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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精神焕发。”科恩说,“你真是鸿运高照,拉腊。”
“这还仅仅是开始,”拉腊说,“查尔斯……你愿不愿意加入卡梅伦企业集团?我给你一部分公司股份……”
他摇摇头,“谢谢,不过我不想。你的人生旅程才开始,而我的已经快到头了,到明年夏天我就退休了。”
“让我们保持联系,”拉腊说,“我不希望失去你。”
保罗·马丁第二次到拉腊的公寓里来时,她说:“我要让你吃一惊,亲爱的。”
她递给他六个盒子。
“嘿!今天可不是我的生日呀。”
“打开。”
里面装着一打伯格道夫·古德曼牌男衬衫和一打普奇牌领带。
“我有衬衫和领带。”他呵呵大笑。
“但不是这一种。”拉腊对他说,“这种衬衫和领带会使你显得更年轻。另外,我还给你物色了一个好裁缝。”
下一周,拉腊找理发师给保罗理了一种新发型。
保罗·马丁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想,我确实显得年轻了,生活变得令人鼓舞了。这全是有了拉腊的缘故。
保罗的妻子极力不去注意丈夫身上发生的变化。
凯勒、阿尔·克里顿、吉姆·贝隆、特里·希尔都被召集来出席会议。
“我们要加快饭店的建筑进度。”拉腊宣布。
大家面面相觑。“这样做有危险。”凯勒说。
“只要措施得当就不会。”
阿尔·克里顿发言说:“卡梅伦小姐,万无一失的做法是稳打稳扎,循序渐进。你先清理地平,然后挖掘地基壕沟;等壕沟挖好后,再铺设公用设施管道系统和排水管,然后再……”
拉腊打断了他,“……然后再进行水泥木板预固作业和框架梁格结构施工。我都懂。”
“那么干吗要……?”
“因为用这种施工方法得拖上两年。我不想等上两年。”
吉姆·贝隆说:“如果我们加快施工进度,就意味着要同时进行所有不同阶段的施工。一旦出现了任何差错,后果将无法弥补。你拿到手的可能是一幢跛足的大楼,里面的电路系统被安装得颠三倒四。而且……”
“所以,绝对不允许工作出现任何差错,对吧?”拉腊说,“如果我们摒弃常规的施工方法,就能够用一年而不是两年的时间造好大楼,这可以节约将近两百万美元的投资。”
“话虽如此,但是要冒很大风险。”
“我喜欢冒风险。”
第十五章
拉腊将她决心加快饭店施工进度的决定以及会上讨论的意见告诉了保罗·马丁。
“他们可能是有道理的。”保罗说,“你这么做会有危险。”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嘛。”'注'
'注:原文为“Trump does it,Uris does it”。'
保罗委婉地说:“宝贝,可你既不是魔,也不是道呀。”
“我要让它们也相形见绌,保罗。我要在纽约盖起更多的高楼,比以往任何人盖的都多。纽约应该成为我的城市。”
他久久地凝视着她,“我相信你。”
拉腊在办公室里装了一部对外不公开的电话机,只有保罗·马丁有这个号码。他在办公室里也装了一架只通拉腊的电话,两个人每天都要通几次话。
只要他们下午能抽得出身,他们就在拉腊的寓所幽会。保罗·马丁对这些幽会的渴望之热切,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拉腊整个儿迷住了他的心窍。
当凯勒觉察到这种苗头后,他深为关注。
“拉腊,”他说,“我认为你犯下了一个错误。他是个危险人物。”
“你不了解他,他很不一般。”
“你爱上了他吗?”
拉腊思考了片刻。保罗·马丁满足了她生活中的需要,但她究竟爱不爱他呢?
“不。”
“他爱上了你吗?”
“我想是的。”
“小心些。千万小心些!”
拉腊莞尔一笑。在一股冲动之下,她吻了凯勒的脸颊,“我喜欢你这样关心我,霍华德。”
拉腊正在建筑工地上细读一份报告。
“我已经注意到我们花在木材上的开支太大了。”拉腊说。她正在与新上任的项目经理彼得·里斯谈话。
“以前我没来惊动您,卡梅伦小姐,是因为我还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过您的感觉是对的,我们的大量木材不见了,结果不得不加倍进货。”
她盯着他,“你是说有人在偷窃木材吗?”
“看来是这样。”
“你有没有什么怀疑对象?”
“还没有。”
“我们在工地上有值夜班的人,不是吗?”
“有一个看守人。”
“他就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不过像这样猖獗的偷盗活动,白天里也可能发生,谁都可以干。”
拉腊若有所思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情况,我会处理的。”
那天下午,拉腊雇了一名私人侦探,他叫史蒂夫·凯恩。
“有谁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成堆的木材弄走呢?”凯恩问。
“这得你来告诉我。”
“你说工地上有一名值夜班的看守人?”
“对。”
“会不会是他干的。”
“我对推测不感兴趣。”拉腊说,“请你把作案的人查出来,然后报告我。”
“我可以装成一个被你雇用的建筑工人吗?”
“可以这样安排。”
第二天史蒂夫·凯恩便来到了工地上干活。
拉腊把事情告诉了凯勒。他说:“其实你用不着亲自过问,我可以代你处理这类事情。”
“我喜欢事必躬亲。”拉腊说。
谈话不欢而散。
两天后,凯恩来到了拉腊的办公室。
“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水落石出了。”他说。
“是守夜人干的?”
“不是。木材不是从工地上被盗走的。”
“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些木材压根就没有运到工地上来,它们被送往新泽西的一处建筑工地——卖了两次。发票也被涂改过了。”
“是谁作的案?”拉腊问。
凯恩告诉了她。
第二天下午,拉腊召开了工作小组全体会议。特里·希尔——拉腊的律师,以及霍华德·凯勒、吉姆·贝隆、彼得·里斯都在座。会议桌前还坐了一位陌生人,拉腊介绍时称他为康罗伊先生。
“大家汇报一下情况吧。”拉腊说。
彼得·里斯说:“我们的进度正常,估计还要四个月时间。您要求加快施工速度的主张是正确的。一切都运转自如,我们已经开始安装电路和管路系统。”
“很好。”拉腊说。
“被盗的木材有什么消息吗?”凯勒问。
“还没有新的发现。”彼得·里斯说,“我们现在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
“我看大家用不着再为这事烦恼了,”拉腊宣布道,“我们已经查明了盗窃木材的人。”她对陌生人点首示意道,“康罗伊先生在纽约市稽察所做事,我们实际上应该称他康罗伊探长。”
“他在这里做什么?”彼得·里斯问。
“他来把你带走。”
里斯抬起头来,大惊失色,“什么?”
拉腊面对众人说:“里斯先生一直在把我们的木材卖给另一家建筑公司。当他发现我正在核查时,便决定报告我那里发生了问题。”
“等一等,”彼得·里斯说,“我……我……您搞错了。”
她转身对康罗伊说:“请您把他从这儿带走。”
她又转回身对大家说:“现在,让我们讨论饭店开业的问题吧。”
饭店越临近于竣工,气氛就越是紧张。拉腊变得越来越令人难以忍受。她经常冲撞训斥每一个人,深更半夜地打电话折腾别人。
“霍华德,你知道托运的墙纸到货了没有?”
“看在上帝份上,拉腊,现在才凌晨4点钟呀。”
“还有90天饭店就要开业了,没有墙纸,我们怎么开张?”
“天亮后我就查。”
“已经天亮了,现在就查一下吧。”
截止日期越临近,拉腊的神经质就越升级。她找来了广告部经理汤姆·斯科特。
“你手下都是些小孩吗,斯科特先生?”
他瞧着她,莫名其妙,“没有呀。干吗?”
“因为我刚刚翻阅了你们制订的广告宣传新计划,简直就像出自一群智力迟钝、乳臭未干的幼儿之手。我简直不敢相信,一帮成年人苦思终日,结果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分文不值的东西。”
斯科特皱紧了眉头,“如果计划里有哪点使您不喜欢……”
“没有一处能让我喜欢。”拉腊说,“这个计划太缺乏刺激,苍白无力,淡而无味,随便哪一家饭店都能套得上。我们的饭店与众不同,斯科特先生,它是纽约最漂亮、最现代化的饭店,可你们却让人感到它是一个冷冰冰、苦巴巴的地方。它应该是一个温暖如春、赏心悦目的旅客之家。我们要突出一个‘家’字,你看你们能抓住这一点吗?”
“我向您保证能抓住这点。我们马上修改计划,两周内……”
“星期一,”拉腊断然说道,“我要求星期一就看到新的计划。”
新的广告出现在全国各地的报纸、杂志和街头广告牌上。
“这次我们在广告战中打了一个漂亮仗,”汤姆·斯科特说,“您是正确的。”
拉腊看着他平静地说:“我不想当这个‘正确’,我要求你做到正确。我付薪水给你就是为了这个。”
她转身面对杰里·汤森,他分管公共关系部。
“所有的请柬都发出去了吗?”
“是的,大部分请柬已得到回音。所有的客人都将出席开业典礼,届时将是一次盛会。”
“再不盛大还行?”凯勒嘟囔着,“花下去了那么多钱。”
拉腊做了个怪相,“别总像银行老板那样斤斤计较,我们得到的公共关系要值100万美元。有几十位社会名流将出席我们的盛会,此外……”
他拱手作罢,“好了,对,对。”
开业前两周,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凑在一块儿了。墙纸到货了,地毯铺好了,大厅油漆一新,艺术画也挂上了。拉腊由五名部下陪同,一个客房一个客房地检查。
她走进一个套间,说:“这窗帘挂错了,把它们和隔壁房间的那幅对调一下。”
在另一个套间,她试了试钢琴,“音调不对,让人来校一校。”
在第三个套间里,她发现壁炉有毛病,“快修。”
这班职员被拉腊事必躬亲的作风搞得似乎苦不堪言。厨房里,洗衣间,厕所里,她都要一一检查到。她走一路,吆喝一路,抱怨一路,发号施令一路。
那位被她雇来管理饭店的经理说:“别搞得这么紧张,卡梅伦小姐。任何一家新饭店开张时,都难免会出些小差错。”
“在我的饭店里不行,”拉腊说,〃我的饭店里不允许出差错。”
开业盼那天,拉腊凌晨4点钟就起床了,她紧张得睡不着。她非常想和保罗·马丁谈谈,可在那样一个时间里她无法给他打电话。她穿戴停当,出门去散步。
一切都将天衣无缝,她对自己说。预订房间的电脑今天将安装就绪;3号烘箱应该可以正常工作了;7号客房的门锁要修好;还得招聘一批姑娘,以接替昨天辞职的几位服务小姐;楼顶的空调系统应该启动了……
当晚6点钟,邀请来的客人陆续到达。每个入口处都有一名身穿制服的门卫检查客人的请柬,然后准予进入。在这些名流中有著名运动员和大公司的经理。拉腊仔细地检查过客人的名单,删去了那些专爱吃白食的人的名字。
她站在宽敞的门厅内迎候到达的客人。“我是拉腊·卡梅伦。很高兴您能光临……请先随意参观一下吧。”
拉腊把凯勒拉到一旁,“市长怎么没有来?”
“他实在太忙,你知道,况且……”
“你是说他认为我还不够重要?”
“有一天他会改变主意的。”
一名市长助理来了。
拉腊左顾右盼,紧张地期待着托德·格雷森。他是《纽约时报》建筑专栏的评论家,也在被邀请的贵宾之列。如果他赏识这座饭店,拉腊想,我们就成功了。
保罗·马丁携妻子来了。这是拉腊第一次看见马丁太太,她是一位雍容华贵的端庄淑女。一种不期而至的愧疚涌上拉腊心头。
保罗向拉腊走过来。“卡梅伦小姐,我是保罗·马丁,这是我的妻子尼娜。感谢您的盛情邀请。”
拉腊紧握住他的手,略略多攥了一会儿。“我很荣幸你们能赏光,请不必拘礼。”
保罗四下打量着大厅,他已经打量过它不下六七次了。“很漂亮,”他赞叹道,“我看您会一举成功的。”
尼娜·马丁盯着拉腊,“我敢说,她会的。”
拉腊心里思忖,不知道她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客人们开始蜂拥而至。
一小时后,拉腊还苦守在门厅,这时凯勒向她匆匆走来。“看在上帝份上,”他说,“大家在到处找你。他们都在舞厅里会餐,你干吗一个人呆在这里?”
“托德·格雷森还没有到,我正在等候他。”
“那位《纽约时报》的建筑评论家?一小时以前我就看见他了。”
“什么?”
“真的。他随着人流进来了。”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以为你看到了。”
“他都说了些什么?”拉腊急不可耐地问,“他的表情怎么样?你看有没有给他留下印象?”
“他什么也没有说,看上去挺好。但我不知道有没有给他留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