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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在车上,她得了空,刚才发过去的图片也没见席川回复,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在等待接听的过程中,她一直在想,为什么不久前席川会出现在果园那里,他应该知道她在现场,为什么一个人走了,还是坐的公交车?这一切都太不合理。
四十秒左右后,电话总算是接通了。
“老婆……”那边的声音还带了浓浓的睡意。
也不知为何,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乔崎问他:“你现在在哪里?”
“医院附近的宾馆,一睡就睡到现在了。”
怎么会?从医院到这里,怎么说也要一个半小时,而距离她上次在果园旁看见他,也不过一个小时出头而已。而且他说,一觉睡到现在?刚才那个男人不是他,那是谁?可那样貌、身材、动作神态乃至到每一细节,都和他相差无几。
乔崎想了想,将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等到她说完,大约过了两分钟,席川那边终于有回应了。他的声音瞬间低了一个度:“等着,我来找你。”
“这……”
“嘟嘟嘟……”还没等乔崎说话,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张二见后座的乔崎一脸失魂落魄,更是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一般发生案子后,无论她心情多差,都是在状态中的,但今天这种情况,确实很少见。
天色越来越暗,几乎要吞噬整个大地,月亮躲进了云层,无边的黑暗漫上来,遮掩住仅有的黯淡星光。
不到半个小时后,车子到了丰宝巷附近的菜市场,这里已经几乎没有摊贩了。众人下了车,卖菜的男人带着乔崎等人一路沿着菜市场附近的一条小道,来到了一栋老旧的居民区前。
“这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男人指了指前面依稀可见的那处平房,“那是他家。”
居民区前方有一个规模不大的广场,许多老人和孩子都在这边乘凉,还有的放着音乐在跳广场舞。乔崎停下脚步,看向那边的人群:“过去问问,看有没有目击者。”
这边的老人见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了过来,纷纷上前围观。
待到张二把猪肉阿强被害的事情说出来后,几个老人的表情顿时不对了。
一个抱着孩子的老婆婆说:“我今天下午还看见阿强担着猪肉往我们这边过,你说他被人杀了,我不信!”
“我也看见了……就在那课大树下面。”
乔崎:“当时他的行为有什么异常吗?”
那个老婆婆答:“我记得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将他堵住了。”
“能描述一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长得白白净净的,人很高,俊得很,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就在这时,话语戛然而止,接着众人听到老人的声音提高了不止一个度,她指向不远处正朝这边走过来的席川,“这不是,他来了!”
从人群中疾步走向这边的席川脸色极度不好。乔崎看过去,哪怕隔了好几个路人,都能察觉到他的眼神胶在她这边。她攒紧拳头,和他对视。
很快,他就走了过来。那老婆婆还在说:“就是这个年轻人,把阿强堵了……”
乔崎自动过滤掉周围的杂音,正要开口问,却被席川一把拉到身边。
“你有没有出事?”他打量了一下她的全身,语气急切。
她摇摇头,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而在场的几位刑警又询问了几个目击者,纷纷指证是席川将猪肉阿强堵在了那棵大树下,并表示之后两人一道走了。
席川不管这些,眼睛越来越红,最后将她揽进怀里,喃喃道:“你没事就好……”
如果这样的举动都不能引起乔崎的怀疑,那么她的确有些智商不足。但遗憾的是,偏偏她又是个通透得令人害怕的女人。侦探天生的直觉告诉她,席川瞒了她很多东西,诸如昨晚发生的事情,诸如今天,他在电话的说辞。
等到他将她放开,张二已经走上前,犹豫了很久,开口道:“席川,他们说是你……”
“如果我要作案,会愚蠢到暴露自己身份这种地步吗?”他声音冷淡地打断张二。
而就在席川说话的空隙,乔崎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当晚邢毅看见的,就是席川。不,应该这样说,是一个长得像席川的男人。
她头疼得厉害,却在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乔崎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几秒,动作缓慢地按下接听键。
“问紫鹃,妹妹的诗稿今何在?如片片蝴蝶火中化。问紫鹃,妹妹的瑶琴今何在?琴弦已断你休提它……还记得吗,这首越剧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在伦敦西区剧院听到的。”
“NO。7,乔崎,你好。不对,应该叫你小七……I miss you so much。”
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声从那边传来。她的脸色逐渐苍白,视线也移到一旁的席川身上。乔崎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周围的杂音都开始变得“嗡嗡”作响,脑海里全是血腥画面。她感觉自己沉入了湖底,那里面有密集的水草,将她的头、颈、胸、大腿给紧紧缠住,她快要无法呼吸。
那边的男人说:
“小七,我回来了。”
手机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四周的人和景物都变得模糊不堪,她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席川,突然绽开一个诡异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席川的男主位置不保了!让我这个亲妈给你加把火,呼呼呼呼!!!
我把终极鬼畜王都炸出来了,你们还不浮出水面?!PS:他前几章也露过面,么么哒
☆、第89章 神秘男人
冉佳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迎接死亡。
屋内潮湿阴暗,有股很大的霉臭味儿,她坐在冰冷坚硬的铁凳上,嘴巴还是被胶条紧紧给封住,感官麻木到连汗水滴到眼睛里都浑然不觉。在她的左手边,铺满了海棠花,那些花都是她以前来就诊时带来送给这位温柔友善的医生的小礼物。只可惜,这些花都已经面目全非,枯萎失水,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
冉佳,不,或许叫她海棠更好,在一年前的一个雨天,被一个温柔绅士的男人带到这里。他给她一次又一次地灌输她是另一个人的思想,她一次又一次地在想象的幻境与现实中来回,而最后,她还是绕进了这个怪圈,成为周锋齐所塑造的那个“冉佳”,而不是丰宝巷的头牌海棠。
海棠对于生活的现状并不满意,她甚至是痛恨这种情况的。她羡慕能在阳光下堂堂正正生活的女人,对于这个特殊行业里的人来说,她这种思想是很受鄙夷的。但她没有办法,她只能活在这种阴影之下。左凯当年救了她一命,让她免去了被多人糟蹋的命运,后来她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却还是逃脱不了这种命运。所以她渴望能走出丰宝巷,走出命运的桎梏,哪怕她放不下她的亲生儿子。
周锋齐正是借助了她思想上的这方弱点,才轻易地将其催眠。同时,他对她的爱也是畸形的,这位有着良好声誉的心理医生,温柔帅气,是附近不知多少女孩的梦中情人,而令所有人都意向不到的是,早在两年前,他就因为精神错乱而将全家杀死,并将他们的残肢泡在了地下室的池子里。
几个小时过去,这里的空气丝毫未改变。海棠早已哭得脱力,一旁的小宝也不见有气息的样子。周锋齐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泡了杯咖啡慢慢地抿。等到那杯蓝山咖啡彻底冷掉,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朝她走过去。
“知道吗?那个男人死了。”他说。
早已没有任何力气反抗的海棠却突然竖起耳朵来。她勉强睁开红肿的眼睛,深吸两口气,等着下文。
周锋齐走近她,双指夹起她的下巴:“你不高兴吗?那个让你用身体去换钱的男人……”
“呜呜……”由于不能说话,海棠只能用这种方式抵抗。
“好吧,我知道你需要亲眼看见。”说完,只见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银色手机,按了两下,将屏幕放在她眼前。
“为了把他引诱过来,我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呢。”他慢慢说着。
屏幕上的画面是静默的,而人物确实鲜活的。海棠的表情先是迷茫,而后又是惊讶,最后彻底崩溃了。
画面上的左凯,几乎不着一缕地躺在地下室的地上,而她则拿了薄而锋利的刀片,缓缓在他脖颈处割了两刀。透过屏幕,她看见他的身体逐渐不再挣扎,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渐渐消失的体温……然后,周锋齐走了进来,将他的尸体收拾出去,又抱着她温柔地亲了两下。
海棠不敢相信,左凯,那个曾经是她一辈子恶梦的男人,竟然是她亲手杀死的。
当然,这是在她无意识下,或者说,在周锋齐彻底的操控下,她的双手被染上了鲜血。
“我知道这是你潜意识里很早就想做的事,所以我帮你达成了这个愿望。”周锋齐将手机收好,用摸了摸她的脸蛋,“真是乖。”
海棠又开始无声地哭泣,她想她眼泪的味道肯定是绝望的,她现在只期待他不要再折磨她,如果将她一刀了结,她也不用这么受折磨……
杀了我吧,杀了我……
她无比期待死神能将她带走。
可现实却不如她的意。周锋齐并没有杀了她,而是将她嘴上的胶条撕开,强迫她吃下一定量的安眠药。
“我的睡美人,好眠。”
……
特案组的三人一路询问过来,最后问到了一条线索,附近一个卖袜子的摊贩说是经常看到她往一家心理诊所去。因为海棠人长得漂亮,气质又好,所以他总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并且清清楚楚地记得她往对面那栋米黄色的楼去了。
贾桐问到那间心理诊所的具体位置时,心里觉得多了一分希望。看来凶手八成是在这个地方。
但令人惊讶的是,当三人到了这个心理诊所外面后,却发现居然还在正常营业。
“凶手很有把握嘛。”贾桐冷哼一声。
梁友表情不明地站到她身边,透过玻璃门看着里面的那个男人——在他的对面是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女孩儿。他眉头紧皱,推开门走了进去。
罗姿坐在座位上,正听着周锋齐讲话,肩部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失魂落魄地转过头去,见到梁友一脸凝重地看着她。
她试着开了开口,神情慌乱,像是被人抓住了尾巴一般:“舅舅……”
“起来。”梁友厉声道。
“我……”罗姿懦懦地,眼睛通红,“这个医生很好的,说能治好我的病……”
贾桐站在一边,看着梁友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黑得简直不能看,他一把拉扯起罗姿的手臂,将她从凳子上扯起来,力气大到让那张凳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难听的“吱”声。罗姿被扯得生疼,眼泪彻底被逼了出来,却始终不敢发火,只是委屈地哭。
“对不起,舅舅,我再也不来看病了……”
梁友将她拉到一边,“谁说你有病了?记住,你是罗家大小姐,你没有病,你是一个正常人。”
贾桐不明白他这样的做法。和梁友相处了一段日子,她也对他的这个外甥女有所耳闻,毕竟是在实习岗位上被刷下去的,且听说精神有点失常,但现在看来,梁友这个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边的罗姿哭着跑了出去。贾桐撇去奇怪的想法,干起正事来。
周锋齐面带微笑地站起身,不动声色地和这三人打了招呼。贾桐微讶,这个男人不是刚才保安指的那个神秘男人吗?
关赫冷冷地看着他,还没等贾桐这个主要负责人发言,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说:“希望你能诚实一点,否则别怪我们用强的。”
梁友听到这句话,嘴角倒是露出了点讥讽的弧度。
贾桐没想到关赫会来这么一出,也皱着眉头。应该先套出对方的话,这样才有把握,而不是莽撞地将身份就这么摆在台面上。
周锋齐倒也不恼,“警官,你们办案,不是一向讲求证据的吗?”
“少给我耍花样。”关赫走到桌子旁,将从现场拿来的死者尸体的照片放在他面前,“这是谁的尸体,你应该认识吧。”
“抱歉,我不认识。”他面不改色地说,丝毫没有被照片上的无头男尸给吓住。
这时,梁友走了过去,从关赫手里拿过照片,又盯着周锋齐看了几秒,缓声开口:“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以前是做法医的,而且对各种味道尤其敏感。周先生,你身上有尸体的味道。”
那一瞬间,周锋齐的表情有很微小的变化。但这个变化,怎么逃得过贾桐的眼睛。当初她在美国学习时,曾经专门攻克过微表情这门学科,很容易就看出来这个破绽。
周锋齐笑笑:“警官说笑了。我还是那句话,凡事要讲究证据。”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