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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建平笑道:“赔赔赔,一定赔。”
武咪咪自己打开车前门坐上去:“你这车不错吗,趁老板不在偷着开出来的?”袁建平说:“不好意思,让你看出来了。真是火眼金睛。”车子开进一家豪华的酒店,袁建平殷勤地引着武咪咪走进餐厅。
武咪咪环视一下餐厅的环境,对袁建平说:“喂,来这种地方,太奢侈了点吧?”袁建平笑笑说:“这样更显得有诚意吗!”
餐厅经理过来引着他们上楼。袁建平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示意往里走。不时有顾客和服务小姐等与袁建平打招呼,称呼什么的都有:袁先生、袁大哥、袁哥、袁老板。这些人打招呼的同时都冲着武咪咪点头哈腰。武咪咪不兔有些惊奇,她偷眼看了看袁建平,他好像习以为常,面部表情极其自然,目不斜视地随着餐厅经理走进一个小包间。武咪咪说:“哎,你好像有点身份吗!我不是遇见黑社会老大了吧?”袁建平问:“你见过黑社会?”
武咪咪回答说:“电影上见过。”
袁建平笑得很开心:“那我是不是还得再戴副墨镜,披件黑色大学?”
武咪咪说:“还少俩剃光头的保缥!”
俩人大笑起来。
武咪咪说:“哎,你不是在演戏给我看呢吧?跟你打招呼的那帮人不是你找来的托儿吧?”
袁建平说:“只要你开心,把我说成什么都行!”
武咪咪说:“哎,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会跑到那个化工厂去?”
袁建平说:“我帮人做生意,主要经营化工原料和医疗器械。”
武咪咪说:“哟,不是司机啊,还真小看你了!失敬失敬!”
袁建平说:“客气。来,干一杯如何?”他微笑着看武咪咪。
武咪咪端起杯子:“来,谢谢你的豪华饭店。”
袁建平忙端起杯子:“感谢救命之恩!”
第六集市歌舞团的排练场里,叶小楠和另一舞蹈演员在跳双人舞,她显得注意力不够集中。坐在一旁的汪颂年喊:“停停,这段重新再来一遍,注意节奏感和韵味儿,尤其是配合。开始!”叶小楠在配合上还是有问题。汪颂年急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喊:“停!叶小楠,你到底想跳不想跳了?怎么越来越倒退啊?就这么点动作你看看练了多长时间了,整个状态就不对!你以为我们的时间还多得很是吧?”
叶小楠说:“喊什么喊?我累了!歇会儿。”
汪颂年说:“不准歇!这段舞练不好就不能歇!”
叶小楠斜了他一眼,走到一边拉过把椅子坐下。另一个舞蹈演员见气氛不对,连忙溜了出去。
汪颂年走近叶小楠说:“小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叶小楠靠在椅子背上闭着眼。汪颂年说:“小楠,我理解你的心情,也请你理解理解我的心情可以吗?”叶小楠说:“理解我的话就不要逼我。”
江颂年说:“怎么是逼你呢?我不能眼看着你为了那些我们无能为力的事耽误自己的正事啊!”
叶小楠睁开眼说:“什么是我的正事?”
江颂年说:“舞蹈艺术啊!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们都是为艺术而生、为艺术而活的人,我们没有权利为那些世俗之事浪费我们……”
叶小楠说:“你知不知道是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你把这些感情叫做世俗之事?”
汪颂年说:“这是两回事情吗!难道为了鲜美的鸡蛋,我们就要去赞美母鸡吗?”叶小楠狠狠地瞪了汪颂年一眼,起身往外走。汪颂年急忙跟过去:“哎,小楠,小楠!不要生气,我刚才的那个比喻可能是不够恰当。我的确是为了你的艺术生命在考虑啊!”
叶小楠说:“你根本就不懂艺术,也不配谈艺术!”说完离开。汪颂年气得把手里拿着的材料扔在椅子上:“我不懂艺术?我不懂谁懂?简直是岂有此理!”叶小楠匆匆走向自己的汽车,上车后欲关车门,江颂年跑过来抓住车门。叶小楠发动汽车,汪颂年急了:“你想谋害亲夫啊!”
叶小楠说:“收起你的幽默吧!”
汪颂年说:“你到底要干什么?签证都已经下来了,这时候你打退堂鼓,你不是成心拆台吗?!”
叶小楠说:“汪颂年,我实在是力不从心了!我不出国我跳不了了还不行吗!”汪颂年说:“我为这个舞蹈付出了多少心血?我在你身上花费了多少精力?你一句跳不了就算完了?”
mpanel(1);叶小楠说:“我要是跳砸了,你的心血不就更白费了吗?我是为这个舞蹈负责。让B角上吧!”
江颂年说:“不行,我得跟你好好谈谈!”
叶小楠和江颂年坐在上次来过的地方,只是没有了红蜡烛。两只高脚玻璃杯里盛着红酒,很单调地立在那儿。叶小楠坐在那儿并不看江颂年。汪颂年试图去抓叶小楠的手,叶小楠躲开了。
江颂年说:“小楠,能不能坦白地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是我哪儿做错了吗?”
叶小楠说:“是我自己不好,与你无关。”
江颂年说:“我到底哪儿做得不对,希望你告诉我,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改!”叶小楠说:“我说过了,不关你的事。你工作很敬业。”
汪颂年说:“小楠,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已经为你联系好了英国的皇家舞蹈学院,等这次演出结束,咱们就一块飞过去。你完全有希望成为舞蹈界里的世界级人物!这么长的路都走过来了,就剩下最后的这一小段了呀!你就忍心眼看到手的舞蹈皇冠离你而去,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叶小楠说:“不要再逼我了,你天天给我描绘这个描绘那个,我已经实在承受不了这些压力了!”
江颂年说:“这么说我是咎由自取了?我花费这么多心血栽培你,到头来是我在不断给你施加压力,笑话!什么母亲去世过于悲痛,什么陷入自责里不能解脱出来,我看统统不过是借口!”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你怕是旧情复萌、移情别恋了吧?!”
叶小楠说:“你在说什么?”
汪颂年说:“这我就搞不懂了。就算是移情别恋,那也应该是幸福快乐的啊,可看上去你并不快乐!为什么?你爱的那个人不爱你,所以你很痛苦是吧?”叶小楠说:“汪颂年,我没想到你这么无聊!”
汪颂年说:“我无聊?我一心一意地对你,换来的却是现在的结果!到底是谁无聊?”
叶小楠说:“汪颂年,说起来你也是个著名编导,原来你心里这么阴暗龌龊。”汪颂年说:“龌龊?说得真好。我怎么会成为这样的?是你逼的你知道不知道?小楠,咱俩不是一般的关系,我不能容忍你投人别人的怀抱,我也绝不允许除了我之外有其他人来爱你!”他拿起西餐刀在自己胸前比画着:“你真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叶小楠起身走了。江颂年气得直哆嗦,他端起酒杯欲饮,但杯子里是空的,他又扭头大声招呼服务员,服务员应声跑来,汪颂年闷声闷气地说:“倒酒。”
第二大是星期四,照例是歌舞团的例会。会后,叶小楠走到团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郑团长,您找我?”
团长说:“小楠,来来,坐。哎呀,这些天也不知瞎忙些什么,对你关心不够啊。怎么样,还有什么困难没有?”
叶小楠摇摇头。
团长说:“有困难就尽管说。小楠,咱们这个舞蹈可是已经进入临战状态啦。时间紧,任务重,可容不得我们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和松懈哪!那天武市长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所以,现在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场考验啊!听说你最近情绪很不稳定,这可不行啊。虽说这是个群戏,但你的身份和地位不同,大家都看着你哪!现在你的情绪已经对一些年轻同志产生了不好的影响。你母亲去世,我们也感到很难过。我知道你很爱你母亲,你应该化悲痛为力量,而不是沉湎于个人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呀。我想,你母亲如果还活着,她也一定不愿意看见你这种状态。听说你还想打退堂鼓,这就更要不得了!”
叶小楠从团长办公室出来,等在外面的江颂年凑过来说:“小楠,别生我气,我有时脾气急,走,我给你做几个好菜。”到了叶小楠家,汪颂年就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一会儿工夫便端着五颜六色的菜摆在桌上,像是主人似的招呼叶小楠吃饭。汪颂年倒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个酒杯递给叶小楠。江颂年说:“来,今天是我的生日,祝贺一下。”叶小楠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不由自主地朝母亲的遗像看了一眼。汪颂年装着漫不经意地将桌上的花瓶摆在叶母的遗像前,挡住了叶小楠的视线。
汪颂年掏出一个首饰盒,取出一只戒指说:“我希望你做这只戒指的主人……”汪颂年抓住叶小楠的手,叶小楠慌忙从他的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
江颂年说:“为什么不?咱们顺理成章地该到这一步啊。”
叶小楠说:“别逼我,我还没想好。我脑子里乱得很。”
汪颂年说:“这一段赶着排练,我是急躁了些,有时说话不太冷静。好在你是了解我的,你不会往心里去的,对吧?来,戴上看看合适不合适?”
叶小楠说:“颂年,我……”她紧紧握着拳头,好像生怕那戒指会戴在手上。江颂年说:“可你还是往心里去了,是不是4小楠,有句话希望你能明白告诉我。如果不是因为林志浩,你今天还会拒绝这只戒指吗?”
叶小楠说:“这跟他没关系。”
江颂年说:“没关系?这话你自己信吗?!我真不明白,那个姓林的除了会在人身上开刀外,还会什么?他究竟哪点吸引你?要是他救活了你妈,还可以说你是感恩戴德,以身相许,可他……”
叶小楠沉下脸来:“汪颂年,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
汪颂年说:“没这么简单!我等了你八年,八年!我用尽自己的心血,一手把你捧上各种领奖台,难道就是为了等到今天,看着你轻浮地投入别人的怀抱?”叶小楠说:“你不用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艺术吗?艺术是这么功利的吗?汪颂年,我真没冤枉你,你成天标榜自己,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大俗人!”
汪颂年说:“我俗?我是在拯救你知道不知道?”
叶小楠说:“是吗?这么说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了?”
汪颂年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楠,咱们别这样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把我逼得失去理智的!”
叶小楠说:“是你在逼我!你不光在团里逼,现在还逼到家里来了!”
江颂年说:“好好,我现在没法和你讲,我希望你冷静一下,冷静下来后咱们再说。作为《海之梦》的艺术负责人,我要求你认真对待这次演出。郑团长的态度很明确,你不要想着换B角的事!我先走了,你再好好想想。”江颂年一走,叶小楠也出了家门,她开着车漫无目的在街道上乱转,在一个十字路口她犹豫了一下之后便朝急救中心开去。谢鸿雁搀扶患者往病房走去,叶小楠出现在她面前。
谢鸿雁说:“你好。有事吗?”
叶小楠说:“我找林志浩。”
谢鸿雁说:“林大夫在ICU呢。要不你先坐会儿?”
叶小楠说:“不用。ICU在哪儿!”说着要往里走,谢鸿雁急忙拦住她。
谢鸿雁说:“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叶小楠不高兴地:“为什么?”
谢鸿雁说:“因为它是ICU。”
叶小楠说:“我知道,你帮我找件白大褂不就行了?”
谢鸿雁说:“不是穿白大褂的人就都能进去。这是规定。你还是在这儿等会儿吧!”
叶小楠瞥了她一眼说:“我有事儿找志浩。”
谢鸿雁说:“林大夫工作的时候不允许别人打扰。”
叶小楠说:“别人?”她再次打量了谢鸿雁一眼,目光中透出一丝傲慢,“你不知道我是林大夫的朋友?”
谢鸿雁说:“林大夫并没有说过他的朋友就可以是例外。你如果真是林大夫的朋友,那就请你尊重林大夫的原则。”
叶小楠说:“这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这时窦青青和小民走过来了。
窦青青说:“哎,这位同志,没有人教训你。我们只是按规定办事,请你不要难为我们好不好!”
叶小楠有些居高临下地扫了窦青青一眼说:“难为你们?我犯得上嘛!”
朱小民说:“既然是林老师的朋友,当然可以照顾。再说,她和林老师不是一般的朋友,是……老朋友了。你稍等,我去帮你找一下林老师。”叶小楠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起头,一副得胜的样子。
窦警奔走到叶小楠跟前说:“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谢护士长把该说的都跟你说了,你还在这儿没完没了地纠缠,这不是难为是什么?”
谢鸿雁说:“好了,青苔,不要再说了!忙你的去吧。”
窦青青不服气地瞥了叶小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