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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怎么会有?笑笑,摇头道:“这个很抱歉,前辈帮不了你。而且,人席法医正在追求乔警官,你们不知道哦?”
听到这话,那罗姿和她的小伙伴瞬间一副吃了老鼠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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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崎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身材高大的郑恒远,看起来十分不协调。
走到一处比较清静的转角时,她叹了口气,停下脚步,直直地盯着面前男人沮丧的表情。乔崎的声音比较低和醇,没有一般女孩子的甜糯,说出的话效果常常很震撼;半分钟后,她轻声开口:“胖子,最后一次,我作为朋友,提醒你一句,离宫静远点。”
郑恒远这么个老实憨厚的男人,家庭条件虽然不是特别富有,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怕是被宫静当了备胎利用了,她也看不过去。毕竟他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她很在意他的心情。
郑恒远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话来,最后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了。
“打起精神来。”她提醒他。
“好。”
……
☆、第17章 共餐
陈德正的母亲从H市乡下匆忙赶了过来。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杀了人,逃逸这么多年都没被抓住,她一直活得提心吊胆,经常去警方那里闹,生怕丢了自己的小命。这次听到这个消息,那是千恩万谢地向门口来接她的人作揖。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她不停地默念着,这些年来的胆寒心惊消弭得干干净净。
乔崎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这位体型臃肿的农村妇女:她的眼泡有些许浮肿,眼白很少,鼻子塌下去,嘴唇也是不健康的紫;许是出身农村,这位六七十岁的老人看起来有些“拘谨”,不停地向给她递茶水的刑警道谢。
原来这位来自瑞祥村的务农老太名叫张淑芬,今年未满六十,家里喂着几头猪和几只羊,在对面的坡上有两块地,种着花生和玉米……
“张老太,这不是查户口,不用介绍这么详细的。”郑恒远打断她毫无间断的自我介绍,心想这老太怎么这么爱念叨,长相也没有这个年龄段老人的讨喜。
张淑芬“嘿嘿”地笑了两声,一口黄牙毕露无遗:“对不起……对不起,一激动就多说了两句。”
郑恒远礼貌地表示没关系。
乔崎眯眼,盯着她的各种肢体动作以及神情,发现这是位极其吝啬和凶悍以及颇为爱财和势利的老太,当然还有不少怪癖,目前一个人住,家庭贫穷。
张淑芬动作小心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眼珠转了转,道:“警官,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
“他”当然指的是陈德正,她锒铛入狱的儿子;乔崎盯着这老太看了一会儿,点头表示同意。这是个好契机。
去拘留地点的一路上,郑恒远跟在乔崎背后悄声问:“你干嘛还要大费周章接待她?”
乔崎:“这是个观察犯罪起点的好机会。以前我没这么做过吗?往往罪犯的家庭,能映射出一些实际的东西,那可比一些虚空的推理来得实在。”
郑恒远表示理解地点头:“还是你厉害点。”
乔崎不语,只是用眼风扫了下前面的矮小背影;这会儿外面天气正好,暖和宜人,她的心情也有点好转。只是没想到路过转角处时,一个清俊的身影突然从那边走了出来。
冤家路窄。
席川一身黑色正装,表情严肃,手上还拿着一份类似文件的东西。
郑恒远诧异,那晚虽然没参加抓捕行动,但后来听同事说,也知晓一二;这不,偶遇见了,他倒是有点奇怪:这席法医,怎么说追就追了?两人之前也没交集。难不成他对乔崎是一见钟情?
乔崎看向席川,两人视线交接了几秒。这几天,他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清闲不少,也没什么特别的失落感。只是这么突然一相见,反而有些不自在。她不好形容那种感觉,只是觉得行为有些不受控制。
席川扫了一眼走在两人旁边的陈淑芬,然后朝两人微微点头示意,表示打了个招呼,连脚步都没停留,就匆匆离开。郑恒远颇感奇怪,回头一看,席川的背影挺直而正常,没什么问题啊?难道两人闹矛盾了?闹得连见面招呼都不打?
他一向不八卦,不过还是秉着关心的心情问了句:“你俩,闹吹了?”
跟冤家似的。不过他转念一想,肯定是乔崎把人家给伤了。
“他手上拿着一份血液分析报告,应该是有急事。”乔崎没正面回答。
郑恒远边走边说:“席川从来不亲自送这种东西来的,他不是来看你的,我还就不信了。”小样儿,把人家观察得还挺仔细,连他手上拿的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乔崎微愣,却没做出过大的反应:“这件事以后再说。”
郑恒远还想问什么,可见她脸色不太好,也就收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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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正脸上的淤青还是没消,他坐在光线明亮的室内,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消瘦。
案子还有不少细节没处理,交送法院之前,乔崎很想看看,这些凶杀的背后会有怎样的道德扭曲。
张淑芬见到几年没见过的儿子,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不停地向乔崎道谢:“感谢警官,感谢你们……”
“自己儿子被抓了,怎么会是这个反应?”站得比较远的一个高瘦男人问郑恒远。
郑恒远摸摸鼻子:“听乔大说,她也不是个好角色。”
“……”
陈德正一脸冷淡,只是拳头紧握,额上的青筋毕现,几乎要忍耐到极限。
张淑芬过了很久才开口,一说话就扯到钱上面去:“丧尽天良的东西,你把你妹妹的存折藏到哪里去了?她是你表妹啊,你杀别人就算了,连她也不放过……”
说着说着,她就哭嚎起来。
“去你妈的!要不是被人半路截了,下次死的就是你。”陈德正第一次表现出异常激动的情绪,旁边两个刑警立刻将其按住。“动什么动?安分点!”
这老太哭天抢地、如丧考妣,不停地说:“没良心的啊……老娘生你养你,就是这个下场?你良心被狗吃了……”
“这是在警局,请您安静点,不要大声喧哗。”乔崎提醒。
那老太看乔崎可能也是个狠角色,且她身上的气场太强,自己不自觉地就安静下来。
“继续说。”乔崎看着她浑浊的老眼,厉声道。
……
“得出什么结果了吗?”郑恒远见乔崎站在百叶窗前,形如雕塑,走过去问。
“他在青少年时期,被自己的母亲性*侵过。陈淑芬是寡妇,心理变态扭曲,经常打骂自己的儿子,在人成长阶段最重要的时候,给了陈德正无法磨灭的灾难性回忆。体现在他和自己的表妹同居,执着于杀害中年妇女的行为上。”乔崎看着外面阴下来的天色,表情平静地叙述。
郑恒远还是吃了一惊:“遇上这么个妈,也算是他的不幸了。”
乔崎不打算再多说,在见到楼下那辆兰博基尼使出大门后,转身离开办公室。
“我去整理一下案子的细节,明天开会要用。”
郑恒远无奈地摇摇头。
**
下班后,乔崎提着菜回到自己的宿舍。明天是休息日,也该回家去看看了;她还计划着等到节假日,如果不出意外,必须回老家一趟。爷爷奶奶在那边住着,她好几个月没回去,这次去住两天,陪陪两位老人,顺便调节一些心情。
望着清冷的屋子,乔崎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起身准备洗菜。
很简单的土豆和豆角,一点降价的排骨。食堂的饭菜她一向不肯吃,自己做得也不难吃,所以在这边开火。
洗菜到一半,突然有人敲门。
乔崎关掉水龙头,擦擦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出去开门。
这会儿天色已经有些黑了,男人高大的身躯突然暴露在灯光下,格外耀眼;外面已经开始下着阴雨,乔崎从他沾了些晶莹水珠的发丝上也可以看出,这男人又没带伞。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抿唇说:“进来吧。”
席川脱下外套走进屋内,见她穿着围裙,脸上突然浮现出一股暖人的笑意。这样难道不像刚下班回家的丈夫和在家做饭的妻子日常的对话吗?看来他又寻到一个宝了。
乔崎回厨房给他泡了一杯绿茶,在茶几旁站了几分钟,见他一脸悠闲地坐着,也不恼。
“来找我,有事吗?”她干脆解下围裙,坐在地面的矮凳上。
自从那个错乱的吻后,两人几乎没怎么联系;说不尴尬是假的,至少现在她的心情就有些不受控制,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席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闭眼道:“回去的路上出了交通事故,道路被堵上了,我就倒回来,开着开着就回到这里。然后,就想到了你。”
“你可以选择另一条路回去。”乔崎双手交叉,对他这番没有说服力的话泼了一盆冷水。可这冷水非但没有浇灭他的热情,换来的反而是这句话。席川睁开眼,狭长的眼眸微微挑动:“能让我尝尝你做的饭吗?我回去又只能吃三明治了。”
“你家没有厨师吗?”她反问。
席川挑眉:“我不喜欢别人用我的厨房。”当然你可以尽情享用。
“你的手连解剖刀都能运用得出神入化,做饭怎么会难倒你?”她冷笑。
某人继续沉吟:“嗯……你认为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的确没什么必然联系。乔崎低头抹了抹自己的手背,上面还有些水珠,“铁了心不走?”
“可以这么说。”他突然严肃了表情,“我需要做个饭前祷告吗?”
“你是基督教徒?”她问。
席川摇头:“不是,我并不是向上帝祷告。”说完,他扬唇一笑。
管你向谁祷告。乔崎起身,扔下一句话:“做得很简单,希望你别介意。”
“当然不会。”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介意?
☆、第18章 痴*汉的嗅觉
等待的间隙,席川一直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厨房门口,俨然等着开饭而故作严肃的孩子。偶尔间捕捉到乔崎的衣角,嘴角都能笑成各种弧度;他本就长得好看,这一笑,反倒把这里所有的事物都比下去了,就连乔崎也忍不住回头悄悄看了一眼,然后不自觉地红着脸炒菜。
有些东西一旦变质,就会朝着那个方向,再也无法挽回。
乔崎不是个会开窍的女人,可是这些天的一系列例外,让她彻底失了方向。这样下去,会演变成什么局面她心知肚明。可她从心底里就排斥这种可能,她无法想象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甚至,她在抗拒,抗拒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只是说到底,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啊。
锅里的山药炖排骨已经沸腾很久了,席川在外面也坐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她则待在厨房一直不肯出去;直到外面传来男人低低的讲话声音,她这才匆忙将锅里的排骨舀出。
他,应该是在接电话吧?
客厅。
席川拿着手机,似乎是用英语在对话,厨房离客厅虽然不远,但她还是听得模模糊糊;他的语速极快,而且是标准的伦敦腔,根据她听到的某些关键词,应该是在和电话那边的人讨论关于血液分析的问题。
他到底有多少份工作?
乔崎猛地一惊醒……她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等到他讲电话的声音消失,她这才擦擦手,收拾好心情,准备将菜悉数端出去;只是还没来得及拿碗筷,背后就传来一阵不可忽视的压迫感。“我来帮你。”席川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半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你把这个排骨端出去。”她并没有拒绝,努力装得和往常一样,不过分排斥他。
席川走近,薄唇轻启:“Yes,my princess。”她一愣,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调戏她,也就他一个人了吧。
乔崎摇摇头,罢了,随他去,等到他自己腻歪了,一切都会变的。
……
“排骨我买的是降价的,没多少肉,将就吃吧。”乔崎拿了一个汤勺过来。桌子摆着两菜一汤,还有一碗自制的小咸菜;她指了指咸菜,道:“这是邢毅母亲送来的,她每年都会做这个,你尝尝,味道很不错。”
席川盯着那碗红红的咸菜半天,一直没有动筷。
“你每个月的月薪够用吗?”他忽然问道。
乔崎脸色平静地抬头看他:“这里的人已经很照顾我了。”说完,她埋头继续吃饭。
席川食不知味地解释:“在你没有接受我之前,我不会干扰你正常的生活轨迹;当然,这就不代表我没有那个想法。”
他收集的那些衣物,价格便宜,都是她穿了好几年才扔掉的,就连内衣她都舍不得花钱买个好的。席川一直知道她家庭条件不太好,也知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