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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对视着他那不经意透露的火热眸子,心竟然莫名地加快了跳动。那是不是示弱的表现?不!她不会被他威胁到的,她才不怕他!宁儿这样告诉自己,于是趁他眼神朦胧之际,迅速地抽出被抓的手腕,然而下一秒,她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仍牢牢地被捉着。
“放开我!”宁儿气得双颊绯红。
“呵……”如同猫捉老鼠般,凌斐将之前刚刚得知她是姑娘家的愤怒抛在一旁,也许,对付她的欺骗,还有更好的办法。他优雅地一转身,将两人面对面的姿势做了个调整,此时,她娇小的背正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手腕仍被箍制着。
“朱宁——宁儿……”他俯下头,将下巴搁在那纤弱的肩头,貌似亲密地环抱着她,无视于怀中人儿猛烈的挣扎,他微眯着深黑的眸子,以极其性感地嗓音呼喊着她的名字。
宁儿浑身一震,不知道是他在自己耳边说话感觉痒痒的,还是他似乎带着魔力的声音在诱惑着她,总之,她暂时停止了扭动,身子像被定住一般有点发软,甚至一种热气开始自脖子往脸上冲。老天!她从来没有过如此感觉,她一定被这个无赖气昏头了!
“宁儿……”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凌斐眸子深沉而幽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宁儿背对着他,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再次呼喊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恶狠狠地道:“不准你叫我宁儿!你该叫我郡主大人才对!”边说,边继续要挣脱他的怀抱。
她八成是疯了!这个怀抱即宽阔又温暖是没错,尤其在这大冷天窝起来很舒服,可是她没忘记这怀抱是属于哪个恶人的,是谁粗鲁地将自己扛来,在这天寒地冻的,林子连只鸟都没有,她干什么要受这等欺负?她想立刻回去烤火!
“宁儿,宁儿,宁儿……”凌斐一口气连叫了好多句,就喜欢看她气鼓双颊的表情,将怀中的人越抱越紧,她越不让叫他偏想叫,“宁儿……呵呵。”
宁儿终于受不住了,拼命地摇着头,最后低下头狠狠地咬了那男人的手背,脚也使劲一跺正好落在那男人的脚上。男人因吃痛微微放开了手臂,宁儿便趁机挣脱开来。活该,早知道就该咬断他的手,跺断他的脚!
宁儿开始在林中奔跑,凌斐回过神来,一个飞身,便将她拽住,他将她拖到一棵大树旁边,她还来不及反应,穴位再次被他定住。
他眼中燃烧着怒火,让他的眸子看起来闪闪发亮,但是这种光亮让宁儿觉得有些心惊。第二次了,这小丫头竟然敢咬他两次!她还真不了解他凌斐,有仇必报是他的原则,再说他都没说放她走,她竟然敢跑?
郡主又如何?既然已经来到杭州,可是他的地盘。对他来说,除了被欺骗的愤怒,其他并没有什么改变。虽然她变成了女的,但不影响他之前要逗弄她的想法,至于她的郡主身份——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宁儿身后靠着大树,面对着怀着冷笑的男人,一动都不能动,还好哑穴没有被点,她开始使用这唯一可以利用的“武器”:“凌斐你这大烂人!你想怎么样?你究竟要干吗?王八蛋……”
“我想怎么样?呵!”凌斐眸子突然暗沉下来,下一秒冷薄的双唇便将她的咒骂全数吞没。他一只手紧扣着那小脑袋,一只手抓住她纤巧的小巴,双唇密密地捕获着那两片娇嫩,霸道地掠夺着她的稚嫩。不可思议的,那滋味比他体验过的任何感觉都要美好,气息芬芳自然,配合着淡淡的少女幽香直冲他鼻间,奇怪,怎么以前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她是女的?这实在太有负于他风流在外的美名了!
宁儿傻了!
身子不能动的她完全呆住了!她压根没想到凌斐会卑劣至此,他这是在干什么?……她脑子一片混浊,有那么一瞬间什么都不能思考,她睁着大大的眸子,看着他因陶醉而闭上的双眸。他的睫毛很长很好看是没错,可是……这是什么时候,她竟然还在想这些!
“把眼睛闭上!”可恶的男人大手一罩,将她水灵的眸子给遮住,这甜美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又怎能让这刺人的视线给破坏掉。
该死的!他在轻薄她!宁儿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她在“万花楼”有看到过这样的画面,一股漫天的怒火直烧宁儿的眉心。呜……谁来救她?她身子不能动,为什么膝盖还慢慢地发软?她的头也越来越昏,好象血液都冲到脑门了……
呜……她好无力啊!
凌斐不知不觉地将手下移,托住她虚软的身子,轻轻带进自己的怀中,他宽阔的怀抱将冷风就此隔绝。仿佛意识到她的害怕,他的吻温柔下来,他的唇开始柔情似水地诱哄着她,像要帮她驱走无措和恐惧。终于,在她嘤咛一声之时,以不可阻挡之姿侵入她的口中,搅动着小嘴里所有的甜蜜。
生涩的宁儿怎能抵住这顽劣的情场浪子,很快便抛去了咒骂、怒火,除了唇上的酥软刺麻和晕忽忽的脑袋,什么都已飞到九宵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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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儿发现自己能动了,她一抬眼,望进一双闪着得逞奸笑的眸子中,眸子的主人整张脸看起来邪魅极了,他笑得有点嘲讽,有点得意,有点狂傲。
理智全回到宁儿的脑子中,面对这样一张笑得可恶的脸,她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卑鄙!色狼!”
“卑鄙?色狼?”他重复着她的话,似乎在咀嚼,然后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她,口吻轻蔑地说道:“呵,我说宁儿,你是不是有点高估自己了?”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像你这样发育不良,浑身上下没几两肉,抱起来跟一堆干柴没什么两样的黄毛丫头,一点女人味都没有,送上门男人都不会看一眼,我还对你色狼什么!”凌斐刻意压下因刚刚一吻而升起的骚动,讥诮地说道。
“你!你……”宁儿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他明明之前轻薄了她,现在又将她说得如此一文不值,这简直——简直太有伤她女性的自尊了。她朱宁自认为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好歹也算得上是个可人儿。这样的评价大大地挫伤了她,简直比刚才的轻薄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我怎么了?”凌斐玩味地反问道。
“那你刚刚为何……为何……”她实在说不出来。
“为何亲你?”凌斐将俊脸凑到她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淡香,喔,非常自然的淡雅毫无脂粉气息,跟以前他身边所有的姑娘都不一样,怪不得他一直发现不了她是女的,他盯着她的脸,缓慢地说道,“像你这样生涩的丫头,本少爷怕你没人要才愿意亲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再说你不是也很乐在其中……”
啪”地一声,在清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宁儿脸色苍白,她听不下去了,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她,她也从来没有如此生过气,她来不及多思考,抬手就是一巴掌。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结!
这个年轻的男人刚刚还扬着嘴角玩世不恭地笑,现在脸色却变得阴沉恐怖,眉宇间透着凌厉的寒气,那寒气比冰冷的空气还要冻上三分。英俊的脸上呈现着五个微红的指印,看样子她刚刚用的力道不轻。他深炯漆黑的眸子酝酿着黑压压的乌云,这种眼神让宁儿心脏猛烈地狂跳起来,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升。
“我……”宁儿怔住了。
“朱宁!”男人咬牙切齿地低念道,那语调却让宁儿起了寒颤,“朱宁郡主是吗?呵!”
他凌大少爷长这么大,又何曾被人如此待过?他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宁儿之前苦苦要求的玉配,扔在地上的枯叶之上,他眯着眸子,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说道:“玉配还你!但是,你最好给我记住,你所欠我的一切!”
说罢衣袖一挥,大步离去。
宁儿眨眨眼睛,慢慢地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玉佩,抬眼望着那岸然离去的白色身影,思绪变得有点混乱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退还给了她玉佩?按他的性子,得罪了他之后不是应该将玉佩摔碎才对啊!挨了一巴掌之后,看他的眼神那么可怕,若非她是女子,恐怕早已被杀死了吧?可是他将玉佩还给了自己,之后说的那句话……
“玉配还你!但是,你最好给我记住,你所欠我的一切!”
宁儿忽地从背上窜上一阵寒意,凌斐这个男人,好象她一直太小看他了!
晕!
他竟然给她抛下,留她一个人在林子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可要怎么回去?望着灰色的天空和寂静的林子,宁儿紧咬着牙。
哼,她朱宁也会将此仇此恨记住了,他也欠她不少呢!
她不应该怕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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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千金郡主(下)
凌斐丢下朱宁,一人回到凌水山庄,他的确被惹火了,差点就失去理智掐住她细嫩的脖子来偿还那一巴掌。不过他终究没有那么做,他反而还给了她玉佩,凌斐一撇嘴角,唇间似乎还残留着小丫头自然的芬芳。他甩甩头,表情阴骘,她欠他的,他定会加倍讨回来!
“斐儿,你刚刚干吗?怎么能那样对待宁儿?她好歹也是个郡主啊!”水含烟一见儿子进大门,立刻上前念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宁儿呢?”
“丢了!”凌斐冷冷地说道。
“丢了?”水含烟不禁提高了声音,这才发现儿子的神情冷漠,跟往常都不一样,“发生什么事了?宁儿可不能出事啊!”
“娘,你和爹怎么知道她的身份?”凌斐正色问道。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水含烟吃惊地问道。
原来,宁儿在离开京城那日早上,特意去留了一封信,她托人在三天后将信送给宣王府。所以当朱宣接到信的时候,宁儿已经随凌家一行人南下三天了。朱宣一颗焦急的心总算平息下来,原来宁儿女扮男装跟着杏儿她们,怪不得他们翻遍京城都找不到她。宁儿跟着凌家人,朱宣十分放心,这小丫头果然任性得很,想去江南玩竟然偷偷溜走!
朱宣本想亲自动身追上他们,因为队伍中也有他放不下的婉儿,他多么想就这样跟他们去杭州。可是朝廷有公务压下来,他根本无法脱身。所以他修书一封,命人迅速送往凌水山庄。
凌震天和水含烟接到信函,知道玉罗郡主要来山庄自是十分重视。虽然一开始听到宁儿自称玉罗便知其真正身份,但杏儿失踪的消息让他们暂时无法顾及其他……
水含烟望望天色,焦急地问道:“斐儿,你真的把宁儿丢了?不是跟娘开玩笑的吧!”
“……”凌斐没有回答,望了望空空的门口,眉间出现一抹难以觉察的担忧,虽然他很生气,但是这小白痴不会真的不认路回不来了吧?万一她真出事会连累凌水山庄的,况且他还有很多债没讨回来呢!
他这样对自己说,绝对不是因为真的担心那个小丫头。
“斐儿,你快去找找她啊!”水含烟催促道。
白色的人影还未多休息,就再次大步走出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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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在林子里转悠了半天,仍是无法找到出口,寒风早已将她的小脸吹得通红,她试着扯开嗓子喊,无奈除了风吹着落叶的声音,四周是静悄悄的。天色渐暗,林中似乎更冷了。
宁儿沙哑着嗓子,开始无助地啜泣起来,她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慢慢地蹲了下来。呜……她好害怕!透过点点枯枝朝眼前望去,远处的大树如张牙舞爪的怪兽,她胆子再大也不禁吓得发抖。
好冷啊!她觉得自己都快冻成冰块了,突然被人虏出门的人能穿什么厚衣服,她的牙齿都不由自主地打着冷颤……好饿!她不禁想象着这个时候家家户户开始在温暖的屋子里准备吃晚膳……
她不会就这样冻死在这舀无人烟的林子吧?宁儿将头埋进自己的双膝,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即使又冷又饿,她心中仍有一团燃烧的火焰!她不会忘了这仇恨,那个骄傲而冷酷的家伙,简直没有人性!以前还道他自大无赖,现在才发现世界上没有比他再卑劣冷血的人了!
她咒他去死,而且最好由她亲自上路!
凌斐突然打了个喷嚏,不是他着凉了,好象有人在背后诅咒他!他越往林子里走,如墨的剑眉锁得越紧,这小丫头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出入林子的路只有一条,很快他来到了两人停歇的地方,发现除了一地的落叶和秃秃的大树,空无一人。
望着越来越阴暗的天色,凌斐这才真正有点着急起来。
暂时放下挨巴掌的怨气,他开始使出内力在林子里大声呼喊:“朱宁!朱宁……宁儿……你在哪?”
“宁儿!……听到就回答一下!”凌斐一边喊一边寻找,没错,出入林子的确只有一条路,但是他之前将她虏获的地方却已到靠近林子中央,不熟悉的人一时还真难以找到出口,而宁儿显然就是第一次来这。
飕飕的风声似乎带来了某种熟悉的声音,宁儿突然抬起头来,屏住呼吸竖着耳朵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