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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橄榄?哪里没有橄榄啊,上海的橄榄也很多啊。
泽:也许会有不同哦,来我们这里的很多游客会给亲戚朋友的带回去一些,恩,一会去看看好吗?
我点点头:恩,可是,我不想动了,不想出去了,要不这样好不好,你单位那边改天去逛逛,先去超市买点东西,填饱肚子。
泽:听你的。不过,说特色,我们这里的锅边糊是其他地方所没有的。
我:恩,在上海是没吃过,其实,在上海的福建饮食还是沙县小馄饨比较多。
泽:那是因为沙县政府很重视这个项目,在各个主要的城市都设立了协会,如果在当地有福建人想开,他们会在最大力度上支持。
我: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在上海沙县遍地开花,要上锅边糊也能就更好了,算了,我在上海开一家好了,哈哈。
泽:好啊好啊。
我和泽出了门便有说有笑地手牵着手,似乎这并不是刻意为之,但手机还是在不看什么时候的时候响了,是公司的号码:喂,你好!
电话里出现了STIN的声音:上官,我问一下,H文件你有没有备份?
备份?那是公司极为机密的文件,作为公司的职员做了备份就等于告诉别人你做了错的事情: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STIN显然是焦急的:公司服务器出问题了,服务器上的文件少了很多,H文件也包括在内。
说实话,H文件我确实备份过,可我说了就等于做了工作职责以外的事情:我没有。
STIN很失望,我虽然有点担心他会因为被扣上办事不利的帽子而受到惩罚,但我也必须要考虑到或许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试探我,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亲爱的,要是我哭了
我正在“出差”,这是公司予以批准的,并且时间也是一个星期,所以我有权利在一个星期内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任凭上海那边有多么大风浪,他们都不能无缘无故地随意叫我回去,甚至,我的一个理由完全可以叫自己置身事外。
是的,H文件的丢失,90%都会引起巨大的风浪,因为它关系着公司的命脉,看来STIN这次是灾了。我知道他最近一直对我不错,可再不错,我也不会忘记前面他给我的下马威。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当我正想蔑笑的时候,我又意识到了STIN接班人的问题,不会是叫我再临时做一下他的位置,没等坐稳就被踢下来吧。不,我已经受够了,受够了。我,也是一个人,一个有自尊心的人,我不可以再任由别人的摆布。于是,我关了手机。
人生是短暂的,我不能让任何无谓的事情打扰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结束含有沙子的爱情。泽,真的很对不起,我无法面对你知道真相后的结果是什么,我宁可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也不希望破坏了我在你心目的纯洁。
泽,我越爱你,我的压力就越大,说实话,一直骗你我也好累,撒谎的人其实自己是最痛苦的,整天想着怎么骗人真的好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我相信纸是包不住火的。
记得上次吵架,我对你说了分手,你很难过。事后,你又对我说无论遇到什么,请不要对你说分手,因为你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如果最后真的出现了这样的局面,请默默地离开,不需要任何的解释。我想,我该走了。
我和泽手牵着手走着,宛若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我们有说有笑地走着,突然他对我:我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喜欢你了。
我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
泽:这个是秘密,不能告诉你的。
我笑了,泽也笑了,但是我以后恐怕再也没机会见到泽,见到他好看的笑容了。
第二天,天没有亮,我就醒了,望着熟睡中的泽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我轻轻地吻了一下泽的嘴唇,然后,提着行李,流着眼泪,一步步艰难向门口走去。不过,在我跨出门口的一刹那,我还是决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泽,毕竟一切都是我错,我不可以那么自私。
亲爱的老公: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好开心,好幸福,甚至叫我马上死去我都愿意。你是个好男孩,而我只是个充满欺骗和谎言的女子,我根本配不上你对我的爱情。我没有什么高学历,在我家破产的时候,我就退学了。你是你母亲那么孝顺的儿子,我不能,也不可以叫你违背母亲的意愿找一个高学历媳妇的愿望。
到今天这种状况,我想应该让你了解真实情况,说实话一直骗你我也好累,撒谎的人其实自己是最痛苦的,整天想着怎么骗人真的好累,其实我也不想骗你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我相信纸是包不住火的。
我的确无奈,只得让你讨厌我,对不起。我错了。
爱你的上官
男人是用来享受的
我一个人悲凉地离开了福州,离开了我四年以来一直深爱的泽。是的,我很痛苦,甚至想到死,可是,我还有父母,为了父母,我必须好好活下去,我不可以叫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不起,泽。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偿还对你所有的愧疚,而今生,我只能为你祈祷,祝福你幸福的生活。就这样,长乐机场在我泪眼婆娑的情况下渐渐地模糊。
回到上海,我却做了一个足以使所有人都为惊讶的举动。我把复制好的H文件上缴了,并且,我承认了H文件的丢失与我有关,然后,我向老板递了辞呈。
当我走出总办的时候,STIN伸出了他的手,我笑了笑,闪开了。几经风雨,我终于要走了,走出让我充满热爱,充满憎恨的美容行业,走出一切可以被泽找到我的生活。令我没想到的是张东,赵明,应编辑等等都来为我送行,我也算是走的其所吧,而我一出电梯,就看见了老狐狸,他伸出了大拇指:年轻人,你很棒,希望你以后能成为一个更加出色的白骨精。人生就是这样,有跌宕起伏,也有飞黄腾达,好好干。
我点点头。刚要继续寒暄几句,我已经听到苏拉的声音:上官,我在这。
老狐狸:哦,你有朋友来接你啊,哈哈,以后常联系。
这是我听到了工作以来一直深恶痛绝的人对我最后的临别赠言。
苏拉掺着我说:喂,我的大经理,你看我来的准时吧,一会我们去来富士广场,JIM和霍展在等我们呢。
我惊讶地看着她:什么?JIM和霍展?
苏拉:恩,JIM呢,你是知道的,就是上次我叫你帮他处理几张图片的家伙,当然,你们好象只是MSN上聊了几句,人是没见过,至于霍展,他是个副总编。你看我,对你多么好,一下就给你介绍这么多帅哥。
离开了泽,又进入了失业的人群,我哪里有心思欣赏什么帅哥呢,可我又怕苏拉难过:恩,帅哥是我们共同的爱好哦,怎么能放过呢?对了,那个副主编年级不小了吧,告诉你,我对老帅哥是不感兴趣哦。
苏拉咯咯地笑起来:我说,JIM跟你同岁,副主编吗,28岁了,是你最喜欢的28岁男人。我知道你以为当副主编的年龄都该很大了,其实不然,他是个有品位的男人。相信我的眼光。这样好不好,我们两个坐斜对角,一个男人在你旁边,你能亲密接触,一个在你对面,你可以十分深情地望着他。如何?看我多为你着想。
我哈哈地笑起来:我说,好象你也是一个男人在你旁边,你能亲密接触,一个在你对面,你可以十分深情地望着他啊。我没说错吧,不过,好男人要大家一起分享。没你爱的?我怕下手了你后悔。
苏拉:男人当然要一起分享喽。放心,没我爱的。你看中了就是你的。
我色色地说:我想两个男人的手都握一下,我要感觉他们的握力起伏。
苏拉有点不明所以然:啥意思啊?第一次见面就要握两个男人的手?你丫太狠了吧。
我特妩媚地说:没什么,就是听说男人的手握力和性欲是成正比的,做个实验而已,也顺便了解下自己的魅力。很久没勾引男人了,美丽指数要重新检验下。
苏拉笑了:大姐,你好象没那么开放,你现在不还是处女。哦,我知道了,你又给我设置陷阱呢。每次都这样,我总不知不觉地进了你的圈套。哎,失败。
我听了美滋滋的,当然也不失时机地调侃几句:你不是经常手脚冰冷吗,现在有种好办法可以治疗。
苏拉非常好奇:真的?什么好办法。
我还没说,自己都快笑弯了:性爱。
苏拉:哼!你欺负人,你嘲笑我!
我:哎,我是说真的哦。手脚冰冷的主因是荷尔蒙与自律神经的纠结,而性爱不但能满足荷尔蒙的正常分泌,同时也能使自律神经中的交感神经及副交感神经发挥均衡作用。啊!孩子,去做爱吧!哈哈。
苏拉:好啊,你又取笑我!
我:这个也叫取笑啊,我说的是真理。我告诉你,我还听说接吻都有可能传染蛀牙的。哈哈,在一个宁静的夜晚,苏拉跟一个男人四目深情对望,然后闭上眼睛温柔地等待着对方的吻,突然,苏拉睁开了眼睛问那个男人有没有蛀牙。如果有,那就STOP!
苏拉:打住,我的大经理。有段时间没见了,你好象黑了。
我:哼!那是当然了,最近我一下瘦了十斤,成了个典型的骨感美女,皮肤也被太阳公公晒成了流行的古铜色,美得很。想跟我比风头,你还差点哦。
我说的是轻松,但俗话说一白遮百丑,还是有点点担忧自己的美丽指数有所下降。而且,我还不能马上从失去泽的痛苦中走出来。泽,他现在好吗?他在做是什么?对不起,我太自私,我把一切泽能够联系我的方式全毁了。
苏拉的手机响了:喂,您好。我在陪朋友呢,改天可以不,哦,这样啊。
请大胆地站起来
苏拉走了,我终于可以放下面具一个人难过,当然,那个陌生的约会也被我推掉了。我独自转了一圈徐家汇,接着,步行到了万人体育馆,我第一次注意到自己居然每天会哼着歌,走这么多路来上班,上了轻轨,坐在熟悉的最后一节车厢,我才发现从漕溪路到江湾镇是要穿越半个上海的,而我一直以来只是静静地享受着孤独。
突然一个十来岁的男孩跪在了我的脚下,我被他吓了一跳,但也没说什么就给了他一块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如此善良,可能是因为男儿膝下有黄金吧。而我对面坐的一个女子,在那个小男孩正要跪的时候坚毅地说:起来。然后,她塞给了小男孩一块钱。
那一句有力的起来却似乎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是的,上官很久没有说一些漂亮的话,做一些令人刮目相看的事情了,上官不应该再消沉下去了,这并不属于26岁,上官是该起来的时候了,她再也不能活在欺骗当中了,她,本就是一个善良的女子。
车上,有一个卖报的老年人在吆喝着报纸的名字,我把他喊了过来:有人才市场报吗?
老者说:有,1元1份。
我付了钱。
老者:谢谢,小姐祝你好运。
我笑了,但愿真的能够借他的吉言。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奔波在上海的大街小巷,尽管是大汗淋淋,也不愿意利用自己以前的关系为自己找路子进什么大公司,我决定彻底离开叫我引以为骄傲的美容行业,甚至我自己都不愿意向面试我的HR提到我究竟这几年做出了点什么成绩。但有时候,事实往往比虚构更加凑巧,我还是碰见了熟人,那个人就是张正,张远的弟弟。
张正依然是微笑:你好,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
一想起上次的不告而别还是有点愧疚的:很好,对不起,上次,我走了也没跟你说一声。
张正耸耸肩膀说:没什么,我已经忘了,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电台。
我:哦,我是来面试一个夜话类节目的,也不知道行不行,我一点主持人的经验都没有,我现在手还在发抖呢。
张正:哎呀,我们的上官经理居然还有手发抖的时候?这不象你啊,哈哈。没事情,我觉得你行你就行。
我略带调侃地说:如果你是HR就好了,嘿嘿,对了,你怎么也来这里了,不会也跟我一样来这面试吧。
张正微抬着头,坏笑着,他其实真的很象张远:恩,夜话类节目确实不错,不过呢,我已经在做一档法律类节目的嘉宾主持了,要不,我跟他们说说,我也去那个节目算了。
我特崇拜地看着他说:哇!你好厉害,以后多多指点啊。
不过,我内心里是没什么崇拜可言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看中的是我自己。张正再出色是他的事情,跟我无关,他顶多是张远的弟弟,我也不想靠他攀上主持人的位置。或许,来应聘这个职位只是一时兴起,或者说是平时听到太多人说我声音好听而想来试试看的。想到这里,我更加镇定地走到了HR面前。
挑战HR
HR:你好,上官小姐,看到你的履历我很震惊,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说实话,我去过您策划的一些活动,感觉很不错,但是,你怎么会想到来夜话类节目呢?正在发展的美容行业不好吗?
我:很感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