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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想继续坐在哪儿,她还没有尝过被雪覆盖的滋味,可是他不准,所以到最后,他素性半抱半拖着她离开。
这个圣诞节一点也不温馨。没有烛光晚餐,吃得像平常一样,他也没有准备圣诞礼物给她。
这个日子没有什么值得回忆。但是她就是记住,而且还印象深刻。
圣诞节过后,紧接着新的一年来了!
陈曜煜翻着手里的财经杂志。接过她送上来的花茶,是她喜欢的饮品。不过竟也合他的脾昧,所以就喝起来,甚至有点上瘾。
「我父亲的病好很多,现在能说话了。」
虹葳放下手里的女性杂志,这是他买来给她打发时间月的。「这样很好,你应该回去看他。」
「你要回去吗?」
虹葳想了一会儿,「中国的旧历年快到了,我想要回去过年。」
「想回去拿红包?」
因为他无理头的想法,让她觉得好笑,所以就笑出来了,「如果我不回去,你会不会包红包给我。」
「不会,红包是长辈给晚辈的,我们是同辈。」
「你大我七岁。」
「没有大很多。」
他的口气突然变得很差,虹葳噤声,不再谈论这个话题,顿时,室内气氛变得沉重了。
「我们后天回去台湾,你把行车收拾好」他说,不过这回口气又变好了。
虹葳上次捋了虎须,这回只敢乖乖点头,什么话都不说。
「我没有凶你的意思。」「他突然开口解释,让她吓一跳。
「我知道。」她呐呐的回答。
「该死的!」他丢下杂志,走回卧室。
看他离开,虹葳松了一口气后,也只能叹气,她仍然怕他,这种感觉可能要很久以后才能平复。
终于,他们飞抵台湾中正机场。虹葳怕同陈曜煜一起出海关口。机场外的黑幕。星光不比路灯明亮,虽然是凌晨时刻,车子仍来来去去。
这次与上回到美国的疲累完全不同,虹葳的精神仍然很好。
「我们住饭店。」他低头说,便拉着她坐上六门礼车,行李则由专人送上_「为什么不回大宅?」
「很累,回去的话还要应付他们。」
那是家人,不是吗?用「应付」这两个字太见外了。虹葳心里是这么想,嘴上也没有反驳,她不想回去遇上母亲;她相信母亲会有一堆话想问她。
到了饭店,他们直接进总统套房。
「你要躺一会儿,还是要先洗澡?」
「洗澡。」
陈曜煜听见她的话,斜着跟上下瞟着她,「那就一起洗。」
虹葳也不觉得怎样,毕竟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与他共浴也不是没有过,他心血来潮时,还会帮她按摩。虹葳先进浴室,开着水龙头注满浴池,加了一点沐浴精,随着热气氤氲带来一股玫瑰香气。
她等热水八分满了,才发现他仍然不见人影,走出浴室门时听见他的声音。
「你说凯莉在死前写一封信给你?就因为那封信,你决定那个女人手里握着我的幸福?这太好笑了,我不想谈这些,天一亮,我就回你那里拿信。」挂上电话,他转身刚好看见虹葳站在浴室门口。
「你有听见?」
「一点点。
「真可笑,要你嫁给我,居然是我前妻死前的愿望。」
「什么意思?」
「她希望我能找到幸福。」曜煜摇摇头,嘴角的笑带着讽刺,「难道她不知道,她的死带给我的是无止尽的伤害,我怎么可能再找人结婚。」
所以。他永远也不可能要她。他对她是什么样的情感。虹葳觉得非常迷惘,是为了报复吗?似乎这个解释比较合理,不过她并不亏欠他什么,除了他从以前就认为的事──她母亲永远是鸠占鹊巢。
啊!被人从腰间抱起。她吓了一跳。
「先洗澡吧!」他帮她脱了衣服。让她先进浴池后才脱自己的衣服。
她想,他大概累了,所以没有对她有逾矩的行为出现,如果是在美国,他恐怕是俄虎扑羊,要个几回也不够。
洗完澡后,他把她搂在怀里,不准她穿上衣眼,裸裎相拥的暖昧让她觉得不适。
不是因为不曾这样而觉得不适、他们也曾抱着一夜到天亮,不过都是在欢爱过后,像现在弥漫着的气息不是彼此的激情。而是一种温馨,这种气氛很怪异。
她以为她会睡不着,可是眼皮越来越重。
当她醒来的时候,除了枕头还留着他的味道,他人已经不见了。可能他认为自己不配知道他妻子的遗愿,更甚的是认为她是不相干的人。
「第九章」
陈曜煜回到他成长的地方,在这里。他曾经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一直到他母亲离开他的身边。罗晓琪进门以后,这里开始收藏他的忿恨与不平。
门房依旧是老林,看见他时还不敢置信揉着老眼,以为自己眼花,揉着揉着,发现眼前的人儿开始讲话。
「老林,好久不见了。」
「少爷,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老林打开们门,让少爷进来。
「老林,你的身子还挺硬朗的,日子过得下错吧!」
「谢谢少爷关心,你快点进屋,老爷看见你一定很开心。」
陈曜煜在转身后沉下了脸,他一点都不觉得陈建恒看见他会开心。
走过树林,他没有马上进屋,反而绕到屋旁的蜿蜒小路,一直到荷居外的曲桥,冬天不是荷花盛开的季节,除了圆叶在水面,什么都没有。他打开玻璃门,走进去时,发现他的父亲坐着轮椅,就在玻璃窗前。
「我就猜你会从这里进门。」中风后,他的行动不便,讲话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清晰,就像口里含着一口水,需要别人仔细倾听。
「你在电话里说的是怎么回事?」来这一趟,陈曜煜没有打算叙首。
「我就知道你来是为了信。虹葳呢?她过得好吗?」
「别转移话题、我只想要拿信。」
「我也不想转移话题、我要先知道虹葳那孩子好不好?」陈建恒笨拙的手转着轮子,使他可以面向儿子。
「你的关心来得太晚。」
「你亏待她?」
「你跟罗晓琪从来没有关心过她,怎么现在才想表现?」
「虹葳的父亲找上门,他知道有虹葳这个女儿,他想要见她。」
「哦!帮人家养女儿的感受怎样?」陈曜煜讥讽。
「她很孝顺,如果你没有好好善待她,我希望让她回到他亲生父亲身边,他亲生父亲没有孩子,一定会很爱她。」陈建恒大病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什么事都不再用物质的观点来判断,他是将虹葳养这么大,可是却没有付出任何关怀。
陈曜煜捏紧了拳头,「虹葳过得很好,等新年一过,她要跟我回美国。」他决计不将虹葳交出来。
陈建恒抖着手,拿出一张泛黄的纸,「你想要信,就拿去吧!」
陈曜煜一手抢过,是凯莉娟秀的笔迹,一字不漏,他看过一次再看一次。原来是他误会虹葳,可恶,为什么最后要让他知道。
「你以为我知道是凯莉的要求,就会原谅你吗?」
「我老了,不管是对是错,死了会再找你母亲忏悔。对于虹葳,我在赌,赌能不能让你爱上她,你爱上她了吗?」
不,他才不会爱上她,他爱的人是凯莉,他爱的人是凯莉陈建恒一眼就看出儿子在挣扎,毕竟他也曾有过,「爱与不爱不是一个人的心智可以控制的,我有爱上罗晓琪,所以娶她进门没有后悔过,我甚至一直相信是你母亲在冥冥之中,安排她来照顾我,排解我对她的思念。或许凯莉也是这么想的。」
「别用这个籍口来帮你自己的用情不专脱罪。」
「我没有!」他看着儿子几近沉沦的痛苦、深刻在眸底,
你爱上虹葳了,对不对?」
「没有,我没有。」
「你不用大声向我否认,你向你的心否认就可以。如果你真的不爱她,就让她回来,回到她亲生父亲身边。」
门被推开了、「恒,我炖了点补品,是……你,曜煜。」进门的是罗晓琪,她的衣着仍然光鲜亮丽,不过眉宇间多了慈祥。
可能是他不在的期间发生什么事,陈曜煜相信,他父亲与她之间,还有虹裁的亲生父亲,这里头应该有一段故事。不过,他不想知道。「我要走了。」
「曜煜,虹葳呢?」罗晓琪急着问。
「她很好。」陈曜煜从他来的地方离开,带着那封信。他不想再听任何人要求他放开虹葳的话,她是他的,谁也不能够夺走。
「老爷,这怎么办?」罗晓琪看着陈建恒。
「随他去,我想爱情这东西,不管是人是物,都无法阻止。」
─
陈曜煜形色匆匆的回到饭店,虹葳醒来,已经整理好仪容,坐在小厅里看报纸,看见他时显然吓一跳。
「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
「我问你一件事。」陈曜煜坐在她面前,「你知道为什么要嫁给我的原因吗?」
虹葳看着他慌张的俊脸,半晌才摇头。「怎么了吗?」
陈曜煜吐了一口气。摇摇头,「没什么,你把行李收拾好,我们下午搭飞机印开台湾。」
「不是要留下来过年吗?」
陈曜煜捧着她微扬的小脸,「如果你想要过年,我带你去北京。」
虹葳蹙起柳眉,「我想待在自己的国家。」
「那我们会垦丁玩。」
「告诉我原因,为什么要急着离开台北。」
陈曜煜得将她搂进怀里,「我说什么都不放手。」他的铁臂越缩越紧。
虹葳觉得肺部被挤压成真空状态,「我……好难过。」
听见她的话,也发现自己太粗鲁,陈曜煜松手。头却更靠近的枕在她肩上。「告诉我,你爱上我了吗?」
「我──」
「说你爱上我,说你爱上我。」
「那你爱上找了吗?」她轻声的在他耳边猜。
原以为这次仍会换来她的沉默,所以他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不看她的眼,不注意她的冷静,却听见她的问话。陈曜煜猛然抬头,望过她眼底深处,仍是一团迷朦,她不解情爱阿!
「我爱你,真的爱上你了。」他在她耳边叹道。
虹葳如遭电击,僵直身子,原只是学他的问话,怎知……
他开始慌了手脚,退却的身体想脱离他的怀抱。
「你在信我吗?」他注意到她的挣扎,发现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你又想寻我开心。」
陈曜煜蹙眉,「我似乎在你印象里很坏,如果我再对你好一点,你会爱上我吗?」
「我不知道。」他在示弱吗?虹葳怕他又想耍什么手段,他根本不懂什么是屈服。
「你知道。告诉我,如果我答应你的任何要求,你会爱我点点吗?一点点也好。」
「你在玩什么游戏?」她怕,怕地突然来的柔情蜜意。他的眼神疯狂,闪着怪异的光亮令人畏惧。难道他又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