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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天籁都处于呆愣状态,直到十一点钟声响起,她知道书房里头的人就要出来了,于是急忙关掉电视,站起身来,在瞥见他的身影时抢先道:“你忙你的,我先睡了。”
曲凌风惊讶地看着天籁的自动自发,半晌才道:“我也正要睡。”
“哦。”
天籁应了一声,率先走回房。
躺到床上,她将自己密密实实地包裹在被单里;而曲凌风从后面搅紧她,在她颈后吹气。
天籁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夸张地打了个呵欠。
“累了?”
曲凌风在身后轻问。
“有一点。”
他翻过她的身子,给了她一个轻柔的吻,“睡吧。”
天籁努力平稳呼吸,让大脑处于空白,不久就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床铺轻微晃动,身旁的人起身,开门。
想必他又到书房工作了吧!
天籁张开眼睛,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一夜无眠,他也一夜没有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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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吃饭、洗澡、看电视、睡觉,成为天籁每晚的活动模式,曲凌风也恢复了以往的生活作息,不再每天提醒她该做什么,不再每天陪她吃饭。
常常他应酬回来,天籁躺在床上装睡,他也不吵她,轻手轻脚地躺在旁边,不似以前,他有兴致的时候,就一定要将她吻醒,缠闹不清。
他最近可能在忙什么大Case,每天都早出晚归的。这种情形到今晚,已经连续四天了,她这四天都没跟他说过半句话。
深夜一点,天籁听到庭院那边债来汽车引擎声,像往常一样,她赶紧面朝里面装睡。
没多久,身边的床位下陷,她的背不可避免地碰到他。
他的手掌轻轻地抚上她的肩头,灼热的呼吸吹在她耳边,天籁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他喝酒了?
是因为应酬吗?
当天籁还在臆测时,曲凌风的手已探进被单,沿她身侧曲线一路下滑,罩上天籁的小腹,同时滚烫的唇含住她的耳垂。
天籁无法再继续装作无动于衷,她假意翻了个身,避过他的舔吻,将头埋在他胸前,口中喃喃道:“好酸。”
声音模糊似梦呓。
曲凌风的身子倏地僵直了,一动不动,似怕吵醒她,良久,他才放松下来,吻了吻她的发,轻叹一声,抱紧她,睡了。
那声轻叹一直在天籁耳边回荡,充斥着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他在怅然若失些什么?
因为找不到理由吼她了吗?
还是因为她不能满足他的生理需求?
她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
天籁自己也搞不清。
是为了给他少添些麻烦,还是为了给她自己少找些麻烦?
也许两者都有吧。
“今天不要去工作室,我十点在胡医生那里等你,他给你安排了复诊。”出门前,曲凌风特地交代天籁。
“哦。其实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天籁原不想麻烦他,但她的话才出口;马上便遭到炮火攻击。
“我说等你就等你,你敢迟到一分钟就给我试试看!”曲凌风吼道。
淡淡地看他一眼,天籁默默地点头。
但曲凌风依然不相信;他要求她的保证:“跟我说你一定会准时到。”
天籁像一只鹦鹉机械地重复:“我一定会准时到。”
曲凌风认真看了她良久,终于将困惑许久的疑问问出口:“你最近出奇的听话,告诉我为什么。”
“没什么。”迎着他的目光,天籁知道,如果她转开脸,事情就复杂了口“可能是习惯对你顺从,也可能是你最近没有特意刁难我。”
曲凌风似乎满意了。“这是个好习惯。不过……”他俯低身子,“离我放你自由的日子还久得很,你最好不要打什么别的主音。”
“在你面前,我能打什么主意?”她能打什么主意?难道潜意识里,她在等他实现当初的承诺——到她完全屈服的时候,就会放她自由?
是吗?她是这样想的吗?天籁不禁在心里问着自己。
“那最好。”曲凌风一说完便甩门走了出去。
在曲凌风出门后,天籁抬起头来,望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她的眼神净是一片茫然……
第六章
医院里。
胡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困惑地问着天籁:“你真的每天都按我的食谱进食,准时上床睡觉?”
“嗯。”天籁心虚地回答。其实她还是睡不着,还是不断作那个梦。
“没道理啊!”胡医生紧蹙着眉。
“怎么了?状况不好吗?”曲凌风紧张地问。
“岂止不好,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又下降了,严重的是,身体健康状况也在持续下降中。这样下去,很难说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意思?”曲凌风一拍桌子站起来,“别人说你是全国最好的心理医生我才来找你,要是治不好她,我保证你以后不能在医学界混了。”
“曲先生,”胡医生不慌不忙地说,“信不过我就不要找我,找我就要信得过我,治不好她,不用你说,我自己也把自己的招牌砸了。现在的问题是这位小姐不肯跟我合作,别说是医生,就是神仙也救不了没有生存意志的人。”
“你说什么鬼话?”曲凌风拳头一伸就要揍人。
“别!”见状,天籁急忙拉住他,摇头,“别动手。”
“走!”曲凌风气冲冲地拉起她,“我们去找别的医生。”
“我看你还是跟她好好谈谈,否则找多少医生也无济于事。”胡医生无奈地走出胡医生办公室的时候,曲凌风一脚踢上了大门,一路上他都铁青着脸,将天籁的手握得死紧。
来到车子的停放处,他粗鲁地将她甩进车里,自己绕到驾驶座,发动引擎,脚下油门一踩,车子飞射了出去。
“啊……”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天籁被飞快的速度吓到,她下意识尖叫了声,颤抖着双手想系上安全带。
曲凌风突然转头面对她阴沉一笑,冷声道:“还系安全带干什么?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而且有我这么优秀的男人陪你一起,即使到了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寂寞,你说你是不是该感激我?”
“拜托……拜托你看路……”天籁颤抖着声音说。
“路有什么好看的?还是你比较美,看了你一年,我还是没看够,我们死在一起,将来一起投胎,这样一来,下辈子我还能再看到你!”
“车,啊!!”天籁根本无暇回答他的话,只顾这尖叫,因为一路上惊险的场面不断发生,像刚刚他们才与一两卡车擦身而过。她仿佛还看到卡车司机破口大骂的嘴脸。
而曲凌风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油门踩到底,连闻两个红灯,骑着摩托车的交警被他远远甩在后面。
“曲凌风,你疯了!”她的心脏快被他吓的跳出来了。
“我很清醒。”他转动方向盘,“我知道前面就是高速公路了,相信我,上了高速公路后,一切会更刺激。”说话的同时,车子已经上了高速公路。
望着仪表板上不断攀升的速度,天籁全身的神经都绷紧着,那神经线仿拂在下一秒就要断了。
“曲凌风……”她发出虚弱的声音,“拜托你,停下来。”
“你怕了?”他冷哼,“你不是想死?”
“我从来没说过我想死,是那个医生胡说八道。”她气若游丝。
“真的?”曲凌风怀疑地看着她,脚下还在加油。
“真的真的真的。”天籁的头点得快从脖子上掉下来了。
那好,为了增加可信度,亲我一下。“曲凌风邪肆地道。
“你停下来,要我亲几下都行。”天籁赶紧敷衍地说。
仿佛看出了她的敷衍,他冷哼一声,“不,我不相信你。”他的脚又催了一记油门,车子的速度更快了。
天籁颤抖着身子靠向他,在他脸颊印上一吻,用她生平最卑微的声音问:“这样可以了吗?”
蓦地,尖锐的煞车声响撤天际,车子在公路上滑行了长长的一段距离,才在路肩停下。
还没来得及喘气,曲凌风的唇就压了下来,天籁只得贪婪地吸吮他渡给她的氧气,瘫软地任他吻着。
直到她快要缺氧了,他才稍稍撤离,贴着她的唇,一字一句道:“你记着,就算你死,也逃不开我。”
除了点头,天籁再无力作出任何反应。
他温暖的怀抱圈着她,无数的细吻落在她鬓发、额头、眼睑上,他轻轻摇动着,像哄着不肯入睡的婴儿,声音也变得很轻很轻——“天籁,除了放你自由外,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可除了自由,我什么都不要!天籁在心中呐喊。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嘴里喃喃重复:“不要惹我生气,我不生气,就不会伤害你。”
他这是在求她吗?他的语气怎么会变得这么软弱?她的死足以影响到他吗?
照道理说,她之前时时刻刻都想到死,但是当刚刚真正面临死亡的威胁时,她竟然惊恐地、毫无骨气地向他投降;而他,永远充满着斗志,对于人事物充满着掠夺欲,面对死亡时竟是那样的淡然、洒脱。
呵!狂妄的人连面临死亡的瞬间,都还是那么狂妄,而她不幸被这个狂人看上,除了服从,她还能怎么办?
隔天,同一时间,天籁坐在同一间办公室的同一张椅子上。
“你们沟通好了?”胡医生似笑非笑地说。
曲凌风脸色不善地点头。
“那么,曲先生,我要开始了,请你回避。”似乎是要报复昨天他污辱他的专业,胡医生一副专业的口吻,将曲凌风驱逐出境。
曲凌风瞪了胡医生一眼,然后他蹲在天籁身前,握紧她的双手,深切地看着她,“答应我,你会乖乖地配合医生。”。
“好。”天籁乖乖地回答。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时,不放心地再看她一眼。
等他关上门,胡医生开口了:“好吧,我们先来谈谈刚刚走出门的那个鸭霸男人,我猜,他既不是你的丈夫,也不是你的男朋友。”
“鸭霸男人?”天籁因胡医生的这个称呼而笑了。
“哇!”他夸张地怪叫,“我终于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这么迷恋你了,你笑起来真的可以用‘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来形容。”
天籁微微一笑,“你都是这么称赞你的病人吗?”
“No!对于那些有自恋倾向的病人,我通常告诉他们:”我奶奶都比你漂亮‘“
天籁又被他逗笑了,“你真幽默。”
“我猜那个鸭霸男人二定不懂得什么叫幽默。”他的话题又绕回曲凌风身上。
天籁用沉默回答他。
“看来你真的很不愿意提起他,但是佟小姐,你必须明白,如果要治好你,他是关键。你听过心病还需心药医吧?他是你的心病,也是你的心药。”
“心理医生的直觉都这么敏锐吗?”天籁苦笑。
“当然,否则怎么有资格做心理医生?现在,你愿意说了吗?”
“对病人不是要循循善诱?”她还在做垂死挣扎。
“没错!但面对你这样症状轻微的病人,我通常直接切入主题,既省时,效果又好。”
“症状轻微?你昨天不是说我很严重?”
“不这样说,他怎么会紧张你?我在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胡医生无赖地说。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话差点害死我!”天籁完全没想到,她居然被摆了一道,一想到昨天的惊险场面,她忍不住把气出在他身上。
“没那么严重吧?”胡医生被天籁说的事情吓到了。
“他把我塞进跑车里,车子藏到时速二百,你说严不严重?”
“老天,”他一拍额头,“我从没见过这么笨的男人,哪有人这么表达爱意的!”
“你说什么?”天籁对他的话十分不解。
“表达爱意!”他肯定地说:“他爱你!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爱你。”
天籁干笑,“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找到你的问题所在了。是什么让你不相信他爱你?”胡医生一针见血地说。
“我没有任何理由相信。”
医生摸着下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后,有了结论:“你们最初的相遇不愉快。我猜,你没有跟任何人谈过,他爱不爱你的问题。”
天籁选择沉默以对。
“那么我问你,你爱他吗?”
她用力摇着头,似乎想把自己心中的不确定也一份摇掉,“终小姐,请抬起头来看着我。”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