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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再签吗?”晚上,我与高翔相约去吃杭帮菜,最近清闲,我们总混在一起。
“我还在想,要不要申请去日本的公司。”高翔为了江霞,真是费尽了心力。
“你呢?”半天看我没有说话,高翔问道。
“我当然会再签了。”我强打起精神,“工资高,福利好,而且机会还多,我没有理由不再签下去的。”
“你是因为他吧!”高翔用筷子指了指我,“看你现在的样子,终于有一点女人味了。”
“我以前没有女人味吗?”我问道,“至少以前也会被说成是温柔可人之类的吧,怎么到你嘴里,连女人味儿都没有了。”
“吃你的吧!晚一点不还要接飞机吗?”高翔把一块鸡肉放在我的碗里,脸上笑眯眯的,“男人都喜欢女人想念自己的。”
与高翔吃完饭,已经七点多了,冷面神九点的飞机,现在我也要准备出发了。坐上去浦东机场的大巴,显得有点闷,冷面神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在上海了,感觉很想他。
因为下雨的缘故,飞机晚点,到港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我已经把左脚换成右脚第N次了。通关的地方,冷面神的高个子很明显,刚要打招呼,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走得近前,才发现,是优子。
两个人边说话边走出来,脸上的笑意深浓,让我心里很不舒服起来。这时冷面神也看到了我,急步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他问道。
我有点尴尬,不过我尽量把语气说的很随意,“我待着没什么事,想过来接你。”
冷面神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头,“傻瓜!”
优子也走了过来,她今天穿了很时髦的套装,是那种我说不出来牌子的衣服,高贵优雅地笑容展现在脸上,“凡,可以走了吗?”
我们没有正式打过招呼,最多便是这样点了点头了事。冷面神“嗯!”了一声,拉着我与优子向外走去。
在出租车上,我坐在前面,冷面神与优子坐在后面,这样的态度让我很是难受,但也不好说什么出来。
“夏,我们先送你回去吧!”冷面神开口。
极度敏感的我很小心地捕捉到他语气中的“我们”两个字,我以为这样的情形,他会先送优子去酒店,然后再与我一起。但是这样,我感觉很别扭。
“如果你们不过江的话,我自己打车走就可以了。”冷面神的公寓在江这边,我的家在江那边。
冷面神犹豫了一下,“那我们在先下车,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噢!”我尽量不在优子面前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假装欢快地点了点头。
在离冷面神公寓不远的路口,把他们放了下来,车子又继续前行,我看到冷面神拿着优子的行李,把他引向他公寓的方向。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来,再怎么说,他们现在的关系,也不应有住在一处的考虑。这算什么?我心里很恼火,却又无法说出来。
回到家里,把自己丢在床上,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是酸酸的。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不知道,再次醒来,是电话把我吵醒的,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三点了。电话是冷面神打开的,我有点赌气地把电话挂掉,直接关了机。看着黑着屏的电话,想翻个身接着睡的念头都打消了。
过了一会儿,小窝响起了敲门声,一下一下,轻轻的。站到门口,看到外面的人,冷面神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手机。
心里一软,手下便把门给打开了,冷面神看着我,满脸的疲惫。
“为什么不接电话?”冷面神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
“为什么要来找我?”我现在很喜欢用反问句,既可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又可以向对方以质问。
“哭了?”冷面神的手抚过我的脸,那上面似乎还有眼泪的痕迹。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于是转身回到屋子里,给自己倒了杯水,委在沙发上。
冷面神跟了进来,也靠着沙发坐了下来,“是吃醋吗?”
我摇了摇头,水杯在手里把玩,“不是吃醋,而是感觉到很悲伤。”
冷面神把我拉进怀里,“优子只是来参加活动,她又不习惯住酒店,所以,我才让她住到我哪里去的。”
“是前妻吧!有着航的前妻,果然还是不行。”我自说自语,让冷面神有点吃不准我的想法。
“夏,不是你想的那样。”冷面神很有耐心地对我说道,感觉得到,他很累,不想与我多说些什么。
“别担心,我没有乱想。”我长长喘了口气,“睡吧,明天早上我还要开会的。”
与冷面神睡在床上,我似乎有种预感,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其实是属于另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现在正光明正大的住在他的家里,睡在他的床上。这样的想法,让原本使我安心的他身上的味道,也令我不安起来。天亮了,我才感觉到困倦,也只眯了一小会儿,闹钟便响了。冷面神今天不用上班,在我离开的时候,他依然睡的香甜。
“昨天晚上做贼去了?”今天是和营销部一起开会,高翔看到我的时候,浅浅地笑着,我明显的精神不足,很明显。
“高翔,可不可以闭上你的乌鸦嘴?”走在他前面的我,狠狠地用后脚跟踩了他一下,可惜被他避开了。
“你还没签呢?”开会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高翔一直在摆弄着手里的合同书。
“我的申请没被批准!”高翔轻声与我咬耳朵,“这次没有去日本的名额。”
“那你还签不签?”我摆弄着手里的笔,“我早上已经把合同交上去了。”
高翔摇了摇头,抢过我手里的笔,在合同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我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出路。”
“你们两个,认真一点。”上面的部长看到我们小声聊天,大声提示我们。
回到家,冷面神已经离开。对于这件事,我们俩个绝口不提,但在我心里,总有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存在里面,只是,大家都不想去碰触那些伤痕,自己也是一样。
至少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冷面神在上海,却没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白天在本部见了,我们也会全然当做看不见的样子,只是到了晚上,我就会抱着电话坐在露台上,看江上的船只来来往往,那种心情,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周末的时候,冷面神来了电话,号码显示他正在日本,“夏,可不可以求你帮忙一件事?”冷面神显得有些为难,“优子在我的公寓里,这几天钟点工不在,能不能请你帮忙照顾一下她。我现在在日本有个非常重要的签约,星期一就可以回去了。”
刚接到电话时的兴奋随之他的话也渐渐降温,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让新欢去照顾旧爱,又是什么样的一种道理。不高兴归不高兴,起码在优子面前,我要表现的大度一些,于是,周六的下午,我去了冷面神的公寓。
虽然冷面神的公寓我也有钥匙,但我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许久之后,在我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优子来开了门。她只穿了件冷面神的睡衣,样子很不好,说话的声音也不利落,我摸了下她的额头,她在发烧。
“吃药了么?”我问她。
她摇了摇头,“看不懂瓶子上的中文。”
按说冷面神是中国人,优子多多少少应该用几句中文,如果南田航,也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冷妈也能说上一些,谁知优子却是一点都不会的。
“饭吃了吗?”我再问。
优子坐在沙发上,上面堆的衣服凌乱,看不出钟点工有来过的样子,“我叫了外卖,大概一会儿能送到。”
外卖送到了,她给自己点了高级寿司,全是生冷的东西,发着烧还吃这些东西,我叹了口气,四十岁的女人,能把自己过成这样,我也够佩服她的了。
“你先回去躺一会儿,我一会儿叫你。”我没收了她的寿司,把她赶回去睡觉。
站在房子中间,真的有些让我无所适从的感觉。走进厨房,冷面神的冰箱里总有许多吃的东西,可打开一看,里面基本上都已经空了,几剩下一两盒酸奶放在那里,了无生气的存在着。
已经没有力气再生气,还好家里还有米,淘了点米,用电饭煲烫上粥,自己到楼下的超市去采买东西。用最快的速度回来,粥也刚好煮的烂烂的,拌上两样清淡的小菜,把客厅清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再把优子从床上拉了起来。
“吃吧!吃完粥好吃药。”我对她一点都没有客气。女人做到这样,在中国是很难嫁得出去的,难为她怎么可以过的这样悠闲?
优子看了看桌上的白粥,刚想说什么,就被我冷着的一张脸吓了回去,乖乖坐下来,把一大碗粥都喝了下去,小菜也吃的干净。末了,她擦了下嘴,“还有吗?”
看她的样子,我真的怀疑她有几天没有吃东西,足足喝了两大碗粥,她才停了下来。我找出退烧的药,递给了她,“半个小时之后吃下去,自己看着时间。”
把她赶回卧室,我开始收拾房间,百来坪的房子,收拾起来还是很费力气的,等我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优子吃了药,已经睡着了,睡着的她,似乎全然无害,我小心地关上门,自己坐到客厅的地上,那盒高级寿司还放在那里,我也没有让它浪费掉,把它们想象成冷面神的样子,一口一口地吃掉。
“这样的笨蛋,只有我一个人了吧!”我自嘲地笑笑,把一大块寿司扔到嘴里。
优子足足睡了一个下午,这期间我已经把能洗能干的都弄完了,她醒了的时候,我正在炖排骨汤。
“好香。”她闻到香味,来到厨房。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摸了下她的额头,温度下去了一些,但还没有完全退下去。“多披件衣服,别再着凉了。”
优子居然笑了,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我想给航打个电话,可以吗?”
“这种事情不用问我,航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我摇了摇头,这样的女人,是怎么样生存下来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在厨房里,能听到她与航的通话,完全不像是一个母亲与儿子的对话,航反倒是象家长一样,安慰着优子,并承诺明天一定到上海来照顾她,不会丢下她一个人。
“航要和你说话。”在我把火关掉之后,优子递过来电话。
我接过电话,是很久未听到的航的声音,“姐姐,谢谢你照顾我妈!给你添麻烦了。”
如果按道理,我也许会说一声是我应该做的,可是转念一想,我又不欠优子什么,也不欠航什么,更不欠冷面神什么,自己的所作所为算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知道给我添麻烦就好!”说出这句,其他的话却说不出来,只能呆在原地,听航在那边的感谢。
其实,我要的并不是他们对我的感谢!
晚饭给优子用排骨汤煮的龙须面,再加一点点小白菜解毒,优子喝光了排骨汤,面也几乎吃干净了。晚上我没有多留,吩咐过优子,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她,便一个人离开。
一个人,在路上走过很远很远,身边的车水马龙,都不足以打动我,这个城市里有的牵盼,又有哪个是属于我的呢?
晚上冷面神又打过电话,我没有接,只是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天空,任随手机唱响一次又一次,直至它再也不响为止。这样的感情,太压抑了,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
南田航周日中午到的,到的时候,我正包着第二十七个馄饨,早上到超市,正好看到有卖馄饨皮的,让我自己做,我没有这样的心情,不过有现成的,包包也不累人。昨天的小白菜还剩了不少,切碎了拌在肉里,把姜切成细沫也混在其中,在客厅的菜几上包上保鲜膜,这样就可以动手了。
“过来一起动手做吧!”我喊着优子,“不学一点,将来非饿死不可。”
优子哪里做过这样的东西,但是她仿佛对我的淡漠有种畏惧感,不得已也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听我的指挥。
“这样,把肉馅放进去,对,少放一点,然后对折一下,然后再把两个边弯一下,像我这样。对,这样就可以了。”我耐心地教着优子。
南田航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虽然以前听说过那句“心比天高,手比脚笨”的话,但看到还真是另一回事。
我这边包的馄饨都是像银元宝一样的,一个一个摆在那里,优子那边摆的,各种形状的都有,有馅子在外面的,有的和小猪一样的,有的又成了小白兔,而优子还玩的不亦乐乎,手上脸上都是面粉的印子。
“她包的你们两个人吃。”我在南田航耳边小声地说。
南田航看着我,一脸的委屈,“我不要。”
南田航来了没多久,冷面神也回来了。两个人是一班飞机,冷面神先转回公司去了一趟才回来的。
“合同呢?”他本来应该明天才回来的,今天不是有合同要签吗?
“放弃了。”冷面神有点累的样子,把外套放在架子上,走到客厅里来了。
我愣了,放弃了合同,是为了能早点回来看优子吧!我转过身,看冷面神与优子谈话,冷面神在优子的额头试探,问着这两天的病情,又为她擦去脸上的面粉,那样子,让我心里很痛。
我走回到桌前,继续包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