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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干过的“坏事”,也有工作中的幽默,对于我们万事不着急的乐观态度,雪儿感到很有趣。一段时间的交往,陈枫和雪儿混得很熟,成了不错的朋友。后来我买了捷达就不再麻烦陈枫送雪儿,可是有些东西却是无法阻断的……
3
在有了钱也有了时间后,我开始和雪儿谈婚论嫁。由于雪儿的户口不在北京,登记结婚要回杭州开具一大堆繁琐的证明,在我的恳求下,雪儿答应忙过这一阵子就回一趟杭州,说服父母,开出证明。我准备大操大办的举行婚礼,决不让我心爱的女孩有一丁点儿遗憾。我们幸福的计划着美好的未来生活……
周六,雪儿在公司加了一天班,我在家无事可做就约了那哥仨去歌厅唱歌。唱了一会陈枫说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晚上雪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正准备休息,妈妈从杭州打来电话。妈妈唠唠叨叨地劝她回家工作,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还跑到外地,一个女孩子什么事业不事业的,守着家多好,爸妈岁数都大了,闺女能在家有个照应多好,一个人在外面千万注意身体,千万别找一个外地的男朋友不然爸妈跟她没完,等等等等。雪儿越听越烦躁,越听越委屈,挂了电话后,雪儿又开始怀疑自己来北京到底是不是一个错误,她很想立刻就见到我,于是她拨我的手机,“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雪儿无奈地放下电话,委屈地蜷缩在沙发里。
手机又响起,是陈枫,“喂,雪儿吧,干嘛那?我请你喝咖啡。”
“这么晚算了吧。”
“不晚呀,才十点,夜生活刚刚开始。”
“你和方晨在一起吗?怎么手机打不通。”雪儿问。
“方哥没跟你说呀,你加班他没事干,他就约了那哥俩恋歌去了。”
雪儿迟疑了一下,“那好吧,楼下见。”
雪儿执意要先去我们恋歌的歌厅看看,陈枫没有过多的阻拦,开着小面直奔歌厅。歌厅内灯红酒绿,小姐们穿着少得不能再少的衣服穿梭其间,我们哥仨在包间里搂着小姐放声高歌、猜拳形酒,丑态百出。唱烦了,我们就开始不厌其烦的玩着经典的“日本拳”——什么“依瓦雷得、榜茨雷得、孔茨雷得”的,其实我们也不懂鬼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但知道输赢。满嘴的日本话,行为也不由自主的被鬼子当年的行径所感染,我们三个人,游戏却只能两两玩,所以输的那一个要喝完一杯啤酒后让出位置,被罚搂着人家本是良家妇女的小姐跳贴面舞……
我刚输给了李跃,从大学起玩这个游戏我就一直在输给他,我厌烦这个游戏,算不清它让我比李跃多喝了多少酒。我干了一杯酒起身指着一个小姐示意她过来,小姐忙起身,扽扽小短裙尽量多的盖住屁股,她知道又一轮折磨要开始了。雪儿趴在窗户上看时,我正紧紧地搂着那个衣衫薄翼的小短裙小姐跳舞,不怀好意的用身体的各个部位与她的蹭来蹭去。一个打着领结的先生走过来,很客气地制止雪儿继续往里张望,雪儿没好气地走开。蹭得难受,我放开小姐出来上厕所,望见门口一个姑娘的背影很像雪儿,窈窕多姿,一闪消失了,我醉眼朦胧,摇晃着并没有在意,方便完接茬享受“十八里秦淮”般的醉生梦死。
“这几年方晨是不是一直都这样?”咖啡厅里雪儿问陈枫。
陈枫犹豫了一下,“我们都这样。不过这两年我对唱歌没什么兴趣了。”
雪儿沉默不语不停的搓着咖啡杯子。
陈枫又犹豫了一会,“唱歌其实没什么的,不过——,方哥有件事儿做的确实有一点儿过分,他说他和单位的一个已婚女人——” 陈枫故意停下来,雪儿紧紧的盯着他,“怎么了?”
陈枫面带难色,“都是我嘴快,可是我觉得这事儿还是让你知道的好。不过说了你不要生气。”
雪儿稳定了一下情绪,“我不生气,你说吧。”
陈枫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那就好,我说了,这些可都是方哥自己告诉我们的。他说,他们处的女副处长,长得非常漂亮、性感,和丈夫的关系又不太好,勾引方哥和她发生了那种事,他们一直保持着情人关系,很久了。”说完,陈枫盯着雪儿看她的反应。
“恶心!” 雪儿小声的骂了一句,陈枫听得真切喜上心头。
“那个女人是不是叫刘莉姿?”雪儿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陈枫一脸的惊讶。
雪儿完全相信陈枫的话,那天,从刘莉姿看我的眼神里她就觉得我们的关系并不一般,但是她从未多想,毕竟我们已经分开了几年。雪儿相信当自己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时,我一定会专一的爱她、呵护她,可没有想到,我却依然和刘莉姿保持着不一般的关系,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讲给别人听。
雪儿感到悲伤、无助,她不顾父母的阻拦千里迢迢来到北京不就是为了方晨这个初恋的爱人吗?现在她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却得不到了他的真心,期盼已久的爱情终究变成了一场空。她伤心极了,眼泪在眼中盘旋,雪儿忙离开座位去了洗手间。
看着伤感的雪儿离去,陈枫感觉到一丝得意,但却意犹未尽。在和雪儿这段时间的交往中,他开始喜欢上了她,不能自拔。她是那么的美丽、纯洁、可爱,每天送雪儿的路上是他一天最快乐的时候,可是自从我买了车自己送雪儿,他就开始觉得生活中少了很多快乐,不再充满希望和活力。陈枫也想了很久,一边是几年交情的朋友、大哥,一边是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可爱女孩,如何取舍呢?陈枫是一个好强的人,我们都得到了学位使他羞愧、痛苦、无颜见江东父老,但他不认输,他不相信自己不如我们,他要做一些事情找回信心,他希望能够得到雪儿以证明自己还是有潜力的。最终,陈枫决定要为了一生的幸福而不惜赴汤蹈火。
半夜,我醉熏熏的回到家后,发现雪儿并没有睡,坐在沙发上发呆,雪儿没有问我什么,我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我天旋地转的摸进自己的卧室,倒头便睡……
4
那晚雪儿想了很多。北京——她为爱而来,得到的却是失落,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回去了,也不知道我还是不是大学里那个视她为掌上明珠的方晨。一夜的思考后,雪儿决定考验我一下,看看我到底还是不是依然始终如一的爱着她。
雪儿决定同意陈枫关于“多处处”的提议,为此陈枫欣喜若狂的一夜不眠。
在一个平静的早上,我起晚了迅速地咽下几口面包,抓起西服边催促雪儿抓紧时间我先下楼热车边奔到门口准备出门时,雪儿叫住了我,她异常平静的说她准备搬走了,一会就搬。
我停在了门前呆立不动,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但知道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呀?住的好好的!”
“也不为什么,别人帮我租了一套房子,离单位比较近。”雪儿说着却不正视我。
“别逗了,肯定有事!告诉我!”
“没什么事。”
“不行!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我非常的坚决。
雪儿忽然也坚决起来,正视着我,“我不想再让自己心烦了!”
我似乎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另有新欢了!”
“我没有!”
“谁帮你租的房子?”
雪儿犹豫了一下,“陈枫。”
我一下子哑了。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没词是怎么回事,此时却想不出一句,憋了一肚子空气,顶得嗓子眼儿又干又躁。
我们面对面站着,沉默了很久。
“求你,别走了。”我蔫了。
沉默。
“别走了。”我再次恳求。
沉默。
雪儿忽然有些犹豫了,但转念她还是强迫自己狠下心,“不行!”她坚决地说。
我心痛而悲愤,推门离去。
看着我离去,雪儿站在原地泪往外涌……
雪儿走了,我终于让岁月白发沧桑去了……
5
上班,我趴在价格低廉、巨大油亮的办公桌上发呆,一百件烦杂、琐碎的事情等着我去办理,我却一件都不想干,我情绪低落、无精打采,早晨雪儿刚刚离开了我,我还没有从痛苦中自拔出来,而紧接着刚上班我又被所里唯一的女副所长——一个更了十几年还没更完更年期的半老女人当众骂了一顿。
起因很简单,由于忙于公司的生意,我经常性的溜号,她多次在上班时间找不到我,幸亏有老处长罩着我,替我寻找各种借口,但今天老处长不在我又迟到了,她终于暴怒。
在抬头看见她口吐白沫、面目狰狞的一刹那我真想冲上去抡圆了扇丫一个大嘴巴……可是我毫不费力的就制止住了自己,这样被骂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想抽丫大嘴巴的冲动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毕竟不再是那个曾经乳臭未干、初涉社会的大学毕业生了,我明白我的行为的严重后果,如果那个仅仅是可以解一时之气的大嘴巴真的扇出去,我的仕途之路将随之走到尽头,我忍气吞声、低三下四奋斗了几年才混来的“副处长”的职位将在一夜间一去不复返……
在那个半老的女人骂我的时候,我甚至连解释的话都没有说一句,沉默的听着她刺耳的言语,不停的点头表示同意,终于等她骂够了离开,我才重新坐回椅子里,趴在散发着浓郁甲醛气味的办公桌上发呆,心里重复的骂着一句话,“日你妈的三六九!”。
电话响了,我懒得接继续目光呆滞的望着墙角心里不停的日她妈,一个职员拿起电话询问了几句然后给我转了过来,怯怯的说道,“方处长,找您的。”我回过神,冲那个职员点了一下头,拿起电话,是李跃,问我晚上去不去“扎金花”,他组织了一个局。我一下来了精神,所有的悲伤和气愤一笔勾销,满口答应下来,心中充满激动之情——毕竟自己还有李跃这个老友。
挂了电话,我不再发呆,转向同屋的几个职员,“周姐,你把刚才想让我审的报告传到我的信箱里。小胡,你给车队打一电话,定辆小车,明天九点我陪高副所长一起去总公司开会。小黄,你去院科研部拿一份文件,现在就去。行了,都赶紧工作吧,刚才的事儿谁也别再想了。”职员们听话的开始忙碌。
我对职员们一直很好,那个女副所长是个刁钻、出言不逊、开口就骂人、近乎变态的半老女人,她几乎骂过我们处的每一个职员,职员们都对她敢怒而不敢言,敬而远之。虽然职员们多次为我鸣不平,但我还是尽量维护那个女人的尊严,不愿发生正面冲突,以免破坏所内安定团结的大局。
我正皱着眉头聚精会神的在电脑上修改周姐写的报告,手机响了两声,我看了一眼,是刘莉姿安慰我的短消息,这使我的内心感觉到了一丝温暖。我抬眼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笑笑,美丽而迷人……
每次我在单位挨完骂都会在牌桌上找回面子,被骂后的手气异乎寻常的好,也许是物极必反的道理。这次果然还是这样,一晚上我几乎抓遍了所有的高牌,什么“豹子、顺金”的,哥几个骂骂咧咧无可奈何的在输掉锅里的钱后还要不情愿的付给我“税”钱,嘴里不停的唠叨着,问我老是洗牌累不累,我笑着说不累,洗一晚上都不会觉得累。
在众人的喧嚣声中我暂时忘掉了失去雪儿的痛苦和工作中的不快……
6
我没有再找过雪儿,不是因为我不爱她,而是因为我最真挚的朋友陈枫。别人抢走她不行,我会犯罪杀人,陈枫行,他要——我不争——我为多年朋友的不仁不义而伤心不已。
闲时,我会开着车平谷、延庆、怀柔、密云、昌平……到处乱转,但无论去哪都要避开圆明园方向,它又成了一种情结……
我告诉刘莉姿那个漂亮女孩已经离开了我,从她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喜怒。我们依然保持着情人关系,因为我们有约定,一辈子的约定。每次我们做爱,我都会不由自主发狠的用力,发泄着心中的怨恨,但她总是默默的承受着,不言不语。
陈枫自觉地脱离了集体和公司,不敢再和我们联系。李跃和邵军常骂陈枫不地道、没义气、傻X一个,也常骂我窝囊、废物,那么长时间也不下手,要是他们早就搞定了。我没什么可辩驳的,只是说保留意见。
盛夏时,他们哥俩约我去玉渊潭划船散心,在停车场我们发现了陈枫的小面,哥俩气冲冲地下了我的车,上去放干净了小面四个轮子的气。然后吵吵着进去非把丫找出来,打丫个半死,我也不想阻拦,其实我也很想那样做。玉渊潭真大,我们找得脚踝酸疼。可什么叫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我真佩服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和总结能力,我们在一条小道上望见了陈枫,雪儿陪同。我为首两个兄弟分列左右挡住去路。
陈枫一愣,忙过来,疆着脸赔笑,“哎吆,几位哥哥!”雪儿也一愣,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一言不发。那哥俩开始骂陈枫还有脸活着那,死了算了,天堂里也是车来车往,对了他这样的进不了天堂,就今儿就这儿一猛子扎八一湖死了算了,我们行个好帮他收个尸,�