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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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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舒畅笑了笑。
    小姑娘就在他们的结婚证上盖了一个戳,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个离婚证。整个过程,没超过二十分钟。
    办完手续出来,舒畅感到浑身轻松,好像出了笼子的鸟,有一种飞翔的欲望。她站在路边的草坪上,仰望着星空。她的眼睛眯缝着,透过眼睫毛缝隙,可以看到淡淡的云飘浮在天空。
    为了重新获得的自由,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舒畅想着,上了车。关车门时,扫视到杨帆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向这边,或许是看向她后面的某个地方。
    舒畅没去深究,直接发动了车,驶离了他的视线,再也看不到他时,慢慢地,她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当一个女人愿意把自已的一生,用法律的形式,与一个男人束缚到一起,她憧憬的着是为他生儿育女、恩恩爱爱地白头到老,会赌气,会口角,会误会,会流泪,但她决不会想着有一天她会和他分开。
    离婚,永远是迫不得已的无奈。
    她只给胜男打了个电话,告诉胜男,她和杨帆彻底结束了。
    胜男在劳改农场值班,“要我回市里陪你吗?我们去酒吧喝个痛快。”
    “不了,上次喝醉,我几天都缓不过神来。我从终点回到了起  点,这不是什么值得兴奋的事。”她故作轻松地说。
    “那行,等我回市里,我们再约。”
    回到家,舒祖康和于芬还没回来,她随便吃了点中午的冷饭,把电脑打开,在线看了部电影――科幻片《时间旅行者的妻子》。
    男主角的身材很棒,眼神忧郁,患有一种奇特的病,经常穿越到从前的某个时期。他可以看到自已妻子是小小女生时的模样,和她一同坐在草地上聊天、吃甜饼,告诉她,在她长大后,她会爱上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可是作为她的妻子,却要随时做好失去他的准备。
    爱上一个不知道会在自已生命里停留多久的男人,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无奈?
    既使很无奈,可是他们还是相爱了,生下一个女儿。结果,他还是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
    舒畅看到中间时,就开始哭了,唏哩哗啦的,纸巾扔了一桌。
    舒祖康和于芬回来,被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吓了一跳。
    “怎么还象个孩子呢?”于芬拧起眉头,“唱唱,我们不在家时,你就去杨帆那儿搭个伙吧!”
    舒畅嗯了声,把电脑关了,拿起睡衣去浴室冲凉。
    其实,不是这部片子有多感人,而是她需要一个肆意流泪的借口。从此以后,杨帆是杨帆,她是她,真的是一点没有牵涉的陌生人了。
    不是不唏嘘的。
    三年的感情,就这样付于流水的了。
    浴室里的镜子上的蒸汽消散,镜中的她嘴角挂着苦笑。
    头发半干时,舒畅突然接到崔健的电话。
    “我在报社旁边的烤肉馆,过来一块吃个晚饭。”崔健说。
    舒畅有些纳闷,跟着崔健后面一年半跑新闻,他对她不算冷也不算热,她问什么,他都会答,但从不主动教她什么。舒畅为了感谢他,给他买过一条领带,他收下了,改天就还给舒畅一大盒意大利进口的巧克力。舒畅以后没敢再有什么动作,在外面跑新闻晚了,两人就在大排档吃个快餐什么的,舒畅抢着付钱,崔健都拦下,“等你以后工资超过我后,你再付。”
    总体来说,崔健是个不错的男人。
    这个不错的男人都四十有二了,至今还没结婚。报社里有老编  辑偷偷告诉舒畅,说他年轻时,喜欢过谢霖,两人也好过一阵,后来突然反目成仇。这个舒畅是深有感触的,崔健从来不提谢霖的名字,与谢霖迎面走过,视她如空气一般。而谢霖呢,说起他,嘴一扁,满脸不屑,“那个窝囊废一辈子就这样了。”
    舒畅觉着谢霖这话,属于典型的口是心非。说是很鄙视的一个人,那就应该忽略不计啊!可谢霖只要和她一起,有意无意就会问起“你那个窝囊师傅最近没干什么蠢事吧?”
    以谢霖这样一个世故而玲珑的女人,是不可能与涉世不深的舒畅做朋友的。目前,她们的友谊地久天长,舒畅归功于崔健是她师傅的缘故。
    舒畅半个小时后赶到烤肉馆,崔健已经点好了牛肉、明虾,另外有些奢侈点了一份红烧牛尾,这种牛尾是用红枣、板栗和松子烹烧出来的,实在是香气逼人,当然价格方面也就不那么实惠,崔健还要了一壶清酒,香气再次逼人。
    舒畅简直是受宠苦惊地坐了下来,“师傅,太破费了。”
    崔健叹了口气,举起白瓷的小酒杯,两个人的杯子碰了一下,舒畅却没有喝,“师傅,你是不是得奖了?”
    “你这孩子,喝个酒就一定要有事呀!别说话,喝,这酒度数不高,没事的。”崔健把酒杯推到舒畅的唇边。
    舒畅一仰头喝下,又是皱眉,又是嗅鼻,她喝不惯清酒,慌忙夹了块肉,来盖住嘴巴里的辛辣味。
    崔健看着她那样,呵呵地笑。
    “我都十多年没感冒了,这次热伤风,我足足躺了一周,浑身象褪了层皮。唉,这病着,也不知道你哥哥出了意外的事,连通电话也没给你打,不怪师傅吧!”崔健给舒畅夹了几块牛尾,说道。
    “怎么可能怪呢,我知道师傅是有事。呃,师傅,你听谁说我哥哥的事了?”
    崔健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下。
    “是谢霖告诉你的?”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人皆可夫的女人。”崔健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没有她,老子活得一样自在,不,比从前还自在。老子……随随便便地找个女人,都要强她百倍、千倍。”
    崔健说着突然拍了下胸膛,“男人四十是朵花,女人四十就是昨日黄花,一盘豆腐渣,除了巴结几个老头、诱惑不懂事的小伙子,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了,他妈的,心烦!”
    他端起酒杯,一口喝下,接着,又倒满一杯,再次仰脖喝个干净。
    舒畅默默地看着崔健,师傅心里面是真的有谢霖呀,不然何故如此厉言疾色?
    师傅当年也是一颗痴情的种子,是哪一场雨把这颗种子给淹死了?
    “喝酒,吃肉,别提令人倒胃口的女人。舒畅,你说说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
    “师傅挺好的,工作经验丰富,为人厚道,和同事相处和谐。”
    “小姑娘们梦中都找一匹白马,睁开眼发现满世界都是灰不溜秋的驴,悲痛欲绝后,只能从驴群里挑个身强力壮的,这样的驴就命名为:经济适用男。你师傅就属于这类驴,饿不死,撑不死的,有小房有小车。可是驴也有梦想,是不是?”
    舒畅点点头。
    “所以不要为了结婚而结婚,要结就要找个自已喜欢的。”喝了半壶清酒,崔健舌头有些大了,神情很振奋,吐字却不太清晰。
    舒畅咀嚼着牛肉,觉得师傅今天好象受了刺激似的。
    “舒畅,这话你也要牢牢记着,别太那么现实,为了得到一已私欲,就随随便便地失去自我。你告诉我,你对总编的印象如何?”
    舒畅一愣,差点被口水呛着。
    “总编严厉有加,温和不足,有能力,有魅力。”她很中肯地回答。
    崔健嘿嘿笑了两声,“对,这就是领导的风度,只可以欣赏,不要迷恋。舒畅,你有今天很不容易。我还记得你刚跟着我时,那个笨呀,连简单的速记都不会,问的问题都很小儿科,可现在谁敢说你笨?所以,一定要保持自我,不要急功近利,再有两年,你就可以远远超过师傅了。”
    舒畅两只眼睛熠熠如夜明珠,不太明白崔健这话的要点是什么。
    崔健咂咂嘴,“你呀,一定要师傅说破吗?以后不要和总编走太近了。”
    舒畅更不明白了,她和裴迪文的距离有改变过吗?
    “《华东晚报》只是裴总的一块临时栖息地,他不属于滨江。他的世界很大,大得我们无法想像。舒畅,千万别做傻事,那样,受伤的是你自已。”
    “师傅,你到底什么意思?裴总的世界和我有关系吗?”舒畅忍不住发问。
    崔健摆摆手,“最好没关系,你做你的记者,他做他的……唉,你个笨丫头,喝酒。”
    “喔,”舒畅浅抿着嘴,想想不放心,“师傅,是不是报社里有人说我什么了?”
    “没有的事。”崔健头摇得象拔浪鼓,“我……这是站在师傅的角度,友情提醒。”
    舒畅眨眨眼,想想自已也没什么好说的,抬眼看看崔健喝得脸红脖子粗,估计他是在说醉话了。
    吃完出来,崔健脚下都在打飘了,舒畅不敢让他开车,自已开了车送他回公寓。看着他进了门,舒畅怔了怔,给谢霖打了个电话。
    “干吗?又想来借宿?”谢霖问道。
    “不是,刚和师傅喝了点酒,正在吹风,不知怎么想你了。”
    “他疯了呀,他前一阵胃出血,还敢喝酒?”谢霖象个炸药包,火星子直窜,“你让那个窝囊废接电话,他要是想死,没人拦他。但我现在忙,没时间参加他的葬礼。”
    “我和师傅分开一会了,他一个人开车走的。”
    “什么?你脑子进水了,他那样,你让他开车?”
    “我拦不住他。”
    “好了,好了,不想听他的事,挂了。”谢霖愤怒地挂上电话。
    舒畅悠闲地伏在方向盘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外面。
    过了一刻钟,只见谢霖帅气的吉普车风驰电掣般驶了过来。
    她微微一笑,回家去了,留下广大的空间让怨家们折腾去吧!
    奇瑞悄无生息地驶进巷子口,一辆黑色的宾士礼貌地切换到近光灯,与之擦肩而过。
    楼上卧室的灯还亮着,舒祖康与于芬明天起早去机场,兴奋得还没入睡。
    舒畅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拧亮灯,看到茶几上放着三只茶杯,一怔。
    “妈,家里来客人了?”她站在楼梯口问。
    于芬把门打开,“是宁总,他刚从北京回来,就过来看我们。”
    “真是盛情。”舒畅质疑地皱起眉头。
    “人家客气呀!他还问起你呢!”
    “你和他说什么了?”
    “我说你在报社工作,马上要结婚了,就是一般家常话。他说你爸这个祖传的烫伤术不能这样默默无闻,应该开个专业诊所,他还让我去公园跳跳舞、练练瑜珈。这个宁总,人真是不错,又懂礼貌,人温和。”
    “哦!妈妈,你和爸早点睡,明早我送你们去机场。”
    “不用了,冯处长不是说好来接的么。你睡你的,把家看好,照顾好自已,记得有空去看看晨晨。”
    舒畅没说话,转身下了楼,满脑子都在想,这个宁致是不是最近太闲了?
    
    第五章
    
    舒畅把一头及腰的长发剪成俐落的短发,站在镜子前,有好大的不适应,这也算是代表新生活开始的壮志吧!
    年假结束回报社上班,她的新发型在办公室引起了一小阵的骚动。女孩子们围着她前后左右地夸,当然夸得并不一致,好像舒畅理了五六种不同的样子;然后,大家纷纷设想起下一次对各自的发型的改造。
    舒畅很不习惯这样被人评头论足,不自然地把耳边的头发拨拉来拨拉去,抬起头,很意外没发现谢霖的影子。走进办公室,部长通知她九点半去二十楼的会议室开每月的记者例会,汇报下月的选题。
    她点下头,标题在她休假前,就有准备了。从电脑里调出资料,影印好,看时间差不多,就急急地上楼了。
    记者部的例会,照例热热闹闹。
    平常日子各部记者撒下去,跑机关的,跑企业的,跑学校的,跑旮旮旯旯的,各有使命,各显神通,难得见面。只有每月底的例会,各部记者聚会一堂,传达领导意图,交流各方信息,畅议报导思想,共商重点选题,兼及小道消息,名人轶闻,歌星走穴,球场风波,青菜几块钱一把。
    笔头上的功夫见诸于报端,嘴头上的才华显露于会上。
    舒畅一进会议室,便看到谈小可被几个荷尔蒙发达的男士众星捧月地围着。谈小可是第一次参加记者例会,人长得俏丽小巧,自然就受人关注。胆儿大的,已经跟她说起俏皮话来,有贼心没贼胆的,只用一双眼睛追逐着她的身影,餐几份秀色。
    很奇怪,谈小可在这番礼遇前,却心不正焉,连笑都是硬挤出来的。她轻咬着唇,眼神四下游离,一对上舒畅的视线,她整个人都亮了。
    “舒姐。”她打一声招呼,拨开人群,跑了过去。
    舒畅只是礼貌地点下头,把视线挪到坐在门边的其他记者上。
    “对不起,舒姐借我一会。”谈小可对着其他记者娇嗔地一笑,把舒畅拉到会议室的一端。
    舒畅轻轻拨开她的手,淡淡地问:“有事吗?”
    谈小可嘴巴一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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