恨的就是贪官。”
“阿唐,你也不要太认真了,贪官已成了一种社会现象。像我们现阶段如果没有贪官的话,那才是怪事了。”
“此话怎讲?”
“随着经济制度的改革,使我国的经济飞速发展,现在外国人说,中国富得流油。各级金库的钥匙就握在各级官长的手中,他要花钱,就像开他自家的保险库那般容易,你说他贪不贪?你说能不能杀得尽?”
“那怎么解决?”我问道。
“持重难返啊。解决的钥匙也握在他们手中。”阿闵叹道。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